失踪

  过了十来分钟,阴茎结消退,莱恩抽出软下的肉棒,尿液顿时从花穴里争先恐后地溢出来,淅沥沥地流遍她腿根,打湿新换的床单。
  腥臊的尿液气味弥漫四周,傻狗很满意地嗅闻着还想亲她,江云脑袋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啪——地一下,断了。
  老话说得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江云一晚上连跑两回浴室,换下两套床单之后,由衷地认为莱恩一定是皮痒了。
  精神力甩出控制住莱恩,江云直接让人滚到走廊站好,接着愤愤地卷过新换的被褥合眼入睡。
  莱恩醒来的第一天,光荣地晋升为——门神。
  早上,贝利亚才洗漱好下楼,就见那个高壮的身影在江云门口站得笔直,少年仔细看了两眼,不禁啧啧称奇。
  “你昨晚醒的?做了什么竟然能惹得姐姐把你捆住丢出门。”
  本来态度友好的莱恩,今天反而对他呲起了牙,发出威胁性的低吼道:“走开!江云是,我的伴侣。”
  贝利亚有些不解地歪了下脑袋:“这有什么问题吗?你是姐姐的,我也是姐姐的,同时和好几个人恋爱很正常嘛!”「注1」
  “不,不对!是……”莱恩皱眉反驳,但过于生疏地人类语言让他半天也吐不出复杂的解释。
  红发少年翻了个白眼,懒得和他争执这些,咚咚咚敲响了门板:“姐姐,姐姐,你醒了吗!医生今天做我们的早饭啦,快点上去吃吧!”
  江云有些诧异地打开门,洗漱后带着莱恩上楼。
  奇怪,温言怎么破天荒地做饭了?虽然他厨艺贼好,但平常也懒得下厨,买的也多是只需简单煎炒就能吃的东西。
  三楼的餐桌上已经放好了四份早餐,温言本人还在厨房忙碌,飘出的白烟散发着浓郁的肉香味。
  江云踱到厨房门口探头,他大早上竟然在炖肉?“温言,你这是?”
  “食物快吃光了。干脆把东西都煮了当午饭和晚饭。下午我再出去买新的。”温言清理完台面,随手解下围裙挂好。
  “哦,你这饭……收钱吗?”
  江云也不想这么抠搜,但她在诊所的这些天没去捕猎,光是吃饭已经把自己的存款存款和莱恩放她这的钱都用得差不多了。
  温言笑着摇头,叹道:“记莱恩的账。”
  哦!这也太美妙了。吃软饭的快乐简直难以言喻,感谢艾力克的存款。
  温言走出厨房,见到被精神力捆得严严实实的莱恩,挑了挑眉瞥向江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江云有点心虚。
  她解开束缚,摁着莱恩的脑袋,四个人才勉强相安无事地吃完早饭。
  近来北区格外混乱,在诊所里都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前两天江云坐在窗边发呆时,看到过正在火并的两波人。即将靠近诊所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转向,与这儿擦肩而过。
  诊所如同一块约定俗成的中立地盘。那些黑帮碍于温言的实力与医生的身份,不敢将此处也卷入纷争。
  吃过午饭后,温言换了身出门的装束,叮嘱他们不要乱跑,自己很快就回来。
  披着风衣的修长身影消失在街拐角,诊所里剩下三个无所事事的留守儿童。江云闲了一会儿,开始训练起精神异能,至于对象?自然是缺乏‘爱的教育’的莱恩小朋友。
  被鼓捣了大半天的狼崽垂下耳朵和与尾巴,沮丧地问她:“你还在生气,是因为…不喜欢、被我标记…”
  她本来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一听到这句话,额头再爆出一个井字,几步上前掐住他耳朵大声吐槽:“你清醒一点!问题在于尿而不是标记!你当我是死的?我!不喜欢这种标记方式,懂吗?”
  莱恩乖乖低头蹭她的脸,表示明白了。
  温言没有按时回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轻松的心情被担忧取代,并向焦灼滑落。三人等了又等,从夕阳渐落守到夜露深重,又眼睁睁看着朝阳升起。心脏成了沉甸甸的铁块,艰难地吊悬在胸腔里晃动。
  温言还是没出现。
  贝利亚和莱恩先去睡觉。江云还不困,便守在三楼的窗边眺望。远处有黑烟升起,大概又是哪家黑帮据点被抄家放火。
  捏着窗沿的纤长手指兀地攥紧,江云不住撕咬下唇,依靠零星的疼痛来抑制焦虑。温医生的存在是个保护伞,一旦他不在了,诊所也只会像那处黑烟一般,被毫不留情地摧毁。
  她讨厌他。但客观来讲,虽然温言心思深沉又恶趣味,其实迄今为止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评判论迹不论心,刨去个人情绪,她得承认温言在某种程度上,是个好人。
  种种原因交杂,江云没法不担心。
  晨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血腥气拂过面颊,冷冽的风带来了远处喧闹的人声。
  一阵求救的呼喊从嘈杂凌乱的声音中剥离,她听得越发清晰。街拐角处,转出两个人影,是一男一女。那名男性在前头狂奔,嘶哑的叫喊融进风中,灌入少女的耳道。
  江云记得他,十多天前她被罚站时,这个男人顶着血淋淋的脑袋踏进诊所,离开时又特地绕着她转了两圈,满脸幸灾乐祸。
  她在窗边,望见后方的那个女人举起弩箭。
  咻——
  过于良好的视力让江云分外清晰地见到,一朵血花在男人心口绽放。
  ————
  注1:末日重建后的异世界并无一对一的婚姻制度。所以……莱恩其实是四个男人里唯一的‘纯爱战士’,大狗狗专一的婚恋观来自于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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