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内必有血光之灾,星辰和饲灵珠

  咦,东西掉了,眼尖的安简一眼就看到青石道上一盒显眼的白色东西。
  安简蹲下拾起,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从海外运回来的西药么,她还闻了闻,一股股浓浓的硫磺味道,看侍卫搬运的大箱子,应该是大批量的硫磺了,足量的硫磺可以用来制造火药,攻城之时,听到皇城外轰隆的爆炸声,应该就是用青竹殿的硫磺制造的。
  以前云浅骗她将西药货物存放在青竹殿的冰库了保鲜,当时她并没有闻出货物中有味道,现在应该是秋天潮湿,硫磺的味道更重了,所以才很明显了吧。
  “不好意思,这位公子,这药瓶是从我们的箱子里掉出来的,可以还给我吗?”。
  跟前传来的声音,安简扬起头来,“星辰”。
  “嘘嘘”,跟前星辰做了嘘嘘的动作,“你知道那里最安全吗?”。
  这时,安简听到分岔小道的另一边有人说话,脑子灵光一闪,便拉着星辰的胳膊,“这边来”。
  两人迅速隐藏于青竹林子里。
  “这里是?”,日星看了看面积不小的院子。
  “喔,这里是我在王府居住的院子,他们是不会找到这里来的,进来喝杯水吧”,安简将星辰带进了前殿。
  “多谢你了”,星辰说着。
  “坐吧,话说你不是在烟雨茶楼做小二吗?怎么跑王府里来了”,安简边问道,边划开了火折子,吹了吹上面许久不住落下的灰尘,并将炭炉子燃着温着冷茶。
  星辰坐在了安简的对面,看着安简顿了会才道:“我是找你的,我在王府蹲守你好几日了,都见不到你,最后我只好跟着这些侍卫混进来了,貌似是皇上要将王府里的囤货搬运到国库里去”。
  星辰说的,云浅很早就在王府囤兵器的事情,安简都知道,也没有必要多说。
  “找我做什么”,安简漫不经心的问着,还不忘往炉子吹气生火。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几日我夜观天象,发现你这两年内会有血光之灾,一个大的劫难,希望你能跟我离开,只有离开才能躲过一劫”,星辰郑重的说着。
  安简扬起脑袋,看了眼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星辰,勾了勾唇角,又不以为意的埋着脑袋继续手里的活儿。
  “你不信我?我母亲她是个天象师,前几年她算出自己会在两年内患上重病,结果这这两年一病不起,我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就将天象的算法传授与我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故事编的不太真实,没有当初疯离说的故事有说服力,安简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星辰你知道吗?我有一个算不上的伙伴,他也和你一样神秘兮兮的,是个巫师,说自己会算命,还老是说我身上有神器,不过最后他做了很多事情,才让我相信了他,或许他说的是真的,你呢,你不会也打算做出什么事情,也让我也信服一下”。
  “安简,你说的可是巫灵国的巫主,疯离”,星辰立刻猜到。
  “确实是他,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安简心中一疙瘩,打量着眼前的这么不起眼的星辰,以前只当他是个半路相识的路友,如今看起来并非那么简单了。
  “不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安简,你果真是不谙世事的仙人,巫灵国的拥有最大权利的则是他们的巫主,大洲都知道的巫灵国的巫主是疯离,疯离说你身上有神器?可知是什么神器吗?”,星辰问道。
  确实,巫灵国的巫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安简刚要开口,又缓了一会儿神,疯离一些重点话她还犹记于心,灵玉的力量不容忽视,不管是人还是仙魔都想得到灵玉,所以这让安简对任何人提及灵玉的时候都留了个心眼。
  “这个,我也没听清楚,但是那巫主喝的有点儿多了,所以应该是在胡言乱语吧”,安简说笑着。
  “窝窝”,星辰面色凝重了起来。
  “喝点水吧”,安简递了被热茶,笑眸中带着丝敌意,“你来皇城烟雨茶楼应该不仅仅是打工赚钱吧”。
  “当然”,话说到一半,星辰喝了口热茶,才叹息道:“我老母亲病重,虽然她算得出别人的运势,保人家平安,但却算不出自己的运势,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赚一点碎银子,给老母亲治病”。
  安简窝了声,揣着心思,将凉了的热茶一饮而尽,对于星辰的述说她不是全信的。
  “现在我的人你也见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各自散了吧”,安简说完起身。
  “说来说去,安简你还是不愿意相信我这个朋友说的话”,星辰连忙站起,竖起三根手指起誓,“我发誓,这两年里如果你还呆在东盛国,一定会有血光之灾的”。
  疯离曾今也用同样的方法让她离开,现在又是这样老套的说法,就不知道换一个么!面对星辰的阻拦,安简抿了抿嘴,“首先,不管我相不相信,我都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最后你说的话很荒唐,我们确实是朋友,但只是普通朋友,还没有到跟你说走就走的地步,请你让开,否则我们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
  面对安简的坚决,星辰知道强硬拖走,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这是饲灵珠,你拿着,若是遇到了危险,只要捏碎它,我就会出现的”,星辰伸出手来,一刻红光闪闪的珠子躺在星辰的手心。
  安简的目光定格在了那闪耀的玉珠子上面,这世间没有平白无故的爱恨,她与这个星辰不过是萍水相逢,有过不到四次的见面,他为什么会帮助她。
  云浅靠近她是为了利用她夺得皇位,疯离帮她是为了她身体里的玉魂,那这个男人是为了什么?
  “不必了,是福是祸,天注定,该我受的,躲都躲不掉,既然你是观天相的,就应该知道,不能随意迫害生态平衡”,说完,便绕过星辰从旁边离开,行至门口的时候,“你是自己偷偷溜出王府,还是我将你光明正大的带出去?”。
  “劳烦安简带出去了”,星辰跟着安简过去了,悄悄的将手掌里的饲灵珠说着掌风从安简的后背打入。
  走在前面的安简只觉背脊一阵阴凉的风,又没什么异样,于是她从房间里拿出了一叠银票便离开了。
  王府门口。
  “后会有期”,星辰拱手道。
  安简也随之拱手道:“还是后悔无期吧”。
  两人分道扬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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