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差距

  第二天，黎素顶着两个大黑眼圈。
  叶孟隽已经不见踪影，桌子上摆着热乎的早餐。
  即使脸色非常憔悴，我们对外表形象非常在乎的黎素还是画了一个完美的全妆，搭配好小裙子高跟鞋。
  黎素涂了厚厚的遮瑕才遮掉一双熊猫眼，“真是流年不利，祸不单行呀。”黎素哀嚎。
  黎素走着去上班，搭乘两站地铁，有车不开，为了省油。
  “我的爸爸，女儿好惨好拮据！”
  抱怨无效，黎素任劳任怨的来到公司。
  黎素构思着，在纸上画出珍珠，白色珍珠搭配粉色钻石吊坠。
  不太行，有点俗。
  一张一张画下去，黎素又画出一张浅绿色的花藤，花藤下面设计出一朵半开放的栀子花苞。
  不错，黎素满意了，又开始选材料。
  还有对初恋这一主题的自我理解，对自己设计的项链最后敲定为“素识”。
  黎素更喜欢偏文艺气质风的项链。
  干一行爱一行，黎素还是充满了斗志，一周快结束的时候，公司用投票系统让员工们选择自己喜欢的作品，三位实习生分别是黎素，刘诗琪，张博宇。
  结果票选结果出来了，黎素票数最多。
  免不了一阵兴奋。
  三人被领到办公室，选择导师，黎素艺高人胆大，张口就直指韩旭。
  “噢？选我？黎小姐，我很挑剔的。”韩旭笑咪咪的，牵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好以整暇的看着黎素。
  “嗯，希望能得到韩总的指点，做出更好的作品。”
  另外两人既有羡慕，又有不甘，刘诗琪选择了蓝迪，张博宇选择了公司一名老牌设计师，Flower老师。
  “行了，就这样吧，你们先出去，黎素留下。”韩旭道。
  “韩总。”
  “我看了你的作品，虽然比较另外两个人胜在创新，比较得女孩的喜欢，但是材料的选择还有待提高，你选的那个，有些劣质了，不符合我们公司的品牌调性。”
  黎素低着头翻了一个白眼，抬头笑着道，“是的韩总，这个材料我也纠结好久，我回去马上重新选，再给您过目。”
  “嗯，可以，去给我倒杯咖啡，三分糖，不能太热。”
  “好的，韩总。”
  敢情把她当成助理了。
  黎素去倒咖啡，心想，“我这纤纤玉手是画画的，你让我给你倒咖啡，不过老板是天，一切都听从领导的安排。”
  黎素咧嘴，乐了。
  韩旭听见敲门声，看见黎素穿的小短裙加紧身上衣，好身材呼之欲出，高跟鞋显得小腿笔直修长。
  嗯，审美不错。
  “韩总，您的咖啡。”
  “嗯，放着吧。”
  “那韩总没事我先出去了。”
  “等等，黎素，你有男朋友吗？”
  黎素挑眉，难道老板看上她了？
  “有，不过应该处不太久。”
  “处不太久？别怪我没提醒你，公司不允许谈办公室恋情，就算你分手了也不能跟公司的员工谈。”
  那我跟你谈？
  “好的，韩总，我保证不当误工作！”
  “要不要考虑做我的助理，薪资会更高。”
  “多少钱啊？”
  “比你现在工资高两倍。”
  “我还是比较喜欢珠宝设计。”黎素犹豫一下，“等我什么时候缺钱了，希望韩总还要我。”
  “嗯，出去吧。”
  韩旭倒是没有料到黎素敢跟他谈条件，还拒绝了他。
  有意思。
  不愧是叶孟隽看上的人。
  黎素回到办公室，窃窃私语声停止。
  蓝迪走到她面前，撂下一沓材料，“黎素，把这个整理一下，等会发给你几份珠宝样图你修一下。”
  “好的总监。”
  黎素翻翻材料有点头大，收到电脑传来的将近200个G的图片材料，黎素欲哭无泪。
  蓝迪坑她，黎素想。
  妥妥压榨。
  修图修的老眼昏花，黎素腰疼，想趴一会，蓝迪的眼睛好像装了马达，“黎素，你在干什么？不要以为靠关系就有恃无恐了，我们的公司有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来这里的都是凭真本事的！”
  黎素打了个寒颤，心里越发堵闷。
  她想说，我没有靠关系，我就是靠真本事。可最后化成轻描淡写的一句，“我知道了，总监，我会认真工作。”
  原来梦想与现实差距这么大。
  比起努力工作，自己还是更适合去看展，花钱。
  晚上，黎素精疲力尽的回家，这一刻，她无比想念叶苏韵。
  在家当宝贝，在外边当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