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娱第一娇妻 第44节

  沈恩慈继续试探,学着陈羡那样恃宠而骄:“我不喝粥,我要吃螃蟹!”
  她折腾陈泊宁,以此发泄自己的不满。
  男人没答话。
  沈恩慈自暴自弃,抽泣开口:“你要是觉得我烦,就把我丢出去。”
  她又开始装了。
  因为明显看出陈泊宁对她的容忍度很高。
  为什么不肯碰她呢?
  难道真是那方面有隐疾?可电视小说里写的,就算有隐疾的男人也是会有需求的不是吗?
  难道是怕自己嫌弃他?
  那她要怎么开口表明自己并不介意?直接说出来的话陈泊宁可能真会把她丢出去。
  不是可能,是一定。
  恰好服务员送粥上来,陈泊宁把精致的小碗放在桌上,见她不过来吃便凛声开口问她:“要我喂你?”
  当然不是!沈恩慈蹭一下坐起来。
  “明天再吃螃蟹。”
  他以为沈恩慈还在想螃蟹的事。
  小口小口喝碗粥,又被监督着把药吃下去,最起作用的是稳心胶囊,没多久就让心跳平复。
  陈泊宁帮她掖好被角:“我去沙发上睡。”
  极尽绅士风度。
  看来他今晚真不打算做什么了,沈恩慈退而求其次,轻轻捏住陈泊宁衣角。
  跟弟媳独处一室,陈泊宁洗完澡连浴袍都不穿,衬衣长裤工工整整,好一副正派君子作风。
  “能不能和我一起睡,我害怕。”
  这话发自内心,她活这么多年,从来没遇上过这种大事。
  长久的沉默,陈泊宁低低嗯了一声。
  “抱歉。”
  抱歉什么?抱歉让她卷进这件事?
  也许真是愧意使得然,才让他今晚对她如此纵容。
  沈恩慈抱来一床被子放在中间做隔离,十足的诚意。
  床的另侧微陷,陈泊宁躺在她身边,房间只留下盏暖黄小夜灯,沈恩慈侧身面对陈泊宁,窥见他凌厉一角。
  倾覆而来的稳妥感。
  他没睁眼,却蓦然开口:“我不会让你出事,你放心。”
  你放心。
  这三个字跨越群山万壑,经历路遥风险,越过不为任何人停滞的时间,终于重新落到她面前。
  掷地有声。
  十几年前,这个人牵着她的手,也是像今天这样安慰她。
  “有我在,你放心。”
  有时候她会想象,如果陈泊宁是她的亲哥哥就好了,那样她远不需要再像今天这样辛苦。
  她把以前的陈泊宁当最可以依赖的哥哥。
  若是哥哥,谁会为了钱跟自己哥哥上床?为了长久的关系向哥哥张腿?
  沈恩慈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
  年少事的情谊比玻璃上的冰霜花更珍贵。
  她想珍惜。
  可前路泥泞,道阻且长。
  为了回家沿途光景好,为了坐飞机能伸直膝盖,为了永远不用担心肚子饿。
  她只能先顾自己。
  沈恩慈吸了吸鼻子,再次问他:“真的不做吗?”
  “我可以吃药。”
  “吃药对身体不好。”
  陈泊宁的回答听起来有点咬牙切齿,再次强调:“这种药伤身体,别吃。”
  “你在关心我吗?”
  沈恩慈凑他近了些,娇喃道:“那你管着我,你戴套我不就不用吃药了吗?”
  “睡觉。”
  这句话几乎是命令,不容置喙的语气。
  沈恩慈愤愤不平地哦了一声。
  她恨自己不能霸王硬上弓。
  -
  天色微亮,冷而明媚的光从床头稀稀疏疏透进。
  伸手一探,身边的被褥凉透,陈泊宁已经起床许久了。
  他在套房外面的客厅办公,见沈恩慈睡醒后便打电话让服务员送早餐上来。
  上汤虾云吞、北菇糯鸡卷、柱侯蒸排骨、蜜桃雪酥盒……
  纷繁多样。
  很传统的香港早茶,头天晚上二仔就为她们安排好了今天的菜单。
  还真是实现当日的随口承诺。
  等她来香港,为她安排得妥妥帖帖。
  不过昨天晚上那盒药也是周到过头了。
  静谧早餐时间,从酒店房间落地窗低头望去便是辽阔明媚的维港好景。
  抬眼可见的海岸交界线,连绵锋利,水深港阔,比羌城的水湾生动太多。
  想着天塌下来自有陈泊宁顶着,于是此刻她竟生出种来香港旅游的错觉。
  吃过早饭后陈泊宁打电话与人交涉,而沈恩慈作为徐妍的定心丸,一只啥用也没有的花瓶。
  就躺在沙发上翻翻杂志,吃吃水果,好不惬意。
  临近午饭点,二仔请他们去楼下包间用餐,说他们老大过来了。
  香港傅家。
  傅延庭。
  沈恩慈对这位新掌权的话事人非常好奇。
  媒体不敢公布他的照片,早年间他刚与傅家独女结婚还未掌权时,那些港媒也只敢含沙射影写他什么「姑爷仔酒店觅食,疑被赶家门」或是质疑他娶大佬独女的目的,编造「软饭男春色无边,夜夜荒淫」的桃色新闻。
  还据说他分明只是小保镖,不知踩着多少人的头颅才走到大佬跟前。
  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大佬愿意把独生女托付给他。
  刻板印象倒像个一米九以上的刀疤脸壮汉。
  可坐在主位的男人脸型流畅利落,眉眼骨相极其卓越。他面前放了杯热茶,隔着雾气,无从窥探他眼中神色。
  气质却是难以让人忽略的凌厉寂然。
  “泊宁,这位是?”
  他起身抬眼朝沈恩慈看来。
  无端压迫感让沈恩慈不由低头。
  陈泊宁轻托她后腰,摩挲隐秘安抚,气定神闲回答:“我太太。”
  第30章 嫂子
  后来他们在饭桌上谈事, 沈恩慈没太听进去,低头吃陈泊宁给她单点的芙蓉蒸拆肉松叶蟹。
  这顿午饭并没吃太久。
  下午他们有其他安排,这次来香港最重要的事还是跟白家周旋谈判。
  香港三大家分庭抗礼相互制衡, 傅家虽为首, 占着话事人的位置, 但到底也不能对其他两家硬来。
  接下来的行程沈恩慈不方便跟着,可她又不敢一个人在酒店里,于是傅延庭提出让她去太平山顶小住。
  “和我太太一起。”
  整个香港都不会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
  沈恩慈欣然答应,她不想自己在酒店,更不想跟着他们一起出去自找麻烦, 太平山顶当然是最佳选择。
  二仔开车送她去傅家, 黑色迈巴赫平稳驶过泊油路山道,两侧茂密洋梧桐浓郁深绿, 一段路之后侧上斜坡, 左旁圆形立牌,写着:有许可证者,不在此限。
  进入禁止巴士通行的私人路段, 透过车窗, 轻易能俯瞰维港。
  香港的财富磁场悬浮在半空, 从半山至山顶, 越往上越靠近。
  肃穆的白色单幢洋房暮气沉沉,背山面海,居高临下垂视风华糜丽的中环和尖沙咀两岸。
  什么人能作为这样矜重房子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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