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越慎言细吻过卫昭的脸颊,最后覆在她唇上,轻柔似羽毛般吻她:“你好好的,你我才能携手白头,不是?”
  ☆、第88章
  越慎言同卫昭两人久未相见,此番一亲上,真如久旱逢甘霖干柴遇烈火,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越慎言用舌尖将卫昭的唇形描绘了一遍又一遍,正欲撬开她双唇深吻她纠缠她,却不想牵动了嘴角上的伤口,疼得禁不住支吾了一声:“唔……”
  卫昭仍处在意乱情迷之中,倒也未察觉到越慎言的不妥当。
  越慎言忍着痛,扶着卫昭的后脑勺,默默地换了个方向,试图再加深这个吻。
  越慎言本以为此举一劳永逸,没想到卫昭忘情地迎上来,咬了他一下……
  正好咬在他嘴边的乌青处……
  这回越慎言忍不住了,倒抽一口凉气猛地缩回来,然后扶着嘴角疼得直冒冷汗。
  卫昭扑了个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茫然问:“怎么了?”
  看卫昭一脸酡红,醉酒了似的眼神迷离,越慎言心猿意马,伸了手过来搂她:“没事。”
  说着,就再次吻下。
  这回来得太急切,又撞上伤口了……
  越慎言蜻蜓点水似地一触卫昭的唇,立刻又弹开。
  卫昭这回是回过味来了。
  在越慎言吃痛的档口,卫昭不声不响地伸出食指在他嘴角的伤口上按了一下。
  越慎言嘶声一下,捂住嘴角倒到卫昭怀里。
  卫昭简直要气笑。
  揪了揪越慎言的头发,卫昭说他:“逞什么强?!还说不痛,碰一下你就要死要活的了!”
  被卫昭冷酷无情戳破现实的越慎言无颜以对,只圈着她的腰,闷声道:“刚刚还是不痛的。大约是碰到你了,才突然变得这般脆弱的。”
  卫昭一听,哭笑不得。
  拽了越慎言起身,卫昭凑上去看他脸上的伤口:“哎呀,好像裂开了。”
  越慎言贼心不死,转头想偷香一记,不小心又让伤口撞在了卫昭的下巴上,疼得脸都白了。
  卫昭无语至极,按住越慎言不安分的爪子,拿了伤药给他再涂一遍。
  刚刚初见越慎言脸上的伤卫昭只觉得心疼不已,现在再一看,反而想笑。
  越慎言原本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现在活生生被刘诤揍成了国宝……
  何苦来哉!
  ————
  卫昭为了越慎言的伤势着想,直接同他说明了在他伤未好之前,不许他动嘴。
  越慎言一听,忙分辨道:“这点儿疼,我能忍的。”
  卫昭白了他一眼:“谁管你疼不疼了?你现在这副尊容,我实在是下不去嘴。”
  越慎言噎了一噎,默默地走到卫昭的梳妆台前往镜子里看了一眼。
  然后,越慎言心中的抑郁升级了。
  失策!
  早知道早上就不手下留情了!刘诤这样欠揍的混蛋就该往死里打才是!
  ————
  离开卫相府之前,越慎言向卫昭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那我不动嘴,你动,行不行?”
  卫昭赏了他一个白眼:“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不正经的,能有点追求吗?!”
  “我人生最大的追求就是你了。难道说我这样小小的心愿你都不能满足?”
  越慎言一脸悲怆。
  卫昭真是被他打败了。
  “不就去一趟漠北,怎么回来了这么多毛病?”
  卫昭呛了越慎言一句,然后双手扶着他的脸,凑上来“啾”了他一下。
  越慎言早就做好准备,卫昭一贴过来马上抬手压住她后脑勺,要去纠缠她。
  却不想……
  冷冷地看着越慎言扶着牙疼得伏在桌子上,卫昭说:“得了吧越将军。没有金刚钻就别揽这瓷器活了。好好养伤吧您。”
  越慎言的内心此刻是崩溃的。
  刘诤,回头你可别让我逮着了!
  ————
  越慎言意难平,刘诤的日子也不好过。
  在床上将养了三日,刘诤终于得了太医的准许下床走动了。
  从笼子里放出来,刘诤要做的头一件事就是去宫里找他哥给他做主。
  谁知道刘诤一进勤政殿,就被皇上骂了个狗血淋头:“你小子皮痒了不是?把朕的大功臣好将才越慎言打成那样?!鼻青脸肿的朕看了都替他疼!亏得他还坚持着带伤进宫述职,你小子倒好,居然敢装病在家闭门谢客?!”
  刘诤简直是比窦娥还怨。
  噗通一声往皇上跟前一跪,刘诤声泪俱下:“皇兄!臣弟比越慎言还要惨上一百倍啊!起码他还能动,但是臣弟连床都下不了啊!”
  皇上冷哼一声:“得了吧!你当朕是瞎的?你这不毫发无损的样子么,哄谁呢?!小心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刘诤急了,伸手就去解腰带:“臣弟的伤都在身上,不信皇兄你看!”
  皇上十分给弟弟面子:“你脱,朕看着!”
  刘诤正要亮伤为自己正名,猛然想起越慎言那个阴险的小人拳拳打在痛处,却不留痕迹不致命。
  刘诤宽衣解带的手停住了。
  皇上看到刘诤不动了,寒气森森地笑了一声:“决斗是你提的,而且你又把他伤成那样,可见此事你无理之极!朕不能让你仗着朕的威施为所欲为,你今天回去了就去准备歉礼,明儿一早上越府去给越慎言赔礼道歉去!”
  皇上的话毫无转圜余地,刘诤真是要憋屈死了。
  早知道就不打脸!
  失策!
  ————
  刘诤奉君之命去越府道歉。
  被府上的小厮毕恭毕敬地请到花厅里坐了,刘诤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本王刚刚看到了卫相府的马车,可是卫三小姐在府上?”
  小厮也不去疑惑陈郡王怎么认识卫相府的马车,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是的,卫三小姐这会子正在我们大少爷的院子里同他说话呢。”
  刘诤一听,心中有了算计。
  喝了一口茶,刘诤站起来,对那小厮说:“想来你们家大少爷还要些许时间才能出来见本王。本王闲着也是闲着,便在你们府上的花园里逛逛罢。”
  ————
  功夫不负有心人,刘诤在花园里逛了一圈,便撞上了越慎言送卫昭出去。
  刘诤也不急着上前去,只站在柳树下远远地看着他俩。
  只见越慎言牵着卫昭的手,低着头目光柔和地看着她,不知道同她说着些什么。
  卫昭凝脂般的脸颊上浮着红晕,亦步亦趋地随着越慎言一道儿往前走,偶尔抬头对着他莞尔一笑。
  看他两人郎情妾意默契十足,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刘诤不由得心里泛起酸来。
  刘诤紧接着又看到越慎言同卫昭走到一处树荫下,越慎言也不瞧瞧四下里有没有人,毫不知羞耻地低头在卫昭的唇上吻了一下。
  刘诤心里头滚烫的酸水炸锅了!
  哼!这个姓越的有什么好!光天化日之下耍流氓!卫三真是瞎了眼,气死本王了!
  于是乎,气得半死的陈郡王不假思索径直冲了上去。
  “阿好!昭昭!”
  刘诤远远地便冲越慎言卫昭二人叫到。
  卫昭似受惊的小鹿一般往后退了两步。
  本肖想着同卫昭再有进一步亲昵之举的越慎言眉头一皱,不高兴地扭头去看那不速之客。
  眨眼时间,刘诤便杀到了越卫二人跟前。
  卫昭是个懂规矩的,看到刘诤站定,便对他行以一礼:“见过陈郡王。”
  刘诤要上来扶她,可被越慎言阴测测地瞥了一眼,自觉地缩回了手。
  “唔,昭昭不必多礼,快请起。”
  说完,刘诤斜眼去看越慎言:“阿好你怎么见到本王也不行礼?!”
  越慎言眉头拧成了个川字,不高兴地对刘诤拱了拱手:“见过王爷。”
  刘诤得了意,又转去亲热地问卫昭:“昭昭手臂上的伤可大好了?本王那日给你包扎可有不妥之处?”
  接着,刘诤上下打量了卫昭一眼,又一脸关切地说:“说起来那日本王同昭昭你在宫中奔马,本王才发觉你这也太瘦了,腰肢纤纤不堪一握……今日再看到你竟然比那日还消瘦许多……昭昭你要保重身体呀!”
  卫昭被刘诤左一个“昭昭”又一个“昭昭”的叫得鸡皮疙瘩落一地,悄悄地瞧了越慎言一眼,只见他脸都黑成了包公。
  硬着头皮,卫昭对刘诤说:“小女同王爷无亲无故,王爷这般称呼我不妥当。还请王爷莫要再这样。”
  “昭昭你和我倾盖如故,本王这样叫你有什么不妥当了?”刘诤只是笑眯眯地,越慎言的目光再怎么吃人他也岿然不动,“本王叫你昭昭,你也可以叫本王诤诤的。”
  卫昭见识过刘诤的厚脸皮,却没想到他能厚到这般田地,下限再一次被他刷新了。
  卫昭正尴尬着,一旁周身氛围冻成了冰块的越慎言终于开了口:“越某前几日同王爷切磋时身体状态不太好,发挥欠佳。这几日养好了,不若王爷再同我比试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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