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服了?
“跪求是吧?”韩潇的一只脚踩着金毛血肉模糊却依然被刺了很多玻璃碎片的手,慢慢的蹲了下来,声音平静到不能再平静,语气沉着到不能再沉着,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整个人从身体里透出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气,“怎么个跪法?”
虽说是夏天,但是此刻的金毛却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大哥……”金毛的语气瞬间就变了,他咬着牙,忍着十指连心的那种痛,用请求的眼神看向韩潇,“放手啊!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好吗?放……放开,手好疼!”
“很疼吗?”韩潇却像没听见一样,目光慢慢的转向自己手里拿着的半个瓶身,“这么厉害呀?”
“是啊,大哥!”金毛的声音有些沙哑,只因为他在努力的忍着那种巨痛,额头已不自觉的冒出冷汗,“快放手啊!有什么事……都好说,好吗?”
“好啊!”韩潇的声音轻佻,却不但没有放开金毛,反而拿着那半个瓶身,毫无预兆的重重的按到了金毛的另一只手上。
“啊!”金毛再次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
一瞬间,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除了瞬间瞪大的双眼之外,再没有任何表情。
韩潇对此却丝毫没有感觉似的,将带着血的半个瓶身拔了起来,目光探索的看着上面正在往下滴的血珠,“看来这还真是个好东西!不知道要是把这玩意儿插。到你的脖子里,会是什么感觉?”
此话说完,韩潇的目光才从那半个瓶身上收回,慢慢的转向了金毛,并慢慢的靠近……
“大哥,大爷!”金毛的脸上早已被血泪和冷汗所覆盖,他惊恐的哭喊着求饶,“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韩潇的手停了下来,却并没有收回,只是目光从金毛的脖子上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求我?”韩潇一脸诧异,“你不是还要我跪下来求你,还要把你的鞋舔干净,才肯跟我谈吗?你现在求我……让我接下来怎么办?”
“对不起……我错了……”金毛早已忍受不了这种疼痛,整个人爬在地上,连抬头看向韩潇的力气都没有了,“求你饶了我吧,我……我什么都说!求你……放了我……”
听到这话,宋德彪才不由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对韩潇的这种“爷们儿”行为,表示赞叹和佩服。
可是,韩潇却并没有就此打住。
在大家都以为这件事情就此完结的时候,韩潇却一脚将金毛踢出了三米远。
黑暗的胡同里,再次发出一声惨叫,金毛爬在地上,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整个人缩成了一团,痛哭着求饶。
“潇哥……”宋德彪终于有些害怕了,这样下去这个人非死不可,这万一再惊动了这边的老大什么的,这件事情就太大了。
可是,韩潇却对宋德彪劝阻式的语言完全排除在外,就像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走向了金毛的身边。
他一把将缩成一团的金毛拎了起来,让他半靠在墙壁上,然后缓缓的蹲了下来,让自己和金毛保持平视的姿态。
“服了?”韩潇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淡。
“服了!”金毛的声音无法控制的在颤抖,此刻,即使他的手疼的都快人晕倒了,却也不停表现出一丝一毫对韩潇的不重视和不尊敬,“大哥……我……我错了……,求你……求你放……过我吧!”
“也行!”韩潇转身,坐到了金毛的身边,和他在同一个水平线上,“告诉我,怀立山让你做了什么?”
金毛顿了一下,知道这件事情不能说,可是比起那些钱,自己的命更重要。
“他给了我们……一笔……钱……”金毛因为巨烈的疼痛,说话无法连贯起来,但就算这样,为了保命,他还是尽量的把自己所知道的说了出来,“让我们……去你家……找东西……”
“找什么?”韩潇转头看向金毛,虽然沐曦和他都早已猜到了是什么东西,但却还是想从金毛的嘴里听到实话。
“是……是个什么……合同。”金毛回忆了一下,“哦对了……还有一个……带着录音的……手机。”
韩潇释然的吐了一口气,怀立山这个混蛋,果然是想销毁自己的证据。
幸好自己在走之前,把合同和录音给了沐曦,如果真的放在家里的话,自己现在已经一败涂地了。
“他给你多少钱?”韩潇再次转头看金毛,看着他脸上因为疼痛而流出来的汗水,以及被自己残害到全是血的双手,心里不由的有些同情他。
金毛也只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原本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的,只是他的嘴太贱,所以自己不得不出手。
“他说……事成之后……会给我……五十万!”金毛喘着粗气,虽然连贯性比之前好一些,但却依然疼的哆嗦。
“然后呢?”韩潇眉头微挑,因为按怀立山的性格,以及这件事情的成功程度来看,金毛应该没有拿到钱。
“没找到东西,所以他不肯给钱。”金毛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调整了一下姿势,才感觉好受一些。
“想拿到钱吗?”韩潇思考了几秒钟之后,转头看向金毛。
金毛一愣,不由的往一边挪了一下,只怕韩潇再次出手,他现在也只剩下半条命了,如果再被那个啤酒瓶给弄一个,他直接就可以见阎王了。
“呃……不……不想!”金毛可不想那么早死,他现在终于知道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身边的这个看似干净,也貌似心慈手软,更看不出是同道中人的男孩儿,比他想象中狠毒多了,金毛发誓,这辈子都不要惹这样的人了。
死也不敢!
“给你一个机会!”韩潇平静的看着他,“怀立山欠你的钱,我替他给!”
“呃……不用!不用……真不用!”金毛不停的摇手,即使他的手上还在流血,即使疼的他依然不停的冒着虚汗,却也不敢再多说一个违抗的字眼儿,这个时候他除了想逃命之外,其它什么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