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这家伙，真狠！（二合一）
“刚才什么东西飞过去了！”
水匪的头领名叫张洞山，听到一声异响，只觉的脸边上一阵轻风划过，不由泛起愕然。
“啥东西，没看见啊。”张之洞身边的“瘦脸猴”说道。
“我也没瞅见.....”
“是吗？难道我眼花了？”
张洞山和他手下的兄弟都是淮水之上“讨生活”，以前只敢小打小闹，但是前段时间，突然有贵人找到了他，不但给了他们钱，还给他们提供了精良兵器，甚至还送了他们几艘重金打造的快船。
条件只是让自己劫从这江里过的粮船，而且劫下来的粮船归自己所有。
给船，给钱，又提供兵器，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着的好事儿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让他们甚至觉得自己祖坟都埋青烟了。
时至今日，他们已经发展到了几百号人，便是地方的官军他们都可以周旋一二，官军来的人少了，他们压根不怕，来的多了，他们便开船进芦苇荡子和草稞子里面，与官军们打游击。
围剿了几次，官军奈何不得，也只好偃旗息鼓。
这使得他们越发的肆无忌惮！
平日里，只要他们在淮水上现身，百姓莫不惊惧退散。
今日，正好张洞山带着兄弟们有出来打秋风。
出去外面转了一圈，也没啥收获，可没想到回程的时候，碰见前面有几艘船，而且看着船的规格，明显不是普通人家的船。
船上的人不紧没有逃窜，反而一个个全都拉开了架势。
张洞山呲着牙说道：“哟呵？这莫非是块硬骨头？”
边上一个猴脸汉子谄媚道：“大哥，您不是最喜欢啃硬骨头吗？”
“嗯，老孙说的不错，硬骨头才有油水。”
“让兄弟们准备好，一会儿别全杀了，尽量活捉，说不定里面有大鱼！”
“瘦脸猴”笑着说道：“放心吧，钩拒已经准备好了，一会儿咱们靠上去勾住对方的船，他们还能跑了不成？”
“就是，老大您就放心吧，一会儿我第一个跳上对方的船！”最前面那条船上的一个光着膀子的家伙说道。
这一套，他们早就都是老手了，每次都是等船靠近，然后跳到对方船上杀人，当然也不会全都杀死，女人和所谓的“大鱼”会被留下。
.......
这就是之前所说的钢弩？
李恪、程处弼俩人看着秦寿手中的东西，胸膛起伏，浑身似乎都绷紧了一般。
“啥玩意？”
长孙涣则是一脸的懵逼，因为当天他没有在场。
李恪满眼火热的凑到秦寿面前，“妹夫，这真的就是你所说的钢弩？”
“呃.......”秦寿本想不承认来着，但是既然已经拿出来了，终究还是扶了扶额头，点头说道：“没错，你们知道就行，千万别说出去！”
钢弩这东西，如果不是必要他肯定是不愿意露出来的，这玩意可是明令禁止的。
谨慎起见，在此之前，他还把将钢弩给拆分成了两间。
李恪深吸了一口气，咽了一口唾沫说道：“让我试试行不？”
秦寿装作没听见，没有理他。
“妹夫，让我试试？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好的东西。”李恪又咳嗽了一声说道。
“别闹，三哥！”秦寿连连摆手道：“不行，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玩意出了事情，到时候我怎么和岳父交代？”
“再说了，这贼寇马上就要过来了，射不中敌人还好说，别击中自己人了！”
这玩意不比火枪威力差多少，可不是玩具闹着玩的！
李恪不由来气，眼看着这宝贝，他此时的心情简直比刚娶了媳妇还迫切！
“妹夫，你三哥我平时就稀罕这种东西，让我上手试试，就一次！”
话没说完，李恪就握住了钢弩，一边笑一边说道：“放心，妹夫，你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我啊！”
“咱家就我是练武，再说，我以前可是经常拉弓箭的，弩我也见过，还难得住我？”
秦寿感觉着钢弩上三哥抓着的巨大力道，不由大惊，连忙说道：“三哥，别......别着急......给你试一下！”
尼玛！
这三哥咋这么虎呢？
这多危险啊！
无奈之下，他只能松手，任由李恪拿在手中。
李恪将钢弩拿在手中，不由感觉手上一沉，相对于大唐的硬木弩，钢弩还是颇具分量的。
黑色的弩，散发着幽光，箭也是又粗又短。
此时的李恪，看着手中的钢弩，眼神如火一眼沸腾，
这东西，携带太简单了！
看样子还可以拆成两件，箭也很短，
最关键的是，前面这是什么装置？脚踩上去？
“妹夫，这个怎么上弦？”
“你这样......”秦寿示意道。
用脚上弦？
以脚做支撑？
嘶！
此乃大智慧啊！
如此，便能增加强劲的张力，上箭也十分的省时省力。
李恪强行压下心中的兴奋，按照秦寿教授的样子，用脚踩了上去，然后使出全力全身的力气，拉动弦......
这一拉，李恪更心惊了。
力道太强了。
这就是钢弩？感觉它比寻常的弩强了太多。
最好的长弓也力量最大为一石到一石四，而这钢弩的力道轻轻松松的便能够达到它的好几倍。
可想其力道之强。
其实，后世很多人认为钢弩是不人道或不公平的武器，因为一个没有什么经验的钢弩手可以一箭射死一个终其一生都在锻炼武术的武士。
可想而知，钢弩的威力是多么的令人心颤。
李恪不同于其他的皇子，他可是在军中待过的。
对于大唐军中的弩箭更是了如指掌，规制所造的单兵弩箭，所及不过百步，有效射程更是不足五十步，一旦超过了五十步，精度和伤害都严重不足。
（古文里，迈出一足为跬，迈出两足才是步，古代的跬就是现在的步，古代的1步实际上是现代2步.又有说“五尺为步”所以一步1.5米差不多是现在两个正步的距离，即便因为一可能古人比较矮所以步子小，事实上古代的1步应该在1.3米以上，当然还有一种说法，可能他们在测步子的时候用的是方步，这样说的花的，古制的三百步大约是现在的500米。）
所以，按照一百步相当于150米左右，五十步也在75米上下。
别说是甲胄，就算不穿甲都不一定能射死。
单兵弩箭有时候甚至不如弓箭手，这也是为何说道弩箭往往所说的是守卫城池的重弩，反而单兵普及不高的原因。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这弩箭一入了他的手，他的目光就彻底被黏住了。
......
此时，肉眼可见，敌船又近了很多。
已经差不多到了百步的距离，但是船上依然没有人射箭！
因为此时的距离还远，弓箭的力度仍旧不够。
但李恪却是已经上挂上了弓弦，抬起手中的钢弩，对准最前面那条船上的一个人扣动了钢弩下方的扳机。
“嗡！”
一声清脆的响声，一只弩箭，迅如奔雷般飞了出去。
以众人肉眼不可反应的速度消失在视线之中。
.....
而此时的张洞山看着越来越近的船，目光也是越加的冰冷，“兄弟们，吃肉喝汤的时候到了，都打起精神来！”
“杀啊！”
“.......”
众匪呼喊道。
“快，再快点，看来这回活该我先发财了！”最前面那条船上的那个汉子，握紧手里的刀，龇牙咧嘴，笑的异常狰狞。
“嗖！”
空气中一声尖锐的破空声，呼啸而来。
啥玩意？
众匪不由一愣，谁这么远射箭过来了？
不能吧！
“嘭！”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最前面那条船上刚刚还在站着大笑的大汉，身形猛然一震，如被什么巨锤砸中一般，陡然向后撞到了身后的船体上。
“咔！”
一捧血冒出，透体而出，箭簇力气不怠，穿透那大汉之后，再次射进船体，木屑崩裂如飞，箭头和半只箭都射了进去，
只留了半截箭尾在外！
“贾老三，你怎么了？”
张洞山满脸惊骇的问道，他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见刚刚还活蹦乱跳的贾老三身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血窟窿，血水止不住的往外冒。
“这是.....？”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所有的贼寇都心惊肉跳。
张洞山刚想跳过去查看，忽闻耳边再次响起一道呼啸，紧接着他身边的那个猴脸猝然倒飞，眼球的位置猛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不仅如此，那箭穿透了“瘦脸猴”猴后，将张洞山的头上带着的头盔给带飞，钉在船上的木头上。
吓得张洞山一屁股委顿在地。
我尼玛！
此时，他吓得脸都绿了
他庆幸自己长的比“瘦脸猴”低了半头，要不然自己命可就交代在这儿了。
此时不仅张洞山趴在了地上，其他的贼寇也全都趴了下来。
......
连着两箭射出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满脸的惊骇，眼神呆滞。
“这么强？”
别说是他们，其他的人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远处的战果，楞在了原地，大大的嘴巴张开，能塞进拳头。
这尼玛！
简直强的离谱！
刚才站前面那条船的那家伙可是穿着甲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被穿透了，而且不光穿透了，好像还牢牢的定在了船体上？
这种力度，这种穿透力
这也太夸张了，便是重弩也不过如此吧！
他们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眼神猛然火热的能吃人。
众人的眼神“刷”的一声不由全都看向李恪手上的钢弩，嘴唇抽动。
程处弼此时的眼睛冒着精光，手搓来搓去，满脸堆笑道：“那个，兄弟啊，还有没有了，你也给我一把让我试试行不？”
“是啊，也给我一把，让我试试！”长孙涣满脸期待的说道。
“这......”秦寿苦着脸说道。
秦寿苦着脸的样子，让众人不由一阵失落。
可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却见秦寿又从他身后的袋子里面拿出了两把塞到了程处弼和长孙涣手上。
同时也给了房遗爱一把！
众人的不由无语
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了？
秦寿给他们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这事儿你们心里知道就好，千万别说漏嘴了，否则到时候可就麻烦了！”
众人点头
大唐可是明文规定，私造弓弩这种兵器，抓到之后可是要杀头的。
秦寿突然说道：“当然，就算你们说出去，我也不会承认的，这次事儿过去之后，我就把这些东西都给融了！”
这事儿打死也不能承认，
真要走漏了风声，自己也得来个死无对证！
“.......”
李恪、程处弼、长孙涣等人无语。
你就那么不相信我们？
.......
贼船上
“大.....大哥，咱们怎么办？“张洞山手下一个人声音发颤的问道。
“难道这是什么妖术？”
“不，这明显是箭。”
“不可能啊，百步开外的箭？还有这么大的力量？”
“那你说不是箭是什么？”
“是......”
话还没说完，又闻听“啊！”
一个趴的稍微高一点的家伙屁股被射穿了。
张洞山人吓得魂儿都上天了，瞪着着双眼四处看，脊背发紧，腿肚子转筋。
他的手下更是吓得趴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妖术，这定然是妖术！”
其中有个贼寇眼神万分惊恐的，吓得人都傻了，突然猛然起身，想跳入水中逃生，可刚站起身，却被一箭射中，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些，所有的贼寇惊恐到了极点。
张洞山也喊道：“退！快退！”
.....
而此时的李恪简直兴奋的快要疯了。
弩箭在他手中接连被射出，拉弦拉的手脚都开始疼了，但是却舍不得放下来。
他反而欣喜自己越来越老练，可以做到每分钟射出两支箭。
他的脑海如同火山一般爆发。
有着如此的速度，如此的射程，如此的穿透力......
简直就是战无不胜的神兵利器！
如果大唐的士兵能够用上这种弩箭，那战力将达到何种程度？
到时候，无论是对上骑兵还是布兵，离得老远便可以发射，连续几轮过去，不管是穿着甲胄还是布衣，等他们冲到近前，还能剩下几人？
到时候，弩箭的阵型一摆
前方所及，谁人能挡？
古往今来，秦朝，汉朝，这些强盛的朝代，哪个不是有着弓弩的改进？
光想想，他就已经激动的不行了，他的手指都颤动不已。
而且，他上次可是听妹夫说了，这东西就如同那钢刀一样，可以量产的。
前世的时候，秦寿也就出国玩的时候，在国外一家射击俱乐部里面试过钢弩，但是要说玩弩，他还真的比不过李恪、程处弼他们。
钢弩到了他们的手中，简直如龙入海。
“嗡！”
“嗡！”
“......”
便是队伍中的那些百骑司的人此时也呆滞了，擦了擦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出来的一头冷汗。
他们肝胆都在颤！
太过令人恐怖了！
这要是被它给瞄中，别说是普通的兵士，便是常年练武的的人恐怕也会白毛汗直立吧！
在此之前，他们甚至已经准备好发信号了，因为除了他们之外，百骑司以及一些暗卫都在后面紧随。
来之前，陛下密旨：但凡出现任何意外，不惜一切代价保护秦寿。
但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让他们一下子懵了。
想了想，还是别发信号了，要是被误认为敌人，这一轮弩箭过去，估计也得凉。
“诶，你们别都愣着干嘛？弄他们啊”
秦寿却是催促众人道。
此时众人才反应过来，纷纷搭箭射向敌人的船只。
咻！
嗡！
一阵阵的破空声呼啸而过，朝着逃跑的贼船射去。
“哎呀！”
“我的娘啊！”
一声声哭爹喊娘的惨嚎声传来。
而秦寿站在船头，一脚踏着船帮，另一只手高高举起，大喊一声道：“冲啊，一个也不要放过！”
李恪、长孙涣、程处弼等人闻言不由回头，一时之间无言。
看着秦寿一脸毅然决然的样子，他们脸色异样无比。
此时的秦寿.....令他们陌生。
这家伙，真狠啊！
邪门，还有些可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