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燕窝？砚窝
我吃了砚砚的口水
传说中的砚窝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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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她承认她自私了。
可她不是瞎子，她能看见少年对家庭温暖的渴望。
也能看见，在她与家人们互动的时候，那人眸底藏着的小小艳羡。
她心疼他。
听闻人世间最遗憾而深沉的名词，叫“曾经”。
曾经拥有，然而如今不复，是最可悲的。
“你许了什么愿？”
邻近熄灯休息时，小姑娘陪着江砚坐在阳台的藤椅上，脚尖轻轻点地，惬意的眯着眼，悠悠荡荡。
室内暖气充足，她觉得里面闷得慌，非得拖着少年出来透气。
于是江砚垂着眼睛，侧眸，盯着她折射着点点灯火的碎钻耳钉，稍显不自然的开口打破沉默。
“许愿啊？”小姑娘睁眼，睨他，轻哼一声，“我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在一起。”
江砚觉得自己说错了话。
漆黑瞳孔密云翻腾，指节微屈，微微泛白。
但看着纪嘉禾似乎只是随口一说的样子，少年也微微勾了唇角，强压住心底的细微不安，平和的接下她的话茬：“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啊——说出来就不灵了。”
小丫头抬手随意把碎发撩至耳后，面上依旧是懒洋洋的样子。
——我希望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在一起。
——可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
——是啊，不灵了。
所以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小姑娘在心里暗搓搓给自己点了个赞。
看那么多小甜文果然还是有点用的。
就是不知道以江砚懵懵懂懂的情商，能不能懂她这番话的真实意思。
纪嘉禾一脸怀疑的看了他一眼。
江砚有些呆怔，表情有些凝固。
纪嘉禾一脸“果然如此”，叹了口气：“没懂吗？那我给你解释一下……”
“不用解释。”
如月光般皎洁干净的清浅少年抬手，轻轻扣住小姑娘的后脑，唇边漾开一个温柔的笑，微微俯身，清淡的檀木气息靠近。下一秒，带着寒气的凉软落在唇畔。
“唔。”
纪嘉禾有点震惊的睁大了眼睛。
江砚垂眸敛目。
略微沉重的气息交缠。
记忆里，这家伙似乎从来没离自己这么近过。
近到她眨眨眼，仿佛就能把这个人刻在自己的骨子里。
小姑娘完全僵住了。
一切全靠本能。
直到舌尖温软厮磨，她才不可置信的缓过来。
——她她她，她吃了江砚的口水！
“纪嘉禾。”
檀木气息微微离远了些，少年瞳孔漆黑漂亮，水光潋滟。
直勾勾的盯着她。
小姑娘一脸茫然的眨了眨眼。
“快点长大。”
纪嘉禾开口：“我……”
对方打断她，嗓音低沉嘶哑，望向她的眸光深沉温柔。
他说：“我想要你。”
“等等……你这句话的重音在哪个字儿上啊……”纪嘉禾被少年的直白吓了一大跳，唇瓣吃惊的微张，脑子一片空白，“或者说，我我我，我该怎么断句啊……”
“……”
默然。
风过。
纪嘉禾只觉得少年的眼睛在这深沉的夜幕里似乎闪着温柔的光。四周静谧，那一刻，他的世界里完完全全只有她一个人。
“对不起，”沉默半晌，少年抬手揉了揉额前的碎发，嗓音依旧低沉暗哑，“我失控了。”
实在是因为夜色撩人，而面前的小丫头美好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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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而过。
六月六日。
高考前一天。
自从那次少年少见的情绪失控后，他仿佛又做回了平日清冷淡然的学霸。
临近高考，他也没时间跟她闹了。
她也很自觉的不去打扰。
高三的江砚日复一日的投入学习。
有好几次，纪嘉禾经过江砚的房间门口，都能看见门缝里缓缓倾泻而出的灯光。
清瘦少年依旧挺着腰杆，笔尖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桌案前的夜幕像是巨大的黑色羽翼，衬得江砚更加雪白单薄。
小姑娘打了个哈欠，给他冲了杯牛奶，礼貌的敲了敲门，穿着一身连体毛乎乎的皮卡丘睡衣走进去。
“砚砚？”
“嗯。”
少年头也没抬，随意应了声，指尖翻动浅木色纸张，书页间摩擦的轻微声响清脆。
纪嘉禾担忧的看着他：“喝杯牛奶吧……你学习强度太大了，高考虽然重要，但是你也不能用容易猝死的方式学啊……”
这几天，他简直是在玩命儿。
她看得都快心疼死了。
但她理解他。
他要自己搏未来。
虽然她确实不介意以后养他，可她也知道，江砚的性子清冷淡然，骨子里却也骄傲……她觉得，要是她把她想包养他的这个想法说出声了，这家伙能气的立马离家出走。
“不睡么？”
少年有些疲惫的按了按眉心，也许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放下笔，微微侧过头，以一个极其放松的姿势坐好。
“睡啊，”小姑娘困死了，“我这不是专程来陪陪你嘛。”
一个人艰苦奋斗也太累了。
“累了就自己躺一会儿，”江砚白皙指尖轻握杯璧，微垂下眼。一杯温热的牛奶下肚，少年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我做完这套题就休息。”
小姑娘没听，坐在少年的床上晃悠着金灿灿的小爪子，和他搭话：“你考虑好报哪所学校了嘛？北电中戏还是伯克利？”
“你想什么呢？”江砚笑她，唇色是微微的白，“你希望我进娱乐圈么？”
闻言，纪嘉禾大致回想了一下往常的热搜与爆料，心底越发觉得娱乐圈水深，于是异常诚实干脆点摇了摇头：“我当然不希望，那个圈子鱼龙混杂，指不定你刚进去就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了。”
“那你呢，你想好以后做什么了么？或者说……”江砚顿了顿，“你想考什么大学？”
纪嘉禾“嗯”一声，坐在床边，很认真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实话实说：“我当然想继续跟你在同一个学校嘛……但是宁和大好漂亮，据说食堂也很好吃，我有点心动。”
她的成绩，往上够一够还是能上宁和大的。
不过以江砚的成绩，他应该会选择姚安交通大学吧。
虽然宁和大也属于985院校……
但相比之下，还是姚交大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