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四十七章 [欲加之罪]

  三百四十七章[‘欲’加之罪]
  说起皇宫,云歌自然是不陌生的。。更多最新章节访问:щw. 。铖帝在时,她可是当过数月的伺墨‘女’官……后来嫁进承元王府后,偶尔也会入宫觐见。
  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翌帝登基后,皇宫很多地方都曾小修过……以前铖帝的寝宫,现在己经封存,翌帝直接住进了偏殿,方便理事……至于皇后诸葛莹莹,则住进了以前皇后的寝宫,皇后娘娘自然是搬进了太后的寝宫。太后则移宫到相对偏远些的宫殿。总之,从这可以清楚的看出,太子登基,皇后得势,太后失势。
  乔子墨直接将云歌引到了偏殿。
  那里是翌帝歇息和批阅奏折的地方……待走到翌帝寝宫外,乔子墨似乎也察觉出有些不便,毕竟云歌是个内宅‘妇’人,让一个同宅‘妇’人深认面圣,于理是不合的。想了想,乔子墨走近云歌。“一会我陪你一起入殿面圣,你不必担心,我便是拼死,也必护你周全。”对于云歌的喜爱之人虽渐渐淡去了几分,可乔子墨永远不会忘记,这个姑娘曾是他的心上人。便是无缘与她相守,他也一定要亲眼看到她幸福。
  他想起诸葛翊离开前,那番推心置腹的话语。
  诸葛翊说,很感‘激’他对云歌的用心。诸葛翊希望,不管到何时,不管发生了什么,乔子墨都要用尽一切办法护云歌周全。乔子墨自然是应下的。人家的夫君都这般说了。何况便是没有诸葛翊的叮嘱,他也不会眼见着云歌落难而不相助的……
  云歌点点头,不过很怀疑翌帝会答应乔子墨陪她一起面圣吗。
  宫人去通报。片刻后回转,果然,宫中传话,只要云歌一人入殿……乔子墨立时脸‘色’一变。他也察觉出几分异样来,便是此事牵扯甚大,可一切都在翌帝的掌握中,又何必急于一时问询云歌。现在可是深夜,便是顾念着云歌的名节。翌帝也实不该在此时单独召见云歌。
  “公公可否容在下进殿问帝君一言……”
  宫人摇摇头。“陛下吩咐,乔大人辛苦了,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至于承元王妃……奴才自公替王妃引路,自会安排好一切。不劳乔大人挂念……”宫人说完,望向云歌。乔子墨握了握拳,也转向云歌……“云歌,你放心,我会在这里等你。不管发生什么,有表哥在,我这个做兄长的,总不会让妹妹吃亏的。”云歌点点头,同时注意到乔子墨说这话时。宫人眼底一闪而逝的淡嘲之‘色’。
  云歌立时冷了脸。
  乔子墨是个很正直的人,朝堂上缺的便是这样一心为百姓打算的官员……如果翌帝因为乔子墨曾误助二皇子而疏远他,甚至冷待他。云歌实在觉得诸葛翌也不是能当一代名君之人,连一个宫人都敢对乔子墨‘露’出这样的神‘色’。云歌实为乔子墨觉得委屈。
  他是真的兢兢业业为大越打算,为百姓谋福。
  “表哥放心,我去去便回,公公,请前面带路吧。”宫人点点头。自然是觉得云歌是个明白事理的,不像这个乔大人。在宫中横冲直撞的,竟然还妄图劝帝君改变心意。真真痴心妄想……便是连他都知道,之所以派他去承元王府,无非是因为他是承元王妃的表哥,这样才能顺利将承元王妃带入宫中。至于人带进宫中之后,自然便没这位乔大人的事了……
  “王妃实是个明白事理之人,请随奴才走吧。”宫人用那特有的尖锐嗓间赞道。
  云歌笑笑,抬步跟着宫人向偏殿行去。
  乔子墨只得站在原地,将拳握得紧紧的……他现在不由得怀疑翌帝深夜召见云歌,真的是为云歌好吗?之所以命她接云歌入宫,真的是为保护云歌周全吗?如果真的是为云歌打算,他做为表哥,护在身边又有何不可?
  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云歌一个涉险。他……可此时,他能做什么?
  突然间,乔子墨想到一个人。想了想,他转身离去。他要去找那个人,便是那人在锦阳人人喊打,可他对云歌之心……却是日月可鉴的。相比他,乔子墨觉得自己十分软弱,明明在意云歌,却不敢对云歌多说一句,也能傻傻的在背后望着云歌的背景,明明他才是最早与云歌相识的,他们甚至是青梅竹马。
  ……
  云歌自然不知道乔子墨的决定。那宫人引她入殿后,便悄悄退了出去。
  而翌帝端坐在长案后,似乎在认真看着一份折子,并没有理睬她。云歌笑笑,觉得自己与皇宫真是八字不合。
  以前铖帝在时,她便时刻战战兢兢,但是嫁进承元王府,其实她心中也一直是‘迷’糊的。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入了铖帝的眼。以往铖帝批阅奏折时,她也曾安静的立在一侧,这场景,多么熟悉……
  再次身临其境,她依旧战战兢兢。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
  长孙氏,六夫人……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头晕目眩。
  不管一切是否是翌帝安排,总之,时机卡的刚刚好。如果对方真的有办法证明她是长孙氏遗孤,翌帝打算把她如何?
  前朝余孽,自然是斩草除根,只是诸葛翌己经做好与承元王府‘交’恶的准备吗?
  如果是……
  云歌知道,自己身处险境。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云歌站的两‘腿’僵直,终于,诸葛翌抬起了头,看到云歌,他似乎有些惊诧,随后‘露’出抱歉的神‘色’。“皇嫂,你来了,朕看折子太用心了,竟然没有发现皇嫂己候在殿中,实是朕的错。”
  诸葛翌的话,让云歌实在看不出他意yu何为,只得轻声应着。
  却并未发问。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打着官腔……最终,坐上之人一声冷笑。云歌也瞬间敛了脸上的神‘色’,一脸平静的望向诸葛翌。
  “倒是有几分胆识,也难怪翊皇兄真的相中了你。只是明云歌……你可知罪?”
  这是……要发难了。
  云歌微微躬身。“不知陛下所言指的是什么?臣妻实不知如何回应陛下。”
  “明云歌,不必与朕打马虎眼了。白日时,开国侯府的六夫人为何事入府?”
  “……陛下问六姨娘吗?臣妻与六姨娘素来亲厚,六姨娘来看看我这个晚辈,也并不突兀……至于六夫人心中有何事?这点臣妻不知,臣妻只和六姨娘说了片刻体己话。‘女’人家的体己话,难道陛下也有兴趣听一听。”云歌应对的一直不咸不淡,表情并不见如何‘激’~烈,神情上也不见如何惊诧恐惧甚至是担忧之‘色’。便那么一脸平静的立在殿中。
  二人耐力的比拼中,云歌最终取胜。
  便是当了皇帝,一个人的‘性’情也无法改变。
  诸葛翌的‘性’子本就偏‘阴’柔,而且似乎自从最初便看云歌不顺眼……所以云歌早己想到,他们的见面,必定不会愉快……
  “只是体己话吗?六夫人没告诉你,你实非明卓亲‘女’,你的亲生父亲乃是复姓长孙。至于你母,则是长孙氏最后一位少夫人……”云歌脸上‘露’出惊诧和‘迷’茫之‘色’。“陛下何意?妻臣非父亲之‘女’?怎么可能。难道陛下的意思是臣妻己故十几载的母亲实是不贞之人?”
  如何应对诸葛翌这样的人。云歌曾和诸葛翊讨论过。
  云歌说诸葛翌这样自幼身份尊贵,而且本人又生的凤‘毛’麟角,被无数人捧在手心中……这样的人,多高傲自大,唯我独尊。对付他们,其实装傻才是最好的。不管他说什么,你一概表示不知。
  他便是有气,也不好发作。只能自己憋个内伤出来……果然,云歌的话让诸葛翌沉下脸来,刚才他还一脸占了先机,占尽上风,脸上难掩几分自得之‘色’,可此时,却脸‘色’却颇有几分隐忍。
  明云歌这个‘女’人,实是狡猾,‘奸’诈。他自然不是那个意思,那前开国侯夫人己经死了那么久,骨头都烂成了渣,他便是怀疑,又有何证据,口说无凭,若传扬出去,他的名声岂不受累。明云歌明明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佯装不知,偏生他还无法证明她在做假。“明云歌,六夫人己全部招认,你不必顽抗了。若是老实招供,看在翊皇兄的面子上,我必不会为难于你。若是你依旧装聋做哑。我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大义灭亲?他们算是哪‘门’子亲人……
  如果几句话便能吓倒她,那她真是白活了两辈子。“六姨娘竟然那般对陛下说吗?简直是一派胡言……她竟然敢欺瞒陛下,却不知安的何心?难不成看陛下初登大宝,看我大越才刚安定下来,便想趁机兴风作‘浪’……陛下,六姨娘真的只是来看一看臣妻,并未对臣妻说过什么。陛下若不信,可将六姨娘带到殿上来,臣妻愿当殿和六姨娘对质。”云歌声音坚定的道。
  诸葛翌脸‘色’变了变……便那般冷飕飕的直直望向云歌。
  对质?
  想起那‘女’人便是被打得体无完肤,也一口咬定并不认识那画像中人,诸葛翌觉得心头一股无名之火即将喷涌而出。q--81345+dsuaahhh+2579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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