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尉迟凌VS梁意柔(9)

  她还想挑?脸色越发的黑,尉迟凌冷声道:“你是要我这个表哥讲去?”
  她的脸摸摸是热的,嬴不了他,只好气馁地转讨身回去包包。
  尉迟凌打了一通电话给好友,告诉他们临时有事不去了,他靠着墙,—双眼晴如猫鹰般紧紧她盯着她,就怕一个眨眼她就偷溜了,她的不甘愿太明显了。
  不同于刚才的磨磨蹭蹭,回来的时候,梁意柔明显加快了步伐,一手扯住他的手,“走。腑”
  看她这么急、这么慌,尉迟凌的脚底反而生根了,走得特别慢。
  梁意柔一怒,“你还不走?”同事们要散场了,要是被看见了就麻烦了,表哥这借口骗一两个还好,人多了就不好骗了。
  瞧出了她的心思,尉迟凌不疾不徐地说:“我晚饭没吃。”
  梁意柔不是笨蛋,知道他在威胁自己,她怒不可遏,“好啦,去吃。”妥协,不得不妥“我想吃你做的。”
  尉迟昕那丫头总说她的手艺好,他也想分一杯羹。
  梁意柔气得满脸通红,僵硬着脖子,硬生生地轻轻地点了一下头,梁意柔一看,偷悦的神色浮现在俊脸上,穿着高级皮鞋的腿终于迈开了。
  他顺势拦住她的腰,梁意柔因为急着离开,所以没有花时间拉开他的手,就由着他去了,一离开了同事们的视线区域,梁意柔一把扯开他的手,与他保持着距离,尉迟凌耸耸肩,没有多说话。
  两人走到停车场,尉迟凌问她地址,梁意柔憋了好一会,嘴角扬了扬,报出了一串地址。
  尉迟凌皱了眉头,“该不会又是什么破公寓吧?”典型的贵公子的口吻,隐藏在后的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关心。
  梁意柔不文雅地白了他一眼,“不是破公寓,就是比不上你的高级住宅。”
  尉迟凌是大总裁总栽,从小到大,用的都是好东西,哪有吃苦过。
  梁意柔的话酸泞泞的,却没有让尉迟凌不舒服,他倒是大方地点头,“确实比不上。”
  梁意柔差点气结,她干脆不说话。
  “家里有食材吗?”半路上,他问她。
  梁意柔没有情绪地看着他,“尉迟凌总要吃什么?”她没有白费力气去掩饰自己的不爽。
  尉迟凌挑挑眉,“只要你煮的不是猪食,我就不会挑。”
  梁意柔不开心地转头看着窗外的景色,无论他怎么挑拨,她都不理他。
  梁意柔一回来,懒得去招呼尉迟凌,就先去卧室换下脏掉的裙子,换好后她直接进了厨房。
  冰箱里食材不多,她也不想特地为尉迟凌做什么,于是她简单地煮面给他吃,为了充分地表示自己做的不是猪食,她还是认真地做了。
  梁意柔的住所很干净也很简单,尉迟凌一边打量着,一边听着厨房里的声音,嘴边带着优雅的笑。
  梁意柔在厨房里忙碌着,他坐在沙发上等着,过了一会,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
  他扬扬眉,不客气地说:“面?”
  他那个吃货妹妹可是把她恭维成厨神了,说她做的菜是多好吃多好吃的,没想到就只是一碗面。
  乍看之下,他有些失望,看来是言过其实了,不过他想怎么也比不会做饭的自己好。
  梁意柔没好气地将面递给他,“快点吃。”吃完就赶快走。
  尉迟凌哪会听不出她赶人的意思,他什么也没说地将面接了过来,面上铺着几只香滑的嫩虾,几朵小香菇搁在边缘,几片绿油油的菜叶飘在汤面上。
  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海鲜面,尉迟凌也不多说,不拘小节地大口地吃了起来,第一口让他满意地笑了,她的手艺果然不错。
  梁意柔不理他,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她走到浴室里,将要洗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等洗衣机开始运转了,她又走到卧室里,整理着因早上急着出门而乱放的衣服。
  等到她走出卧室时,尉迟凌已经吃完了,但她直接忽视他,她自顾自的拖地,等到家务事做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
  梁意柔不理他,尉迟凌就自己看电视,等她的目光飘过来的时候,他知道时间有点晚了,于是在她还没开口赶
  tang人之前,他站了起来,对她潇洒一笑。
  “谢谢你的面。”他自在地走到门口,看着站得老远的梁意柔,“不送我?”
  怎么说他也是客人,不是吗?哪有他这样的客人,梁意柔在心里腹诽,神情仍然是一片的淡然,她把拖把靠墙放着,走到门边,“慢走,不送。”
  手就像是习惯了一样,尉迟凌的手心眷恋着她柔嫩的肌肤,他轻拍一下她的脸颊,“我走了。”
  她在心里白了一眼给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尉迟凌看着她脸上泛起了层层的红晕,无声地为她增添了一抹光彩。
  流光在他的眼底转着,刹那间,他突然俯身,在她毫无反抗之时,低头吻上了那抹一直让他心神不宁的红唇。
  触电般的感觉在两人之间散开,原本只是想轻轻吻她一下的尉迟凌自己也愣住了,他忍不住张开薄唇、伸出舌。尖,轻轻地挑开她的唇。
  在她来不及回神之际,舌头灵。活地钻了进去,霸。占住她的,恶劣地迫使着她迎合着自己。
  尉迟凌不是花花公子,但也不是一张白纸,他挑。逗的本领远远高于梁意柔,眼一睁一闭之时,她全然不是他的对手。
  她楚楚可怜地被束缚在他的怀里,小嘴被他吃得死死的,身体被他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地拥住她。
  她就是想逃也逃不开,更何况他是不想放手的,一手缠住她的腰部,一手由后托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退一步。
  她难受地呜咽着,满嘴都是他的味道,鼻尖能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不断地喷洒在自己的脸上,或许是被他吻得难受,或许是因为害羞,她整张脸夸张地红了起来,桃花一般蔓延她全身。
  他的舌在她的嘴里蛮横地挑弄着,呼吸的鼻口困难地张着,四肢逐渐地软了下来,她丢脸地眩晕在他的怀里。
  梁意柔的异样让尉迟凌轻笑出声,意犹未尽地在她嘴边亲吻着,戏谑道:“呼吸。”
  她立刻呼吸,神智稍稍清醒之后,她的右手下意识地挥了过去,力道没有控制住,尉迟凌的脸被她打歪了。
  梁意柔气红了脸,红通通的眼睛直直地瞪着他,“尉迟凌,你发什么疯?你以为你是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她说话严厉,神色更是严峻,贝齿狠狠地咬住下唇,她的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尉迟凌定定地转过头,脸上的痕迹让人胆颤心惊,他没有愤怒,眼神柔和地落在她的脸上,轻声地说:“痛吗?”
  她的唇被他吮得一片红,看起来好不凄惨。
  梁意柔傻眼,尉迟凌顿时成了一个她从来没见过的人似的,她的手心还在发麻,她知道刚才那一掌很用力很用力,他一定很痛,可他却一点也不生气。
  是他先冲动地吻了她,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她要朝他发火也是正常的事情,不过他仍是轻淡地说了一句,“第二次了。”
  什么第二次?
  梁意柔突然想起来,这是她第二次打他,他心高气傲的一个大男人,被她打了两次,却因他的原则没有以牙还牙,这样一来,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奇怪了。
  她双手扭在一块,眉目低垂,咬着牙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先是扰乱了她的生活,现在又登堂入室,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尉迟凌浅浅地呼吸,看着她充满恼意的眸子,他知道她一头雾水,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颊,轻声说:“你是我女朋友,不是吗?”
  女朋友?她好笑地抬头,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她的心乱成一片,“尉迟凌,你到底想要怎么样?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现在连家也回不去了。”
  梁家她本来就不想待,她不喜欢继母用那种嘲讽的目光看着她。
  “回不去就不要回去了。”他一派的狂妄。
  他的话震得梁意柔说不出话,她用力地抓了抓自己的手,钻心的疼从她的手心里冒出来,她清醒了不少。
  “尉迟凌,只是男女朋友,需要做到这样吗?”
  她不喜欢梁家,但也不会为了他而做一个被人唾弃。
  她的话让尉迟凌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他的神色一片平和,但话却是冷酷狠毒的,“
  梁家给了你什么?钱吗?养你的那些钱不过是九牛一毛,如果真的对你好,你为什么要打工,你为什么跟别人合租公寓,你又为什么不能跟我交往?”
  她哑口无言,他说的是实话。
  “金钱瓜葛最简单,把钱还给他们就好了,不是吗?”他文雅地一笑,杀伤力却不容小观。
  梁意柔瞪着他,“你是什么意思?”
  钱在他尉迟凌眼中什么都不是,可对她而言,是很好用的东西。
  “放心,我没有到处撒钱的爱好。”看出她的鄙夷,尉迟凌大大方方地表态,“如果真的想摆脱他们,我可以借给你。”
  他的说法换来她惊讶的一眼,“借钱?”
  她嘲讽地一笑,“还了他们的情,再来还你的情?”
  梁意柔的话,他不置可否,他镇定地看着她姣好的脸庞,“这要看你怎么想了。”
  他固然不是好人,但作风绝不是梁家那派的。
  眼前的尉迟凌转眼间变了一个人似的,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呢?
  以前以为他如阳光般让人感觉温暖,现在却觉得这温暖之下是一片的冰凉,亦或者,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这个男人。
  女人是一本书,永远读不完,也许还会让人读不懂;男人则是一池清水,清澈见底,却不知源头在哪单。
  她傻在那里,唇上一阵麻意,那麻麻的感觉让她红了眼眶,她低下头不去看他,也不想听他说话。
  尉迟凌却忽然伸手抱住她,温暖的怀抱让人无法抗拒,“梁家根本就不算什么,没必要放在心上。”
  、
  、她的处境他不是很了解,尉迟凌长年国内国外两地跑,但从梁意柔所拥有的一切可以看得出来她过得不好,她每一次来尉迟家替尉迟昕补习的时候,二十多分钟的路程,没有轿车接送,甚至住在这么一间小小的公寓,他知道她过得不好。
  对梁意柔来说,梁家人对她不好,非常的不好,却不能说完全没有感情。
  “尉迟凌,如果你没有出现,一切都不会变。”她推开他的怀抱,他的怀抱很温暖,可他的温暖带着暴风雨前夕的血腥。
  沈宸明白她的意思,无所谓地耸肩,“你没有别的路走。”换言之,他也不会退出她的生活,既然已经走进去了,为什么还要退出来?张静雅无语地看着他,冷冷一笑,“如果是以前,我愿意,可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那时她愿意,是因为她喜欢他,是因为她天真、她傻。
  沈宸的脸色沉了下来,好像有什么在眼底沉淀,“现在这样不是你要的?”那时把她当做小妹妹没有想太多,可现在在台湾时间多了,遇见她的机会也多了。
  他是居心不良,但做他的女朋友是她想要的,他给她,她又不要了,他脸上顿时无光,脸颊还一阵阵的痛了起来,“算了。”
  他没头没尾地丢下一句话,高傲如他,何苦让自己委屈,他冷淡地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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