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裴靖东说不让郝贝去,郝贝也就是暂时不去的,就让裴靖东弄明白了方葵的意思,她以后还是要去的。
不去医院,郝贝时间也是排的紧紧的。
孩子们读一年级了,课外班要上吧,选什么课外班,又是一阵的折腾。
最后裴靖东报了个绘画班,裴黎曦报了个围棋班,就在市少年宫里,每天放学后送去再课外班呆一节课的时间,才算完事儿。
裴瑾瑜的绘画班里比较自由,就是让孩子自由想像的画画的。
郝贝跟着听了两节课,对绘画这个事儿,也起了点兴趣,是一个老先生教的,裴瑾瑜这个马屁拍的溜溜的,跟老先生拍的都有点找不着北的了。
天天上课就跟郝贝一起上,就说跟妈妈是同学了这样的。
给郝贝笑的不成样,但也学了点东西。
从简笔画开始学的,郝贝学了两天,自己也画了点东西,还别说有模有样的,比小娃儿画的东西可好看多了,今天在课外班里,老先生就说郝贝有画画的天赋,还要收郝贝当弟子呢……
郝贝晚上回去就当笑话跟裴靖东讲了。
裴靖东就鼓励郝贝去学学,郝贝本来为了这个家,连学都不上了这一点裴靖东就有点内疚的,所以如果想学画画,就学呗。
不过很快,裴靖东就后悔死了,你知道让郝贝去学画画这个事儿,简直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裴靖东他活该啊!
那是郝贝学画画一周左右吧,就能画一些复杂一点的画了。
郝贝以前用电脑做过动画,就是沈碧城给留下的那个秘密日记就是郝贝用电脑给做出来的。
郝贝对这这种连环画还是有点兴趣的,寥寥几笔,能勾勒出一个故事,有情节有画面,多么美妙的一件事儿啊!
可是你知她画了什么吗?
画了那个海神娘娘的故事,还编了一个故事,名字就叫《海神娘娘》。
故事就是那种能让儿童看得懂的,特别简单的一个故事,但是素材来源是丁杏儿给她讲的丁奶奶讲的那个老掉牙的故事。
海风吹来时,海民们遭殃了,善良的海民受到了海神娘娘的庇护,那些海底的怪兽们和海神娘娘决斗,海神娘娘为了救海民们而丧生于大海之中。
海民们为了感恩海神娘娘,每年到了那一天,都会点河灯为海神娘娘祈祷,一年两年数十年,海底之神终于被感动,用美人鱼的身体为海神娘娘还了魂。
从此海神娘娘变成了一条漂亮的美人鱼,自由自在的海里与鱼儿儿嘻戏,与岸上的海民们一起快乐的生活。
郝贝把这个故事神化了,美化了。
故事是没问题,可是裴靖东看着那海神娘娘的画有问题啊!
丁杏儿的那些画作,他基本上全给了郝贝,唯独海神娘娘那一幅,他给了秦立国的。
可是谁能告诉他,眼前这幅又是怎么会事啊!
“这是你画的?”裴靖东不相信的问着。
郝贝点点头,笑的有点羞涩,这不是她擅长的,要是用电脑作画,她敢说她能做出最好的,可是手工画,她这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的。
裴靖东倒抽了口冷气,就觉得太阳穴都突突的乱跳,心也砰砰砰的就跟揣了七八只兔子一样的,七上八下的,深吸了口气,稳稳神才问郝贝:“你为什么会画成这样的?为什么……”
就说啊,为什么是大着肚子的啊?
郝贝囧了囧,说实话,她画的时候,眼前好像就有这么一幅画面一样的,她就跟照着画一样的,就这么画出来了。
“是不是有点抄袭的嫌疑啊?这个跟丁杏儿那个画有点像吧……”怯生生的问着裴靖东,郝贝是想得到点认同感的,毕竟这是她老公啊,她想让裴靖东刮目相看一点的。
“恩,有点像。”裴靖东说的淡淡的,没什么兴趣的把画本给合上,其实你看他没什么大的过激反应是吧,然而内心早就在狂叫着,岂止是有点像啊,那简直就快一模一样了!
裴靖东就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把郝贝那画画本一收,说:“这算是送给老公当纪念的了行不行啊?”
郝贝想要回来,因为画的都不是太好,要送人也要送个好的吧。
“不行,等我再学学,给你画点好看的。”
裴靖东可不干,就举着手高高的,让郝贝够不着:“就这个了,我就要这个。”
郝贝这人吧,也有点处女情结,她所有的第一次,她都记得很清楚,也保存过她的很多第一次。
她有一个小铁盒子,里面有她第一次去什么地方采集的什以树叶标本,有她第一次做什么,得到的什么奖励。
这个处女作的画作,她也想保存起来的。
“我再给你别的,这是我的处女作……”就这么跟裴靖东解释着是吧。
男人这儿一听这两个字就想歪了的,傲骄的冷哼一声:“连你……都是我的,更别说一个画了……”
郝贝那脸瞬间就爆红了起来,这什么跟什么啊?咱能不能别这么流氓好不好,她说的处女作品,不是别的啊!
无语的败给这男人了,郝贝只得把画作给了裴靖东,自己拿了衣服就去洗澡。
洗澡时还特意把浴室的门给反锁了,因为以她的了解,她家亲老公一会儿就得化身成‘狼’进来的。
可是这次却有点出乎意料的,她洗头发加洗澡,洗了半个多小时,浴室的门就好好的,一点动静也没有,也没听到外面有什么动静的。
裴靖东呢,郝贝一进浴室,他就瘫坐在床上了,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的面,就恨不得眼中能喷火,把这画给烧了就好了,简直是恨死了郝贝的这种机灵劲儿,你说要不要这么给力啊,要不要看一次就能画出来了啊!
各种的操蛋人生啊!
就没让他舒坦过的,这就拿着那画作东藏西放的,想给藏起来,最好是能藏一个谁也想不到,然后又能让人给忘掉的地方。
这屋子吧,小归小,却是五脏俱全,就这么一个小两居里,客厅那块儿却有一个开放式的书房,用珠帘给隔开的。
裴靖东就把画本给放在书架的最高层了,地方小,所以空间利用率就要高,这书架就直接顶到房顶了,家里有人字梯,裴靖东踩着人字梯才把东西给放在书架最顶层处。
那上面什么也没,独独的今天放了这画本。
为了怕显眼,裴靖东还特意拿了份当天的报纸给盖在了上面,心想这样就盖住了吧。
殊不知,有些东西能捂住,有些东西,你就是想捂也捂不住的。
翌日,郝贝打算卫生时,书房那一块,就有一份昨天的报纸,就跟地板上扔着呢,这旧报纸她也没要过,每天就走小区门口,顺手就给那收废品的老头了。
郝贝也是个闲不住的,平时要是不爱看书时,就打扫下卫生之类的,这天把垃圾给扔了之后,就开始做清洁。
人字梯她得站在最高层才能把书架最上面那层给擦擦的。
扶着书架上去,一边擦一边抱怨这书架当初就不该弄这么高,你说这么高,有那么多书放吗?就跟这上面一样,什么也没放,还尽落灰的,你平时也不可能天天拿人字梯爬这么高来擦的。
只能是一个月大扫除一次了弄一下的。
这又一个月没擦了,上面的灰都一层,手指抿一下就一条灰印的。
擦着擦着就发现点不对劲了,有一处似乎放过东西一样的,明显的那一处干净了点,大小就跟a4纸差不多大小的……
想了想她也没放过东西在上面,估计是裴靖东放过的吧。
想着等裴靖东回来问问的,可是家庭主妇的生活真的很琐碎,有时候想着问的事儿,真到人回来了,没准你就忘记问了的。
到了下午,是周末开家长会的日子,郝贝都气惨了,脸都绿了的,哪里还有心思想这事儿的。
一肚子的火气,裴瑾瑜在学校里犯错了,还是一件很上不了台面的错事儿。
小娃儿这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呢,把一个男同学和一个女同学给堵厕所里了,就让人家两人在里面结婚呢,还说这样结婚了就能生宝宝了!
郝贝都不知道裴瑾瑜在想些什么?这事儿怎么就能做得出来。
更过分的是……郝贝都不想说了,不好意思说,没脸说!
指着裴瑾瑜说:“你跟你爸说你都做什么了啊?”
裴瑾瑜小娃儿倒没觉得这有什么难以启口的,这不正常吗?
那个男人叫延君浩,自以为自己很帅气,不就是上过电视的一些儿童选秀节目,你要真优秀的成,帅的掉渣的,早就有人找你签约了成不成啊!
天天在班里得瑟着说见过什么大明星了,这的那的。
裴瑾瑜就看不习惯这样爱得瑟的人。
不过小娃儿还真不至于因为看不惯就整人家的。
那班里有这样的花孔雀男生,就得有这样的女生,那个女生叫原翠,真就是一圆子,胖的不行,是个爱炫富的,说家里有多少多少别墅,去过迪拜神马的……
就这么大点的孩子,就一个比一个会比,还嘲笑过裴瑾瑜,说裴瑾瑜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便宜货。
裴瑾瑜那衣服是郝贝给买的,网上买的,本来就便宜,可是小娃儿长得好,别说这新衣服了,就是破衣服也能穿出小明星的范儿来。
裴瑾瑜人家自己就这样想的。
这不是让那个假小明星延君浩给笑话了吗?又让那个小胖妞给嘲笑地摊货。
裴瑾瑜就想了个法整整这两只花孔雀。
小胖妞最讨厌像延君浩这样的娘娘腔,延君浩最不喜欢小胖妞这样的圆妹纸。
裴瑾瑜就把两人给关格子间里,还让人家小女生去亲小男生……扑倒神马的还有亲亲……
“哈哈哈,我家小瑜可真人才啊,这都能想得出来!”裴靖东听罢裴瑾瑜说的原因和事件后就笑的前俯后仰的,你说这孩子怎么想得出来的啊。
人家两个孩子现在哭得不行,家长说孩子心理会受影响,郝贝就今天就跟人家两位家长道歉都道了不下一百次的,真是脸都笑僵掉错都认得悔得肠子青的节奏。
“笑,你还笑!”狠狠的白了裴靖东一眼,跟他说是想让他教育下孩子的,这种事儿,你不能这样做。
你可以不喜欢人家,可是你做的太过分了,到底是男女有别的,怎么能让人家去亲……囧,郝贝还是觉得丢脸的捂脸啊!
“好吧,好吧,我不笑了,我来跟小瑜说,保证以后不这样了……”裴靖东把这活给揽下来了。
郝贝也是个脸皮薄的,这种性方面的知识,她还真没开放到能讲给孩子们听的,所以只能交给裴靖东了。
让这事儿一打岔,郝贝还真就没有想到要说那个书架的事儿了,而裴靖东把那画本一放,也没想起过。
殊不知,那画本可是早就飘洋过海的飞出国门去了。
这是后话且不细说,先说眼下秦立国这边。
秦立国每天的工作生活很规律,工作更加下力气,特别是影子队伍那摊事儿,他是打从影子队伍成立以来,办过的什么案件,队伍里有多少人,每个人的各种资料,他都一一的过目一遍。
这脑子也是好他使的,这么一过目,再加上手头上这件棘手的事儿,就研究出了点明堂来。
先前曾破获过一起案件中,犯案人员全部都是男性,商政军界三方都有,每个犯案人员都是极普通的,却不家公务身份掩饰的,实际上,却是犯卖过国家安全资料的。
那起案件是很早了,大约在秦立国都是小孩子的时候。
那起案件的主犯被拿了下来,是当时的一个挺大的领导参与其中的。
这事儿,你看着是完了,抓着那么大一个人物对吧。
可是过了几十年后,又新起的这一摊事儿,又全是女性渗透人员,如伊芯儿赵秋双这一流的。
秦立国就自己设想了一下,会不会当年那起案件的主犯只是一个替死鬼呢?
因为他调查过那起案犯的主犯的家属情况,竟然在主犯被枪决后十年之内,死的死,消失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