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被忽略的真相
时钟滴滴答答的追逐着黎明的步伐,苏子清看着窗帘透过的晨光,从微弱变得强烈。
她忍不住伸手拉开窗帘,又是新的一天,而自己,一夜无眠。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着岑欢昨晚的告白:
……
“我喜欢的人,是你,我的小清。”
……
好巧啊,我喜欢的人也是你,这句话就在苏子清的口中徘徊,最终,苏子清还是选择了逃避。
她始终记得视频里,那个神似岑欢的身影,纵然视频不在了,可是苏子清却无法把那个身影从记忆中抹去。
若是之前,为了岑欢,纵然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
可是如今,她不确定这一切是否早有预谋,但是,她决不允许身边的人再受伤。
苏子清走到床边的书桌前,铺开宣纸,压上镇尺,执起画笔,蘸上重墨,逆锋提笔,竹杆的形态便浮在纸上。
苏子清又更换了几次画笔,结合浓墨与淡墨,待画稍干,用重墨点上竹节,一副墨竹图便大致完成。
苏子清看着自己的杰作,恍如隔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还能执起画笔,苏子清贪婪的嗅着墨香,泪水浸透纸背。
“只是水墨画而已,苏子清,你可以的。”
——
苏子凌久久难以平复愤怒的心情,不断给蒋应潇打电话,却总是无人接听。
情急之下,苏子凌把电话打到了助理的手机上。
“总经理,您有什么吩咐吗?”
“我要查一个手机定位。”
“总经理,这……现在还没到上班时间,况且研发部的人……”
“到底谁才是总经理,你现在是在教我怎么工作吗?”
“没有,没有,我马上联系研发部的主管,您稍等。”
……
苏子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还it精英呢,查个定位都那么费劲。”
当苏子凌正吐槽道要把研发部都炒了的时候,一条短信点亮了苏子凌手机的屏幕。
苏子凌打开后,发现定位就在洛克酒店,“好啊,蒋应潇,居然敢把野男人领回酒店。”
蒋应潇洗完澡之后觉得浑身都清爽了许多,想到吹风机昨晚不知放在哪儿了,便回到卧室。
“果然在这儿。”蒋应潇拿起柜上的吹风机,瞥见床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蒋应潇,你在哪个房间?给我出来。”
蒋应潇听完苏子凌的语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当然在自己的房间了。”
蒋应潇瞬间觉得,这个恶作剧让她毫无成就感,是她太年轻,高估了对手的智商。
“蒋应潇,开门。”
蒋应潇听到了意料之中的敲门声,放下手机,慢悠悠走到门口。
“怎么啦,一大早就火气这么大。”
蒋应潇打开房门,不紧不慢的用毛巾擦着头发。
苏子凌看着蒋应潇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不禁想起昨晚柔软的触感,喉结不经意的上下滚动。
“让我进去。”
苏子凌执意要冲进去,却被蒋应潇挡住,“这是我的房间,你说进就进,你是谁啊?”
“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不能进的……还是说,你心虚,不敢让我进。”
“我有什么心虚的,倒是你,可别后悔。”
苏子凌气冲冲的推开蒋应潇的手,走进卧室,仔细的检查了屋里的每一个角落,结果自然是,一切正常。
“蒋应潇,你耍我……不……你是在报复我,你……”
苏子凌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明明是自己整应潇在先,但现在,苏子凌却觉得比谁都难受。
“应潇,你得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是有原因的。”
“好啊,我听听你的原因。”
“我……”
苏子凌虽然平时大大咧咧惯了,但骨子里却是个仪式感极强的人,他不愿轻易去许诺,去坦白。
或者,为了蒋应潇他愿意,但现在的状态,却是有些随意,或者说,有些突然。
对于苏子凌来说,时机很重要,现在,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苏先生若是想不出,不对,是编不出理由的话,就请回吧。”
“潇潇,我……”
“苏先生,我要换衣服了,你要继续参观吗?”
“不……不用了。”
看着苏子凌离开的背影,蒋应潇的嘴角闪过一丝苦笑,幸好我已习惯不去期待,不然该如何面对你不爱的对白。
——
苏子清的课在上午第二节,苏子清早早地便跟着岑欢来到学校,趁着上课前的时间,在岑欢的办公室里熟悉今天的课程。
“你要带他们画竹子吗?”岑欢拿起苏子清早上画的墨竹图观赏了一番。
“这幅是我用来练手的,他们自然不能只画竹子了,不过这是基础。”苏子清拿着画笔在宣纸上勾勒出简单的轮廓。
“那你在画什么呢?”
“我……只是有点紧张,想平复一下心情。”
“别紧张,你可是开过画展的人,没准那些学生里还有你的小粉丝呢。”
“你就别开玩笑了。”苏子清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我得去博艺楼上课啦!”
“嗯嗯,加油!”
——
蒋应潇来到学校,一路听到大家都在讨论国画班新来的老师。
“听说了吗?国画班新来的老师就是b市那个……那个什么天才画家。”
“我知道,我知道,我小时候还去过她的画展,跟我们年龄差不多,据说后来好像出国了,这怎么又回来了。”
“谁知道呢……”
蒋应潇一路收集着大家话中的信息,最终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一个人——苏子清。
蒋应潇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飞奔到岑欢的办公室。
“岑欢,你……”
“是蒋老师啊,岑教授不在,刚刚出去了。”
“啊?不好意思啊。”
蒋应潇失落的退出办公室,却在门口看到岑欢。
“你去哪儿了?”
“我送小清去上课啊,对了,你还不知道吧,小清她……”
“我知道。”蒋应潇扯着岑欢离开办公室,带他来到楼顶的天台。
“怎么了?”
蒋应潇看着面前一脸茫然的岑欢,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小清当年为什么突然放弃画画了吗?”
“嗯?”
“因为她在16岁的时候查出了一种病。”
“什么病?”
“色觉障碍,就是人们俗称的,色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