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儿子们的安排
正在取白子的太子心惊肉跳,差点让棋子掉落:“还请父皇降罪!”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父皇,不过太子也没打算隐瞒,毕竟谢家的野心都写在脸上。
凤帝只做了提点,并没有插手直接处理谢家:“你知道就好,即便是你的母族,不为你所用,就不要浪费感情!皇家的人,一向感情不多!”
太子感情比他丰富,不像他这般薄凉,是好事,但也是坏事!帝王感情太多,容易被钳制,判断也会失去公允。
凤帝打算给太子一个机会,兴许他会带着大凤走出一条新路。
太子惊讶凤帝的大度,拱手道:“孩儿一定谨慎处理!”
谢家到底不在皇城,影响有限,凤帝问起另外一个家族:“陌家呢?”
太子手中棋子一顿,猜测不到凤帝意图,只能捡些表面的事情说:“是良臣!”
凤帝嗤笑一声:“是可以骑在你脖子上的良臣!”
“陌家不会的!”太子说完,才发现自己语速过快,失了尊敬:“回父皇,陌家不会的。”
“你倒是挺看重他们!”相处多年,凤帝比谁都了解陌家,不过是装的老实,爪子比谁都锋利。
新婚当夜掉包世子妃,哪怕第二天认错态度良好,行事也足够猖狂。
陌千辰那些秋后算账,快又狠,不是他老子护着,哪能平安无事。
所有的恭顺,不过是没有触及他们陌家底线,一旦过界,哪怕是他这个帝王,也不会给面子。
太子第一次从凤帝口中听到这个自称,不是朕,是我,有些恍惚。
凤帝催促太子落子:“大凤需要守成,或许你这样,刚刚好!”
“父皇?”太子有些不安:“父皇为何说这些?”太子虽然在太子位置待了良久,可是因为身体的事情,他从未想过皇位事情,一来父皇身体好,活的比他长久,二来他的确没有足够精力应付朝中大事,所以只在有生之年,安排一些事情,让大凤更为太平,等待下一位明君。
凤帝揭开太子伪装:“有些事,应该说了不是,你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装的也累!”太子的身体,最近有所好转,操劳十来年不是问题,至于十年后要如何,凤帝表示,他活着,自然有办法,他死了,轮不到他操心,不用多想。
太子想为自己辩解,就算是身体好了,他也只是想辅助父皇,从未想过当皇帝:“父皇,我……”
凤帝截断太子的话:“不过也是我疏忽,要是多注意你一些,你也不用这么难,或许她说的对,我的孩子,应该天生就在我的羽翼下,不该养蛊一样养着你们!”
那个她,自然是指言皇后,凤帝从小没有得到过先皇教导,跟个野草一样的自顾自长大,不太明白父亲是什么角色,如今做的一切,不过是回想起言觅瑶当初对着肚子孩子说的一些话。
这般唠家常,让太子眼角有些湿意,猝不及防的想起那段和言皇后在一起的日子,无忧无虑,真正可以做个孩子的日子,那是他最为珍贵的回忆。
接触朝廷之事后,太子也知处理国事需要大量时间和精力:“与父皇无关,国事已经让父皇十分忙碌!”
凤帝对于子女,一碗水还算平,能给的给,不偏宠已经算是不错的父亲,只是不太关注子女间的暗流,或者是观察到了,不处理,让他们自己挣扎走出来。
对于自己的错误,凤帝从来都坦然承认:“失职就是失职,没什么可以狡辩,就如你以后也会有这样的时刻。”
凤帝越说,太子心中越是不安,终于想到关键点:“父皇,可是连心蛊有动静?”
“有点,不过也不止是因为这个”凤帝不在乎的说道,棋盘上黑子已经吞噬了大半白子:“下棋,你要输了,别言渊一半时间都抗不到!”
太子毫无悬念的输了,而且是很惨的那种,凤帝决定要是有以后,绝对不找这个儿子下棋下完棋:“把那些奏折带到偏殿看完!”
太子起身称是,父皇不想说的事情,他一个字都问不出的,还是要查查,笑笑会不会知道什么?
等太子快步出去,凤帝宣了二皇子进宫:“知道朕为何找你吗?”
二皇子一脸茫然,最近他除了养伤就是找他母妃,有了齐王前车之鉴,他比谁都老实:“父皇,儿臣不知!”
能力不高,野心倒是挺大,凤帝倒了杯茶品品:“是吗?那你知道你母妃在哪吗?”
二皇子一顿,有些心虚:“父皇,父皇找到了母妃?”
“朕不能找到?”凤帝嘴角扬起残忍的弧度,他娶的这些妃子,一个两个都巴不得他从皇位上摔下来:“十万,的确是不小的数目,长公主这暗度陈仓,玩的不错!”
得知程国公的意图后,凤帝顺藤摸瓜查了查,没想他的夏贵妃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当太后,准备在程国公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初这些政治联姻,最后也因为政治要他的命,一报还一报,也算是公平。
如果不是因为夏贵妃有了一儿一女,凤帝根本就不会先暗中囚禁夏贵妃,私下解决那些人,他会让下贵妃和上官洁一个下场。
身败名裂,连同家族一起葬送。他捧起的家族,自然也摔得。
二皇子急得直接哭出来:“父皇,儿臣,儿臣!”他想要皇位,可是从来没有想过谋反,父皇一直是他崇拜的人。
二皇子难得聪明一回,直直跪在地上,不断磕头:“父皇,这一切都是儿臣主意,请父皇绕过母妃,父皇,求求父皇!”
父皇忙于政事,是母妃亲手把他们兄妹带大的,二皇子虽然想要皇位,可是一比较,他还是舍不得牺牲母妃的。
凤帝把手里的棋子一扔:“你该庆幸,你母妃生了你和你妹妹,否则她就会和上官洁一个下场!”
那些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凤帝想起四公主怎么来的后,对于夏贵妃,更为厌恶。
二皇子见凤帝口气没那么坚决,头磕的更为用力:“求父皇开恩!儿臣愿意带母妃去封地,无昭,绝不会回皇城!”
这等同于彻底放弃皇位!
凤帝脸上平静如水,像是问你吃饭没:“你不想当皇帝了?”
顶着巨大的压力,二皇子终于说出实话:“儿臣,儿臣想过,但是儿臣从来没有想过谋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