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对了,王爷在哪里?”
走出密室之后,她依旧意难平,对守在外面的风华和云舒问道,眉头蹙得紧紧的,几乎能夹死两只苍蝇,南宫墨该不会真的和那北国那两个艳光四射的女人玉成好事了吧?
“王爷在这边的密室里,他已经在那里等小姐了。”
风华看到钟晴难看的脸色,心里有些害怕,暗暗祈祷王爷最好没有做出对不起小姐的事情啊,不然她甚至害怕王爷会被小姐拿鞭子抽一顿怎么办。
钟晴走过去推开密室的门,南宫墨立刻几步走上来将她搂在怀里,“你没事吧,他有没有欺负你?”
“没事,他占不到我的便宜,我还踹了他一脚,应该不轻。”最好将他踢废了最好,省得他总是去祸害好女孩,她想到那个人用觊觎的目光看着她,心里就觉得很恶心很想吐。
“没事就好,北国这帮人太卑鄙无耻了。”而他的身上竟然流有这群人的血,这简直是让他觉得最为耻辱的事情。
“南宫衍说给你准备了两个绝世美女,你有没有碰她们?”
钟晴鼻子微微皱起,像小狗一样在他的身上嗅来嗅去,南宫墨被她弄得哭笑不得,“好了晴儿,我怎么会让那样的姑娘占便宜呢,她们都在里面呢。”
她没有在他的身上闻到除了她之外的脂粉气,心里稍微觉得高兴了一些,“这还差不多,你还算乖的。”
她推开密室的门,就看到柳飘雪和顾轻晨昏倒在了地上,而她们身上穿的衣裳简直不忍直视,胸前的丘壑都露出来了,粉粉嫩嫩的,散发着诱惑的味道,身上的裙子也短到了大腿根部,露出来的部位笔直纤细,莹润无暇,简直是人间圣品。
她才压下去的火气又蹭蹭的涌上来了,真是太过分了,南宫衍这个人渣!
“我没碰她们,连半根手指头都没有,晴儿你不要生气了好吗?在我心里,她们什么都不是。”
南宫墨看到她又生气了,赶紧出声安慰她,害怕她心里真的很难过。
钟晴压抑着心底的火气走过去仔细的检查柳飘雪和顾轻晨身上,那股毒药的味道在她的鼻尖放大,她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卑鄙无耻,混蛋下流,为了想赢竟然使出这么没有下限的手段来。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南宫墨轻轻的拍了拍她的后背,让她的怒气渐渐的消散下去才轻声的问道。
“你知道她们身上抹了什么毒药吗?这些都是能让你武功尽失的毒药,而且是六个时辰之后才开始发作。毒药发作的时间正好是云国和北国争夺霸主地位之时。北国人真是好样的,连这样的手段都使得出来。”
钟晴真是气得想要杀人,这种手段简直比暗杀更让她受不了,南宫衍是北国的皇上啊,他竟然容忍他的儿子对南宫墨用这种阴招,这种人渣还是人吗?
“幸好我之前给你服用了解药,不然就是闻这些气味,明天也能让你的武功打折扣。南宫墨,你究竟有多么招这些自诩血统高贵的北国皇室的憎恨啊?”
钟晴抬眸看着南宫墨,鼻尖酸酸的,有点想哭,一颗心也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疼得鲜血淋漓。他都远离北国那么多年了,这些人还如此对他,那当初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北国皇宫,他又该承受怎样的疼痛啊?
“现在发现了,总算没让他们的阴谋得逞,晴儿你放心,明天我一定将北国人打得满地找牙。”
南宫墨心里也憋了一肚子火,恨不得直接冲过去将南宫衍打得头破血流,这种渣男简直渣到没边了。
“让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将这两个女人给收了吧,也应该让他们尝一尝什么叫做自食苦果。”钟晴跺了跺脚恶狠狠的说道,她可不是省油的灯,男人被人算计了就忍气吞声不是她的风格。
“那上官衡要怎么办?”
南宫墨看向钟晴,他未婚妻想要算计晴儿,想让晴儿做南宫衍的妃子,如果不出这口恶气他肯定会发疯的。
“总会有机会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对付北国这些人。”
轻重缓急她还是很能分得清楚的,上官衡不是想当皇上吗,如果让他清楚的知道这辈子永远不会有希望,会不会气死了?当然这些是在解决了北国人之后。
南宫墨只好硬生生的将怒气给咽回了肚子里,沉声吩咐暗卫将南宫瀚海和南宫雨泽搬到密室里来,混乱不堪的好戏开始上演,沉重娇媚的喘息不绝于耳,让人听得面红耳赤。
这一切都做好了之后,钟晴和南宫墨索性让人搬了桌子和椅子到密室外面,捧着温热又香气四溢的茶喝了起来,很有耐心的等待着一切结束。
一个时辰之后,心痛失控的尖叫声率先从南宫衍和赵韵蕊所在的密室传了过来,钟晴和南宫墨相视一笑,心情更加愉快了,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让算计自己的人吃瘪更加快乐的呢?
“好戏上场了,我们过去看看吧,没有观众岂不是可惜了。”
钟晴拉着南宫墨的手臂,亲密的将脸贴在他肩膀上,唇角的笑容一直上扬,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享受了极致欢愉的男女震惊的表情了。
两人以最快的速度推开了密室的门,赵韵蕊才套上了一层薄薄的里衣,哭得如同泪人一般跪在地上,肝肠寸断,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触目惊心,看得出来之前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而南宫衍脸色发黑,满不在乎的坐在白玉床上,拥着被子冷眼瞧着哭得宛若死了爹娘一样的女人,脸上涌起了一阵阵强烈的厌恶,不就是睡了她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用得着哭得这么伤心?他可是北国高高在上的皇上,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手里有着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她竟然还敢嫌弃他?他宠幸了她是她的福气!
“不好意思,没打扰到你们吧。”
钟晴笑靥如花的携着南宫墨的手走了进来,嘴里虽然说着抱歉的话,脸上却没有任何歉疚的意思,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饶有兴致的看着赵韵蕊和南宫衍。
“屋子里欢好的味道好浓哟,北国皇上,刚才很享受吧,怎么样,郡主的滋味是不是很好呢。”
一直捂着嘴哭泣的赵韵蕊猛的抬起头来,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涌动着血海深仇般的恨意,恶狠狠的说道,“原来是你在捣鬼,钟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你凭什么这么算计我,我要杀了你!”
她发疯似的冲过来,手里抓着墙角架子上一个硕大的花瓶,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
然而她还没冲到钟晴的面前,南宫墨几根银针飞出去刺在她的膝盖和手腕上,她只觉得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手脚一阵无力,膝盖一软顿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手里的花瓶也掉下来哗啦的碎了一地。
“钟晴,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会遭到报应的!”
赵韵蕊此时连杀了她的心都有了,她毁了自己的幸福,她这辈子完了,如果上官衡知道她已经跟北国皇上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一定会解除婚约,她也会嫁到北国去,她不想啊,连熙瑶长公主嫁过去没几年都死在那里了,她又能活多久呢?
想到这里,她只觉得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恐惧袭来,冲得她的四肢百骸都散了,心里也升起了浓浓的绝望,她要怎么办,要怎么办?
“是我设计的这一切,那又如何?赵韵蕊,别做出这副又可怜又无辜的样子。如果你没有算计我,我根本就懒得对付你。你和南宫衍私底下勾结想让他强行占有我,你以为这件事情真的做得这么隐秘吗?”
钟晴忍不住冷笑一声,眼底像淬了毒的利箭狠狠的刺穿赵韵蕊的心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别觉得你委屈也别觉得你可怜!如果不是我提前发现了你的诡计,现在落得你这样下场的人就是我!那时候的你会觉得我可怜会同情我吗,你不会,你肯定躲在角落里偷偷的笑,笑终于除去了一个碍眼的敌人。”
赵韵蕊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忍不住阵阵心虚了起来,可是仍旧是恨啊,她的生活毁了,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三条路可以走,要么乖乖嫁到北国去,要么自行了断,要么落发出家,从此锦衣玉食的生活彻底跟她无关,从此她深爱的男人另娶她人,只是想想,她心都痛得没有办法呼吸,如果真的实行起来,她要怎么办呢?
“钟晴,你把我推到绝境,我不会让你好过!我还没有算计你就被你算计成这样,你果然手段歹毒,蛇蝎心肠!”
她抹了一把眼泪,再次痛哭了起来,“我是想要算计你又如何,你把我未来夫君的心都勾走了,难道我不能恨你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真是好笑呢,你自己守不住男人的心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勾引他了吗,我跟他牵扯不清了吗?那你凭什么将这一切推到我的身上来。哪怕我一辈子不嫁人我都不愿意嫁给他,我是刨了你祖坟还是睡了你男人,让你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想将我推到北国后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去。难道只许你算计我,不许我算计你吗,这是什么道理?赵韵蕊,你今天和南宫衍牵扯不清的确是我算计的,那又如何,这是你活该!”
钟晴脊梁挺得直直的,语气清冷铿锵有力,难道她看起来那么好欺负,就应该任人宰割吗?即使将赵韵蕊推到火坑里她也问心无愧,这是赵韵蕊先来算计她的!
“毒妇,贱人!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一定会被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你手上沾满了血腥,不下地狱都对不起苍生!”
赵韵蕊气急,打又打不过,只能用这些恶毒的话语来咒骂她。
钟晴脸上依旧带着清浅的笑容,神情没有丝毫的变化,下地狱,报应,她都不怕,如果有尽管冲着她来。
她从来没有主动害过别人,她问心无愧!
不愿意再理会赵韵蕊这只跳梁小丑,钟晴和南宫墨来到南宫衍的面前,眼神很冷很嘲讽的看着他,就像他是十恶不赦的混蛋。
南宫衍被这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厉声喝道,“看什么看,朕还没穿衣服呢,转过身去。”这就是他的儿子,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竟然联手起来坑他,他气得快要疯掉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你还会觉得难堪啊,本王还以为你不要脸了呢。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钟晴是本王的妻子,你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算计她,南宫衍,你真是好样的。”
南宫墨心里有一股怒火熊熊的燃烧了起来,忽然奋起一脚朝着他的小腹下方用力的踹去,痛苦的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密室。
南宫衍疼得满头大汗,痛苦的捂着特殊部位不停的打滚,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敢动钟晴,本王让你断子绝孙!”南宫墨恨得想杀人,他唯一珍视的女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手里怕化了的女人,哪里容得这种混蛋践踏,这种厚颜无耻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赶紧去死!
南宫衍疼了很久,整个人疲惫虚弱的靠在床上,瞪着南宫墨的目光恨不得把他杀了,“逆子,孽畜,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父亲的!”
“那也要看那个父亲有没有父亲的样子!连儿媳都想占便宜的父亲,本王要来做什么。更何况你有何脸面说你是本王的父亲,害死了娘亲,害得本王九死一生,现在又想抢本王的妻子,不杀了你都算便宜你了。”
南宫墨眼神狠戾犹如野兽的瞪着南宫衍,那架势像是真要把他杀了一样,饶是南宫衍也被他吓了一跳,脊梁凉飕飕的。
钟晴适时的拉住了他的手,“南宫衍,不要再来找我们的麻烦,不然你死定了!”
她眼睛里没有半点眷恋,有着只是刻骨铭心的厌恶,南宫衍气得血气上涌,一口老血直接喷出来,噗的一声吐了出来,整个人直接昏了过去。
“活该!”
钟晴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若不是她和南宫墨提前准备说不定今天就中了北国这些人的计谋了,这让她心里的火怎么咽得下去,还有赵韵蕊,竟然敢与虎谋皮,简直愚蠢至极。
这时候,密室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南宫墨勾起了唇角,重头戏来了。
上官衡在暗卫的带领下捂着受伤的额头走了进来,走进密室里就闻到了那股旖旎交欢的味道,赵韵蕊满脸红晕哭得梨花带雨,像是陷入了巨大的绝望之中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密室之内还有南宫衍凌乱的衣衫,赵韵蕊鸳鸯戏水的肚兜被撕成了好几块碎片,不难看得出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上官衡脸色铁青,眼神阴鸷瞪着赵韵蕊几乎像是要杀人一般,“你和北国皇上做了那等苟且之事对不对?”
“王爷,都是他们,是他们设计陷害我,我恨死他们了,你一定要为我做主杀了他们!”赵韵蕊眼睛里迸射出了晶亮的光芒,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样站起来朝着上官衡扑了过来,哭得伤心又绝望。
她不要去北国皇宫,去了她一定会死的。
“别碰本王!”
上官衡厌恶的躲开了赵韵蕊的碰触,宛若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赵韵蕊僵硬在了原地,滚烫的眼泪扑簌扑簌的掉了下来,心如死灰,真的完了,她的人生就这么毁了吗?
“墨表哥,钟晴,这一切都是你们设计的对吗?”上官衡周身笼罩着熊熊的怒火,厉声质问道,订了亲的未婚妻被人如此凌辱,是个男人都咽不下这口气,他恨不得将这对贱人弄死。
“设计她?上官衡,你觉得本王真那么有空去出手对付像她这种自以为是的蠢女人吗?是她自己往死路上撞怨得了谁?本王不亲手杀了她都算仁慈的了。你在质问我们之前先问清楚你的女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惹得本王将她推到这里来吧。她自作孽不可活!”
南宫墨脊梁挺得直直的,没有半点心虚。她害钟晴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钟晴算计她就成了十恶不赦?这是哪门子道理。
“老实交代,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墨表哥。”
上官衡心里气得快要爆炸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不仅不能给他帮忙就算了还要扯他后腿,这样的女人他娶了有什么用。一定要退婚,直接退婚!
赵韵蕊身体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脊背处阴风阵阵,她不敢说话,她怕说出来了上官衡将她掐死的心都有了。
“怎么不说话了,哑巴了吗?”她越是这样不敢说,上官衡的心情就沉重一分,扬起手对着她娇嫩如花的脸用力的扇了两个耳光,只听见“啪啪”的两声,赵韵蕊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要燃烧起来了一样,清晰的指印落在她的脸上触目惊心。
赵韵蕊疼得脸颊高高肿起,嘴角都流出血来,整个人瘫坐在地上,除了哭根本就说不出任何话来。
“还是我来说吧。”
钟晴淡漠的声音响了起来,上官衡终于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你未过门的妻子跟北国皇上合作,想要将我送到他的床上,让我成为北国皇上的妃子,拆散我和南宫墨,想让我在北国后宫被那些贵族世家的妃子折磨至死。天下盛会上她忽然中毒也不是别人设计陷害她,那些毒是她自己喝下去,目的就是让我上场,让北国皇上看到我更加像熙瑶公主,也让北国皇上更加放不下。”
她每说一句话,上官衡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一分,阴鸷的眼睛里隐藏着暴风骤雨,转瞬之间就能摧毁一切。
“她说的是真的吗?”
赵韵蕊不敢说话,慌乱的低下头去,她也不敢否认,这些事情既然南宫墨和钟晴查出来了,他们手上肯定有证据,她就算否认也只是徒劳。
上官衡一直看着她,她这个样子更是让他的心沉到了谷里,怪不得南宫墨和钟晴那么狠,一出手就将她往绝路上推,赵韵蕊那是自作自受!
他自嘲的冷笑一声,看着她的眼神不再有半分怜惜,宛若只是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一样,“赵韵蕊,我们完了,本王会解除婚约,从此以后彻底跟你无关!”
南宫墨恨不得将她毁了,他同样也是!既然这个女人不能对他起到半分帮助的作用,那他为什么还要娶她,更何况她现在早就不是清白之身,他何苦委屈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亲耳听到上官衡说出这样决然的话来,赵韵蕊还是崩溃了,哇哇大哭着,“王爷,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不应该陷害钟晴,我不应该心存嫉妒,你不要解除婚约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
“别再做徒劳无用的事情,你都和别人暗通款曲了,本王为什么还要委屈自己?京城世家贵女那么多,清白又漂亮的不在少数,本王何苦舍弃她们而选择你这样的破鞋,给本王滚,滚得越远越好!”
上官衡现在恨不得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又怎么还会怜惜她心疼她,因为她,南宫墨和钟晴将他恨上了也不一定,到时候他们在父皇那里上点眼药,自己这辈子估计就再也不能翻身了。
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阵厌烦,赵韵蕊这个败家女人将他差点给毁了,他不弄死她都不错了,还想他怎么做。
“墨表哥,她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真的很抱歉给你带来了那么大的麻烦。你心里有怨恨想要怎么惩罚她都可以,我没有任何意见。等回去之后我会去跟赵家解除婚约,这个女人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上官衡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他分得很清楚,既然赵韵蕊带给他的麻烦比她给他的好处还要大,他干嘛还要娶这种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