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偷听
2月16日，周一
寄宿学校一般是提前半天来学校报到，鹰市第一中学也不例外，下午三四点全校学生基本登记完成，除了极个别情况特殊的学生。
明圣纤就在这些学生里面，她直到晚上七点才把入学手续办好，宿舍都还没来得及打扫就来教室。
高一（一）班在二楼，是第一中学的重点班，中考时她以全市第一的成绩考进一中，被三个重点班的班主任抢着要，一时风光无限，最后其余两个半敌不过有海归经验且是校长外甥女的李霄女士——一班班主任。
只不过，好汉不提当年勇。
如今的她为了能让外婆对她的成绩死心，只能拼命的退步，要不然她怎样光明正大的赚钱贴补家用呢？
明圣纤走向自己的座位，在这一小段路程中她快速扫视全班同学的额头，全班六十个人竟然只有林采薇一个人有绿色水珠标记。
原来被选中的机率并不高。
那头，林采薇早已经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不再在意额头上水珠标记，而且来到班里发现自己是唯一的时候，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于是她依旧是大小姐的模样，身边三个小姐妹鞍前马后伺候着，仿佛之前在医院小心翼翼的她是一场错觉。
没过多久，班主任李霄老师出现在教室门口，她是一位身材曼妙的老师，负责教英语，她手里那着几张资料，脸上戴着银框眼镜。
她一出现，全班鸦雀无声。
这时候她才满意的走上讲台。
“我把课程表投影出来你们抄一下，新的课本明天早读课班长叫几个男同学一起搬上来。”李霄老师一边开电脑一边说：“林采薇，第一节晚自修下课后你跟我去一趟办公室。”
“好。”
林采薇正玩着手机，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她一早就知道是什么事情，所以现在不奇怪李霄老师会点到她的名字。
大概投影了十分钟的课程表，李霄老师说：“说一下座位的事情。等会全班出去，由上学期期末考班里第一的同学开始选择，一个月后的月考我再换位置，有些同学退步太大，我从上学期说到现在，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点名。好，现在全部都到教室外面去。”
班上的同学一个接一个离开教室，不过一两分钟教室只剩下李霄老师一人，她低头对着手机里的排名表喊名字。
“第一名麦雪漫。”李霄点一个名字，走廊就进去一个学校。
明圣纤有些困，打了一个哈欠。
她上学期的同桌李媛靠过来：“明圣纤你上学期期末考多少名呀？”
“58吧。”明圣纤不是很在意。
“我55名，怎么办我听说林采薇53名，我好怕坐她附近。”李媛担忧的说。
明圣纤看她一眼，开口道：“她又不会吃了你。”
李媛小小声回复：“她不会吃人，可我天生和她气场不合，我不是很喜欢她。”她两颊泛起红晕，她还以为明圣纤会和她站一条阵线，共同批判林采薇这个骄纵的女同学。
听见她的话，明圣纤偏过头去看林采薇。
此时的林采薇被三个小姐妹围着，除了这四人之外，身边呈现真空状态，没有人愿意接近她们，她自然也不屑讨好别人。
林采薇吧，确实有她的傲气，但也没见她欺负过别人。
“那你月考考好点吧。”明圣纤给李媛提了个办法。
“怎么可能，我们这里是重点班，不是普通班，我怎么努力都在这几名徘徊……”
那她还能怎么说？明圣纤趴栏杆上，神游。
很快，李霄叫到李媛的名字，又过了一会……
“58名明圣纤。”
明圣纤才伸个懒腰，不紧不慢的进去，如她所料进教室有些同学在讨论自己。
“她是中考第一来这里的？”
“是接近满分。”
“那她怎么次次考试都在退步？”
“她晚上晚修都不上，谁知道哪里去了。”
“初中和高中难度不一样所以她退不了吧？”
“只要被普通班的人成绩比上就要离开重点班的。”
“啊……好可惜啊。除了林采薇就她最好看了，我不想她去普通班。”
“那你给她补课啊。”
哦？竟然会有人觉得自己去普通班可惜？虽然是因为长相，明圣纤往那几个讨论的人看去，入目的是一个扎着双马尾辫子的女生。
忘记名字，真糟糕。
明圣纤毫无诚意的想。
此时班级里只剩下三个位置。
一个在讲台边是第60名的宝座，另两个是靠近垃圾桶的位置。
还不错，只是比之前往后坐了一排而已——她显然不在乎坐哪里。
很快，晚修时间结束，同学们都陆陆续续回宿舍，明圣纤按照以往的经验，先在座位玩五分钟手机才离开，这个时候走廊楼梯都空空荡荡，不会出现人挤人的现象。
不过，她站起来后，视线在旁边至今没人坐的课桌停留两秒。
她的同桌可是上学期次次占据第一个的学霸，期末考试持续三天，他第二天考完就被校园外的混混逮住打了一顿，好像弄伤了吧，所以缺考英语和理综。
即使是这样，他的分数才比明圣纤少三分。
回宿舍之前，明圣纤躲在小树林里给外婆打一封电话。
“那颗石头有变化吗？”
“会不会痛？”
“有任何情况都要和我说。”
好好嘱咐一阵，她才放心的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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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17日，周二
正式开学的这一天，全校同学都穿上他们放置一寒假的蓝白相间的校服，和舍友成群结队的来到教室。
通常第一天不讲课，明圣纤拿出手机刷论坛，打发时间。
她发现关于飞盘解体的帖子全部不见，论坛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飞盘解体仿佛只是一场彻夜的幻觉。
很显然言论被控制了。
如此清新不重口的论坛明圣纤一点都不想继续浏览，不过在她准备关手机的时候微信突然弹出对话框。
[冤大头:老大！今晚老地方。]
冤大头，是她兼职补课的学生，土豪的儿子，人傻钱多不二人选，她已经为冤大头补课半年，效果显著且赚的小金库满满当当。
当然她深深明白什么叫做‘补课原则’——永远不要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很急嘛。]
[冤大头：明天上午抽考数学，我一寒假没学习肯定退步，我会被我妈打死的。]
[。。:你想太多，你最多被打到下半身不遂，你上半身要学习的。]
[冤大头:……老大！！]
[。。:既然是临时补课，那你就带上200块钱。]
[冤大头:一点问题都没有。]
明圣纤看着备注为冤大头的同志，笑了，前几天还觉得缺钱，今天就有钱送上门，看来冤大头的备注得改成及时雨了。
不过，收了高价格就要服务好冤大头，明圣纤打开之前特意拍摄的初三教材，整理今晚要用到的资料，一个白天在她分析初三题目中度过。
晚上六点，明圣纤准时到废弃的老教学楼五楼最里面的教室，这里是她和冤大头的补课老地方。
她没开灯，坐在讲台旁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翻看手机里的资料，面前的桌子放着一张打印出来的题目。
不一会儿，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溜进来。
来的人身高不太高，帽子盖住大半张脸，不过露出来的一小部分已经让人感叹是个帅小伙。
“老大！”杜明煦悄咪咪的靠近明圣纤，“你来的时候没人看见吧？”
他这地下党接头的样子把明圣纤逗乐了。
“你还想不想补习？”明圣纤关掉手机。
杜明煦被吓一跳，停止自己的骚操作，连忙说：“想、想，老大快给我抓题。”
“你去把窗帘关了，灯打开。”明圣纤一点都不客气自己指挥老板。
杜明煦为了自己的抽考成绩，自然一切都得听明圣纤的，他小碎步挪过去，手抬起放在开关上准备摁下，这时有一批人上来。
“老大……”杜明煦扭头惨兮兮的看向明圣纤。
明圣纤又不是聋的，当然也听见声音，她做个手势示意杜明煦躲起来别出声，而她自己则躲在讲台后面。
明圣纤和杜明煦要是被老师抓到先不说收费补课的事情，一男一女的在这荒废的教学楼还真不好说清楚。
本以为那群人只是误入，却没想到他们直接来到明圣纤和杜明煦所在的教室的前一间。
来的人还不少，听起来有十几个，脚步声‘哒哒哒’的络绎不绝，越听越心烦。
由于这荒废的教学楼比较偏僻，所以非常安静，隔壁班说话的声音简直就像在耳边一样清晰。
杜明煦小心的爬到明圣纤的身边，同她一起蹲在讲台下，用手比划着，好像在问怎么办。
明圣纤用气声说：“走。”
这家伙也不嫌位置挤吗？
杜明煦听话的挪开。
两人所在的教室是最里面的一间，要离开这个教学楼必须经过有人的教室，所以现在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明圣纤正想着办法呢，却听见对面传来一句：“我爸爸说这东西叫灵点，只有被选中的人才有资格得到。”
灵点？
灵点和灵气有关系吗？
明圣纤刚才还想着怎么出去呢，现在不走了，她倒是想知道隔壁的学生想做些什么。
正如明圣纤所想的一样，隔壁是一群额头都有绿色水珠标记的学生，一共十六个。
这十六名学生高年级的比较多，一年级的就林采薇和一个普通班的男孩，叫卢照，听说高二会去体育班。
其余都是高二高三的学生，好几个都是互相认识的同班同学。
没有小姐妹的林采薇虽然有些不自在，但是气场足够强大，在这十几人里面是最出色的一个，指的是外表。
过了一会，一位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教室，他看起来有三十五六岁左右，气场颇为强大，一副金丝边的眼镜稳稳的压在他的鼻梁上，令他看起来有生人勿进的既视感。
相比起第一中学的老师，这个男人一副上位者的姿态，把十六个学生吓得不敢交头接耳，一个二个乖乖坐好。
“各位同学好。”他看向乖乖坐好的十六个学生：“我叫楚元中，想必你们也发现在这里的都是在飞盘解体当晚有奇遇的。”
“现在我来说下为什么把你们都集中起来。”
事关自己，学生们听得可认真，有些学生甚至拿出笔记本出来。
另一边偷听的明圣纤止不住心跳开始加速，她要探听到什么秘密了？
“飞盘解体后发射出来的绿色石头在射中你们的同时已经给你们开启一个权限，你们从那一刻开始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闭上你们的眼睛，呼唤它的名字——灵点。”
“你可以看见一串数字，1000。意思很简单你目前有一千点灵气。”
几乎在楚元中话音一落，十六个学生就爆发出惊呼的声音，他也没生气静静等待学生冷静。
“我真的是天选之子，这真的不是小说情节吗？”
“灵点灵点，是不是有商店啊！”
“我们是要拯救世界吗？”
叽叽喳喳的声音持续一分钟才彻底安静，楚元中继续介绍：“我们可以把灵点看来一个系统，而灵气就是系统的货币，希望我这么说你们能够明白。”
在场的学生都是玩过游戏的，楚元中用那么生动地比喻让他们一下子就明白灵点和灵气的关系。
“同学们你们来看这个视频。”
视频里是一处满是迷雾的森林，但是隐约可以看见有几个人在林中奔跑，视频不长就几分钟，可是学生们看得一头雾水。
“视频里的地点是迷魂凼。”楚元中解释：“事实上我们国家一直在研究迷魂凼的秘密，关于迷魂凼的传说你们可以今晚去网上查。继续说他们，这些同志本来是在迷魂凼勘察的研究人员，但是现在和你们一样是被选中的人，迷魂凼的飞盘提前九小时解体，目前应该是全球最早解体的一架。”
“在场的同事除极个身体较弱的别几个女性，其余全部被选中成了唤灵师，是的，被灵点选中的人我们称他们为唤灵师。”
“通过时差我们有九个小时甚至更多的事情时间去研究得知关于灵点解体后的几个事情，因为迷魂凼从飞盘解体开始时间流逝就和我们不一样。现在我给大家分享的就是国家根据这个时间差研究出来的资料。”
“第一，被选中的人都是15至35岁之间；第二……”
楚元中举起第二根手指，大伙儿都屏住呼吸听他接下来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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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号的我：修改错字病句，加一些描写，不影响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