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 第24节

  陆容对于找方晴丢失的东西有紧急预案。他昨天最后一次看到方晴那条项链是在夜店,之后方晴就回家了……应该。他发了个信息跟方晴确认了这一点,做出了合理的推测:运气好的话,项链丢在家里;运气不好的话,项链丢在夜店。
  陆容想想项链丢在夜店这种可能性就不寒而栗。丢在夜店的千万项链跟在菜市场丢掉的自行车大概是一样的。
  他问方晴要了项链的款式、名称,上百度搜找了图片,发到了全员恶人组,下达了命令:现在、立刻、马上去“夜色深沉”酒店是打听一下这条项链的下落。
  李南边:“我们开设了私家侦探这项业务吗?”
  陆容:“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问题。”
  李南边立刻进入了状态:“客户长什么样?男的女的?是什么时候弄丢的?”
  陆容:“中年妇女,昨天晚上。”
  李南边:“get,我去找mb、男模、少爷之类谈谈。”
  颜苟立刻搜到了夜色暧昧所有男性性工作者的资料汇总,放到了群里。
  李南边:“老颜,你怎么连这种淫秽色情的东西都能找得到?”
  颜苟:“正是因为淫秽色情,所以才找得特别熟练。”
  李南边随便翻了翻:“为什么长得那么丑还能做牛郎?”
  梁闻道加入了聊天:“你们有没有注意,学历是博士的那个虽然长得丑,但最受欢迎,即使在牛郎界,学历也是非常重要的。”
  李南边:“我们现在好好学习还来得及吗?”
  陆容:“……”
  陆容:“你们去的时候记得带上邓特,以防万一。”
  陆容让城里的李南边、颜苟、梁闻道以及邓特先行赶往“夜色暧昧”,自己则探出门外,确定走廊上没有霁温风的影踪,再悄悄溜进霁通和方晴的卧室。卧室里面还有个大更衣室,如果项链落在家里,肯定就是在这儿了。
  陆容进了房间,开始一个个翻抽屉,打开第一个抽屉就让他大惊失色——他在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盒拆封了的避孕套。
  陆容:“……”
  最可悲的是这抽屉拉出来竟然卡住了,关不上。他试了几次,确定是底下有什么东西卡住了上层抽屉的滑道,努力探手进去把那玩意儿扯出来,结果是个亮黄色的性感内衣,轻如蝉翼,骚如艾莉,他从来没有见识过的骚包款式。
  陆容:“……”好想看眼科。
  就在这个时候,霁温风又低又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陆容顺势将亮黄色性感内衣藏到了裤兜里。
  此时只有第一层抽屉敞开,而第一层抽屉不是放内衣而是放杂物的,如果贸然投入其中,万一霁温风检查就会横生事端。他也不能在霁温风眼皮底子开二层抽屉,来不及了,动静太大,所以他选择直接毁尸灭迹。
  等陆容确定把性感内衣藏好了,这才转身起来镇定自若地面对霁温风。
  霁温风的眉眼更冷峻了:“谁叫你进来的?”
  陆容迅速捋了一遍:如果告诉他自己在找方晴的项链,那项链丢在房间里倒还好,丢在夜店里,方晴去夜店蹦迪的事情可就暴露了。
  所以,他不能和盘托出,只能有所保留地给霁温风一些信息。
  陆容:“我妈让我找个东西。”
  霁温风的眼神落在抽屉上层:“找什么?”
  陆容:“……”
  陆容不敢瞎说,如果他说了随随便便的东西,一旦找到,他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找项链?
  霁温风看他答不上来,冷冷道:“让开,我要检查。”
  陆容知道抽屉里有什么,霁温风一旦检查就以为他在偷避孕套。虽说他做好了为方晴背锅的准备,但是这口锅实在又大又沉又yhsq,想想也是不甘心。
  陆容试图阻止霁温风,开始演戏:“你怀疑我偷东西?!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他俩虽然差不多高,霁温风却比陆容勤于锻炼,他单手把他推在了一边的床上,蹲下身拉开了抽屉,发现了一盒拆掉了的避孕套。
  霁温风:“……”
  霁温风阴森地抬起头:“你妈让你拿这个?”
  陆容从他眼里看到他的脑洞已经关不上了,不再做任何有效的抵抗,转身去其他地方找项链。霁温风冷冷抱着臂,双眼像探照灯似地盯着他的背影:昨晚裤子里塞满了玫瑰花和钞票回来,今早又在父母房间里偷避孕套,可以啊,陆容。
  陆容在霁通和方晴的主卧里找了一通,什么也没有,确定这项链应该掉在了夜店。刚好李南边打电话给他:“容容,东西找到了!在一个男模手里。下一步怎么办?”
  霁温风凝视着他手中的电话,隔着老远就听见电话对面的人喊“容容”,叫得那么亲,真刺耳。偏生陆容好像跟那人很熟,眉眼一亮:“等我一下,我这就过来!”
  陆容打着电话走出房门,霁温风再一次将他拦住了,这一次他用上了腿。他插着裤袋倚在门框上,大长腿蹬住了门框的另一边:“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你要去哪儿?见谁?”
  陆容从他长腿上迈了过去,目不斜视:“不关你的事。”
  霁温风:“……”
  陆容故意三番四次激怒霁温风、冷落霁温风,好把他甩掉。高贵冷艳的霁少爷是绝不可能在他的小奴隶以下克上后,还对他保留耐心的。
  陆容穿好衣服冲到门外,横亘在他面前的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没有车。从家门口到外边的大路要开七八分钟,从大路到城里要开二十分钟。他要是走到公交车站恐怕一个小时都过去了。
  老宋又不在,陆容只好打开滴滴打车,输入了从家门口到“夜色暧昧”的订单。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到车……
  “已有司机接单,车牌号xxxx。”出乎他的意料,他刚下单,下一秒就有司机师傅接单了!陆容心中暗喜。一看地图位置,车几乎就在家门口,是方圆几公里之内唯一一辆网约车,陆容心想今天运气真好。
  可在仔细一看,这是辆regera,陆容大喜过望的时候又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这时候,背后传来赛车启动时特有的大油缸嗡嗡声。一辆纯黑色的regera从车库驶出来,驶上大路,滑过他面前缓缓停下,降下了车窗。
  驾驶座上的人是霁温风。
  陆容:“……”
  霁温风面若冰霜:“夜色暧昧?”
  陆容:“……霁师傅好。”
  霁温风打开了另一侧车门:“滚上来。”
  陆容从走到了副驾驶门前,钻进了那扇竖开的门。霁温风一踩油门,风驰电掣地一路驶下了山。
  驶到大路上,在第一个红绿灯口停下,陆容默默系好了安全带:“你有驾驶证吗?”
  霁温风冷哼:“现在肯说话了?”
  陆容:“我说真的,你有驾驶证吗?你才16岁。”
  霁温风握着方向盘高傲地看着前方:“在你左手边。”
  陆容望向左手边,那里的凹槽确实放着一本驾驶证和行驶证。他拿起来,行驶证是中文的,但驾驶证是英文的。
  陆容:“这上面全是英文。”
  霁温风:“不然呢?美国的驾驶证给你写中文?”
  陆容:“美国的驾驶证是不能在中国开车的!”
  霁温风转过脸冷冷地盯着他:“那你来开。”
  陆容在副驾驶上尖叫:“……你看路啊!!!”
  霁温风:“……”
  霁温风一路猛踩油门上了高速。
  第一次坐超跑的陆容不得不说:“这辆车坐着不舒服。”位置太矮了,底盘又低,避震不如家用轿车,颠得他屁股疼。
  霁温风:“你觉得现在是讨论换车的时候吗?”
  陆容:“……”
  霁温风从后视镜里阴森森地瞥了他一眼:“你还是考虑一下等会儿到夜□□惑怎么办为妙。”
  陆容:“……你看路啊!!!”
  霁温风:“……”
  不过霁温风的话着实提醒了因为第一次坐超跑而兴奋的陆容,他还有个棘手的事没有解决。现在情况对他有利的是冤有头债有主,据李南边最新的回传消息称,涉事男模已经到店,项链就在他的化妆间里;不利的是李南边一行人打草惊蛇,涉事男模意识到这串项链很值钱,开始猛敲竹杠。更不利的是霁温风送他一起去,陆容一点也不想让霁温风和全员恶人组的成员面对面。
  首先,他不想让霁温风知道他其实是城南中学的大佬。这个家里有个方晴就够糟糕了,如果他还是个校霸,霁通一定会有更深的引狼入室之感。作为青春期寄人篱下的养子他得表现好一点儿,给方晴拉拉分。
  其次,他不想让全员恶人组的组员知道他跟霁温风有重组家庭这一茬。之前,大家都是无产阶级好兄弟,一起挖空心思发财,因为他也是个穷光蛋,没有退路,大家相信他所作出的决策都是造福全组的;现在,他跟着方晴成了霁家的小少爷,阶级属性变了,他们该怎么想他?他有的是钱,他对每一分每一厘还会那么计较吗?他的决策还可信吗?还是单纯在玩票?李南边他们心中一定会有这样的疑问。
  人心浮动,团队怎么带?
  最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讨厌霁温风。他们管他叫他音乐喷泉。
  “不能让两队人马碰面”,陆容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霁温风停车时,陆容发微信对李南边他们道:“干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我来解决,你们先去711给我买个早饭。”据百度地图显示最近的711在700开外。一来一去少说也得走20分钟。
  李南边:“ok你要吃什么?”
  陆容:“看着买吧。”
  李南边:“要不要留个人在这里。万一他跑了。他现在在化妆间里不肯出来。”
  陆容:“没事我很快就到。你们辛苦,有什么想吃的我请客。”
  颜苟、邓特、梁闻道:“好的我们一起去给你买早餐。”
  陆容闪进夜色深处旁边的狭窄楼梯,眼看全员恶人组说说笑笑地从眼前经过。等他们走远,他下楼,霁温风也停完车回来了。
  接下去得在20分钟里搞定项链。
  两人一道并肩走进“夜色暧昧”。霁温风挑剔地打量着夜店的装潢:“你就来这种地方?”
  大堂经理喜笑颜开地迎出来:“两位客人,我们这里还没有开张,我们也不接待未成年人。”
  霁温风:“你们昨天晚上可不是那么说的。”
  大堂经理、陆容:“……”
  陆容:“给他一杯红酒。”让他忘记一切烦忧。
  “我一会儿还要开车。”霁温风冷冷道。
  他走到一边,双手慵懒又霸气地支着吧台,凝视着陆容道:“不用管我,尽管见你想见的人。”
  陆容:“……”
  陆容压顶声音对大堂经理道:“我要见那位化妆间里的男模。”
  即使他说的再小声,霁温风依旧听见了,额角青筋一跳:“居然还是男模?”
  陆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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