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那天下班去跟我姐逛街，正好看到栗小沫跟丁俊楠在咖啡厅，当时觉得奇怪……”
“觉得奇怪，然后就照了照片？目的是什么，你是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知道后面会有这么一档子事儿？还是准备把照片发给我，想要告诉我，我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在喝咖啡，而我不在现场？”陆卓尔笑容里挂满了讽刺。
安静，异常的安静，平日里游戏出现重大的bug或者为了赶进度几天不休息，陆卓尔的脸色都没有如此难看过。
林娜低下头，眼圈已经红了。
司戈想要说话，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关于这件事，我会给大家一个合理的解释，在座的诸位也都知道数据外漏对于项目甚至整个公司来说多么严重。对于泄露数据的人，我绝不姑息，不管是谁？
还有一点，我与乐动栗总监的事情，我从来没有瞒着掖着，但是因为是我们两个的私事，我也不好拿到明面上来说。我们与乐动合作，我不想有人拿我的私事来做文章，有疑问可以来找我当面问，背后的小动作就给我省省。”
陆卓尔面色冷峻，在座的人也都听出来老大的话外之音，也不觉把同情的目光投向林娜。
待众人都出去后，司戈笑眯眯的看着依然面沉如水的陆卓尔。
“咄咄逼人对一个女人，不像你陆小五风格啊。”
见陆卓尔依然抱臂不语，司戈真想拿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样子，但是考虑到上有老下……还没有小，也就放弃。
“且不说林娜从国内追到你国外，一追好几年，是你同门师妹，再说了你们家老爷子和林家老爷子的关系，你这么对她，不怕那丫头一状告到你们家老爷子面前去？”
“我们家老爷子跟她爷爷什么关系跟我有一毛钱关系么？”陆卓尔反问。
“得，是，别说一毛钱，一分钱关系都没有，但是你今天这么不管不顾的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林娜面子，不过是因为她把主意打到你的美人鱼身上了吧？如果林娜今天指证的是别人，估计你不会这么不留情面吧？”
陆卓尔起身，斜睨了一眼司戈：“知道世上什么人死得早且不明不白么？”
见司戈摇头，陆卓尔嘴边扯出一抹残酷的笑：“知道的太多，但是还不把秘密烂在肚子里，而说出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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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卓尔回到办公室，再次看了《末日传说》的新闻发布会和现场播放的游戏cg，看着丁俊楠一脸得意，他眸色如墨。
他竟不知道，栗小沫何时单独见过他，林娜那张照片没有经过任何后期处理。
前段时间，两人太忙，忙的甚至只能在公司匆匆见一面，晚上有时给她打电话，聊上两句，便能听到她均匀入睡的呼吸声。
陆卓尔打了个内线：“胡星，查一下最近公司所有人的邮件记录，尤其是跟《未来之城》项目相关人员的邮件往来记录。”
公司的网络分为公司内部网络和外部网络，对于研发人员，只能登陆公司内部网络，而公司人员的邮件，尤其是附件，都需要经过加密处理，才能在内外网之间流通查阅。而为了防止数据泄露，公司的电脑，除了几个高层的笔记本电脑，其余的台式机均不能接入u盘，移动硬盘等等移动存储设备。
如此庞大的数据，如果不能通过移动存储设备拷贝，那么要么通过邮件发送给外界，要么就是操作之人熟悉技术，做了特殊处理。
虽然他和司戈心里已经有了大概，但是需要证据去证明。
吩咐完一切，他才给栗小沫打了电话过去，电话接通，栗小沫焦急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
“卓尔，网龙科技的新闻发布会你看到了吧，那个游戏跟你们的《未来之城》太像了，不管是玩法还是画面风格。”
耳边只有陆卓尔浅浅的呼吸，却没有声音，栗小沫将手机拿开耳朵一点，看了看，没有问题呀。
“卓尔，你在听么，还是还没开完会？要不我今天下了班去公司找你一趟吧？”
陆卓尔听着她的声音，却笑了：“夫人，你是该来找我了，距离我们上次见面，我们已经54小时又28分钟没见了。”
栗小沫没想到他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他之前说的关于《龙族传说》运营数据泄漏的问题还没有给她答复，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还如此没事儿人一样调/戏自己，栗小沫深吸一口气，果断挂了电话。
陆卓尔看着挂断的手机许久，才苦笑出声，看来自己是抖m体质，明明知道她是关心自己，想要听听自己关于这件事情的看法，但是想到她与丁俊楠在咖啡厅笑容甜美的样子，他竟恶劣的想要逗她。
陆卓尔也不再打电话，知道现在如果再打过去，不外乎是关机或者挂断，还不如下了班直接去公司堵人。
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别人打了你的左脸，那么你不仅要打他的右脸，还要外加拳打脚踢，这是他陆小五的格言，当然此话不适用于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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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龙科技新游戏《末日传说》新闻发布会举行不到24小时，便有某些知名游戏论坛发出《末日传说》抄袭之说的文章。
文章作者表示，他作为资深玩家和游戏评论者，且是国内某金牌制作人的好友，之前受邀对朋友担当制作人的游戏进行过个人试玩和评测，而这款游戏与《末日传说》非常相似。
该文章作者甚至贴出了游戏截图，截图中还有时间，而这个时间明显早于网龙科技公布的《末日传说》的立项时间。
文章一出，便被迅速转载，引起轩然大波，如果真如这位作者所说，那么网龙科技的《末日传说》非常有可能是剽窃别家游戏公司的游戏数据。
其实纵观当今社会，但凡跟设计沾边的行业，山寨者比比皆是，虽然山寨也被大家所不齿，但是剽窃就是赤/裸裸的抄袭，这样有可能会吃上官司。
而后，卓越公司市场部迅速在各大游戏媒体发文声明，指责网龙科技的新游《末日传说》全盘抄袭卓越正在保密研发的游戏《未来之城》，很明显这是一场涉及到商业机密的案件，卓越表示已经有警方介入，很快将查出商业间谍，而希望网龙科技尽快停止一切关于《末日传说》的对外宣传，否则卓越公司的律师将以侵犯商业秘密罪，侵犯版权罪等将网龙科技告上法庭。
低调奢华线条流畅的suv，配上临车而立怀抱大束鲜花的帅哥，怎么都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面。引得路过的女性频频侧目。
栗小沫一出公司，便看到这这么一副画面，而那个男人显然也看到了他，本来面无表情的他，脸上绽放出惯有的笑，且迈着闲散的步子，向她走来。
栗小沫一脸冰霜，也未躲，只站在那里等他上前。
陆卓尔看着栗小沫的脸色，却笑得灿烂，将花往她怀里一放：“夫人真是人比花娇。”
栗小沫手捧鲜花，脸色却未见丝毫高兴，她淡淡的看了面前的男人。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么，这是新流行的搭讪方式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陆先森脾气算是比较好的，他的性格是小7喜欢的性格，不是那种高冷的性格，平时跟谁都能谈得比较来，对着自己喜欢的人还能耍贫嘴，犯个小贱
但是这样的男人往往有他们的底线，一旦有人不知死活的触到他的底，那么杀伐果断也不过分分钟的事情，所以林姑娘，我爱莫能助了……
大家可以来微博调戏小7哈，有啥消息，小7也会在微博公布的
后天，也就是周四的更新会放到上午十点，请大家注意啦……下一章……恩……坚决不当剧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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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为红颜
“这位先生，我们认识么，这是新流行的搭讪方式么？”
说完，栗小沫将怀里的花扔回陆卓尔手上，冷着脸朝车子走去。
看着她甩上车门，陆卓尔苦笑，自己这是自作自受，不过好在她还没有转身离开。
陆卓尔快走几步，将手中的花束扔到后座。栗小沫没有看他，只转头看着窗外。
陆卓尔索性也不着急开车，手支在下巴上盯着栗小沫，直到点点的红晕爬上栗小沫的脸颊，栗小沫才转过头，看着似笑非笑的陆卓尔。
“陆先生，看够了么？如果看够了，是不是我们可以去吃饭了，我还没有减肥的打算。”
话说完，栗小沫又把头转过去不看他。语气虽然仍是有些冷冰，但是却能轻易听出语气中佯装的愤怒。
陆卓尔笑着拉过她的手：“小沫，下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逗你的，我知道你担心，当时我也刚刚知道这个消息。”
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栗小沫也是当时生气，后来挂了电话后，她也想到了陆卓尔的立场，作为公司的负责人，项目数据遭泄露，且被人剽窃去抢先发布，任谁都会觉得棘手，而陆卓尔当时不说肯定有他的理由。
“那你可以明确的告诉我，而不是开我的玩笑。”
“夫人，我没开玩笑啊，我们当时真的是54小时又28分钟没见了。”陆卓尔说的委委屈屈，不知道他这副样子如果被其他人看到，会有怎样的效果。
栗小沫低叹一口气，知道眼前这个男人，其实背后是顶着巨大的压力吧，他把笑容留给自己，那么自己也就装傻，假装不知道他顶着怎样的压力。
“说起来，丁俊楠算是我师兄呢。”
陆卓尔闻言，好看的眉毛几不可查的一挑：“哦？”
“他是f大计算机系的，也是b市人，我跟他在大一的老乡会上认识的，后来见了面就聊两句，但是我记得他毕业后是留在s市发展的。
当时觉得丁俊楠为人还不错，但是谁曾想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说起来也巧，那天我跟程月逛街累了，在咖啡厅休息，正好碰上他，还跟他聊了会儿。当时他说他们公司很快就会有新产品发布，当时我还对他说游戏上线，我去试玩，没想到……”
陆卓尔眼角上挑，对这个答案倒是没什么意外，只是因为那句“觉得丁俊楠为人还不错”心中暗暗记了仇（啊喂，陆先森你听话怎么不抓重点呢）。
其实下午他明显的看出来林娜对于栗小沫的敌意，林娜的心意他不是不懂，一个女孩子，从中国追到了他国外，然后跟他一起创业，只是爱情这个东西，有的时候跟付出，跟时间长短都没有关系。
他也明确的告诉过林娜自己的意思，但是当时她只倔强的回复他：“你都管不住自己的心，我又何尝管的住我的心。”
因了这层关系和老一辈的交情，他对林娜多数时候是客气和包容的，只是，如果他的包容成为了她伤害小沫的武器，他岂能一笑置之。
所以下午对于她的说法和那张明显拍下来准备给他看的照片，他动了怒。
先暂且不说他不相信最近这一系列的事跟栗小沫有关系，他陆卓尔自小成长的环境，让他见多了尔虞我诈，腹黑耍心机，如果连对方这点小动作都看不出，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那他陆卓尔这些年也白混了。
转念之间他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自己最近还真是有点怒发冲冠为红颜的感觉了，只是在那个虚拟的世界里，她未曾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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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小沫知道陆卓尔的能力，且他保证，两天内会解决掉这些问题，所以她也就不再多问。
晚上回到家，栗小沫的qq一直在响，打开来看，是《一梦江湖》中的夏天の微笑，微笑是栗小沫为数不多加了qq的游戏好友，而且两人在微笑来b市出差时还见过一面，一个大方可爱的女生。
夏天の微笑：“小沫，你不知道吧，你那天下了游戏，我们帮的人追杀了月影无痕一帮的人，最后不知道是谁告诉了沫然，沫然上线后，直接在世界喊了喇叭，发了一百道赏金追杀令，然后带着几个pk榜上的高手血洗了月影无痕的帮派，还占领了他们帮的所有地图，真是帅呆了。”
栗小沫愣了愣，自从上次之后，她与沫然回首便断了联系，不管是在游戏中还是qq上，游戏里栗小沫这一个多月本来上的就少，上线的时候，沫然回首也多半不在线，而她给他的qq留言，他也从来没回过，那个头像也一直是灰的。
原来的时候，沫然回首有时游戏里不经常上线，但是qq上会跟栗小沫聊上两句，而现在沫然回首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如果不是看那些聊天记录，栗小沫甚至怀疑两个人是否说过话，聊过天。
而如今微笑却告诉她，沫然为了她发了赏金追杀令，《一梦江湖》中的赏金追杀令就是一种用人民币购买的游戏道具，可以指名某个游戏内的玩家，号召其他玩家对其进行追杀，而击杀成功者可以获得丰厚奖励。
赏金追杀令一百块rmb，一百道那就是一万rmb啊，虽然早就知道这个沫然回首有钱，但是，如今却让栗小沫隐隐觉得不安。
夏天的微笑：“之前帮里人就一直说，沫然回首对你有意思，但是你们两个当事人都不澄清，帮里人甚至下了赌注，赌你们两个什么时候结婚，但是如今……”
栗小沫笑了，她与沫然回首一直只是聊得来的朋友，有一次闲聊的时候，无意中栗小沫知道沫然回首也在b市，甚至有一次，沫然回首开玩笑的说，我们见个面吧。
那个时候，栗小沫跟雷昊在一起，而且虽然一直与沫然回首聊得来，但是与男网友见面这种事情，她却从未想过，好在那次之后，沫然回首就再没有提过这件事情。
如今她倒是想见一见这个游戏里认识的，却经常能在工作和生活中给她一些启发和帮助的朋友了。
“沫然，谢谢你，知道你在b市，什么时候方便一起喝个咖啡吧。”栗小沫在qq上给沫然回首留言，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看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觉得唐突。
这个城市的另一端，一个男人，看着电脑屏幕上蹦出的一行字，却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角，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no zuo n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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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栗小沫和丁俊楠一起喝咖啡的事情还是不胫而走，而且是在卓越的八卦群里。
“听说《未来之城》的数据是乐动的栗小沫泄露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哦，我跟栗总监共事过，感觉她不是那样的人。”
“听说有图有真相，你们没看到童大制作人开会出来，表情像吃了翔一样难看。”
“楼上的，请上图……”
“楼上的楼上，你是哪个项目组的，报上名来，我保证打死你。”
“童大制作的表情难看，那林娜的表情就是恐怖了。”
“数据不会真的是栗小沫泄露的吧，如果是那我们跟乐动关于《龙族传说》的合作是不是也要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