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2言出必果张耀祖

  no.2言出必果张耀祖
  杨金彪正肝胆俱裂间,却听到喇叭中传来道歉声:“先生真是对不起,这个是新来的,还没习惯用门铃,真是太对不起了。”
  接着外面一阵责备声传来,此时杨金彪无疑将这声音当成了天籁,只要不是张耀祖,什么都好说。
  不过还是万分小心,杨金彪沉声问道:“什么事情?”
  “因为一直找不到先生,所以以前积压了一些表格和单子没有填,看到您回来了,所以我们经理让我们立刻给您送过来。”
  “好了知道,你们放在外面吧,我现在很忙,过一会儿去拿。”
  外面几个安保人员有道歉了几声,然后将东西放好,才转身离开。
  杨金彪松了一口气,刚才真是吓了一跳,陈淑芬安慰道:“没那么鬼吧,如果这样都找的到,你那个死对头还是人吗?”
  “妇道人家,你知道个屁!那家伙根本就不是人!”
  杨金彪骂骂咧咧,从室内录像头上看了看,确认这两个保安离开之后,才开了门,迅速地张望了一下,将那些杂七杂八的表格单子拿进来,门一关,随手扔到了垃圾箱里。
  松了口气,心中暗道:老婆说的也对,如果张耀祖真有那个能耐,那才是真正撞见鬼了。
  又想到刚才对待女儿仿佛是太过粗暴了一些,神色缓和地对杨巧玲说道:“巧玲啊,刚才爸爸也是心急如焚,所以动手打了你,要知道现在爸爸是要逃难,所以不能有任何差池,你知道吗?”
  杨巧玲还是很害怕,嗯了一声,点点头。
  “等到了香港上了飞机,以后你随便干什么,爸爸都不会反对。”
  杨金彪温和地说道。
  正说着,突然墙上电视出现了雪花,画面忽闪忽闪,过了几秒钟,啪的一声,画面消失。
  杨金彪愣了一下:“这电视机才用了几次,就不行了啊。”
  “可能是没信号吧。”
  看着屏幕上的英文字幕,女儿提醒道。
  杨金彪皱着眉头,拿起座机就要叫楼下的人上来修一下,结果电话什么声音也没有,连忙音也没有。
  “搞什么?电话也坏了?”杨金彪咒骂一句,“肯定是线路全部坏了。”
  说着,从一只抽屉里摸出一只手机,直接开机,正要抄起电话,却发络,信号一格都没有。
  这一刻,杨金彪的脸再度煞白。
  心头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了出来,这可比刚才的敲门声诡异的多。
  “金彪,怎么了?”
  陈淑芬关切地问道。
  今晚上丈夫一惊一乍的,已经好几次了,刚刚心情平复下来,马上就变成这个样子。
  杨金彪的第一反应地开门出去,但是手刚刚按到门把手上,就缩了回来。
  突然冲到卧房中,打开床底柜,里面有个小夹层,放着两把手枪,还有几个弹夹。
  他拿起手枪,然后将其中一把交给陈淑芬:“用来防身!”
  然后整个人贴到门口,手轻轻地放在门把手上,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子,他已经乱了方寸,心中发狠,与其坐以待毙,倒不如拼个你死我活。
  猛地一开门,手枪伸了出去,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杨金彪额头上的汗水还没有干,他紧张无比,左右看了看,最后还是喘着粗气地返回屋子,心中暗道:只要撑过今天晚上,只要撑过今天晚上……
  当他心中默念这句话给自己催眠的时候,陈淑芬捏着手枪手一直在发抖:“金彪,这、这是真、真枪吧?金、金彪……”
  “废话!这当然是真枪!你以为对头是谁?对头比枪还要厉害!”
  杨金彪手里捏着强,手猛烈地抓着头发,他恨不得将头发全部揪掉:“我在外面包的那个女人你知道吧。给我养了一个儿子。我让人将她送到杭州,结果被张耀祖连大人带小孩全部弄死了。这个人心狠手辣,你不对他狠,就没有活下去的机会,你知道不知道?”
  杨金彪这么一番话,把陈淑芬和杨巧玲都吓傻在了那里,她们母女两个,又怎么可能想象得到这种事情竟然离她们这么近。
  陈淑芬只是一个和人打打大牌麻将的乡下女人,再怎么富贵,那小家子的思想气质是改不掉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简直一点方寸都没有,唯一指望的,只有丈夫。
  而杨巧玲这个女儿,更是不济,平日里除了和人炫富钓帅哥,几乎什么事情也不会,除了吃就是玩,绝对是暴发户女儿的典范。
  这一瞬间,母女两人抱在一起呜咽,手枪陈淑芬吓得扔到沙发上,迟迟不敢去再摸一下。
  杨金彪心灰意冷,只能劝慰道:“只要撑过明天,我们就安全了。离开中国,去加拿大,相信张耀祖还没有大的精力财力来漂洋过海追杀我们。”
  丈夫的安慰让陈淑芬稍稍地感觉到事情可能不是那么糟糕,但是很快,一声清脆的玻璃碎裂声音传来,打断了母女两人的呜咽,还有杨金彪的平静。
  头皮发麻的杨金彪几乎是吓的跳了起来,手里捏着手枪,颤抖不已地躲在沙发后面,冲着玻璃碎裂声音传来的厨房大声喊道:“什么人?!什么人?!”
  一阵安静,当人精神高度集中起来,而周围环境又异常的安静,那种空间带给人的恐惧,十分的恐怖。
  陈淑芬大气都不敢出,杨巧玲一边哭一边掩着嘴,按照自己爸爸的描述,这个死对头,绝对是残忍无比的冷血杀手,冷血屠夫。
  一家三口浑身发抖,而此时整个房间内的灯火突然跳动了一下,啪的一声,全灭了。
  黑暗之中,杨金彪只觉得灵魂都要被抽空了,这种压抑和恐惧,实在是一种极端的折磨,让人难以忍受。
  “张……张耀祖!我……我知道是你来了!你、你要来杀我是吧!你来啊!我不怕你!你来杀啊!来啊——”
  杨金彪声嘶力竭地大吼,突然从厨房门口闪出来一个黑影,杨金彪毫不犹豫地开枪,砰砰砰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杨金彪,你当兵当到狗身上去了?连最基本的诱饵都能吓成这个样子?”
  突然,一阵低沉有力的男声响了起来,的确是张耀祖来了。
  厨房中,造成短路的电线让整个房间的灯火全部跳闸,张耀祖心中暗道:国产的信号干扰器,还是可以用用的嘛。
  从大腿边上抽出一根****,在厨房的锉刀棒上磨了一下,发出了哈兹哈兹的声音,这种宛如屠夫剔骨的声响,让杨金彪只觉得毛骨悚然。
  杨金彪拔腿就要跑,朝门外逃去,人刚要开门的瞬间,一把****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背上,噗的一声,直接扎穿。
  “啊——”
  张耀祖不紧不慢地从厨房小过道走了出来,借着窗户外的光线,沙发上的母女两个都瞧见了这个死对头到底是长什么模样,高大,狰狞,疯狂……
  手里握着一把大黑星,朝着杨金彪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腰上,****噗的一声被杨金彪的身躯顶了一下,更是深入三分,杨金彪感觉到自己的鲜血在往外不停地流淌,体内的气力越来越少。
  他嘴里开始出血,面色如猪肝一样地瞪大了眼珠子,哀求地说道:“张、张耀祖,放……放过我的娘子女儿,我……我求你……”
  “老杨,你看,你临死还要说谎。你要真顾着你的老婆女儿,刚才就不会毫不犹豫地自己选择逃跑了。”张耀祖蹲了下来,笑呵呵地看着他,手里的大黑星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他眼睛瞧着这边的时候,手一抬朝身后就是砰的一枪,陈淑芬整个人倒在沙发上,她刚才想要去拿那把手枪的。
  “啊!!!”
  杨巧玲尖叫起来,她吓的抓狂,“妈!妈——”
  张耀祖冷笑一声:“阿嫂,对不起了,我最恨有人从背后放我冷枪。”
  杨金彪睚眦欲裂,他想要说话,可是越来越没有力气,额头上的汗珠子不停地冒出来,最后似乎是用尽力气地大吼道:“张耀祖!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张耀祖不以为意地说道:“只要你卵够硬,只管操!”
  说罢,一手拔起****,在杨金彪的衣服上擦了擦,又是猛烈一扎,将杨金彪的脑袋扎了个对穿。
  然后才站起身来,拎着手枪,走到沙发跟前,拿起那把手枪,瞧了两眼:“保险都没开,你打个鸟啊。”
  不屑地往旁边一扔,冲杨巧玲说道:“把你老子准备逃难的东西拿出来。”
  杨巧玲哭哭啼啼地问道:“你不要杀我好不好?你不要杀我好不好?”
  “唉,其实我挺讨厌杀女人的,而且还是个小女人。”张耀祖叹了口气,杨巧玲的目光中浮现出了希望,连忙道,“我知道爸爸的东西放哪里,你等等,你等等啊……”
  张耀祖站定在那里,看了看手表,杨巧玲从房间里拿出一只大箱子,然后放到跟前,似乎是知道密码,打开之后,张耀祖眼睛闪过一丝惊讶,他虽然知道杨金彪逃跑的话肯定是有所准备,但是没有料到,竟然会这样的强悍!
  这么多钱,足够他回去还债还有多的富于。
  清一色的美金,用橡皮筋一卷一卷地箍好,还有一些钻石金链宝石,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
  护照,过关证。
  将这些东西扔到一旁,张耀祖抬头看着一脸恐惧的杨巧玲:“丫头,知道不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不、不知道……”
  “嗯,不知道也好,这样还能做个糊涂鬼。”
  张耀祖突然神色狰狞,举枪就是砰的一声。
  杨巧玲瞬间倒在血泊中,而在张耀祖开枪的那一瞬间,杨巧玲脑海中回想起了之前爸爸摔打她笔记本的事情,她忽然觉得,死前一瞬间变聪明,一点都不好。
  张耀祖将箱子一扣,拎了起来,然后冲到厨房中,就朝外一跳,这里是二十二层,乍一看往外跳就是寻死,但是张耀祖整个人是缓缓地降落的,仿佛是匀速运动一般,像一只蜘蛛。
  张耀祖的手中,有一个手把,上面连着一根极细的钢丝绳。
  要找到杨金彪的动向,其实是费了一些脑筋和功夫的。
  但要怪就怪杨金彪的小老婆其实是个精明女人,一心想着要母凭子贵来扶正,所以杨金彪身上的一些东西,她偷偷摸摸地去了解了一些,而云顶名城房产证的复印件,就在她的手里。
  只能说,杨金彪做人有点失败,手下倒霉女人背叛,连带着送了性命。
  但是张耀祖依然不能确认杨金彪跑的就是深圳这边,所以托了点小关系,部队里的高人从杨巧玲的聊天记录中确认了杨金彪必然要跑这条路。
  谁也不会想要在国外成为孤家寡人。杨金彪虽然对不起陈淑芬,但是陈淑芬对杨金彪还算是体贴懂事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而且最后关头还鼓起勇气想要举枪击杀张耀祖救丈夫。
  这一点来说,张耀祖先头的判断准确,只要盯住了陈淑芬母女两人的动静,基本就能判断杨金彪的最后跑路位置。
  所以,张耀祖才能这么顺利地伏击他们一家。
  这次他的本钱也花的不少,不过杨金彪干掉之后,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落地后的张耀祖先是隐藏在了下方,等到那些听到枪声的安保人员冲上楼之后,他摸出一颗烟雾弹,朝前一扔,噗呲一声,烟雾弥漫,张耀祖整个人窜了进去,不过是几十秒的光景,人已经消失在了夜空之中,这个号称安保严密的高档住宅区,形同摆设。
  唯有四周不断狂吠的警犬声音,还能提醒着那些紧张的保安,这里确实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耀祖开着一辆十分不起眼的普桑,七拐八拐,迅速离开了深圳范围。
  三天后,他人再度回到了大西南,而当天,他发现自己似乎又被一拨不明身份的家伙给盯上了。
  难道是刑警?张耀祖心中暗想,但是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他前往深圳的时候,是画过妆的,并且留下的痕迹极少,回来的时候又换了多种交通工具,没有理由会找到他。
  但是为了小心谨慎,他决定反侦察这拨人的来路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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