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怎么干不了,你有手有脚的,明天开始,你在家好好做饭,别跟着我跑来跑去。”
“大海!”刘春红提高了嗓门,娇嗔道。
李采薇得意地低头吃饭,明显感觉到一道凶光射过来。
吃完饭后,帮着大姐收拾好了碗筷,不想被刘春红揽住了去路,“李采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故意的!”
李采薇冷冷地笑了一下,见她满身罗琦,浓妆艳抹的,“我要出去干活了,没时间和你闲聊!”
“哼,走着瞧!。”刘春红狠狠地瞪着她。
☆、第三十七章 打胎药
下午开工的时候,三人将一亩田的秧苗全部拔好,只差将秧苗种到田里去。三人紧赶慢赶,在日落前,只剩下一小块地没有种好。
刘心荷低头快速地插秧,见剩下一点点,“采薇,你和家成上岸吧,这一点我来种就好。”
“大姐,没事的,一起快点!”
一刻钟后,剩下的一点田全部种好了。
大姐刘心荷将簸箕在田里洗了洗泥土,李采薇和刘家成在旁边洗手脚上面的泥土。
李采薇见家成额头上有块泥,伸手仔细地将泥土擦掉,这一幕被大姐看在眼里,不由得会心一笑。
三人到家的时候,见家里亮着煤油灯!
“家成回来啦,我给你们做好了饭菜,你们洗洗来吃饭吧。”刘春红用抹布擦了擦手,站在门口喊道。
李采薇气愤地瞪着这个小贱人!
并肩站着的刘家成突然拉着她的手,李采薇有点惊讶,他这是安慰自己?李采薇紧紧反握住他的手,露出一个微笑。
中午的饭菜算是农家饭菜里面很好的,想不到晚上更好!李采薇有些怀疑地看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怎么都不像是刘春红做的。
鲜美的清蒸鲫鱼,营养的红烧猪蹄,清爽的毛豆炒鸡蛋,还有一道玉米排骨汤!
待曾大海上了饭桌,大家才坐到自己的位置。
“大海,你尝尝看这红烧猪蹄好不好吃?”刘春红娇媚道。
曾大海看着丰盛的荤菜,对刘春红更是赞不绝口,“春红,想不到你还有这手艺。”
“大海,人家平时只是不想做,我要是认真起来,肯定好吃。”
刘春红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一只葱手夹了一块鱼肉,“家成,你今天都晒黑了,吃点鱼补补身体。”李采薇眼疾手快,用筷子夹住她的筷子,“春红姐,你刚做了这么多菜,怎么看你脸上手上都这么干净,一点都不像是在厨房做过饭菜的。”
刘春红愣了一下,心虚地笑了笑,“我总不能灰头土脸地见你们!”
“是吗?”李采薇帮刘家成夹了一块猪蹄。
“当然。”刘春红心虚道。
本以为能安安稳稳吃完一顿晚餐,可谁知这个小贱人又多事起来!
“哎哟,大海,我肚子疼!”刘春红捂着肚子,露出痛苦的表情。
曾大海皱了皱眉,“怎么了?”
“大海,我肚子疼!怎么办?”
“我看看。”曾大海放下碗筷摸了摸小贱人的额头,“没感冒啊!”
“大海,我没感冒,就是吃了点东西。”
“吃了什么?”
“就是这个!”
是一碗浓黑的汤汁,味道泛着苦味。
“这是什么?”曾大海拿着碗闻了闻。
“这,这是……”刘春红瞟了一眼正在吃饭的刘心荷,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药,我看着像是养胎的就熬了点吃,大海,我这不是想尽早帮你怀个儿子嘛,”刘春红突然哽咽起来,“大海,这药是不是打胎的,为什么我的肚子这么痛!”
曾大海难得地动怒了,“臭娘儿们,你那篮子里是什么药!”
刘心荷将碗筷放下,见刘春红脸色惨白,脸上额头上全是冷汗,再一看,不得了,下面看到血了,立马道:“家成,你去后院把推车拿出来,马上去看郎中。”
刘春红闷哼地哭起来,紧紧抓着曾大海的身体,“大海,我不想死,你救救我救救我!”
“死个屁,你还没有老子生儿子!你这条命是我的,要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饶了她!”曾大海哼了一下,目光落在刘心荷身上。这分明就是刘春红的计谋,这药是生儿子的,不至于吃了打胎,可为什么刘春红下面见红了?难道真的怀孕了?李采薇估摸着,见刘家成将推车推过来了,和大姐一起将她扶上了推车。一个小时后,送到村子里的郎中那,大夫走出房间,曾大海冲上去,肥胖的脸肉颤抖了一下。
“您媳妇流产了,婴儿是个儿子,四个月大。”
曾大海踉跄着退了两步,脸色发白,眼神呆滞。“是,是个儿子?”
“孕妇失血过多,我给开了几幅调养身子的药,按时吃,吃一个月差不多就没事了。”
李采薇站在大姐旁边,只怕姐夫会怪罪大姐。
“刘心荷,你这个贱妇,我要休了你!”曾大海一把扯住刘心荷瘦弱的身体,“本来看在你多年辛辛苦苦为曾家的份上,我没休了你,现在你居然起这等歹毒心肠,把我儿子都给杀了,老子立马就让你滚出曾家!”
刘心荷瘦弱的身体被猛烈地摇晃着,可只是默默地忍受着。
“姐夫,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不要怪罪大姐,这草药是我给大姐的,如果有问题也是我的错。”
“臭娘们儿,明天你就给我滚回刘家去!”
曾大海一把推开刘心荷,走到躺在床上的刘春红。
“大海,我对不住你!”刘春红哭得梨花带雨。
李采薇扶着大姐,眼下姐夫正在气头上,什么话都提供不进去,只得等他冷静下来再去解释这件事情。
“家成,我们扶着大姐去娘那住几天吧。”
两人摸黑,沿着大道到了刘家老宅。
王妈开了门,见李采薇扶着刘心荷站在门口,立马道:“这是怎么发生什么事情了?”余氏紧紧拉着一言不发的女儿,“心荷,你倒是说句话,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突然回娘家,不会是和大海闹矛盾了吧!我早就和你说过,和丈夫闹矛盾,不要动不动就回家,你得忍着,这曾家以前也是大户人家,如今没落了,这责任还是在你!”
李采薇有点见不过去,“娘,这次不是大姐的问题。”
余氏抬头,“那你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采薇将事情的经过描述了一遍,“娘,大姐肯定不会故意让刘春红吃打胎药。我给大姐的药是用来生儿子的,怎么到了刘春红手里就变成了打胎药。”
余氏琢磨了一会儿,自己的女儿自己最了解,心荷断不会起这种坏心眼,肯定是春红那女人在背后搞的鬼!可他不能明说,这刘春红分明就是想把女儿赶出家门。
“事情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心荷,今晚你就在这里住一晚,明早你回去,如果曾大海赶你,你让他来找我!”
“采薇,家成,天色已晚,你们也在这里住一晚吧。”
这刘春红太可恶,这么想着,李采薇越来越睡不着,她一定要查清楚,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去。
☆、第三十八章 真相大白
第二日,余氏让采薇送大姐回家。刘家成也跟着继续到大姐家帮忙。
到家的时候,见曾大海扶着病怏怏的刘春红进门。
曾大海看见,又开始骂人,“大海,你别生气,心荷姐也是一时想不开才这么做,我也没有什么大碍了。”刘春红安慰道。
李采薇扶着大姐,见她神色有点恍惚,可想是被气成这样的。
剩下的一亩多田,三个人一天半的时间差不多可以完成。第二日中午,剩下的一亩多田全部完成。
李采薇洗了洗手脚上面的泥土,“家成,你帮大姐把农具挑回去,我去山上看看桑叶。”
沿着完完全全的田埂走了几分钟,到了大姐家的桑田里。翠绿色的桑树茂密成阴,桑树大概一米五高,每一株艰巨一米左右,大概半亩田的样子。
七月份的光很充足,雨很充足,桑叶生长地很茂密,按照道理来说蚕丝应该很好才对,为什么蚕丝变黄呢?对着桑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李采薇回到大姐家的时候,听见院子里有哭喊的声音。
一看是刘春红躲在刘家成的身后,哭喊道:“大海,我,我没骗你,这孩子是你的。”
“你个臭婊子,骗了老子这么多银子,你居然在外面勾搭野男人,看我不打死你!”
“大海,我,我没有,”刘春红指着站在旁边一个男子道:“大海,不是我,是他勾引我的。”
曾大海举着一把菜刀,眼睛发红,面目凶光盯着刘春红,“你给我过来!看我不砍死你!”
刘家成木讷地站在中间,大姐站在旁边劝架,可见曾大海举着刀,不敢轻举妄动。
李采薇见家成有危险,顾不得那么多,冲到曾大海面前,“姐夫,你不要乱来,伤了人命是要坐牢的。”
曾大海往刀上吐了一口白沫子,“这骚娘儿们在外面偷男人,我老脸都被丢光了,今天趁我去外面赌博,这骚娘儿们趁我不在在家偷男人!”
李采薇知道这种背叛的滋味,可事实就是这样,要麽接受要麽退出!
“姐夫,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你杀了她还是没用,我有个更好的办法,你看怎么样?”
曾大海听到坐牢两个字后神色立马缓和了一点,“你说!”
“我看不如把她送到县里的花满楼去,既然她这般性子,在家也赖不住寂寞,嫁给哪个男人估计都很难安分守己。”“行,等下我就叫人把她送到花满楼去。”
曾大海放下菜刀,旁边的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畏畏缩缩地低着头一声都不敢吭。
刘春红知事情已经败露,以为这个挨千刀可以替自己说句话,可哪知道连个屁都不敢放。立马装软,哭得梨花带雨地走到曾大海跟前,“大海,求求你不要把我卖到妓院去,我不想去那种地方,我对天发誓,我下次再也不管了,我要是再犯,你就杀了我吧。”
曾大海瞄了一眼刘春红,见女人流泪,心下一软,可刚才眼前那副赤裸裸的画面他无法忍受第二次,于是硬下心气,“卖给妓院我还能挣点钱,老子给你花的钱都可以买栋房子。”
刘春红自知已经无效,对着旁边的男人一阵拍打,“你个没良心的死东西,这下你开心了吧。”想到自己从小就死了爹娘,家里无依无靠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跟着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可哪知道他穷得家徒四壁,她只得出来挣钱。这出了事情,居然也不维护自己!天下没有一个好东西!
刘春红哈哈得大笑起来,绝望地看了一眼旁边的男人,“李采薇,你给我记住,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刘春红被送去了妓院后,姐夫突然转了性子,晚上的时候没有出去赌博,而是在家帮忙干点活。
大姐做了几道菜,家里的气氛突然好多了。曾大海见大姐一个人忙着端菜,也跟着去了厨房帮忙。
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聚散离合,生老病死的,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渡不过去的日子。这下她又想到了家里的父母,也不知道爹娘和哥哥怎么样了,哥哥应该娶了媳妇,应该找个时间回去看看,可自己手头上也没多少钱,看来还是等过段时间。
李采薇心有感慨,穿越过来这么久,身体累也就罢了,可心依然很累,尤其是刘春红的事情,让她回到了那最不堪的一幕,回忆的种种,都叫人辛酸难忍。眼前这幕,姐夫帮忙端菜过来,还细心地怕大姐烫着,流露了男人对女人的关爱。
“采薇,吃饭。”大姐见李采薇发呆。
采薇微微一笑,“谢谢姐。”
“家成,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肉。”大姐脸上褐去了女人的忧郁和绝望,多了几分幸福,眼角眉梢都有了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