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敌来了
温暮微囧:“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不是啊,你看现在婚姻那么不好保障,盛桉长得那么帅,肯定有很多人追他。”她摇头晃脑道:“可我总觉得他是一个很长情的人,比如说对你。如果他和其他人一样,我会很失望的,彻底对这个世界失去信心。”
温暮微蹙眉:“你为什么总觉得他喜欢我?”
鱼丸托着腮:“他看你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温暮呐呐:“那是因为他的眼睛本身就很亮,眼里存了光,当然看谁都有光。”
“温暮啊…”鱼丸点了点她的额头:“你真的是当局者迷。”
温暮呆了很久,才看着她:“你确定吗?”
鱼丸笑着看她:“如果他不喜欢你,我就倒着睡觉。”
温暮微顿:“倒着怎么睡觉?”
她眨眼:“换个头睡呗。”
温暮:“…”
鱼丸笑了会儿,拍了拍她:“这都不是重点,这样吧,既然你不认为他喜欢你,那退回来说。”
“在你看来,他如果喜欢一个人,会喜欢很久吗?”
温暮想到盛桉,几乎没有思考的,坚定地说:“会。”
“那如果他要和一个女人结婚,要对她笑得很温柔,为她事无巨细。”她看着温暮:“但那个人不是你。”
温暮抬眼。
“什么感觉?”
温暮摇摇头:“不知道。”
“怎么会不知道呢?”
“因为我想象不到。”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有种直觉。
盛桉的身边除了她,好像并没有其他女人。
“看吧!”鱼丸挑眉:“你自己都能意识到,他是不是只有对你才会这么温柔,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认清现实?”
温暮蹙眉不语。
“因为盛桉太优秀了?你觉得他不会看上你?”
她点头。
“我听说当一个人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是自卑的,哪怕自己再优秀,她也会认为自己配不上。”鱼丸拍手:“所以,你是不是喜欢他而不自知?”
温暮沉默很久,才淡淡道:“我不知道。”
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对他不排斥,如果真的在一起了也不错,她是有好感的。
但究竟是不是喜欢。
她不知道。
.
昏昏沉沉间,温暮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到了七年前。
盛桉一身洁白衬衫,袖口会规矩的卷起,露出细白的手腕,手指纤长,在作画时就像一件艺术品。
他在画别人时,也成了别人眼中的画。
“盛桉,今天又画了什么?”
他抬头,唇色很浅,脸色发白,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是黑曜石,夺去了周围一切美色。
“鸽子。”
“你怎么天天画鸽子啊?”
他眼里有潋滟的湖色春光,倒映着她露出酒窝的脸孔:“好看。”
温暮笑嘻嘻地歪头,眨着眼睛看他:“那我可以看看吗?”
盛桉握笔的手微紧,下意识遮挡住了那副画,略含愧疚和纠结地开口:“抱歉,以后再让你看,可以吗?”
他眼里存着小心,像是怕她生气。
温暮颇为遗憾地啊了声,“没关系的。”
他又紧张地看她:“是因为没有画完,我不太喜欢把一半的画让别人看。”
“是觉得不完美?”
“…嗯。”他顿了顿,盯着她一动不动:“所以我想画好了再给你看。”
温暮点头,扬起笑:“好呀,那我可以看很多吗?不止这一副。”
盛桉松了口气,握笔的手也松了,扯着唇角:“当然。”
…
温暮睁着眼睛,缓了会儿又坐起身,拍了拍有些发蒙的头。
刷牙时在想。
她好像之后也没有看了那副画。
恍然一瞬,又恍惚着想,不知道那副画还在不在。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很想看看。
…
穿上正装去大厅集合,根据安排,不久就到了艺术展的现场。
温暮和鱼丸分开,她和事先安排好的人在一起,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别人都称她袁夫人。
艺术厅很大,存了国际上许多知名人物的著作,也有一些新人获奖作品,分了好几个版区。
从油画、到素描再到雕塑等等不一而足。
袁夫人是一个收藏家,这些艺术品对她来说有很强的吸引力。
走在这里时,满眼都是喜爱。
她突然站在一幅画前,惊奇道:“这幅画…很棒。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温暮看了一眼,印象派油画。
“像维梅尔的手笔。”
袁夫人恍然点头:“对!是他。”
“没想到你对油画也有研究。”
“不是的。”她浅浅一笑:“我对油画也只是有些浅显的了解,我知道维梅尔是因为,很恰巧的,我很喜欢他。”
维梅尔,十七世纪的荷兰大画家,最著名的代表作即是《织花边的少女》(ladentellière)。
“这么巧,我也很喜欢。他的画会让人觉得安详和宁静,就像别人所说的——'静谧的诗意'。”
温暮点头:“这个画家很厉害,虽然不如维梅尔那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却营造出了同样的氛围,而且…他将'柠檬黄、淡蓝和珍珠灰的和谐'之美构画的很好。”
这才是像的原因,因为当初维梅尔在给朋友的信中提到过这种美。
不得不说,她很敬佩,与此同时也产生了钦慕。
两人在画前驻足很久,温暮又转而道:“其实只是第一眼像,看久了还是能看出很大的区别。”
应该是第一眼都能看出那种安谧的氛围,可看久了会觉得这幅画偏柔软一点。
袁夫人频频点头:“是的,不一样。”
她凑近了看作者,叫乔木。
“好像是个中国人。”
还没等温暮再说些什么,来了一位白人和袁夫人交谈,她无意识收回视线,充当起自己翻译官的角色。
袁夫人:“三个月后的法国艺术展我也会过去,相信在法国会给我不一样的惊喜。”
温暮跟着袁夫人开口:“danstroismois,jeseraiàl’expositiond’artfrançais…”
话说一半,一个身影突然转身,恰好与她四目相对,温暮微哽,嘴快过脑子把剩下半句话说完,牵强的与面前的白人扯了个笑,在人走后转身装没看到。
当然,于慎勋可不会装作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