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毒理检测

  资料显示，这五年来跟玉粹比较亲近、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刘雄，但两人究竟是怎么成为朋友的，两人从来不提，老油也没能查到。
  玉粹花了三年的时间，抑郁症大为好转，从重度转为轻度，而后她开始去健身馆当健身教练和拳击陪练，这是她最主要的收入来源。
  玉粹告诉她的心理医生，她之所以不用忙着工作挣钱，是因为她的母亲去世后给她留了一笔钱，够她用上好几年。
  资料的后面提到了一条重要情报——三个月前，玉粹听说了初恋男友与大学闺蜜订婚的消息，又与好不容易才和好的妹妹吵架，妹妹一气之下又跟她绝交，她大受刺激，抑郁症急速加重，行为有失控的迹象。
  她的心理医生很担心她会彻底失控并自杀。
  老油直到现在都没有查到她妹妹的下落，对她妹妹的情况一无所知。
  ——玉粹的个人文字资料到此为此。
  这份资料附带的图片不少，有玉粹给小猫小狗洗澡、表情极其温柔的特定，有她爬上高楼、悄悄接近跳楼少年的报纸照片，有她健身的场面，等等，从这些图片上看，绝对看不出她的心理、精神有问题。
  资料还附带有暗物质黑进心理医生的电脑，copy出来的玉粹抑郁症治疗档案，厚厚的一叠。
  欧城挑了这份治疗档案的重点看，玉粹跟心理医生说的内容与他们了解到的事情并没有大的不同，也没有更多的新情报。
  “她会跟心理医生说实话？”这是欧城看到治疗档案时的第一反应。
  “如果她跟心理医生说的不是实话，或者不完全是实话，能瞒得过心理医生？又能治好抑郁症？”这是欧城的两大疑惑。
  不过这两个问题并不值得他进行更多的思考。
  他顺手拿起刘雄的资料。
  老油还是很会办事，连刘雄的资料都一并准备了。
  刘雄的资料比较简单，他曾经因为斗殴坐过半年牢，出狱后开始打黑拳，成绩不错，结交了一帮小弟，后来成为正式的拳击选手。
  看到这里，欧城放下手中的资料，明白了老油那句话的含义。
  疯女人最近五年的行为实在“励志”，正常人看了都会同情她、佩服她，很难相信她会对别人做出偷窃、袭击、性骚扰、散布不雅视频等劣行，就算她真的做了，一般人也会认为她犯病了，情有可原。
  老油怀疑她这五年来的“励志人设”是一场预谋，为的是将来拿来洗白她的复仇行为。
  问题在于，她的心理医生也好，这几年来接触过她的人也好，都没有怀疑过她的抑郁症是假的。
  根据那份厚厚的、详实的治疗记录，她的抑郁症也应该是真的。
  可是，一个抑郁症患者，尤其是重度抑郁症患者，真的能策划、执行这一系列精妙的复仇计划吗？
  欧城阖上眼睛，品味着那杯微甜、微酸中带着苦涩的鸡尾酒，陷入沉思。
  十几分钟后他睁开眼睛，目光冷酷、锐利：为什么不能？
  很多心理扭曲的疯子策划过很多骇人听闻的高明案子，疯女人为什么就不能是其中一员？
  当然，她绝对没有那么高明。
  他确信，疯女人接下来还会做更多的疯狂的事，他得有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