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这么吓我好玩吗
后起之秀的华光科技和濒临倒闭的夏氏集团合并重组,消息一出,各界哗然,大家都说是庄靖亭在借壳上市。
“真不愧是庄新业教出来的儿子,创业才没几年,公司就要上市了,厉害。”
“是不是太心急了点,以华光的发展前景,背后还有庄氏集团,不出五年,自己也能上市。”
“谁知道五年之后的行情,眼下有这个机会上市,那就上啊,夏氏集团这个外壳虽然破,但破船还有三千钉。庄靖亭还是有魄力的,敢问现在谁敢接手夏氏这个烫手山芋?”
“……”
大家都以为是庄靖亭借壳上市,殊不知,庄靖亭这是在变相地挽救夏氏。
夏宇涛心里感慨良多,他寄予厚望的夏可望可以为了一己之私摧毁家族,而被他赶出家门还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夏雨润,却为了挽救夏氏而不停奔波。
还有庄靖亭,这个突然降临的儿子,嘴上没有认过他,却用了最直接的办法帮了他。
他很欣慰,女儿和儿子都失而复得,这是他人生中的大幸。
签约那天,夏氏的核心骨干都到了场,洪涛还作为代表发了言,庄靖亭在一众中年男人当中非常醒目。
庄靖亭和夏宇涛握手的照片,很快就传播开来。
夏雨润放学回家,一边走路一边刷着手机里新闻,消息传得这么快,傅司辰应该会关注到吧。
这几天她都不太敢接他的视频,能语音绝不视频,能打字绝不语音,能不联系绝对不联系。
刚走到转角,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背影晃过,她立刻定睛去看,那人还真是速度,已经不见了。
她狐疑地暗想道:刚才那人,怎么这么像顾申啊?难道是我眼花?
她又往前走了几步,特意左右看了看,都没看到人。
不一会儿,她就走到了家门口,刚要推门进去,突然有人从背后偷袭,捂住她的嘴巴就把她往后拖。
“唔……”夏雨润害怕极了,拼命大喊却只能从嗓子里发出唔唔声,她使出吃奶的劲用力地掰对方的手,但是,她的那点力气于男人而言,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她抬起脚就往后踢,一顿乱踢,她能感觉到对方被自己踢中了好几次膝盖,痛得闷哼了几声。
那人力气很大,直接将她连拖带拽地抓进了围墙外的小巷子里。
“是我!”
“……”夏雨润愣住了,这不是傅司辰的声音吗?
傅司辰松开了手,“还有两下子啊,膝盖骨都快被你踢碎了。”
夏雨润转头看到他,又是错愕又是惊喜,她白了他一眼,叉着腰怒怼道:“你再晚点出声,我踢的目标就不止你的膝盖了,我能把它踢爆。”
“嘶……”傅司辰忽然感觉到下面一阵疼痛,那画面,光是想象也挺血腥的。
“你干嘛啊?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么吓我好玩吗?”夏雨润真恨不得揪住他的耳朵再转几转,不带这么吓人的,她还以为是老爷子不满她挖傅氏的墙角,派人来灭口的。
傅司辰:“你一连问三个问题,我得想想怎么回答。”
夏雨润凶得就跟母老虎似的,大力地往他胸口一推,暴怒地质问道:“想什么想,快给老娘老实回答,不说实话,我打爆你的头!!!”
傅司辰嘴角微微抽动,又好气又好笑又心疼,“你还有脸问我?你就不希望我回来是不是?”
“……”夏雨润语塞。
“家里发生那么大的事,你说走就走,你跟我商量过吗?”
“……”夏雨润不知道他知道多少,有些支吾,“家里?家里发生什么大事了?”
傅司辰不客气地说道:“抛弃丈夫,携女卷逃,还刻意隐瞒,是不是你?”
“我……”
“我不提,你就不说,我不回来,你还真打算离婚一辈子不见我?”傅司辰说这就来气,“夏雨润,你能耐了啊,出息了啊,这么大的决定都不找我商量的?你就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
看来,是全都知道了,一时间,夏雨润连日来所压抑的委屈和痛苦,一股脑儿地涌上心头,心酸的感觉一个劲地往鼻尖钻。
夏雨润:“那我能怎么办?他是你最尊敬的爷爷,他让我走,我还能死赖着不走吗?”
傅司辰:“死皮赖脸不是你的强项吗?再怎么样也该跟我说一声是不是?你就自己带着圆圆走了?”
夏雨润更加觉得委屈,眼泪一下子决堤,大哭着喊道:“你爷爷拿我爸妈的性命要挟啊,我能怎么办?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我都怕死了,这几天天天都焦虑得不行,一睁开眼睛就在想办法,睡觉做梦都是你为难得跳楼的样子……”
“昂?我跳楼?”
“做梦!”
傅司辰看她哭成这样,所有的怨气都被心疼填满,连忙把她抱在怀里,他拍拍她的后脑勺,轻柔地哄道:“好了好了,我才不会跳楼,那是梦……我回来了,别怕……”
夏雨润边哭边说:“我那也是缓兵之计,老爷子太固执,我不能跟他硬碰硬,他想怎么样我就顺着他的意思好了,我不想我两边的爸妈出事,我也不想离开圆圆,我想你肯定能懂我。”
“我这几天好忙啊,忙着找人,忙着谈判,这几天的工作量比我一年的工作量都多,我就是想把夏家和庄家推到风尖浪口,越是引人关注,夏家和庄家就越安全,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用这种笨办法。”
“我想说,等我熬过这段日子,确定夏家和庄家是安全的,尤其是夏家,老爷子已经在报复我爸了,我只能用我的办法来保护他们的安全。等确定了他们的安全,你也回来了,你一定会想办法,而我也不算忤逆老爷子,我不让他找出错处,他也没有办法害我。”
“我不想让你为难,但我也不想为难我自己,我能解决的自己来,不能解决的只能由你来。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反正无论如何,我不可能让我的父母们有危险。”
傅司辰听得很认真,她的哭诉,她的委屈,她的害怕,他都很认真地接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