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9章 徒儿总想欺师怎么办(75)
玄清宗发现自己宗内藏着一个魔族,竟然就那么轻易的放过,甚至仙君还当着仙剑大会所有人的面说出那样的话。
墨白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你、你放了我吧……”在死亡前,一切都不重要另外,尹熏颤抖哀求道:“魔尊之位我不要了,我还给你!我给你!!我——”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剑芒横空斩下!
倒映在视线中,仿佛无限变慢,可却又快到不过一瞬间。
尹熏所有的话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嘴角溢出来丝丝鲜血,慢慢倒在了地上,死不瞑目。
轻描淡写解决了尹熏之后,染白转身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魔界在之前染白就曾穿针引线埋下棋子,如今归来血洗魔界更是轻而易举。
尹熏已经死了。
接下来,
该轮到别人了。
魔界地牢中,
红衣少女逆着血月的光,一步步走向暗影中。
魔修看到染白身影,齐齐恭敬道:“魔尊。”
染白面无表情,眉眼也没有丝毫情绪,越过。
当初尹熏想要利用寇离离和苏子夜,特意给了寇离离提升修为的药,又告诉了寇离离染白身份的秘密,就是指望着能在仙剑大会上至染白于死地。
大概尹熏也没想到后来是那么一个结局。
权衡再三还是带他们走了。
寇离离和苏子夜经过这一次仙剑大会已经是声名狼藉,被所有人排斥,倒也不如回到魔族。
只是大概他们千想万想也有没有想到,就在他们刚刚回到魔族,还不过三日。
整个魔界被血洗了一遍。
入目皆是森森白骨,血流成河。
而他们自己也直接被关押地牢。
寇离离知道是染白回来了,她现在清楚染白的身份,更加害怕,抓紧了苏子夜。
谁知道魔尊真的来了。
染白站在那里,漫不经心的翻转着手中的雪霁,一声轻笑,可桃花眸中笑意荡然无存,血瞳冰冷又死寂,剑刃寒光映亮了她的瞳孔,宛若深不见底的深渊。
“居然还主动送上门了。”染白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也好。”
寇离离现在是真的不敢面对染白,心底几乎要恨死了,可是也知道自己根本打不过染白,只能害怕的躲在苏子夜身后,害怕染白对她出手。
“墨白。”苏子夜一身白衣并不整洁,往日端着的架子也在这样的环境下消失不见,他攥紧了手中的剑,咬牙沉声:“你别太过分。”
这话真的是太可笑了。
苏子夜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跟她说别太过分。
“上仙剖本尊金丹的时候,怎么不说别太过分?”魔尊面上看不出丝毫恼怒的情绪,甚至笑出了声,殷红唇色像是沾了血,勾起的弧度诡谲又暗沉。
苏子夜一下子卡住,甚至无言以对。
他也知道当时的举动确实过分。
可是他没有其他选择!
苏子夜不确定染白现在的实力,但是也能知道血洗了魔界,定然不会弱,只怕连他都不是对手。
苏子夜忌惮着不敢动手,他知道染白以前喜欢自己……
不知道能不能打感情牌。
苏子夜这个人面上看起来端的是高高在上的淡漠,实际上不过是撑着那一个架子罢了,骨子里阴暗又卑鄙,将一切能利用的东西都榨干了也不会放过。
此刻他深吸一气,试图稳住染白,脑海中掠过千丝万缕的想法,最终定定看着染白,低沉开口:“那一次的事情,也是我束手无策而为之。我也不想杀你,这其中有太多迫不得已的原因。墨白,我……”
“恶心。”苏子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换来了染白轻飘飘的两个字,不夹杂任何情绪。
苏子夜脸色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紧成拳。
他这一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最大的坎就摔在了染白身上!
魔尊漫然翻转着手中的雪霁,可以感受到剑鸣的气息,她长指扣着剑鞘,唇角笑意诡美漠然。
寇离离躲在苏子夜的身后,怯怯的抓着苏子夜的衣袖,她视线停在那一把长剑上,觉得有些眼熟,在过了几秒之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骤然瞪大了眼睛。
“雪霁?!”她几乎是尖锐着嗓子出声,极度不可置信。
郁尘仙君的贴身佩剑怎么会在墨白手里?
听到寇离离这一句话,苏子夜也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他瞳孔紧缩,面色难看。
寇离离最受不了这个刺激,她疯狂冷笑:“怪不得仙君对你那么好,仙剑大会上也一直站在你身边。如今知道你是魔尊的身份,居然还把雪霁剑给了你!”
“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寇离离激动道:“怎么那么恶心!”
在下一秒——
寇离离整个身子宛若风筝般在半空中被人掀飞,重重砸在了几米开外的墙壁上,闷哼了一声之后,唇角溢出来鲜血,如同破布娃娃般落在了地上,撞的连瞳孔都开始涣散。
苏子夜身形一绷,僵硬站在那里。
染白周身魔气肆虐缭绕,几乎溢出来黑雾,单手持着雪霁,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轻笑,杀意凛然:“你也是时候该将本尊的东西还回来了。”
“不——!”寇离离仿佛意识到什么,惊骇的睁大了双眼,极为抗拒抵触,近乎绝望的发出了一个音节,几乎破声。
可是她的抗拒恐惧没有任何用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悬浮在半空中,被魔气笼罩着淹没,几乎可以将她湮灭吞噬。
伴随着魔尊手腕翻转间,铺天盖地的剧烈疼痛排山倒海的袭来,一寸寸重重碾压着经脉,让寇离离青筋暴起,发出了尖锐而凄厉的惨叫,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没有丝毫血色,豆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她发疯似的尖叫着,浑身上下被疼痛碾压着颤抖。
那单听叫声就令人觉得毛骨悚然的凄厉痛苦感,令人从心底里生出来寒意。
寇离离被疼痛折磨的几乎要晕了过去,可是当每次她要昏死的时候却又被迫清醒,无比清楚的感受着自己身上的疼痛,以及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剥离身体。
丹田处仿佛有匕首生生在其中大力搅动着,鲜血淋漓,剧烈的疼痛感足够人铭记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