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儿

  为此, 贵妃娘娘还尝试着展开了行动。
  结果才千辛万苦把爱女留在宫中两天,第三天清早, 糟心儿子就乐颠颠奉着口谕过来了?!
  “是的, 额娘您没听错。”胤俄点头,一脸骄傲地答:“昨儿皇阿玛终于百忙之中抽出些许闲暇,往尚书房考校儿子们功课了。赶着儿子运气好, 考的都会, 也赶着皇阿玛龙心大悦。”
  “儿子奓着胆子一求,皇阿玛还真就答应了。接下来的几天, 儿子们可以往永安大长公主府。观摩小表哥制作新品, 陪他畅游京城。尽地主之谊的同时, 也算是略表他前头对妹妹的相救之恩。”
  那他们这些个配角都到齐了, 哪能拉下瑚图灵阿这个主角呢?
  瑚图灵阿笑:“福福也想留在宫中多陪陪额娘, 但是圣意难违呢。额娘宽坐, 女儿去换衣服了。”
  火速换过衣服后,小哥俩手拉手告退。
  留下贵妃娘娘原地懵逼。
  超想奔去乾清宫把某昏君摇醒:说好的皇子阿哥们不宜同蒙古王公私交过甚呢?这怎还带奉旨联络的!!!
  咳咳!
  到底尊卑有别,再给贵妃娘娘几个胆子她也不敢那么奔放。
  但旁敲侧击肯定少不了。
  结果试探的小苗头才刚一探出来, 康熙就忍不住乐出了声:“小子们感念乌力吉救了瑚图灵阿, 想着替妹妹略回报一二。又好奇他新鼓捣的吃食, 惦记着他要怎生开店。”
  “就趁着朕往尚书房考校他们功课的时候, 整了这么一出。”
  “正巧朕不放心瑚图灵阿自己出宫, 也担忧乌力吉那孩子人小不经事儿, 有甚需求再抹不下来脸说。有这几个阿哥过去, 好歹壮壮声势。”
  贵妃皱眉:“可……”
  “没甚可不可的。”康熙伸手拍了拍贵妃肩膀:“朕知你谨慎,不肯让孩子们行差踏错半点。”
  “但孩子们还小呢,远没到思索这些的时候。何不放开点, 当他们自在些呢?”
  贵妃:……
  那能说自己是怕孩子们这会儿飞翔太过, 日后再被直接砍了翅膀?
  必须不能啊!
  贵妃娘娘只能笑,一个娇滴滴半是调侃半是试探的眼神丢过去:“妾还不是怕破孩子们调皮太过,万岁爷招架不住,倒反过来怨妾慈母多败儿么?”
  这含娇带嗔的小声音一出,康熙哪儿还遭得住?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交代说前头还有许多折子未批,晚上再来陪爱妃用膳。
  贵妃娘娘:……
  就想说爱女与傻儿子都出了宫,她根本没心思用膳!
  然而母凭子贵,子凭母贵。
  她的荣辱与一双子女紧密相关,哪容得了丝毫任性呢?
  在贵妃的叹息声中,瑚图灵阿兄妹直奔阿哥所。集齐四、七、九、十一,凑成六人小分队,就意气风发地奔了宫外。
  急慌慌的,都没提前通知乌力吉一声。这么一突然驾临,可不就把人惊了够呛?
  偏生倔强如胤禟还拉不下脸儿来道歉,只似笑非笑地来了句:“老十千辛万苦才说服皇阿玛,小表哥别不是不欢迎咱们吧?”
  那只要你说是,爷几个转身就走的姿态。吓得乌力吉连连摆手,微笑赔情:“哪里,哪里。几位阿哥公主肯屈尊,使陋室蓬荜生辉,乌力吉荣幸不以,怎么可能不欢迎?”
  “只是再没想到,十阿哥真能说服万岁爷答应你们出宫而已,这才一时错愕,还请诸位阿哥公主恕罪。”
  胤禟仰头,一脸这还差不多的傲娇表情,眼看着又要滔滔不绝。
  瑚图灵阿赶紧把人拽住:“好了吧,我的亲九哥。本来就是咱们不请自来,怨不得人家小表哥惊讶!你呀,就赶紧给我消停点儿。不然回去福福就去翊坤宫坐坐,跟宜额娘提提这茬儿!”
  两句话说得胤禟悻悻:“你都眼看着六岁的大公主了,再不是那两三岁的小孩儿,怎还不腻告状那套呢?”
  瑚图灵阿得意洋洋:“因为招不怕老,有用就行!”
  一句话把胤禟怼到自闭后,她又赶紧兴趣满满地盯着乌力吉:“听说你那用奶粉、奶油等做的西洋点心已经成了快快快,让福福试试看。出来一趟挺不容易的,真真一刻不容错过!!”
  糟心老九好容易住了口,又换上了个小吃货。
  带队的四阿哥也是很闹心。
  不过臭小九那个记仇货,不招惹他见了自己还像个乌眼鸡似的呢。稍搭理一下,不更得上天?
  胤禛可不想丢脸丢到草原去,更舍不得说瑚图灵阿半句,只冲着乌力吉歉意拱手:“咱们兄妹几个冒昧来访,唐突之处还请表弟见谅。”
  乌力吉笑着摆手,连说四阿哥客气。几位能拨冗前来,该是乌力吉的荣幸。
  又双叒叕因为自称奴才被九十两个联手驳斥后,乌力吉特别明智地把自称改成了自己的名字。
  一番客套后,小王爷亲自下厨,就着早就准备好的材料,烤了些个蛋糕、蛋挞之类。又把早就做好的奶糖、奶酪的各装了一盘子。再弄点奶茶、热奶粉等,偌大的桌子就堆得满满当当了。
  看得也有用心学厨艺,但努力许久仍然分不大清楚糖跟盐的胤禟星星眼:“天,小表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明明也就比我大个两三岁,怎么就能耐这么多呢?厨艺好就算了,还会红白两案!!”
  小彩虹屁不停,再没有刚进门那股劲儿。
  夸得乌力吉俊脸一红,连连摆手:“没有没有,这不算什么。主要是公主心思灵巧,她要是不说,乌力吉也不知道。这普普通通的牛奶、羊奶,竟有如此妙用。捯饬好了,还能有这般无上美味。”
  “可惜牧民愚钝,竟白白糟蹋了这等长生天馈赠的美物,亏得小公主蕙质兰心。”
  说这个话的时候乌力吉绝对发自于真心,可……
  兄弟几个瞧了瞧啊呜一口咬下去,吃的满嘴都是奶油的瑚图灵阿。
  一致觉得他过于谦虚,如此灵巧却半点不肯居功。
  真印象越来越好系列。
  彻底被奶糖、蛋糕俘虏了的胤禟更是每日三求,非折腾着要拜乌力吉为师。
  吓得乌力吉二话没说,提笔就把一应的方子都给他默了一份:“如此,九阿哥以后想吃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吩咐下去。何用堂堂皇子之尊,非折腾这些个小道呢?”
  意识到自己一时嘴快说错了话,乌力吉赶紧描补似的叹了一声:“您又不像乌力吉,额木格年迈,阿布走得又早。不得不张罗着,把整个科尔沁右翼中旗都撑起来。”
  反驳的话都已经到了嘴边的胤禟闭嘴,径直把方子接下:“如此,胤禟就多谢小表哥盛情了。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白占便宜可不是本阿哥的风格。”
  “我记得前年生辰的时候,郭罗玛法赠了个铺子。以前也是做干果点心类的,回头便取了地契,将之赠予小表哥。”
  “如此,小表哥这铺子若是开在了京城,就不愁没有铺面了!”
  乌力吉连连摆手,说这哪里使得区区几张方子而已,哪好意思夺九阿哥所爱?
  可胤禟那个脾气,认准了的事,那允许辩驳呢?
  当时笑笑不说话,过后直接叫人送了房契来。
  连手续都办得妥妥当当,自家旧人也都全体带走,只留下个完整整的铺子给他。
  乌力吉叫个无奈哟!
  就差直说自己其实不差钱。
  当然他就是说了,胤禟也保准笑言:“这是钱的问题么?这是心意的问题!小表哥诚心待我,胤禟也自是。区区一个铺子而已,推来推去的,莫不是瞧不上?”
  无奈之下,乌力吉只好收下了那铺子,直说当九阿哥的入股。
  胤禟也全没往心里去,只含糊答应了。
  等第一个季度的分红被送到他面前,他才知双眼圆睁,感觉新世界的大门在面前被豁然打开。
  好好的皇子从此一门心思地想要经商,当个范蠡第二。气得康熙一顶与民争利的大帽子扣下来,非要打他的板子。
  结果九阿哥非但不惧,还气咻咻问道:“那南洋呢?海外呢?儿子去洋人的地界挣他们的钱,给皇阿玛交税分红,这总不至于还与民争利还给皇阿玛、给朝廷创收呢!”
  康熙气得口不择言:“那你去创,抛开你皇子阿哥的身份,从个小船员去创!但凡能创出点儿名堂来,朕以后都不管你……”
  好一顿咆哮后,他的郁气倒是散了个七七八八。
  结果臭小子就这么当了真,还奉‘口谕’随船出海了!康熙派了数百骑星夜兼程去追,到底也没追上的那种。
  当然那些都是后话。现在,六人小分队接连徜徉永安大长公主府数日,劳动乌力吉下了几天厨,把他准备在店里推出的种类都尝了又尝。挑剔如瑚图灵阿都说不出半点改进意见后,几人就开始往府外发展,带着乌力吉开始尽地主之谊了。
  为防从做饭的变成吃饭的,后续行动都在各家酒楼饭莊里。
  乌力吉忙微微不好意思地先开口:“离家数日,还不知额布格跟额木格是怎生惦念法儿呢!”
  “不怕各位阿哥公主们笑话,乌力吉打小就没离开过草原。往年年班额木格、额布格若来,便随阿布额吉一起过年。阿布额吉若来,便是我们爷孙三个。”
  “前几年阿布额吉相继回归长生天,乌力吉热孝在身,未敢冲撞圣驾。额布格、额木格年迈也告了假。也是爷孙三人一起过年守岁,今番乌力吉一来京城。旗中就只剩下额布格跟额木格……”
  “乌力吉这也是实不放心,遂想着买点礼物着人快马送回去聊表孝心,也好让二老少些惦念。”
  康熙以孝治国,素日里自己也是身体力行着。甚至前些日子才上了谥号的孝庄文皇后故去都一年有余,他往宁寿宫请安时,都不忍路过慈宁宫,特从启祥门绕过去。
  因他之故,下面的皇子皇女们一个赛一个的孝顺,也格外欣赏孝顺的人。
  是以,听乌力吉这么一说,当即全票赞成。瑚图灵阿甚至笑言:“向日在木兰围场的时候,福福就没少被皇姑祖母照顾,也没少偏得她老人家好东西。”
  “如今到了京城,可有福福表现的机会了,你们可谁都别拦着我!”
  “不拦不拦!”胤俄笑:“不但不拦,哥哥还给添砖加瓦呢。虽然算起来,哥肯定没有妹妹银子多。但瓜子不饱是人心呐!”
  “嘿!”胤禌笑:“难得十哥这句说在了点子上。那添砖加瓦,必须有十一一份啊!咱先打好准备仗,日后往科尔沁去的时候,皇姑祖母也好照顾小十一不是?”
  众人的喷笑声中,是单独送礼行动就变成了群体孝敬。
  寻常百姓出门,还讲究个穷家富路。更何况乌力吉这样的郡王爷呢?便胤禛几个,因着这几天常常出宫故,身上银票也是不缺的。
  于是乎不差钱儿的几个带齐了侍卫,一路直奔最大最有名的珠玉阁而去。
  打量着在那里瞧瞧金银首饰,再去八大祥看看衣裳布料。洋货行那里也不能错过,耐存放的点心特产也不能少!
  几人边坐车边琢磨,俱都兴致勃勃着。
  哪想着第一站还没到,就遇着碰瓷儿了呢???
  是的,碰瓷儿!
  瑚图灵阿好好地坐在马车上,突然就听着马嘶鸣声。赶车的车夫大呼小心,接着一阵剧烈摇晃。几欲撞上车门的瑚图灵阿就被乌力吉一把捞起,紧紧往怀里一护。
  咣当当几声巨响,此起彼伏的倒抽冷气声中。除了瑚图灵阿外,几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些个磕碰。
  还没等着他们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儿呢,就听对面传来了倍儿响亮粗犷的一嗓子:“日你姥姥的乌力吉,你特额吉的忙着去奔丧么?马车赶得那么快,撞坏了爷跟爷新买的精贵玻璃摆件儿!你就说吧,这个到底要怎么赔?”
  “哼,爷也不欺你小,你也别当爷怕你把福瑞公主奉承得好!漫说你小子没当上固伦额驸呢,就当上了,也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
  “驾车不当损了人的好宝贝,得双倍甚至十倍赔偿。否则的话……”
  “爷就是闹腾到阿木古朗汗面前,也绝饶不了你!”
  就挺无赖个说辞,荒唐到小公主都忍不住笑了。而更荒唐的是,他这话音一落,还有无数附和声:“对对对,告他去,爷们都给你作证!是乌力吉那小子飞扬跋扈,没个尊卑……”
  “是是是,咱都听得真真儿的!”
  “告他去!闹市纵马他小子还有理了???”
  一辆马车中坐着一个固伦公主、五个皇阿哥外带个蒙古郡王爷。就是借车夫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纵马啊!绝对小心再小心,谨慎再谨慎的。分明是对面好好的从斜刺里窜出来,并突然加速。
  才惊了他的马,有了这番变故。
  妥妥的故意碰瓷儿!
  可车夫才将将开口,试图为自己辩护一二。就被一鞭子抽到边上:“狗奴才,爷面前也有你张狂的份儿?”
  抽完人,这货还趾高气昂地冲着车里喊:“乌力吉,乌力吉小儿快出来回话!兹事体大,你小子躲是躲不过去的,尿裤子也不行!”
  他这么一喊,外边那些个捧哏们也都跟着哈哈哈。
  还有狗腿卖乖,说要掀开帘子瞧瞧,新晋郡王爷是不是真尿裤子了!
  气得胤俄都要先给后头的侍卫们发个信号,再一脚踹开车门子,打死那些个臭不要脸的。偏乌力吉不疾不徐,一把拉住了他,轻道了声十阿哥稍安勿躁,看乌力吉的。
  接着,哥几个就开了眼。
  就见刚还处变不惊,甚至能在危急时刻救了瑚图灵阿的乌力吉瞬间变脸,连声音中都多了几许瑟瑟:“满都拉图堂叔么?这……”
  “您看这事儿闹的,真真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发生这样的事儿,侄儿也是万万没想到。就不知道您伤着没?又损了何物?价值几何啊?”
  被尊一声堂叔的满都拉图笑,对同伴们飞了个得意的眼色:瞧,爷就说了吧?那小子人小胆气弱,遇事儿只有哭啼啼认怂的份儿!
  他身边的人都齐齐竖起大拇指,给了他个小王爷您可真厉害的眼神。
  喜得满都拉图极力捂了捂嘴,才又一嗓子号出来:“爷的腰!定是刚刚撞车的时候,伤着了!还有爷刚买好,准备回科尔沁分送诸位长辈们的玻璃摆件儿!”
  “整整十套,每样五百两银子吶!还有爷买给额布格、额吉的羊脂玉镯子,那可是万两银的好物。你赔,你特额吉的,都给爷赔来!”
  “两……两万五千两银?”乌力吉的声音越发瑟缩,仿佛都带了点儿哭音般:“这,这也太多了,卖了乌力吉也赔不起……”
  “赔不起?”满都拉图狞笑,踹开车门掀起车帘子:“赔不起就拿回头大清的赏赐来抵!横竖他们讲究厚往薄来,每次点皮毛毡毯的就能换回不少金银珠宝。你们中旗这般能耐,一亲王一郡王的,想必厚重更胜往常,啊……”
  一声惨叫起处,满都拉图拼命拼命地捂着眼睛。
  刚刚还瑟瑟缩缩,被怀疑尿了裤子的乌力吉却气势一变,顷刻绵羊变猛虎。
  不但大大方方下了车,还又狠狠一脚将满都拉图踹成了滚地葫芦:“大胆满都拉图,竟敢以下犯上,对诸位皇阿哥不敬?来人,将他给本郡王拿下!”
  早早就已经到了左近,却被命令着不许冒进的侍卫们如虎入羊群般,将还在惨叫着揉眼睛的满都拉图拿下。
  他那些个捧哏们也都没有拉下,直接都交给了随后赶来的五城兵马司。
  至此,满都拉图才知道自己踢到了怎么块铁板。
  他额吉的!
  谁能想到呢?堂堂龙子凤孙,素来受不得丝毫委屈的皇子阿哥们能屈尊到这个程度啊?既然不嫌弃他那个破马车寒酸,六七个人挤在那么一个马车内!
  现在好了,他那些个污言秽语都原原本本地传到了福瑞公主耳朵里。
  那点儿拙劣的小把戏,也都……
  满都拉图哭,就觉得自己倒霉到了家。明明十拿九稳的事儿,却折腾成这样,怕是免不得一顿板子。
  而实际上,受了好大委屈,这会儿还都疼着呢的几位阿哥能受这个气?
  尤其那混账玩意儿还污言秽语的,句句都是对他们宝贝妹妹的鄙薄,更死命地欺负他们新认下的谙达!条条样样,哪个都能够他喝上一壶不止!
  正好新的马车也来了,哥几个二话不说上了马车:“不逛了,还逛甚逛?去找皇阿玛告御状!看儿子们受了这好大气,当皇阿玛的到底管还是不管?”
  胤俄气,张口就想让那个狗屁的满都拉图倒霉!
  胤佑、胤禟两个正忙着哄泫然欲泣的好妹子,胤禛胤禌则双双盯着乌力吉,用眸光逼问他刚刚到底唱的哪一出?
  乌力吉苦笑,抱拳为礼:“几位阿哥,奴才……”
  “真真对不住,刚刚那位满都拉图,是奴才额布格亲哥的幼子,奴才得叫他一声堂叔。因阿布早逝,额木格年迈,奴才又年幼故。其父曾多次跟额布格提及,欲过继他到额布格名下,替奴才管理旗中事务。”
  “待奴才有妻有子,长成真正的巴图鲁了,再原样交还。额木格连连拒绝,以至于两家关系都日渐生疏。更……”
  “让满都拉图堂叔恨上了奴才。”
  “连累并利用了诸位阿哥与公主,实在是奴才的不是。”
  胤禛与胤禌原也是不明就里,并甚是反感被利用。一听他说了其中缘由,这反感气恼顷刻就去了七七八八。
  剩下的,自会留待稍后查证。
  而同样旁听了全部的胤禟、胤俄都已经同仇敌忾,琢磨着好生替谙达报仇了!
  只瑚图灵阿还撅着小嘴儿,满满不善地瞪着他。
  直瞪得乌力吉讪讪挠头:“情急之下撒了公主的麻辣椒盐小鱼干实在是乌力吉不该,这就郑重向您赔罪。改日双倍赔偿,随您指定任何口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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