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还有呢?伯娘吃,糖甜,甜嘴儿,”又亲自剥了一块塞进夏鹤宁嘴里,“爸爸也吃,都吃,都甜甜嘴,”
  “不怪咱家宠孩子,咱沅儿招人疼,怎么疼都不够,”二伯娘将糖含在嘴里,笑着说。
  可有的人即使吃了她的糖,嘴依然甜不了,“这有了闺女,连媳妇都不管了,还文化人呢?心可够粗的,你媳妇肚子里可还怀了你们老夏家的血脉,你的亲骨肉,八个月正是关键时刻,得时刻注意点,别不生孩子不知生孩子的苦,一起孕育的才自己的种,别分不清主次轻重,”大表姨含着她给的糖,边吃边说。
  就见夏鹤宁脸上的笑淡了下去,陈淑香的精神也不大好,神情恹恹的,倦倦的,对她也淡淡的,皱着眉头很是不高兴地说,“赶紧从你爸身上下来,老大的姑娘了,一点都不晓事,你爸辛苦一天,又走了这么远的路,也不知道让他休息一会,就知道缠着他疯玩疯闹,”
  “我不累,我就喜欢跟我闺女玩,倒是你赶紧进屋休息吧,”夏鹤宁淡淡地说,将她抱的更紧了,她也没有要下去的意思,双手搂紧她爸的脖子,头歪在他的颈窝处,小乖小乖的。
  陈淑香皱着眉头朝她瞪了一眼,气哼哼地说:“你就惯着她吧,”
  “我闺女我不惯着谁惯着,我去大山家看看,大梅姐你跟淑香进屋坐会吧,我有事出去下,”夏鹤宁丢下这句话就抱着她出门了,隔着厚厚的一堵墙,她依然能感受到陈淑香那带着浓浓恨意的冷光!
  她自小五感就异于常人,虽然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样的,但她知道她有着别人没有的能力,就像霹雳贝贝会放电,而她,只要她想,她能清楚地看到方圆五十米的范围内,哪棵树上有鸟窝,哪个洞下有兔子窝,哪处草丛里野鸡好看,哪块背阴处蘑菇多,哪条小溪里的鱼肥美,这些都是别的小朋友包括大堂哥二堂哥都没有的能力,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跟别人不一样,耳边有个温柔的声音告诉她,这样没什么不好,只要不让别人知道就不会有麻烦,反正她也不会像贝贝一样对别人造成伤害,而且还会给她带来很大的方便,比如每次上山,她采的蘑菇最大,哥哥抓到的野味最多,还有她明显比别的小朋友聪明,同一个字同一首诗老师只教一遍她就会了,别的小朋友要好几遍才能熟记,没准过段时间就会忘,可她,只要学过的,时间再长也不会忘。
  大堂哥说她是天才,过目不忘的天才,挺激动的,爸爸和奶奶也很高兴,她想这应该是好事!
  也因为这超乎一般人的感官,让她清楚地感受到陈淑香对她是厌烦、不喜和敌视,可在她的记忆里,她的妈妈应该是很爱很爱她的,不仅教她跳舞、认字,还教她背古诗文,那古诗文比一般的唐诗宋词晦涩难懂多了,又拗口又难记,字的笔画也多,她学的很慢,但记忆里的妈妈一点都不觉得她笨,一遍遍地教她读,教她用小棍在地上比划,一点都不嫌烦,可是她对妈妈的记忆很模糊,事实上她对五岁之前的记忆都很模糊,可她就是有种感觉,她的妈妈长的很美,很美,身上还有香香的味道,非常温暖,非常好闻,她想陈淑香可能是她的后妈,因为她长的很普通,普通到她觉得她不可能生出她这么漂亮的女儿,基因突变都不可能,她想她亲妈肯定死了,她爸因为伤心过度才随便娶了这么一个女人回家,再加上全家人对她超乎一般的宠爱,让她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童话故事里的后妈都是坏的,天妃村里刘小花每天都被她后妈非打即骂,有后妈的孩子都要被虐待的,奶奶肯定是怕陈淑香虐待她所以才将自己养在身边的,而她对陈淑香也是淡淡的,并不主动亲近也不稀罕她的疼爱,对于她待陈四妞比自己好也从不吃醋,并觉得陈四妞才像她的女儿,陈四妞长的可真难看,小眼睛大嘴巴塌鼻梁,黑瘦黑瘦的,跟三丫四丫一样不爱干净,哪怕她穿上自己漂亮的公主裙也不可能像《格林童话》里的灰姑娘一样被王子看上,不是谁穿上漂亮衣服就能变漂亮,就像陈四妞,就像她的妹妹——夏阮阮!
  夏阮阮一看就是老陈家的孩子,小眼睛,单眼皮,塌鼻梁,厚嘴唇,外加一张大饼子脸,不一样的是她吃的好,营养跟得上,比她表姐可胖多了,圆滚滚那种,说丑的话伤她爸颜面,也显得自己太刻薄,但肯定跟美沾不到边!
  真对不起她妈给起的这个名字,可因为她的到来,打乱了她的美梦,让她美好的童年提前结束。
  “夏鹤宁,我受够了,你今天必须把夏沅送走,”
  “送哪去?你让我把我闺女送哪去?”
  “送哪去我不管,反正不能再让她留在这儿,因为她,阮阮现在连门都不敢出,头都不敢抬,你听听外面大家都怎么说的,说夏家两闺女,一个美的像天上仙童,一个丑的像地上蛤蟆,夏鹤宁,阮阮可是你亲闺女,你也忍心看着她被人这么糟践,眼瞅着她一日比一日沉默,一日比一日自卑,再这样下去,阮阮迟早会崩溃的,夏鹤宁,阮阮可是你的亲闺女,你想让她永远活在夏沅的阴影下吗?”
  “陈淑香,你真是越来越无理取闹了,长的好看是沅儿的错吗?外头比阮阮长的好看的姑娘多着呢,你能让那些孩子都远离阮阮么?阮阮性子这样,你这个当妈的应该多多开导,灌输她一些好的思想,正确的观念,而不是满心眼的妒忌,以后你和你妈少在孩子跟前说那些有的没的,阮阮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一时的避让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她需要树立一个开朗健康的人生观……而不是把她姐姐送走,”
  “什么叫正确的观念?健康的人生观?你是说阮阮现在的思想不健康,人生观不正确么?什么让我和我妈少在孩子跟前说那些有的没的,你是在指责我和我妈把阮阮教坏了么?夏鹤宁,你有没有良心,孩子长这么大,你管过几回,抱过几次,你若将你放在夏沅身上的父爱分阮阮哪怕一半,阮阮能这样?夏鹤宁,我看你是忘了谁才是你亲生的,说一千道一万你就是不愿意将夏沅送走,是么?”
  “……”
  “夏鹤宁,今个我还就把话说开了,有夏沅没我和阮阮,有我们没她,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站在门外,也想知道爸爸会在她和她们之间选择谁!
  “陈淑香,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
  门打开,爸爸愣了愣,“沅儿回来了,”
  她有些蔫蔫地点点头,夏鹤宁抱起她,“你老王叔叔买了台新彩电,让爸爸去帮他看看,沅儿跟爸爸一起去,”
  “夏鹤宁……”身后是陈淑香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回答她的是‘嘭’的一声关门声。
  她笑了,这是胜利的笑容,隐隐带着得意,果然在爸爸心里,她才是最重要的,让陈淑香和她那个丑丫头女儿火力大开地朝愚蠢不归路前进吧!
  她们早晚会为自己蠢不可及的行为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爸爸,我自己走,”
  十岁的她已经很大了,也很重了,自从夏阮阮出生后,爸爸已经很少这样抱她了,但他会牵着她的手,走哪都牵着,他的个子很高,手也很大,虽然老茧很厚,但是很温暖,非常温暖,她以为他会一直这样牵着自己的手,直到她嫁人那天,当着神父的面将她慎重的交到另外一个可以陪她共度一生的男人手中!
  只是……世事无常,生活总不能让我们随心所欲!
  “夏鹤宁,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才十五岁就知道勾引男人,”
  “爸爸,我没有……”
  “你没有,你没有那情书是咋回事,你敢说那下面落的不是你的大名?你对季书记家的大公子没有暗生情愫?你们两这段时间没一块上下学,一起凑到一块借着讨论习题,我看讨论习题是假,行早恋之事是真吧,你有本事勾搭人家儿子,就下点功夫让季夫人认下你这个媳妇呢?这倒好,被季夫人堵到门口说人家孩子要以学业为重,其他的事还小以后再说,人家就差明着跟咱们说,没看上你,让你别痴心妄想了,这事闹的全镇皆知,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陈淑香,你有完没完,”
  “没完……”
  “爸爸,信不是我写的,你信我,”
  “真不是你写的?”
  “不是,不然你把信拿过来验验笔迹就知道了,我若是真喜欢季遥,直接跟他说,根本不用费这个功夫,”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季遥喜欢她,她知道,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夏鹤宁,你到现在还护着她,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怎么说的,你让我阮阮以后怎么出去见人?”陈淑香尖利的声音在耳边炸开。
  “你没听沅儿说,信不是她写的,”
  “这个重要吗?就算你验出字迹不是她的,别人会信么?没准是她找别人带的笔呢?我早就说过了,她跟她那狐狸精亲娘一样,死了都没化去她那一身骚气……夏鹤宁,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打你又怎样,老子早就想这么干了,为人师表镇日嘴里不干不净的,比乡下泼妇都不如,”
  “我泼妇,我泼妇也是你这个陈世美逼的,是你对不起我,是你们老夏家对不起我们母女……”
  “在我们老夏家呆不下去,那就滚回你们陈家,没人拦着,”
  “这么些年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想离婚?门都没有,夏鹤宁你别忘了当初是谁救的你爹,没有我们陈家,你们老夏家能有今天?夏鹤宁,你们老夏家要是敢忘恩负义,我明天就敢带着孩子上你们局里找人评理去,”
  “……”
  “夏鹤宁,那个女人她已经死了,她死了,我才是你的老婆,阮阮才是你的亲骨肉,夏沅她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她撒谎了,对于季遥她也喜欢的,只是信真不是她写的,告白这种事,该由男生主动才对!
  可这些都不重要了……
  原来她才是那个让夏家家宅不宁的最大祸头!?
  ☆、沅宝
  ?  顾元琛睡眠浅,在夏沅说第一句梦话叫第一声爸爸时就醒了,小心地将人拢在怀中,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沅儿,爸爸在,爸爸在呢?”
  就着昏暗的床头灯,他侧着身子看着怀里的人儿,巴掌大的鹅蛋脸上,五官说不出的精致秀美,眉如墨画,目若秋波,唇比红樱,不管是醒来还是酣睡,都是个漂亮到让人痴迷的女人。
  彼时因噩梦惊扰,秀眉微蹙,面染凄色,眼角更有泪水滑落,打湿了她的枕巾,扯着他的心也跟着呼啦呼啦的疼,他想等这次收购案结束后,他就带夏沅回天妃村给夏鹤宁上坟,揭开那个伤疤也许会让她疼的撕心裂肺,可总比这样烂在血肉里化脓,时不时地疼上一阵好吧,再这样下去他多怕夏沅会抑郁,贵圈里得抑郁症的还少吗?
  一想到他鲜活漂亮的宝贝会伴着药片而入眠他心里就疼的厉害,他的沅宝儿,他捧在手心里,拢在心窝处都疼不够,爱不够的宝贝疙瘩啊……
  夏沅哼哼唧唧地朝他怀里拱了拱,顾元琛顺手将她脑袋下那被打湿的枕巾连同枕头甩到地下,将自己的枕头分了一半给她,又顺嘴在她额头上啄了好几下,“宝贝乖乖,爸爸在呢,爸爸最疼宝贝了,”
  又听见夏沅几声呢喃“爸爸”,声音娇软、甜糯,正如幼女对父撒娇,顾元琛忍不住搂紧了几分,素来以毒舌著称的时尚编辑这么乖顺的摸样有几人得见?只怕现在也只有他一人了,真乖,怎么这么乖呢?要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有点妒忌占据夏沅整个童年的夏鹤宁和夏沣,又怨怼他们给夏沅带来这么大的心里创伤,他们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伤害这么可爱这么漂亮这么全身心地爱着他们将他们当至亲的宝贝,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如果他从她生命初始时期就介入她的生命将她捧在手心呵护,那么她的身心是不是都会是他的,只是他的。
  没关系,她以后的时间和生命都是属于他的,顾元琛低头在她唇上啄了好几下,身子动了动,夏沅不乐意地皱了下眉头,脑袋朝他怀里蹭了蹭,又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小拳头攥住他的衣襟,两人贴得紧紧,似乎顾元琛的安抚起了作用,她神情舒缓,不再梦呓,几缕发丝贴着脸颊,红嘴微嘟,很是诱人!
  他有点睡不着了,凑头过去含住夏沅的唇轻轻勾勒着,觉得不够又加深了力道,然后亲着亲着就有点上火,收不住了。
  除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夏沅还有一副让女人妒忌让男人痴迷的好身材,瓷白的肌肤仿若暖玉雕琢,温软滑腻,并伴有甜香氲氲,她又习惯裸睡,无意识的蹭弄比有意识的勾引还让人无法抵抗。
  为了做收购计划案,顾元琛早出晚归,已经好几天没吃肉了,明天就要做飞机去法国洽谈最后收购的事,他原打算炖大肉好好犒赏自己一顿的,不想夏沅竟发起了低烧,她身体很好,鲜少生病,以至于一生起病来就特别娇气,哪怕只是个小低烧,也能让她一点精神气都么有,早早地就睡了,他就是再馋肉,也只能忍着,这会儿肉就在嘴边,到底是吃还是吃呢?
  “顾元琛……”当夏沅含着鼻音的呢喃梦呓般在他耳边响起时,那原本可以用意志力压抑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了,一时半会是灭不了了。
  他几乎是粗暴的挑开了夏沅的唇,激烈的逼迫着她的舌尖,舌吻的过程中手下熟练地揉捏她的敏感点,挑起她的情欲,然后迫不及待地融入她的身体,甩着腮帮狠狠地吃了一通大肉。
  完事后,夏沅也彻底清醒了,有点累,但睡不着!
  她打小心眼就不大好,长大后也一直没变好,自己睡不着也见不得别人睡的香,但又不明说让顾元琛陪她说话解闷,那样就显的自己太不懂事了,毕竟顾元琛明天还有正事要忙,于是就扭着小腰哼哼唧唧哼哼唧唧地朝他怀里拱着,一会把手缠人脖子上,一会把腿搭人大腿上,一会儿嫌人胳膊枕在头下硌着慌,拱出来后又嫌没枕头睡觉不舒服,她倒也不是故意闹顾元琛,就是想找个舒服姿势睡觉!
  跟个菜虫似的扭啊扭啊,拱啊拱啊,滑腻腻的肌肤,白花花的大肉,就是柳下惠也被拱出火来了,“睡不着?”这会功夫顾元琛的劲也缓过来了,本来嘛几天没吃肉,一顿哪里够,又想着她还发低烧,也没指望今天能尽兴,没曾想她倒是来了精神,很好,“那我再陪你玩一会,”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啃上惊呼出声的红唇,堵住她要出口的拒绝和求饶,哼哧哼哧又是一通激烈的妖精缠斗。
  沅儿的妙处,不管进多少次,都享受不够,紧致,热烫,绞杀吸吮,柔媚入骨,被包裹吸附的感觉……要私藏一辈子,一辈子,一分一秒都不能少,少了就要寻到下辈子接着私藏……
  温柔乡,英雄冢,旁人只道他宠沅儿,惯沅儿,娇惯的比个孩子还娇气,一个不高兴就尥蹶子走人,一点委屈都受不了,又毒舌,多少次让人下不了台,有哥们看不去,私下也会说两句诸如,女人不能太惯,惯的太过了,遭罪的是你。
  顾元琛每每都是一笑而过,这些肤浅的人啊,绝对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他们哪里知道他家元宝贝的好,就这他还嫌惯的不够,宠的还不够,他要把她娇惯的除了他谁也养不起,娇惯到一辈子也离不开他。
  记得好像老舍说过,你爱什么就会死在什么上,爱舞蹈,就死在舞蹈上,爱唱歌,就死在唱歌上,爱写字,就死在写字上,就像海子,爱诗就死在诗上。就像海明威,爱书就死在书上,就像某个戏子,爱戏就死在戏上,顾元琛觉得自己就算不会死在夏沅身上,也会因她而死!
  沅儿,他的宝贝,他的心肝儿……
  昨天做的太凶残了,早上起来,夏沅就有点腰被折断的感觉,苦着脸抱怨道,“我都三十三,快奔四的人了,你也悠着点,老腰都给整断了,你也是一脚踏四的人了,还这么生猛,真的好吗?不该要注重保养,修身养性么?”
  顾元琛极为色.情的在她胸上摸了一把,“我一直都在修身养性,”
  “……”
  华夏文字真是博大精深,同样四个字,换个人换个语调就能表达出不一样的意思!
  大早上的说这个话题很容易被就地正法的,她打算睡个回笼觉,被顾元琛手快地给挖了过去,“真不跟我一起去?”
  “去不了,老头说今年是我的生死劫年,让我老实点,最好宅在家里,哪也别去,”
  “华老说的?那我也不去了,在家陪你,”
  “别介,你忙你的,最多我哪都不去,就在家呆着,再说那老神棍,除了血光之灾,他啥时候算准过,要不是怕被他念叨,我也不能这么听话,要因为这耽误了你的大事,我罪过可就大了,”这个收购案非常重要,必须他亲自去法国主持,她就算恃宠而骄也要有个度。
  “那你乖乖在家呆着,哪也别去,有啥想要的就让别人去买,有送货上门的也让别人去接,”
  “知道了,知道了,”这是比华老头还神烦的存在。
  “这次去法国,你有什么想要的?”
  “说到这个我还真有想要的,”夏沅来了兴致。
  “要什么?”顾元琛摩挲着她的头发,一副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买的神情!
  “给我在昌平天寿买块墓地吧,洛洛说那儿风水不错,”价格也贵,虽然比八宝山差点,但是吧,八宝山那地也不是有钱就能住进的。
  “你说什么?”顾元琛手上动作一顿,脸上的温情脉脉也被惊怒取代。
  “你看你什么礼物都给我买过了,就差墓地了,一来这礼物新鲜,二来嘛,现在大家都在说死不起,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嘛,”
  “绸你妈b,什么死不死的,赶紧给我呸呸呸,”
  夏沅瘪嘴,这人反应也忒大了,“不呸,人总是要死的,干嘛不能说,”
  “少扯他妈的蛋,赶紧给我呸,”顾元琛扣着她的手臂,恶狠狠地说。
  “好,我呸,我呸还不成,”她冲了空气呸了几声,待顾元琛阴沉的脸色缓和下来,就抱着他的手臂,故作娇嗲地说,“啥时候带我去看墓地啊,我给你说啊,随葬品也就算了,我那墓地不能小了,小了我睡得不舒服,我要是不舒服了,指不定晚上就来找你唠嗑,”
  虽然她已经三十有三了,做小女儿态实在有些胃酸,但是她发现顾元琛特别吃她这招,她屡试不爽啊。
  招不在老,好用就好,不过,这次好像有点不给力了,顾元琛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扣着她的肩胛骨,十分的用力,整个人阴沉沉的,咬牙切齿的吼道,“夏沅,你他妈成心的是不,你再说一个墓地一个死给老子看看?老子生嚼了你,信不信,”
  “不信,你嚼个给我看看,”她瘪嘴,还真不信顾元琛敢生嚼了她。
  “真是惯的你,今个看我能饶了谁,”
  顾元琛分开她的腿,什么前戏都没有地就硬闯了进去,疼的她大叫出声,“人古人还提前准备寿材呢?凭啥我不能提前给自己买个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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