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初恋日记9
“所以那个晚上, 你不光跟简升见了家长，过了明路, 而且得到了方教授的肯定, 还收了人家给准外孙媳妇的见面礼？”穆湛秋总结道，“恭喜恭喜，我是不是快喝喜酒了？大致日子定没定, 我要开始攒礼金了。”
徐瑶先是一窘, 随即有点好奇地问：“我只是去过了个年，秋秋你怎么会直接联想到结婚？”
“只——是过了个年？”穆湛秋撇撇嘴, “要是作风随意一点的家庭, 这可能没什么, 不过简升那么缜密的人, 新房让你装了, 家长也带你见了, 要没打算和你结婚，就只能是他想入赘了。”
徐瑶被她的说法逗笑，笑过之后, 撑着下巴, 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微微出神。
这下换成穆湛秋好奇了：“想什么呢？”
徐瑶回过神来, 迟疑了一下, 说：“大概……确实有这个计划吧, 我在简家住了两天, 期间和外婆……我是说，方教授聊天，感觉她好像对我还是挺满意的, 话里话外有暗示我们尽快结婚的想法, 她应该是觉得既然感情到位到可以见家长的程度，结婚差不多也可以提上日程。”
方锦平没有和她明说，这话是徐瑶自己揣摩的。穆湛秋对这种想法表示理解，耸耸肩道：“老人家嘛，肯定都要早点含饴弄孙。你是怎么想的，觉得还是享受恋爱，不太想这么快嫁人？”
徐瑶不好意思地捧着脸：“也没有啦……”
嫁给简升这么幸福的事，想想就让人觉得期待啊！虽然她没想过自己毕业一年就结婚，不过如果对象是简升，就有种完全没问题的感觉。
嗯？穆湛秋看了看她的表情，觉得她说得是真话，顿时颇有危机感：“那我攒钱的速度还得加快，这两个月不买包了。”
也没有那么快啦。徐瑶摆摆手，想了一下，斟酌着说：“简升的房子大概三月份彻底装修完毕，我觉得他会在那个时候向我求婚。然后一边准备婚礼，一边给新房通风，大概谈恋爱正好一年的时候会举行婚礼。”
她说得头头是道，条理清楚，听得穆湛秋颇觉震惊：“竟然这么合情合理。可以啊瑶瑶，你和简升在一起后，逻辑思维都变强了。”
这和逻辑思维完全没关系。徐瑶摇摇头，唇角弯了弯：“我了解的不是这件事本身，是他的想法。谈恋爱是个互相了解的过程，我现在越来越了解他了。”
这话她说得很笃定，于是虐狗效果更加拔群。穆湛秋觉得自己被虐了，不由捂住心口。
女大不中留，闺蜜要被大尾巴狼叼跑了，嘤嘤。
她抱着这样复杂的想法，做好了给徐瑶当伴娘的准备，甚至在心里琢磨着要是西式婚礼的话，自己能不能再客串一下女方家属，牵着徐瑶的手把人交给简升这个流程，那也肯定是非她莫属。
不行的话就叫她爸上，反正徐瑶如果结婚的话，这对热心又爱凑热闹的夫妻肯定会到场。
把这种细节问题理顺，剩下的就只有存钱包礼金的问题了。穆湛秋工资很高，不过她家境优渥，和亲人关系又很好，平常从来不用为钱发愁，自然也没什么攒钱意识，消费大手大脚，享乐至上，工资平常倒是绰绰有余，但给徐瑶包礼金的话就差不少。
她这辈子最好的闺蜜结婚，能和别的人一样随便随点礼金就行吗？穆湛秋在心里琢磨，她是送徐瑶一辆车好，一个蜜月欧洲双人旅行套餐好，还是一套压箱底撑场面的钻石首饰比较好？
在穆湛秋心里，嫁徐瑶约等于嫁女儿，鉴于她的女儿还完全没影，嫁徐瑶就更显出独一份。
这种礼物用父母的钱不好。穆湛秋思索完毕，攒钱计划已经正式提上日程。她握住徐瑶的手，郑重地说：“瑶瑶，接下来的两个月不要找我出去，没钱，不约。”
刚说完自己对简升了解更深，不清楚穆湛秋曲折脑回路的徐瑶：“……？”
徐瑶：“行……正好我这段时间也会很忙，那我们各自努力，一起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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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湛秋想省起钱来还是挺容易的，少买点包少泡点吧，少买点化妆品少买套衣服，每天不出去野，早睡早起，钱包自然就充盈了，攒钱计划进行得十分顺利。
只是什么花差都不做，人顿时就闲得够呛，公司最近又正值项目收尾期，大家都喜欢的钱多事少环节，虽然对攒钱有利，但加班都没什么理由。
穆湛秋是个玩好才能工作好的人，现在玩得不好，也懒得给自己主动找活干。她在家待得百无聊赖，忍不住就去骚扰徐瑶，想要拉着她打打游戏聊聊天，连麦看点综艺也不错，总之消磨一下时光，度过一些闺蜜间的温馨世界。
结果她每次找徐瑶，徐瑶都正在忙。
每一次。
都在忙。
倒也并没有怠慢她，回回都会接起她的视频聊天，把平板放在一旁，一边听她说话，一边在数位板上奋笔疾书，忙忙碌碌地勾线上色，像永不停歇的机器人。
穆湛秋又不是自己不工作，当然看得出来她现在忙碌的状态，不由劝她：“注意劳逸结合啊瑶瑶，画画这么耗心血的事，别把自己逼得那么紧，注意放松。”
“这个项目给了故事大纲，我觉得还好。”徐瑶边画边说，视线始终专注地放在屏幕上，手底下动作不停，反应了一下才回应她，“是个漫画主笔的工作，虽然是挂靠在工作室名下，没有独立署名权，不过我觉得画起来还挺开心的，不觉得累。”
“我信了你的邪，三小时前我开始和你视频时你就在画，我现在都打算睡觉了，你还在画？”穆湛秋没好气地说。这三个小时里徐瑶就中断过两次，一次是起来上厕所，另一次是回简升的消息，乖巧地说自己打算睡了，和简升互道晚安。
穆湛秋：所以说完晚安后已经又继续画了一个小时的是谁啊？
穆湛秋没劝动徐瑶，带着几分担忧地睡觉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视频聊天忘了关，往徐瑶那边看了一眼，看见她趴在桌上，睡得正香。
也不知道昨晚画到几点。穆湛秋叹了口气，觉得徐瑶这是心里有事。
是有什么压力吗？周末的时候穆湛秋杀到徐瑶家，点了一桌好吃的外卖，连哄带劝地让徐瑶放松一会儿，和徐瑶面对面探讨起这个问题。
“你现在什么情况，太勉强自己了，婚前恐惧症？”穆湛秋疑惑地问，“趁着简升还没说，有什么问题不如主动提。”
不不不，和那个没关系……徐瑶连忙摇头，意识到她真的误会了，只得笑着叹了口气。
“其实我也是在攒钱。”她对穆湛秋解释，“就觉得……如果结婚的话，我这边付出得太少了，各方面都是，所以至少，我想……买对戒指，算作我的心意吧。”
穆湛秋微微扬眉：“简升不打算买？”
徐瑶摇头：“我是在他量过我的指围之后，才想到要买戒指的。”
简升其实做得很不动声色，玩笑般地用一道小纸条随手圈了一下，仿佛果真是漫不经心。不过徐瑶对他的了解日益加深，看他在纸条上留下一道划痕，顿时福至心灵地明白了他的打算。
由此也想到自己去买一对戒指，就算简升买了更好的，婚后他们并不会戴她买的这对，但这个代表誓约的指环，在她看来还是很有纪念意义。
“主要是简升也不缺什么。”她对着穆湛秋叹了口气，认真地向她咨询，“明知纪念意义大于实际意义，我却还是想要有这么一份仪式感，是不是太幼稚了？”
穆湛秋也认真地想了一下，而后肯定地冲她摇摇头。
“简升肯定不会觉得幼稚。”她说，“你也说了，物质上他不缺什么，无论是戒指还是别的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礼物背后所代表的心意。他最想要的，就是你的这份真心。”
徐瑶垂下眼睫，抿了抿唇，微笑起来。
“所以戒指买大买小也没什么大区别嘛！”穆湛秋搂着她的肩，晃了晃她，“你就别那么拼命画稿子了，还是要劳逸结合，照顾好自己。”
提到这份工作，徐瑶想了想，拿过自己的电脑，让穆湛秋看她的画稿。
最新接的是一部漫画作品，文案还没嵌字进去，对话框的部分都还是一片留白。但穆湛秋看着徐瑶的画稿，竟然看懂了：“是个双双掉马的故事是不是？我看明白了，你画得很好啊瑶瑶。”
“说实话，我自己似乎也这么觉得……”徐瑶看着自己的画稿，手指挠了挠脸，有点迟疑，又有点期待地看向穆湛秋，眼睛亮亮的。
“我好像很会画漫画。”徐瑶深吸口气，“秋秋，你说我以后当个漫画家怎么样？”
穆湛秋在短暂的惊讶过后，竖起拇指。
“超棒啊！”她肯定地说，“你画得这么好，一定一炮而红！”
一炮而红也不指望。徐瑶摇摇头，脸上却已经露出了一点笑意。
“我学设计更多的是受我妈影响，虽然她走得很早，但我觉得她很懂艺术。”徐瑶说，笑着耸了耸肩，“我好像审美天生就没那么高雅，不过我也有我适合的部分，现在好像已经找到了。不求扬名立万，只希望真能画出自己想画的东西，能用梦想养活自己，就很好啦。”
在这个普普通通的礼拜六，毕业即失业的徐瑶同学，在网上打零工做外包九个月后，决定向网络漫画行业进军，做一名网络漫画家。
距离她的漫画工作室成立还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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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简升的求婚计划，徐瑶自己偷偷设想了好几回，自觉把所有可能性都想得八九不离十，结果时间眼看就到四月，房子已经彻底交工完毕，简升却突然到国外出差去了。
徐瑶：“……”
剧本上不是这么写的啊！
徐瑶郁卒。
从在一起到现在，他们基本上从未分开过，骤然天各一方，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身处大洋两端，一个早上刚起，一个准备睡了，联系的时间骤然变得很少，还赶不上他们之前每天说话的零头。
真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徐瑶对简升感慨：“现在居然会觉得这么不适应，明明之前的三年一直是这么过的嘛。”
简升读博这三年，像飞到天际的风筝，如果不是她一直未曾放手，紧紧地牵着那道微不可察的线，简升又怎么会最终降落在她的身边。
“之前的时候，你是真的忙到那么晚，还是为了想和我聊天，所以才总是熬夜？”简升问她。
徐瑶把电话拿在耳边，趴在小小出租屋的窗台边看月亮，闻言笑了，歪了歪头：“这个嘛，一半一半吧。是真的放不下你，也是真的有在努力学习，最后既和你隔空相处了，又把成绩提上来了，可谓一举两得，除了那段时间缺觉掉头发之外，一切都还不错。”
起码一直到大四开学都是这样吧，大四的时候她一边要准备作品集一边要找工作，当时还找了个设计公司实习，早出晚归，就真没法熬夜了，沾枕头就睡，昏迷一样。
徐瑶回忆到这里，十分感慨地说：“这么想来我们也是颇有些缘分的。前两年我有时间和你熬夜聊天，第三年我开始忙起来了，你也开始集中性晚睡准备发论文，正好又和我的时间对上了，让我能在白天的时候和你继续联络。”
简升悠悠地说：“我写论文还算有计划，虽然任务重，不过并不一定非要拿到半夜来写。”
徐瑶怔了一下，听见简升轻声笑了：“只是这样刚好能配合你的时间而已。”
徐瑶眨了眨眼睛，顿时莞尔。
原来即便是天定般的缘分，也要各自去通过努力争取。
她无声地笑着，心情颇好地仰着脸，看窗外月明星稀的夜晚。上京市光污染严重，平常既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只有这样满月的时候才稍微有些意趣。她轻快地对简升描述：“今晚的月亮可亮了，你那边呢？阳光好吗？”
挺好。简升在电话里，向她仔细地描述：“窗外是条安静的小路，两边是高大橡树，多猛烈的阳光照进来都不特别刺目，总是比别的地方多一分清幽，是我印象里最能让人静下心来学习的地方。”
徐瑶本来听得饶有兴趣，听着听着，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简升回国之后，她也看过简升读博期间的照片，这个描述，怎么越听越像简升读博时住的宿舍外面？
但是简升这次出差不是去哪里吧……两个地方近吗？
徐瑶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拖过平板，就要去查地图。刚输入一个名字，就听见简升说：“开完会还有点时间，就来了学校一趟。这个宿舍里住着的是我一个认识的学弟，答应让我进来看一下之前三年住的地方。”
故地重游啊。徐瑶笑了：“真好。是不是很开心啊？”
“很开心。”简升声音低柔，潆洄在她耳边，让她耳朵有点些微地发痒。
“一年前我站在同样的地方，心里在想，回国后能不能得偿所愿，真的把你收归羽翼之下，好好保护起来。现在算做到了一半吧。我大概可以对过去的自己说一句，心愿实现的进展还算顺利。”
“说来也挺奇怪的。”简升笑着叹了口气，“我本来以为这里是最会让人屏除杂念，认真学习的地方，结果真的到了这里，却一直都在想你。”
徐瑶翘起鼻子，傲娇地哼了一声：“那当然，因为你爱上我了嘛。”
是啊。简升承认：“我自己也没想到。”
徐瑶遥想他那边的情况，他故地重游的感慨，突然有点好奇：“简升，如果你出国之前就意识到自己喜欢我，那你还会出国吗？”
简升这次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后，说：“会，而且应该不会告白。”
什么！徐瑶震惊：“你是真不怕我和别人跑了啊？”
“特别怕。”简升坦然地说，“但是当时的我，只会觉得那样是为你好，这三年变数太多，等待对感情考验太狠。我那个时候不懂爱情，是你后来教会我，遇见对的人，等待也值得。我以前不够好，但是为了你，愿意变得更好。”
他说：“瑶瑶，等我回去之后，你就嫁给我好不好？”
徐瑶微怔，而后瞥了眼自己放素戒首饰盒的抽屉，唇角弯起。
她握紧手机，在简升看不到的地方，放松地微笑起来，眉眼弯弯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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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定在七月底，果然是他们恋爱一周年的时间，徐瑶对简升的了解显然已经相当成熟，做出的判断已经基本不会失误。
确定了婚期之后，要做的事情突然就多了起来。虽然婚房之前已经装修好了，不过徐瑶在参与装修设计的时候，还不是简升的未婚妻，只是简升的女朋友，在设计的时候有很多比较保守的部分，现在自己真的马上要住进去，自然还要添置一些东西。
一些更有她个人特色的东西。
比如家里各个房间的小装饰物，她习惯用的各种生活用品，还有谈恋爱时不太好意思触及的东西，像是对床垫的倾向和床上用品的偏好，简升抽空陪她去家具店试躺了一下。徐瑶现在柔软的席梦思里，看着简升离得极近的眉眼，觉得自己仿佛已经陷进他的眸中。
她还一如当初简升提及的那样，在主卧的床头放了好几对亲手做的玩偶。都是她和简升，成双成对地堆靠在一起，每一对看起来都很幸福。
当然，最幸福的是带着爱意和满足感，做出这些玩偶的她自己。
结婚之后就要正式搬过去，这个出租屋她只续租了三个月，这里停车不方便，她和简升讨论之后，决定结婚那天接亲从酒店里接，出租屋这里可以提前搬干净。
尽管她行李不多，但毕竟在这里住了一年，搬家也是个琐碎的长期工程，她选择来来回回地多跑几趟，把自己想要的东西都带到新房里去。
这样的来回奔波下来，她出现在出租屋小区里的时间顿时变得相当不稳定。和简升谈恋爱的这一年，她出去的频率基本固定在一周四五次，和普通的上班族频率差不多，现在骤然没规律起来，没惊扰到人，倒是引起了猫的注意。
徐瑶最后一次过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些最后要拿过去的零碎东西，这次搬完之后房间就空了，之后就不用再来。
结果走到楼下的时候，一连串大声的猫叫吸引了她的注意。
“咪咪？”她惊喜地说，放下箱子，蹲下来看它，“好久没见你了，感觉你瘦了好多？”
咪咪是只野生中华田园大橘，没名字，江湖人称咪咪。朴实而健康地生活在这个小区附近，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见到有人拿火腿肠，却总能快准狠地冲出来抢劫。徐瑶被它碰瓷过一回，那之后很自觉地包里常备火腿肠，时刻准备喂它，一段时间之后，自觉和它建立起了还挺深厚的友谊。
不过最近行踪不定，就很少见它了。徐瑶看见它，下意识地就去包里翻火腿肠。还真让她翻到一根，等她拿出来的时候，却见咪咪已经不见了。
跑哪儿去了？徐瑶左右张望一下，突然看到秘密从楼后面的围墙里钻过来，嘴里还叼着一只……
小猫？
原来咪咪是只母猫！看样子最近是生小猫了，怪不得瞅着苗条了一些。徐瑶恍然大悟，拿着火腿肠，热情洋溢地等着它们母子过来，却见咪咪没理她的火腿肠，把叼着的小猫放在了她的鞋面上。
徐瑶：“……？”
她一时有点僵住了，脚不敢动弹，看看咪咪，又看看趴在她鞋面上的小猫。
徐瑶迟疑着问：“你这是……把孩子送给我养的意思吗？”
咪咪不知道听没听懂她的意思，咬住她手里的火腿肠往后一拽，带着整根火腿肠走了，没有管被它放在人类鞋面上的孩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叼着火腿肠离开了，姿态很是光棍。
徐瑶屏气凝神地又等了一会儿，没见咪咪回来，终于迟疑着将小猫抱起来。
很小的一只猫，应该刚睁开眼睛不久，眼里独属于幼猫的蓝膜还没褪下去。它的毛色橘白相间，像一颗颜色温暖的绒球，安静，不喜欢叫，被她抱起来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无辜地看着她，短短的尾巴向上勾了勾。
“你妈妈好像把你送给我了。”徐瑶和小猫说话，“那……你要不要跟我走？”
小猫按理来说不应该听得懂她说话，但偏偏在她话音落下之后，朝她喵了一声。
徐瑶怔了一下，眼神蓦地柔软下来。
她很喜欢猫，不过租的出租屋太小，根本没条件养宠物。原本已经和简升提过，办完婚礼后就去领养一只，没想到还没付诸行动，就天降了一只小猫给她。
徐瑶难以控制地心动。
结婚好像是一道无形的结界，让她和过去彻底分开，迎接新的未来。生活将她失去的一切以另一种方式补偿回来，在她无数次的祈愿之中，终于给了她梦寐以求的一切。
好像心里有什么东西破碎掉，又有什么东西在新生。徐瑶将小猫举高一点，微笑起来。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猫了。叫你什么好呢……大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