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初恋日记1
番外：初恋日记
简升x徐瑶
*告白详情回顾见正文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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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瑶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里, 坐在马桶盖上，陷入思索。
她给穆湛秋打电话, 现在是工作日的午休时间, 不过穆湛秋是个工作狂，刚入职不久，正是勤勤恳恳、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 徐瑶也不是特别确定能联系到她。
不过电话在五秒钟内就被接起来了, 徐瑶松了口气：“今天不忙啊秋秋？”
“再忙还能忙到不接你电话？今天上午一大堆事，本来不太高兴, 看到是你来的电话, 感觉气突然就顺了不少。我给你设置了个单独的电话铃声知不知道？我最喜欢的一首歌, 一听到就会心情好, 所以你平常要多给我打打电话。”
对面传来清脆快速的键盘敲击声, 和办公室午休时间的轻音乐。而后这些嘈杂的声音很快远离, 穆湛秋的声音清晰起来，话音里语气上扬，显然因为她的这个电话, 确实心情不错。
“今天挺好, 还记得给我打电话聊聊天。我就说你该出来透透气了, 不能一直闷在屋里, 更会想不开。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别多想了, 徐冉人贱自有天收, 早晚遭报应，徐家那个破烂家庭，断绝关系不也挺好, 以后不用给渣男养老。说不定因祸得福呢, 想开点，周末咱俩出去玩一趟？”
穆湛秋声音利落明快，说话做事都雷厉风行，一口气就说了一长串。徐瑶根本找不到插话的机会，好在她也完全习惯了和穆湛秋的相处，听完这一长串话后，纠结地想了想：“周末……我也不确定有没有时间。”
穆湛秋略觉意外：“啊？你不是这些天都一直在家吗，怎么会没时间，你开始找工作了？那也挺好。简历做得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忙？”
不是找工作的事。徐瑶挠挠脸，叹了口气：“我不知道男朋友是怎么想的，有没有安排，等我先问问他……”
穆湛秋：“什么男朋友……”
穆湛秋：“什——男朋友？！你男朋友？！你谈恋爱了？！”
穆湛秋此时尽管没在喝水，硬是被唾沫生生呛住气管，咳得惊天动地，撕心裂肺。她一边猛烈地咳嗽，一边在心里刮起十级台风，整个人都十分动荡：
她十年交情的闺蜜谈恋爱了！而她甚至昨晚给闺蜜打电话时还不知道！
是哪头猪拱了她家水灵灵的小白菜啊？她家小白菜最近不是受到事业家庭的双重打击，一直蹲在家里自我疗伤吗？她叫都叫不出来，哪有时间认识什么野男人啊？
而且徐瑶不是一直苦恋简升，忠贞不渝，一副要为简升守身如玉的样子吗，是谁，到底是谁，悄无声息地把徐瑶拐跑了？！
穆湛秋内心激荡，颇觉抓狂。
她刚一稍微顺好气，就赶紧盘问徐瑶，生怕她被人骗了；“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我怎么不知道。之前是在瞒着我吗？又为什么挑现在跟我说？”
不会是被骗大了肚子吧？？穆湛秋胆战心惊地想。
徐瑶有一说一，坦白从宽：“半个小时前交的……没瞒着你，这不现在就来和你说了。”
穆湛秋稍稍放心一点，随即心头涌起更大的疑惑：“是谁，到底是谁，竟然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拐跑了？！我最近一年都没给你介绍过男生了，谁一直背着我暗度陈仓呢？那个对你特别有好感的学弟？数院那个老好人班长？不会是我不认识的人吧，你身边我不认识的人多吗？”
徐瑶说：“不多，这个人你认识的。秋秋，你旁边有什么栏杆扶手之类的吗？”
穆湛秋抬眼环顾一下：“没有，我在走廊里，身边只有墙。怎么了？”
“那你也扶一下吧。”徐瑶说，深吸一口气，“我男朋友……是简升。”
穆湛秋：“……”
穆湛秋那边传来一声不小的响动，而后是穆湛秋的嘶气。徐瑶急了一下：“秋秋？”
“没事，我把高跟鞋右脚的鞋跟踩断了，你等一下，我先把左脚的鞋跟也掰断冷静一下。”穆湛秋冷静地说，而后徒手力掰高跟鞋跟，徐瑶竟然仿佛能从她使力的声音中脑补出她表情的狰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穆湛秋掰完了鞋跟，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冷静，于是和徐瑶确认：“这是个愚人节笑话？”
徐瑶提醒她：“现在是七月……”
穆湛秋转换思路：“那这是个鬼节笑话？”
徐瑶：“……我知道这听起来很像个鬼故事，我也这么觉得。但是真的是真的，简升半小时前和我表白了，他现在还在我的房间里，我现在把自己关在卫生间里，有点不敢出去。”
也幸亏现在是工作日白天，合租的室友都不在家，她勉强拥有了卫生间处置权，才能逃出自己那个只有十平米的次卧，暂时避开有简升的每一寸空气，还自己一个短暂的逃避式清净。
听见她一副恍恍惚惚犹在梦中的样子，穆湛秋反而初步镇定了下来。只是镇定归镇定，这个事情真的很难让人相信。她忍不住再次和徐瑶确认：“你说的简升，是我知道的那个简升？数院传奇那个？出国留学读博那个？被你喜欢了好几年的那个？”
“世界上能有几个简升。”徐瑶摸了摸鼻子，说完自己想了想，“唔，可能有很多个……但是我的简升，当然只有那么一个，就是他。”
她说我的简升四个字时，本来没想别的，少女情怀总是诗嘛，暗恋简升的时候她虽然不敢对着简升说，但也是会在日记和心里偷偷将他视为己有的。穆湛秋也很挺她，尽管从来不觉得她会成功，聊天当中依然会用你的简升这种称呼代称，她说出口时也没觉得不对。
只是说出口后突然反应过来，现在简升，大概，真的是……她的了吧。
徐瑶张了张嘴又合上，原本想纠正一下这个称呼，又没有说出口。
就是她的，怎么啦！是简升过来跟她告白的！
徐瑶一直觉得自己最近这三个月过得跟做梦似的。本来她就是个普通的大四应届毕业生，正在忙忙碌碌地准备毕设答辩和找工作。结果突然毕设就被指控抄袭，据理论争后事情反而越闹越大，发酵到网上，她的社交账号迫于压力注销，本行业工作几乎无望，和家人彻底决裂……
她也才二十出头，这一桩又一桩事，在短短的三个月里接二连三地向她兜头罩来，压得她无力反抗。在愤怒、抗争与纾解心态之余，始终处于一种半缥缈的浑浑噩噩状态里，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噩梦，这个噩梦太过真实，将她牢牢困住，让她好像永远也醒不过来。
只是她没能想到，在这场噩梦的尽头，阔别已久的简升竟然就这么在一个普普通通的下午，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说，可以和我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我有很多话，只想说给你听。
……在这样连天噩梦的终点，怎么会站着这样一个人，带给她一场如此不真实的美梦呢。
半个小时过去，徐瑶感觉自己还是没从那时候的恍惚中清醒过来。
在简升和她告白之后，徐瑶那一瞬间的反应，不是惊喜或感动，而是莫名的惶恐。
她最近遇到的事情太多，完全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在三个月前，她虽然烦恼多多，有家回不去，但生活中马上可以真正独立，网络上有粉丝喜爱支持，人生前途光明，有想想就很有奔头的未来。她见过坏人，但相信自己能过得好，努力可以改变一切，能让自己过上想要的好生活。
而现在，仿佛全世界的恶意都朝她涌过来，她什么都没做错，却已经千夫所指。
这段时间她看了很多关于她的恶评，被骂好像都已经成了生活日常，渐渐开始习惯。简升的告白，就像是用手去碰被浸在冰水中许久的她，他是温暖的，但这种温度的差值也会将她烫伤。
徐瑶瑟缩了一下。
哭过之后眼睛鼻尖都是红红的，可怜得不像话。她像只异常狼狈的小兔子，小心翼翼地说：“简升，你……是个好人。”
简升怔了一下后，一时也有点愕然：“我想过你很多种反应，但是没想过现在这种。你是在……给我发好人卡吗？”
不不不不。徐瑶赶紧摇头，踟蹰着说：“虽然我现在过得有点惨，但其实我也没放弃希望的，只是还需要时间去调整适应，再给我一点点时间就好。我不会放弃希望，不过自暴自弃，不会一蹶不振，不会厌世轻生。所以，你并不用……”
徐瑶迟疑了一下：“并不用……为了拯救朋友，做这么大的牺牲。”
在她颠三倒四、吞吞吐吐、自己也觉得十分凌乱的叙述中，简升竟然听懂了。他点点头，看着她说：“徐瑶。”
徐瑶本来还在罗里吧嗦地给他摆事实讲道理，突然被叫了一声，声音顿时戛然而止。她看着简升，没说话，从眼神里透出无辜和茫然，还有一点满怀希望，又不敢置信的脆弱。
简升看在眼里，平静地问她：“我记得你大一时和我表白过，说很喜欢我，是真的吗？”
做过的事哪能不认。徐瑶虽然很窘迫，依然点了点头：“对……我当年太年少无知了，倒追你也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这个我真的感到十分抱歉……”
“现在还喜欢吗？”
徐瑶发怔地张了张嘴，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脸却慢慢地红了。
这个要怎么说谎呢。
……她倒是想说谎，但她的脸颊温度已经把她暴露了啊。
看着她的反应，简升终于稍稍展眉。他俯身向她靠近一些，看向她的眼睛。
“不是自我牺牲，是得偿夙愿。”他说，“虽然这句话来得有点迟，但如果还来得及的话——
“我也喜欢你。”
此情此景，别说本来就对简升心怀不轨的她，就算换个钢铁直女来，这也顶不住啊。
她和穆湛秋如实描述了整件事，说简升给她打开窗户，询问她的委屈，在她哭时下楼给她买纸巾和自热盒饭，听她一边吃饭一边手舞足蹈的讲述，最后说，无法保护喜欢的女孩子，让他觉得很挫败。
她忍不住问穆湛秋：“你说，简升有多大的可能，其实是被下蛊了，认错人了？”
穆湛秋冷静地说：“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你是个小傻子，以为他也是吗？”
徐瑶：“哦……”
穆湛秋：“……”
徐瑶：“……”
两人双双沉默片刻，不约而同，缓缓地酝酿了一下情绪。
穆湛秋率先发出一声感叹。
“瑶瑶啊，你大一的时候，帮我代了一节公选课，回来就跟我说你看上简升了。当时我送了你四个字，色胆包天。”
穆湛秋郑重地说：“现在听闻你泡了简升，我也有四个字要送给你。”
徐瑶：“……什么？”
穆湛秋：“卧槽，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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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在走廊，一个在卫生间，凝重地讨论了好一会儿，最后因为外力因素，不得不暂时分开，结束线上电话会议。穆湛秋是被同事叫去聊工作，而徐瑶，她觉得自己要是再在卫生间里继续待着，简升很可能以为她便秘。
……不要啊，美好的久别重逢已经被她惨烈的哭相完全毁了，她不能再给简升留下这么诡异的印象了！徐瑶内心略微崩溃了一会儿，深呼吸好几下，做了一些心理准备，才视死如归地回去，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结果刚一推开门，里面的景象就让她愣了一下。
——这里几乎不像是她的屋子了。
倒不是陈设布局有了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日子都过得有点恍惚，疏于收拾，房间小东西多，再不好好收纳，怎么看怎么凌乱邋遢。现在房间里她的被子被叠起来，衣柜敞开一半，衣服整整齐齐地挂在里面，地面也被打扫过了，剔透的阳光洒进来，一切都显得干净清澈。
屋子里的垃圾都不见了，简升袖子向上挽了三折，正在从家里的各个角落里搜集她的袜子，收纳到装脏衣服的篮子里。
徐瑶呆在门口，思维停滞，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句话，转着圈地回荡在她的脑海里，自带配音和回音，荡气回肠，余音绕梁。
——原来简升还是个田螺先生，整理房间也很熟练，看来自己在外求学时也能过得很好。
——她脏乱的房间在简升面前没有秘密了！让她死了算了！！！
在简升拿起脏衣篮，似乎打算去用洗衣机的时候，徐瑶终于回过神来。她羞耻地低着头，快步从门口冲进来，夺过自己的脏衣篮藏在身后，欲哭无泪，声音都发颤了：“简升，你你你……歇着吧，我自己的房间我来弄……”
在她假装便秘的这段时间，简升都快把她的屋子收拾完了……徐瑶想到这里，更想哭了，一咬牙，深吸口气：“你有什么想说的话说吧，我都同意……”
简升扬了下眉：“你指哪句？最想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剩下的不是很着急，可以等以后有时间慢慢讲，来日方长。不过你想听什么的话，那我都可以说。”
真的吗。徐瑶根本不相信他的安慰，眼睛一闭：“那你就说吧……刚才一个冲动就表白了，现在后悔了之类的，我有心理准备，现在立马同意，保证不纠缠你……”
简升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看着她沉默了一下，说：“徐瑶。”
徐瑶反射性一个立正：“在！”
简升平静地道：“醒醒，不要说梦话。”
徐瑶：“……啊？”
简升向她走去，途径她身边的时候站了一下，略有些怀疑地低头问她：“你记得你刚才答应我的表白了吗？”
徐瑶习惯了和他用文字和语音隔空交流，这三年只偶尔刷到过他的照片，对他的喜欢有增无减，但已经太久太久没和他离得这么近过。
连刚才表白的时候都没有。他只这么低着头，朝她看过来，徐瑶就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他看人的眼神好专注啊……被他这么看着，有种他眼里只有她这一个人的感觉……
徐瑶快被他看晕了，脸颊迅速红了起来，视线想要躲闪，又在他专注的注视下无所遁形。她满脸红晕，连耳朵都泛起红色，小小声地说：“记得，但是……”
“记得就好。”简升说，拿过她藏在身后的脏衣篮，走出次卧，将衣服放进公用洗衣机里，看了一下旁边，转头问徐瑶：“哪袋是你的洗衣粉？”
徐瑶机械地给他指了指：“……薰衣草家庭装那个。”
找到了。简升点点头，将她的洗衣粉拿起来，在里面洒了一些，而后合上盖子。
洗衣机运作的声音不小，这个房子隔音也很差，徐瑶平常关着门在卧室里听得都很明显，现在站在门口，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平常这种声音会稍微让人有点烦躁，但今天这种家庭生活中独有的声音，恰好中和了简升带来的许多不真实感，让她终于不再飘在云端，稍微有了点踩着地面的踏实感。简升放好衣服后走回来，来到她面前时，徐瑶抬头看他。
她鼓起勇气，小声问：“简升，你干嘛……给我洗衣服啊？”
简升看着她，眉心稍稍拢起，显出认真的思索。他沉吟了一下，问她：“我没谈过恋爱，对情侣具体该如何相处也不是特别清楚。男朋友给女朋友洗衣服，一般来说需要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男朋友和女朋友啊……
徐瑶怔了一下，第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两个称呼，感觉十分奇妙。她稍稍出神，而后抿了抿唇，慢慢摇了摇头。
是情侣的话……
“大概也不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吧。”她看着他，小声说，“我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不太懂，还请你……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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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瑶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到底需不需要，不过在女生宿舍楼里也见过不少男朋友洗衣服的，以前她一直觉得，这可能是谈恋爱一个正常的步骤。
但是当简升给她洗衣服时，这种步骤顿时变得不正常起来。徐瑶平常没觉得次卧有多小，现在多了一个简升，顿时觉得屋子里变得十分拥挤，房间里只有一床一椅，她坐在床上，简升坐在椅子上，距离很近，让她莫名地感到呼吸困难。
喘气都很困难，更别提说话了。徐瑶反常地沉默着，憋了半天，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点事干。
和简升一起晾衣服。
有事情要做时就没那么拘谨了。徐瑶暗中松了口气，正觉得稍微自在了一些，忽然听见简升说：“真奇怪，这三年来一直都有联系，我还以为自己对你挺了解。”
这个话题似乎还挺安全，徐瑶抬起头来，茫然地眨了眨眼，有点好奇：“现在突然觉得不了解我了吗？”
“稍微有一点。”简升说，他个子高，徐瑶将衣服递给他，他负责挂上去，“我印象里你一直是个叽叽喳喳的麻雀，真的见面时，突然变成鹌鹑了，印象里你并不是这样的。”
我一直都不这样。他语气中调侃的意味颇浓，反而让徐瑶又放松了一些，想起这三年来和这个人的那么多页聊天记录，终于有了一些这个人不止是遥远的男神，也是每天会和她互道早安晚安的朋友。于是她撇撇嘴：“这不是太紧张了嘛……”
“紧张什么？”
你突然跳出来和我告白，我能不紧张吗？徐瑶心里嘀咕一句，但没有直接这么说，怕再次陷入喘不过气来的奇怪氛围里，于是小心地转移话题：“你是博士毕业回国了吗？回来得好突然，我都没收到消息。”
简升看了她一眼：“我给你留了言，也发了朋友圈，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徐瑶吃了一惊：“你……你和我说了啊？我这段时间……没太看消息。”
被庞大的恶意信息流包围，身心俱疲，这段时间她除了穆湛秋，谁也没有联络过。对于简升，她从来都想要以最好的面貌出现在他面前，所以在经受这么惨烈的剧变时，第一反应不是去找简升寻求安慰，而是告诉他自己最近很忙，从他的面前逃开。
谁不想在心上人面前表现出最好的一面？徐瑶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连让简升安慰也不愿意，发生这样的事情，从没想过找简升倾诉，对于简升发给她的消息也不敢多看。这段时间以来，除了每天定时定点的早晚安报平安，再没聊起过别的事情。
徐瑶叹了口气：“不好意思，这段时间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错过得太多了。不过我一直以为，你会一直留在国外深造来着，留好几年，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回来。”
算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快，她大一送他离开，现在她都已经毕业了。只是这个时间，还是比她预计的要短很多，短到好像还没来得及让她产生太多遥远的疏离感。她刚结束学生时代，适应自己的新生活时，他就重新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好像什么都没错过。
并且说要和她一起走下去。
简升点点头，平静地说：“出去的时候是有多深造几年的打算。”
就说嘛。徐瑶好奇地看他：“那为什么现在就回来了？”
简升转眸看她，说：“回来成家立业。我怕再耽搁得久一点，就来不及了。在哪里都可以深造，但你不一样，我会错过，会失去，会后悔。所以……”
他顿了顿，朝她笑笑。
“回来追你了。”他说，“好在还来得及，以后叫你瑶瑶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