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药膳方子

  “奴,奴婢亲眼所见……”
  “亲眼所见就一定是真?你时时刻刻都盯着那匹马吗?”
  “我……”
  “如果你想让韩昭容好起来,就立刻马上给本王闭嘴!”
  “梁王殿下请息怒,知画她只是心急而已。”
  梁王冷哼一声,撇过头去。
  此时太医走了出来,沈韵婷连忙问道:“太医,韩昭容她怎么样了?”
  “韩昭容伤势不清,需好生修养几日,万万不可喧哗,打扰到她。”
  闻言,众人心里松了一口气,沈韵婷看向知画,说道:“知画,你先回去休息,昭容的事,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你……你最好保佑昭容无事!”
  待她离开之后,沈韵婷心里既愧疚又抱歉。
  “今天这事,可是意外?”
  “虽然看似意外,但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想去马场看看,我现在乃众矢之的,一切皆要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疏忽,所以我觉得还是前去查看一番比较稳妥。”
  “那走吧,本王陪你看看。”
  两人一同来到马场,仔细查看断裂的肚带。
  “不对劲,如果肚带是意外断裂,断裂处应该是参差不齐的。可王爷你看,这断裂处过于平整,看起来像是被人用刀割断的。”
  闻言,梁王招来喂马的小太监,问道:“本王问你,今天有谁来过马场?”
  “回禀梁王殿下,奴才一直在这里,除了沈尚书和沈昭容以外, 并未看到他人接近。”
  “既然如此,那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
  “奴才认为,这也许只是个意外。”
  “如果是意外,那为何肚带的裂痕如此整齐,明明昨日才新换的!”
  “我……这……”
  闻言,那小太监面露难色,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梁王见此,厉声道:“还是说,……这一切都是你所为,是你故意要害沈昭容!”
  那小太监被梁王一吓,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求饶道:“王爷饶命啊,奴才……奴才也是被逼无奈。“
  “说到底是谁让你做的?”
  “这……”
  那小太监面色惶恐,眼神还时不时的朝沈韵婷身上瞟。
  沈韵婷顿时觉得不对劲,那小太监突然把手指向了自己,说道:“是沈尚书指使我这么做的!”
  沈韵婷顿时愣住了,只见那小太监十分笃定的样子,说道:“昨日沈尚书亲自跟奴才说换一副新的装备后,又派人直接送了副新的过来,还吩咐奴才不必多嘴,沈尚书难道忘了吗?”
  闻言,沈韵婷紧皱了眉头,那小太监又向梁王磕了个头,道:“虽然奴才确实贪财又怕死,但是沈昭容确实对待我们这些奴才都不错,再加上如今有梁王做主,奴才才斗胆说出真相,还请殿下明查。”
  闻言,沈韵婷怒极反笑,讽刺道:“那你现在敢站出来,应该也留了一手吧?”
  “昨日沈尚书送了副新的肚带过来,马场的人都看见了,当场装上之后,便再也没有人去过马场。”
  听到那小太监的话,沈韵婷确信自己是被人陷害无疑,她压低了声音,说道:“梁王殿下,下官担心韩昭容用不惯老肚带,特地让司衣房做了一副新的送了过来。”
  “你别急,待本王严刑逼供,还怕他不说实话吗?”
  沈韵婷连忙拉住梁王,又说道,:“殿下请慢,这小太监既然敢在你我面前如此指正, 想来定是做了准备,即便用刑,未必会说实话,我反倒还又带了个严刑逼供的罪名。“
  “那依你之意……”
  沈韵婷想了想,说道:“王爷,可否让我再问这小太监一个问题?”
  梁王点了点头,让开了身体,沈韵婷欺身向前,问道:“我问你,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检查新的肚带?”
  “我……”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根本答不出来,沈韵婷冷哼一声,不愿在做纠缠,扭头就走了。
  沈韵婷走后,梁王厉声吩咐到: “来人啊,把这人打入大牢,明日再审!”
  沈韵婷回到了乐工局,她深知此事是有人想害她,但一时半会又没个头绪,只好郁闷的坐在房中,一夜无眠。
  第二天,天蒙蒙亮,沈韵婷打算再去马场探个究竟,流云匆匆推门而进,焦急道:“韵婷不好了,我听说昨日那马场小太监在牢里畏罪自杀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沈韵婷震惊不已,问道:“那梁王那边怎么说?”
  “梁王此时正在牢里大发雷霆呢。”
  “可恶!究竟是谁,玉妃已经被打入冷宫,贺喜又不在宫里,还有谁这么想要我的命!居然用如此手段!”
  “我也觉得这事儿有点奇怪呢,不过……我今日却听到了一个好消息。”
  闻言,沈韵婷闷闷的道:“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啊?”
  “皇上闻言沈昭容是为了他才受伤的,昨晚就特地留宿她宫里照顾她呢。”
  沈韵婷松了口气,道:“如此一来,她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不过沈昭容醒来后,时常觉得自己头晕目眩耳鸣,太医说是伤到了五脏六腑,需要调养好一段时间。”
  沈韵婷心怀愧疚,自责道:“此事不管是谁所为,我始终脱不开责任,这样。你帮我查看药膳方子吧,看是否有调理合适的药膳可以给沈昭容用,”
  “好的,你放心吧,此事就交给我了。”
  流云答应帮沈韵婷查看药膳方子,过了几天,她又来找到了韵婷,说道:“我听说,之前宸国有献上调理五脏六腑的“回天宴”药膳方,经过太医院验证药膳方子是有益无害的。”
  “那你给谢太医看过这药膳方子吗?”
  “没有,谢太医被派往外地出差,需要几天才能回家。”
  沈韵婷始终觉得不够稳妥,想了一下说道:“谢太医不在……那要不咱们等他回来求证了,再给沈昭容服用吧。“
  “韵婷,有太医院的太医验证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其它太医你根本就不认识,去询问了,信还是不信呢?”
  “那……那好吧,你说的有道理。”
  “更何况,要是等到谢太医回来,韩昭容的病都好了。”
  听到流云说的,沈韵婷也觉得颇为有些道理,点了点头,道:“好吧,那就按照这药膳方子制作药膳吧,届时由我来试吃,没问题了再给沈昭容送去。”
  “嗯,好放心。交给我了。”
  过了几日,流云把做好的药膳拿了过来, 沈韵婷试吃了几口,没什么问题,大喜过望:“太好了,我这就亲自给云瑶送过去,顺便给她解释马场的事。”
  “你担心沈昭容怪罪与你?”
  “不管她怪不怪我,理因我都应该去道歉。”
  “嗯,好吧,你说得对,不过我觉得这药膳咱们还是留点底,以防万一。”
  沈韵婷点了点头,和流云一起来到了沈云瑶的宫殿,知画正守在门口。
  “沈尚书?你来做什么?”
  知画一看到沈韵听就没什么好态度,冷冷的问着。
  沈韵听淡然一笑,道:“知画,我准备了一些药膳给沈昭容送来,麻烦你让我进去。”
  “皇上在里面呢,皇上说了,不许任何人打扰他,所以你不能进去,还是请回吧。”
  “知画,我知道你心里怪我,可是你相信我,马场的事真的和我没有关系,我是特地来向沈昭容解释道歉的,”
  “我都说了不能进就是不能进,麻烦你不要让奴婢为难好吗?”
  “那……那好吧,那麻烦你帮我把药膳交给沈昭容。”
  话落,沈韵婷将药膳给了知画,随后和流云一起离开了这里。
  第二天,沈韵婷起床之后,便打算去问一问看看沈云瑶吃了药膳如何了,谁知却见方司正边带着侍卫闯了进来,冷声吩咐道:“来人啊,给我把她抓起来!”
  沈韵婷都蒙了,问道:“等等,方司正,要抓人也得有个原因吧。”
  “你想知道原因是吧?好,我告诉你!韩昭容吃了你送过去的药膳之后,今天早上竟然吐了口血,晕了过去!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毒害宫中嫔妃,来人给我抓起来!”
  听到这话,沈韵婷可谓真是百口莫辩,流云见势头不对,低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沈韵婷却连忙解释,依理具争道:“不对,这药膳明明是按照太医验证的方子熬制的,并且我自己亲身试过,确保没问题,才给沈昭容送过去的,不可能是药膳的问题。”
  “哼!害人的难道还会承认自己害人吗?”
  “那送给韩昭容的药膳有留底,可以让太医来查证!”
  “那你到大牢你,再让太医来查证吧!”
  此时,外面传来流云的高喊声:“景王驾到。”
  众人连忙屈膝下礼:“参见景王殿下。”
  “方司正,本王听说你把沈尚书当做杀害韩昭容的凶手?”
  “启禀殿下,那韩昭容确实是吃了她送过去的药膳,才会吐血晕倒的。”
  “既然如此,那就应该先检查药膳本身有没有问题。”
  话落,他又看向沈韵婷,问道:“我听说,你把药膳留了个底?”
  “启禀殿下,是的,下官昨日特地留了个底。”
  闻言,司空陌点了点头,道: “如此甚好,来人啊,给本王把太医叫来!”
  景王派人叫来太医,流云也赶紧把昨日留下来的药膳沫和方子拿了出来,只见太医看了下方子,又吃了一部分药膳便向景王禀告:“回殿下,经过微臣查验不管是药膳本身,还是方子都没有任何问题。”
  沈韵婷面露欣喜之色,道:“景王殿下,太医说了,这药膳没有任何问题,所以韩昭容的事根本和我无关。”
  “启禀景王殿下,太医虽然说这药膳没问题,可是这是沈尚书送过去的,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送药途中,做了什么手脚骗过了大家,才害得沈昭容如此。”
  “不可能!我无缘无故,为何要害沈昭容?”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我还听闻韩昭容落马也与你脱不了关系,谁知道你们私底下有没有什么过节,这宫里,哪里有什么真感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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