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想送给她
沈昙将她推到专属的位置上落座。
秦蕴俊眉又是一拧,语气冷淡:“她怎么来了?”
姜助理看着容夫人,猜测道:“我猜她应该就是那个捐出千万价值古画的神秘嘉宾吧,不过容夫人是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没见她来找过您呢?”
秦蕴沉吟片刻,从椅子上站起:“既然头簮没了,我先走了。”
“蕴少……”
秦蕴顿了一下:“你帮我拍个首饰,那款首饰多人抢就拍哪款。”
说完,大跨步地朝拍卖厅门口走去。
秦蕴回到休息室,顾心阳立马走上来问道:“秦先生,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条裙子是沈昙的啊?”
秦蕴看着她焦急的小脸,问了句:“你刚刚见到她了?”
“嗯。”她有些无语:“当时还弄得挺尴尬的。”
“没事,礼服是我跟沈昙要来的,又不是偷来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沈昙人是不错,可问题是裙子不是她自己的,而是她身边那位贵妇给她定制的,刚刚那位贵妇看着我身上的裙子,好像特别的生气。”
“没事的。”
“老公,我在想我要不要把裙子还回去,再向那位贵夫人赔礼道歉一下,呃……趁她们还在酒店。”
她担心走了之后,就没机会见到她们了。
似是看懂了她的心思,秦蕴道:“放心,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见到她。”
“什么?”
顾心阳一时没听懂。
“你不是身体不舒服么?走吧,我们回去了。”
“现在就回去?”顾心阳不解:“你不是还要参加拍卖会么?”
“突然不想参加了。”
顾心阳虽然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但也没有多问。
两人刚迈出休息室,便看到沈昙站在门口。
“沈小姐?”顾心阳微讶,问了句:“您是来找我的吗?”
沈昙点了一下头,打量着她浅笑:“顾小姐,不过才一年未见,你已经成了秦太太了。”
顾心阳不自在地看了秦蕴一眼,刚要开口解释,秦蕴已经率先将她揽入臂弯内,朝沈昙嘲弄了一句:“这难道不是沈小姐最喜闻乐见的事?”
“秦蕴,我没你那么自私。”
“是啊,你比我大爱,那你回国是为了什么?为了出席这个无聊宴会?”
“……”沈昙气结:“懒得跟你说。”
顾心阳有点奇怪。
这两人的关系明明就跟仇人一样,秦蕴是怎么跟沈昙要到这条星空礼服的?
听秦蕴话里的意思,沈昙这次回来是为了陆季铭?
她不自觉地望向沈昙,沈昙这个人她比较了解一点,如果陆季铭能跟她在一起的话,肯定比之前那个刘小姐靠谱多了。
“沈小姐,礼服的事……。”她原本想说自己把礼服换下来干洗过再还给她。
沈昙朝她摇了一下头:“放心,我不是来跟你要礼服的。”
“那你来……”
“找他。”沈昙用下巴指了一记旁边的秦蕴。
“噢,原来沈小姐是过来找秦蕴的,那我回避一下吧。”
“用不着。”秦蕴将她拉了回来,淡淡地朝沈昙道:“什么事,说吧。”
沈昙的态度也没有多好,说了句:“容夫人说想见你,让你等她一下。”
“容夫人?”秦蕴嘲弄地一笑:“不应该是陆夫人或者秦夫人么?”
“周容夫人。”
“真能给自己封名号。”秦蕴道:“回去告诉你家容夫人,我不太想见她,也没必要见她。”
“秦蕴……”
“沈小姐就这么告诉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秦蕴拉着顾心阳朝电梯的方向走去。
顾心阳一边跟上他的步伐一边回头朝沈昙点了一下头。
一头雾水的她,回到车上后立马好奇地问:“容夫人是谁啊?就是刚刚跟沈小姐在一起的那位贵夫人吗?”
“大概是吧。”秦蕴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顾心阳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一回看他如此冷漠的样子。
哪怕是之前自己因为陆季铭的事情惹毛了他,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情。
原本还想继续问下去的,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算了,秦蕴对她来说本来就是充满着神秘色彩的。
两人在一起的八个月里,他从未向她提起过她的亲戚朋友,过往经历,而她也从来不问。
总觉得他不说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
……
沈昙在佣人的带领下穿过一楼花厅,踏上古色古香的旋转楼梯后,终于来到了陆季铭的书房。
书房内,陆季铭正在把玩着那只高价买下来的翡翠发簮。
通透的碧绿色被他如玉般的手指衬得更加好看。
沈昙看着他指间的那一株翠色,不由得有些心动起来。
然而陆季铭却在看见她时,将那支发簮放回盒子里面,抬脸望着她:“什么时候回国的?”
“昨天伯母就已经给你打过电话了,何必多此一问。”沈昙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打量着那只发簮:“昨晚在慈善晚宴上买回来的?”
“嗯。”
“听说秦蕴也在找这枚簮子。”
“是吗?我走得早,没听说。”
“他是为了送给顾心阳的,你应该也是吧?”沈昙伸出手指在发簮上轻轻地抚摸了几下:“很漂亮,也很适合顾小姐。”
“希望有机会可以送给她。”陆季铭将盒子盖好,收入抽屉内。
随即抬头盯着她:“你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沈昙反问:“陆季铭,你的腿能恢复得这么好有我的功劳好吗?对我就不能热情一点?”
“抱歉,是我的疏忽。”
“开玩笑的。”沈昙浅笑。
他平日里有多冷酷她又不是不知道,早就习惯了。
沈昙语气正经了不少:“季铭,你伯母她五年才回一次国,你都不打算去看她一眼吗?”
陆季铭仿佛知道她是为这事而来似的,淡淡地回了一句:“沈昙,你觉得我应该去么?”
“我觉得应该。”
“是吗?”他笑:“我以前一直以为沈昙是最懂我跟她的关系的,没想到现在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