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妖怪不妖 11

  于他而言,黄鼠狼精不过是一枚随意可以丢弃的棋子罢了。
  死了就死了,又能怎么样?左右不过少了一颗棋子,对他而言没有半点的损失。
  “比不上阁下心狠手辣。”国师看着安好啧啧笑了一声,又往前走了两步,“阁下既然是妖怪,何苦要帮着佛教中人?佛教中人都十分的古板,你站在他们这边就是自掘坟墓!”
  “我就喜欢在坟墓里待着,你管得着吗?”安好直接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你遗言说完了没?”
  老娘爱帮谁帮谁,还想蛊惑她?
  切。
  国师:……
  还没听说过谁喜欢待在坟墓里的呢,又不是僵尸和死尸。
  不对,这个不是重点。
  她刚刚说的是遗言?这妖怪未免有些口出狂言了吧?
  可惜黄鼠狼精死的太快了,还没来得及告诉国师安好的能力到底有多强——在国师看来,安好再怎么厉害也就是一只小小的猫妖,而且听说还是刚成精不久的妖怪,能有多大的本事?
  国师根本不以为意。
  “哦不好意思说顺口了,习惯让对手说遗言了。”安好顿了顿之后反应了过来,她是要活捉国师的,怎么能让他说遗言呢?
  不妥不妥。
  国师:……
  这货平时是得多经常杀人才能这样口误?
  不是,这货真的是信得佛教吗?这杀心也太重了吧?
  “阁下当真入的是佛教?据我所知,佛教众人都讲究慈悲为怀,怎么会像阁下这样充满杀意?”国师看着安好眯了眯眼,轻笑了一声说道。
  说不定这妖怪只是表面上装的信佛,实际上衣冠禽兽、表里不一呢?
  这只猫妖的能力比那只黄鼠狼精强大很多,如果能将这猫妖策反拉入他的阵营,也算是一员大将。
  而安好听到国师的话却是忍不住一阵失笑——想要忽悠她?
  不知道她才是经常忽悠人的那个吗?
  对于这种人……安好觉得吧,就不能跟他废话,越是废话人家越来劲——最好的办法,就是……
  “碰!”
  “啊!”
  国师还阴恻恻的笑着等待着安好的回复,哪里知道安好却是突然动手,直接上去就是一巴掌呼下去,国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打的飞了出去!
  飞出去才刚刚落下来,血才吐了一半安好又追了上来打!
  国师:靠!能不能让我吐完一口血再打啊?
  “你……”
  “我打~”
  “碰!”
  “噗!”
  国师这会儿基本上就是被安好一面倒的打,压根儿就没有还手之地!
  “狂得很嘛,用什么身份来刺杀不好,偏偏要用僧人的身份?嗯?”安好一巴掌把国师的门牙给打飞了,“你光头你还骄傲了是吧?”
  “唔不四……”
  “啪叽!”
  我没有啊!咱这头发天生就不长,骄傲个毛线啊!
  尼玛从小到大就老被人嘲笑,他能骄傲个屁啊!
  然鹅安好压根儿就不想听国师废话,实际上她只是想一边揍他一边骂两句,这样会显得比较和谐——毕竟光揍不说话,总觉得怪怪的。
  就跟看没有声音的默剧似的,没意思。
  大概半个小时后,安好总算是停下了手,而国师已经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但都是皮外伤罢了不严重的,就是看着比较悲烈。
  突然想起曾经看到的那一则新闻,学医女友对自己的男友捅了好多刀,结果最后检测是轻伤emmm……
  蓝盆友:……我【哗——】
  所以说,能别惹学医的就别惹。
  安好对于医院上不算是精通,但也算是有一些些的建树,因此专门挑软肉又不容易受伤的地方打,还是可以的。
  “看看,都肿成猪头了。”安好蹲下来盯着惨兮兮的国师,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现在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刺杀玥国的君主?”
  “母鸡刀!”
  国师口齿不清,却还是恶狠狠的瞪着安好说道。
  没办法,他的大门牙被打掉了,现在说话漏风,能说的听得懂就不错了。
  “哎哟,没看出来你还听有骨气啊~”安好挑了挑眉,戳了戳国师脑门上鼓起来的包,“对你们国的君王这么忠诚?”
  不像啊,毕竟这人看上去挺冷漠的。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咱也不能说的那么绝对。
  在安好又逼问了一会儿之后,安好见国师的嘴巴实在是牢得很,无论自己怎么说他都不松口,安好只好放弃了:“……好吧,没想到你这么忠心……那我直接去问你们君王吧。”
  听到前一句的国师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然后听到后一句,笑容就逐渐消失了。
  大家都按套路出牌,你怎么可以不按套路出牌!
  “不阔以去!”国师一把拉住了安好的裙子,拉的可紧了,安好感觉要不是这裙子是变出来的,估计得被这货拽下来,“不阔以!”
  “啪叽!”
  安好直接一脚踹开了国师。
  她翻了个白眼:“你说不能去就不去啊?你现在是手下败将,是俘虏,懂?”
  都成一盘熟菜了还担心经常和自己唠嗑的那头猪会不会被宰了?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好伐。
  “不行!”
  然而在这一点上,国师那叫个固执的,被踹开之后又立马没脸没皮的爬了过来又抓住了安好的裙子,而且还抓住了安好的鞋子。
  “不阔以桑害他!”国师的声音都有些尖锐了起来。
  虽然配合着国师这漏风的话有些搞笑,但安好意外的发现国师眼中的执着。
  她不禁被挑起了兴趣,从黄鼠狼精的事情上可以看出,国师这家伙就是个冷心冷肺的人——可为什么在对待这国君王的事情上却这么在乎?
  安好缓缓蹲了下去,和国师平视:“为什么?他对你这么重要?”
  难不成是国师喜欢那君王?
  咳咳咳……
  不行,咱不能腐眼看人基,冷静——这国师应该对君王不是那种特殊的感情,毕竟他这么冷心冷肺,更何况她刚刚来的时候貌似看到挺多美女从这屋里出去的。
  那是为什么?
  一个自私的人,会在什么情况下对另一个人特别好,甚至胜于自己的生命呢?
  安好不禁眯了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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