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5章:绝望

  第1285章:绝望
  再度陷入了绝望之中,郑文雅身体靠在了墙壁上,苦涩的眼泪直往下流:“没有想到,婠婠竟然这么狠心的对我们,她是真想让我死啊……”
  妮儿冷静的摸了电梯,脑海中回忆着平常跟着妈妈去军区里时听到的东西,电梯的结构……
  对了!
  “阿姨,把你的衣服上的胸针借我用用。”
  “嗯?”郑文雅愣了一下,也不敢耽搁,赶紧把衣服上的胸针取了下来,递给妮儿…
  岚妮接过胸针后,就在电梯的控制面板上,用尖锐的部分,衣服拧开控制面板,密闭的空间中。
  气氛越发的紧张,郑文雅在旁边盯着,也是大气没有出一声,深怕自己多吭声时,打扰到了她的动作。
  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岚妮竟然活生生的把电梯的控制面板给拆了下来,控制按钮下面有着许多个操纵线路。
  妮儿认真的看着这些线路,直接用胸针的去挑动里面的东西。
  “会不会触电啊?”
  “不会。”
  就在妮儿折腾来折腾去的时候,电梯突然有了反应,显示的表面上,开始有了数字的跳跃。
  没有一会儿的时间‘叮’电梯抵达第三下层,门也缓缓的打开。
  郑文雅欣喜若狂的看着打开的电梯门:“开了,开了,开了!”
  “快进去。”
  郑文雅捂着伤口两步走了进去,可这时,电梯门开始缓缓的关上,郑文雅愣了一下:“小妮,怎么电梯门要关上了,你快进来。”
  ‘啪’一个手机从快要关掉的细缝里丢了进去:“必须要有一个人在这里操纵着,阿姨,你拿着手机出去,找到有信号的地方,再叫人来救我。”
  冷静的说完,电梯的门已经缓缓的关上。
  ‘哐哐哐……哐哐哐……’郑文雅不断的拍打着电梯门:“小妮,小妮……你怎么不早早的告诉我。、小妮……”
  郑文雅忍不住直接就哭了出来,她哪里想得到,那个丫头竟然一声不吭的做了这样的事情,在下面万一遇到了什么危险怎么办?
  眼看着电梯在慢慢的上升,她也不知道岚妮能不能听到,扯起了嗓子喊了一声:“小妮,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带人来救你的。你乖乖的在下面等着。”
  地下室的回音很大,妮儿在电梯口的地方,隐隐的听到了郑文雅的声音,不禁的唇角勾起了浅浅的笑容。
  看着电梯抵达一楼。
  妮儿一直用胸针操纵的手这才缓缓的放了下来,有些无力的靠着背后冰凉的墙壁蹲坐到了地上。
  缓缓的撩起了衣服,看着腰上的一道大口子,这是刚刚酒架倒下来时,被碎掉的玻璃瓶子划伤的……
  ‘呼……’妮儿大喘了一口气,人的意志力大概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吧,以她的体质,怎么可能撑到这种时候。
  又是受伤,又是吸入了大部分的烟雾,体力严重透支,却有一种一定要把阿姨送出去的信念。
  这样才不会后悔。
  疲倦而又无比的闭上眼睛,妮儿那张白皙的脸蛋上,苍白无力,唇瓣干涩,她喘气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
  脑子浑浑噩噩,也到极限了。
  庄园外面,郑文雅捂着伤口,鲜血淋漓的双手紧紧的抓着岚妮的手机,还好的是,伤口麻醉效果虽然越来越不如之前,可也能够咬着牙忍忍。
  狼狈的往庄园外面跑去,眼睛一直去看手机屏幕的信号格,没有信号……还是没有信号……
  郑文雅喘着粗气,她感觉自己也快不行了,可一想到岚妮还在地下等着她,就咬着牙往外面的大马路跑去。
  没办法再顾忌腹部上的鲜血,流的多厉害,她不能够让自己这把老骨头毁了一个年轻的生命。
  一边跑,一边看手机。
  郑文雅咬着牙不知道跑了多久,双脚一软,啪的一声膝盖跪到了地上,舔了舔唇角,看了一眼手机。
  信号!
  有信号了!!
  颤抖的手指,赶紧的拿下了手机上的按钮,凭着自己的记忆,拨打儿子的电话。
  公寓外面,花隐臣调查母亲的行踪到一半,也不见了那小丫头的身影,这个时候,那丫头跑去哪里了。
  “臣哥哥,我去附近找了,也没有找到,她们……”这时,顾婠狼狈的跑了回来。
  花隐臣的目光朝她看去,只见她狼狈异常,手掌上还沾满了鲜血:“你怎么弄成这样?”
  顾婠平静的说着:“哦,那边有个灌木丛林,我爬进去了。你这儿下落了吗?”
  冰唇轻启,刚要说话时。
  ‘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花隐臣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岚妮那小丫头,立刻接起了电话:“喂……丫头!”
  一旁,顾婠愣住了,深吸了一口气,隐臣好像只叫小妮是丫头,可是,酒庄那个地方,附近可都没有信号,怎么可能打通电话。难道是他们跑出来了吗?不……唯一的路已经被封死了,怎么可能出来!
  心脏就像是被悬挂到了喉咙口一样,紧张的仔细盯着花隐臣。
  花隐臣握着电话,刚喊完,只听电话里只有喘气声,皱了皱眉头:“喂?”
  ‘臣……是,是我……’电话里传来了沙哑沧桑的声音。
  花隐臣一下就听了出来:“母亲!您在哪里?岚妮的电话怎么在您这儿?”
  “臣,快,快来救我们。”
  “你在哪里,你慢慢说。”花隐臣的表情从急切变成了沉稳,他听得出来,母亲那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她应该快没有力气了。
  “我,我们被,困在一个酒庄,小妮想办法让我先出来的,她还在酒庄的地下酒窖里。”电话那头,郑文雅已经是哭着说的了,她脑袋眩晕,说话口齿都开始不清晰了起来。
  天知道此时,花隐臣的脸色有多么的难看:“你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刚刚看到了路牌,好像是……是……广、广宁……宁……”郑文雅话没有说完,实在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电话还没有挂断,花隐臣急促的喊了几句:“喂?喂喂?!”
  除了风声外,依然没有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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