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怀里打滚
顾娅珊手心一软,推了他一把,自己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伸手托着下巴仰头去看聂凌峰。
“还是说,聂总一旦和别人发生了肉体关系,就从小狼狗变忠犬小奶狗?”
说着,顾娅珊还用一种“没看出来啊”的眼神看着聂凌峰。
聂凌峰失笑,分明是昨天对她太孟浪,想要好好补偿她,结果竟然被这样误解。
而且,一般的女人发生了这种事,第二天不应该一脸娇羞加羞涩吗,顾娅珊这一副女土匪的模样到底是出了什么bug?
聂凌峰因为自己的想法有些忍俊不禁,看顾娅珊的时候有不自觉就带上了几分打量。带着笑意问:“那你比较喜欢那个?”
顾娅珊:“……”
等等,这是聂凌峰能说出来的话?
眼前这真的是聂凌峰,而不是别的男人附身了吗?
“你。”顾娅珊有些艰难的一字一句道,“为什么这么骚?”
亲眼看着聂凌峰神情愣怔,脸上的温柔像是干掉的水泥一寸寸裂开,顾娅珊终于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聂凌峰有生之年从别人口中听到过无数个关于自己的形容词,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骚“这个字眼。
这让他有些莫名的气闷,可看着顾娅珊笑得欢快,气又感觉生不起来。
闷了几秒,他上前一把将顾娅珊打横抱起,低头狠狠问了一下,故作凶厉道,“不许笑了。”
谁知道他越这么说,顾娅珊笑得越开心,最后甚至在聂凌峰怀里打起滚来。
被她的开心感染,聂凌峰眼底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时间好像在这一瞬间被无限拉长,聂凌峰静静看着怀里的顾娅珊,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觉得这一瞬他能记到地老天荒。
等到顾娅珊的情绪平复下来,已经是十分钟以后。
她从聂凌峰怀里跳下来,眼底还染着愉悦,想起来什么一般说道,“对了,我昨天把聂远锋从聂氏赶走了。”
这些聂凌峰已经从易子昂嘴里听闻了,可看着顾娅珊眸色坚定的望着自己,他还是忍不住说道,“嗯,你做主就好。”
他连为什么都没问,也没有质疑她的决定。
顾娅珊嘴角就忍不住翘了翘,脸上有她自己都没发现的小骄傲,“嗯,我还打伤了刘雅芳。”
她说完,看着聂凌峰,等着聂凌峰的回应。
聂凌峰莫名就觉得她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在学校做错了事,回家忐忑等着家长判决的小朋友。
虽然顾娅珊肯定丝毫不觉得自己是做错了事,她肯定也不是在等判决,说不定她其实等的是表扬。
这更加深了聂凌峰的好心情,他再次重重点头,毫不吝啬的肯定,“要不是因为她是个女人,我也想这么做。”
“嗯……很久了。”
顾娅珊嘴角翘起的弧度又深了些。
聂氏的一个经理被辞退,聂凌峰的三婶挨了顿揍,这两件事就在两个人的三言两语间轻松翻过。
不过,对刘亚芳和聂远锋来说,这件事明显没这么容易过去。
刘雅芳的腰椎骨裂,医生说她至少要在医院住半个月,这还是恢复的好的情况下。
在顾娅珊和聂凌峰说这件事的时候,刘雅芳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对聂远锋破口大骂。
“没用的东西,我嫁给你有什么用?你就看着她打我,我摔到地上你连扶我一下都没有,我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一个废物啊……”
刘雅芳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病床边上端着碗手里捏着勺子的聂远锋一脸漠然。
等刘雅芳抽抽嗒嗒的苦得差不多了,他伸手舀了一勺子饭,递到她嘴边。
刘雅芳一把将勺子连带里面的饭打落,“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现在哪有心情吃饭?“
“我让你去找老爷子你去了没有?”虽然躺在床上,刘雅芳发怒的时候,一双眼睛仍旧瞪得大大的,看起来格外的泼辣。
聂远锋深吸了一口气,麻木的将地上的勺子捡起来,连带着饭碗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去了。”
刘雅芳眼睛亮了亮,满怀希望的问,“老爷子怎么说?”
“说?”聂远锋低垂着的眼皮耷拉着抬起来,眼底似乎有讥嘲一闪而过,“老爷子说他现在管不了聂凌峰,咱们以后有事也少去找他。”
“什么?”因为激动,刘雅芳的嗓音都尖锐的变了形,“他怎么能这么说,多少事情还不是他撺掇咱们做的。他现在双手一甩就不管了?”
刘雅芳眼睛瞪的像是要吃人,“他现在让咱们别去找他了,你不是他儿子,你不是在为了他做事。为了讨好他这么多年咱们牺牲了多少,他现在说不管就不管了?”
她激动之下,一句比一句高,若是在平时,聂远锋还有心情提醒她声音低一点。可现在,他实在是懒得说话。
甚至,看到刘亚芳这张脸他就觉得厌恶。
刘亚芳没察觉到他的异常,或者说,她从来就没在乎过聂远锋的情绪。除非聂远锋是病了快死了,大多数时候,他在刘亚芳这里,只是一个出气筒的存在。
既悲凉又可笑。
而最可笑的是,刘亚芳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对。
她越说越生气,矛头很快又对准了聂远锋,“都是你!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么一个废物,我这辈子做错了什么,要被你家里人这么欺负。聂凌峰也就罢了,那个顾娅珊算什么东西。她将我伤成这样,我要告她,这件事我跟她没完。”
聂远锋慢悠悠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声音没什么起伏,“告她,你告的赢吗?到时候人家问起你为什么会在哪里,你怎么说?”
就差明明白白说她不自量力了。
刘亚芳不过是叫嚣一下发泄心情,平时她也总是这样色厉内荏,聂远锋连屁都不敢放一个,今天却这么软硬兼施的怼了回来,让刘亚芳狠狠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