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你是不是想做坏事
聂凌峰在顾娅珊指尖狠狠捏了一下没有说话。
心里却在为她这一手叫好。
这女人的确像是一座宝藏,让人想要藏起来。
他眼神放在顾娅珊身上,眸光微微凝住,半晌没有移开。
顾娅珊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因为张檬把她的手机递给了她,“顾总,刚才有个国内的号码一直在打您的电话,我接起来说您在开会后,对方没有说话就挂了。”
顾娅珊接过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号码,是个陌生号。
也是巧了,她刚扫了一眼,手心里的电话便疯狂震动了起来。
赫然是刚才那个号码。
顾娅珊皱眉接起来,“哪位?”
“顾娅珊,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怎么能这么对应豪,你是要逼死我们母子俩啊,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
电话甫一接通,女人声嘶力竭的嗓音便透过话筒传了过来。
顾娅珊几乎不用认真分辨,只听这尖锐的语调便知道是谁。
“哦,顾夫人啊。”顾娅珊将电话拿的离耳朵远了些,声线慵懒,“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
程迎娟这几天为了顾应豪的事情简直心力交瘁,整个人生生老了好几岁,一点贵妇应有的体面都没有了。
她给顾娅珊打电话从来没接通过,连顾泽天都被顾娅珊拉黑了。
想当面找顾娅珊,却得知顾娅珊早就已经出国了。
顾应豪现在呆在监狱里,她连一个律师都没办法帮儿子请到,那些大大小小的律师像是统一了口径,一听说受理人是顾应豪当场便拒绝。
这样下去,她的应豪绝对会被判刑的。
程迎娟快被逼疯了,她对着电话大喊,“你不要给我装,应豪的事情都是你搞得鬼对不对,你明明什么事都没有。”
“是不是你设局让应豪往里面跳的?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想逼死我们母子俩,顾娅珊你不得好死!”
“我的应豪要是有事,你也一辈子别想找到你妹妹!”
顾娅珊冷眼听着电话那边的咒骂,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霎时间神色冰凉,“你再骂一句,我就让顾应豪死在牢里。”
电话那头顿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
“程迎娟,你记好了……”顾娅珊嗓音像是揉上了笑意,可她的神情分明是冰凉的,“我,就是你们母子俩的报应!”
她说完便抬手挂断了电话,挂断前还能听见程迎娟的哭号声,“你放过应豪,放过……”
刚刚谈成生意的好心情一扫而光,顾娅珊把手机扔到张檬手里。
张檬手忙脚乱的接住,就听到顾娅珊冷声问:“顾应豪那个废物怎么样了?”
“听您的吩咐,现在没有人敢接手这个案子成为他的律师。这属于恶性案件,蓄意谋杀,往重了判,没个十几年出不来。”
嘴角勾起冰凉的弧度,顾娅珊轻哼一声,“既然程迎娟看着她儿子那副鬼样子那么难受,那就让她不要去看就好了,省的来烦我。”
张檬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顾娅珊的意思,“好的顾总,我马上去办。”
双方谈判顺利,顾娅珊吩咐分公司晚上举办一场庆功宴,地点选在l国最富盛名的酒店,也正是顾娅珊他们这一行下榻的酒店。
聂氏包下了整个酒店二层作为庆功宴的地点。
顾娅珊不知道是今天太开心了还是下午被程迎娟那通电话坏了心情,晚会上不管是谁敬酒她均来者不拒。
看的紧跟在她身后充当保镖的聂凌峰脸色一寸一寸黑成了锅底。
终于在顾娅珊腰肢轻摆,脚步略显踉跄地去洗手间的路上,聂凌峰伸手将人拦腰拖进了走廊处一个没人的包间里。
“要喝多少才够?”聂凌峰看着怀里小女人绯色的脸颊还有闪烁着水光的眸子——这女人眼神都有些散了,能站直了走路也算是本事。
包房里光线昏暗,只开了几盏地灯,合着窗外的月光,顾娅珊眼睛眨巴眨巴,无辜的看着聂凌峰,声音因为喝了酒而变得慵懒而妩媚,“你干嘛啊?”
她伸手搭在聂凌峰的肩膀上,酡红的脸颊在聂凌峰脖颈处蹭了蹭,说话很慢,更像是在无意识勾人犯罪,“把人家带到这里,这么黑,嗯,你是不是想做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