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不医之人

  经过一段时间调养陈太冲等人身上的伤势好了许多，这时，洪江云兄妹二人的也不住催促着王明陪他们一起去往‘洪门’一趟，好与对方取得联系。
  眼看洪江云兄妹二人催的着急，王明在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之后终是答应陪着他们一起去与往‘洪门’一趟。
  作为双方之间的联系人，陈太冲与陈极兄弟二人也一同前往。
  在临去的路上，陈太冲向王明解说着关于‘洪门’的一些情况。
  ‘洪门’传承于明末清初的一个秘密组织，关于这个势力的逸闻也有许多。例如‘天地会’和人们耳熟能详的‘鹿鼎记’等事都可与这有些关联。
  当然，抛去这些逸闻不谈，只是现在的‘洪门’也是一支不小的地下势力。若不是这样的话，这个势力与‘青帮’在一夜之间也不可能将深川市本地最大的势力之一‘豪帮’铲平。
  作为古武的一支传承势力，这个地下势力里边不乏高手。早在数年前，陈太冲便与这支势力有一些交往。
  这次陈太冲所联系的人物，正是‘洪门’内的一个堂主洪青山。
  在那晚地下拳场的厮杀之中，此人也参与其中。也正因如此，对方方才提出要见一见王明的意见来。
  但具体的事情，陈太冲从对方口中并没有打探出来。相反的，‘洪门’这些人物隐约之间也流露出想早一点见到王明的意思来。
  ……市郊的小村，一处湖畔接连着几座陈旧老宅无不流露出这处地方的年代久远。
  “客到！”
  王明一众人物还未来到那几处老宅前便有人高声喝道，而后鱼贯而出两列黑衣壮汉分于两旁。
  待这十几名壮汉列于两旁之后，方才从这老宅之内走出几个精气内敛的中年男人。
  “陈兄弟，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走在最前边的洪青山隔着老远便向陈太冲抱拳说道。
  与几人打招呼的同时，他也有意无意的打量了王明几眼。
  那天晚上在地下拳场之中因为场面太过混乱的缘故，洪青山对于王明的表现只是惊鸿一瞥并没有来得及仔细观察。此时专门把王明请来，洪青山也想对王明的为人揣摩几分，好为下边的事情做一下考虑。
  “洪大哥太见外了，我来为几位引荐一下。”
  冲洪青山几人抱了下拳，陈太冲让过身子向洪青山等人介绍洪江云兄妹二人与王明。
  “这洪江云、洪江霞兄妹二人是从海外台港市不远千里赶来，为的就是想见一见你们‘洪门’的这些老人。而这位王明，那天晚上大家也都匆匆见过一面，是我的至交兄弟。”
  陈太冲为众人一一介绍道，而洪青山也客气的与王明几人打过招呼。
  众人寒暄一阵洪青山便将他们让到院内，借着这个机会洪江云兄妹二人也不住的观察这处地方的一切事物。
  特别对洪青山等一帮‘洪门’人物，这兄妹二人更是暗自留意，心中思量着一会该如何向这些人们开口好完成家中长辈的嘱托。
  ……老宅的客厅之中，众人在那客厅两旁暗红色的木椅之上分别落坐。
  在上过茶水之后，洪青山方才打量着洪江云与洪江霞兄妹二人。
  “不知道台港市的‘三合会’和你们兄妹两个有什么关系？”
  招呼众人品茶，洪青山浅尝一口热茶之后向看着洪江云兄妹二人开口问道。
  对于洪江云兄妹二人的来意，洪青山早与‘洪门’之中的一些老辈人物互相商量过，他们多少也揣测出台港市‘三合会’的用意如何。
  所以今天这件事情，‘洪门’的一些老辈人物们商议过后特意让洪青山来出面招待。而大堂之后的屏风隔间内，也坐着几位老者凝神静听。
  “台港市的‘三合会’是我们家族经营的产业，现在由我父亲洪厉掌管。这次我们来到内地，就是受家族长辈之意来‘洪门’探望一番。如果按族谱推算的话，我们这一脉也是出自‘洪门’。”
  见洪青山开口询问了，洪江云放下茶水看着洪青山正色说道。
  说起这些话的时候，洪江云也在观察着洪青山的反应，想要推断出内地‘洪门’对他们是何态度。
  可让他失望的是，洪青山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你我都是姓‘洪’，五百年前也都是一家呀。不过这位王兄弟倒是人中龙凤，那晚在‘豪帮’的地下拳场之中，王兄弟可着实吓到了不少人物。”
  待洪江云说完之后，洪青山笑了笑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而后看着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王明淡声说道。
  正坐在一旁低头品茶的王明没想到洪青山突然之间会将话题扯到自己身上，他微感诧异的同时将手中的茶杯放下。
  “情非得已，所以只有采取非常手段了。所幸，大家险险闯过一关，现在能一起坐在这里也实属不易。我以前去台港市的时候多亏了‘三合会’的洪老爷子和洪厉先生的帮助，所以这次回到内地‘洪家’便将江云和江霞兄妹二人托我多为照顾。上次去‘豪帮’的时候他们两人正好替我办些事情脱不开身，所以你们也没有见面。这次，正好算是了了他们的心愿，我也能多少尽上一些心力。”
  笑了一下，王明看了眼一旁的洪江云兄妹而后向洪青山说道。
  对于‘洪门’一定要让他陪同前来的用意此时不太清楚，但只看与对方接触之间的态度，王明猜测这里边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才是。
  所以此刻说话间，王明有意将自己与洪江云兄妹二人的关系解说一番，也好让洪青山等人心中有一个计较便于双方下一步接触。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没想到王兄弟和‘三合会’有这么深的交往。不过据所知，王兄弟你应该是名医生吧？”
  听王明这么一说，洪青山明显有些意外的看了一旁的洪江云兄妹而后向王明说道。
  此时说话间，他心底对王明与洪江云兄妹二人的关系又有了一个重新的审视判断，并在调整着下一步与王明的接触。
  同样，坐在后堂的那几位老人在王明说话的时候便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默然的点了点头。
  陈太冲和陈极兄弟二人此时坐在一旁只是与‘洪门’内的其他几位中年男人慢慢品茶闲谈，并不涉及王明等人的事情之中。但这几人心底间都在留意着王明几人的谈话，判断着双方的关系与接触程度。
  “就像这次‘豪帮’的事情一样，有些事总是身不由己。虽然我是个做医生的，可有些事情不是正常手段便能解决的。我听陈大哥说您们这次也想见见我，不知道有什么事我能尽上力的，但说无妨。”
  琢磨着洪青山的话语，王明灵光一闪之间从对方的话中察觉出几分意思来。
  思索之间，他试探说道。
  “王兄弟真是个痛快人，喝茶喝茶。”
  没想到王明这么直截了当，洪青山笑了一下招呼众人喝茶。
  当下，坐在洪青山身旁的‘洪门’众人也招呼起来。
  借着这个缓冲的机会，洪青山考虑着怎样向王明开口。
  就在这个时候，从后堂走出一个年轻人来到洪青山身旁附耳说了几句话。
  听过对方的低语之后，洪青山点了点头。
  “王兄弟，实不相瞒。关于台港市‘三合会’的来意我们知道一些，而且早在数年前他们就表示过要回归内地‘洪门’的意思来。可我‘洪门’里边有一些不便相告的秘闻，由于一些原因，当年‘洪门’分为数支势力。每一支势力都在争这正统的传承，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有一个公断，更没有办法统一一处。所以，‘三合会’的事，碍于祖训我们也不好妄下决断。”
  考虑了一下，洪青山面有难色的向王明说道。
  洪青山的话音还未落下，坐在一旁的洪江云和洪江霞兄妹两人的脸色便起了变化。
  他们千里迢迢从海外赶来，就是为了完成家族长辈的托付，可此时好不容易找到了‘洪门’的主事之人得到的却是这样的答案，这怎能让他们甘心？！
  惊怒之下，洪江云便想起身说话，却便坐在一旁的王明伸手按住。
  安抚下洪江云之后，王明这才看向洪青山开口道：“万事都有变通之道，据我所知，台港市‘三合会’的洪老爷子这些年一直想把手下的产业漂白，并想走上正道。他们这次想与内地‘洪门’取得联系，一方面是想把手下的地下势力重新并回到内地来，另一方面也想尝试着向内地发展。虽然里边的一些具体细节我并不太清楚，可是不管站在哪种角度来说，我感觉这件事情对于‘洪门’来说都是利大于弊。当然，对于您们的一些难处与原则我们也可以理解。既然我们都把话讲明了，不知这件事情有没有变通之法？江云和江霞兄妹二人万里而来，他们是很有诚心的。”
  察觉到洪青山等人对于台港市‘三合会’的态度多少会和自己有一些关系，王明斟酌一番之后方才开口问道。
  虽然不清楚这里边是何缘故，但此刻这种情况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不管再怎样来说，这次回到内地洪江云兄妹二人对他的帮助不小。
  再加上当时在台港市受到洪老爷子与‘三合会’的照顾，此时于情于理王明都想尽力为他们做些事情。
  洪青山听完王明的话之后坐在那里沉思不语，显然在考虑着一些重要的事情。
  “家有家规，国有国法。这件事，的确有转圜商量的余地。有两个前提，一是在王兄弟身上，其二便是在台港市的‘三合会’身上。这些事，希望你们能够好好考虑一下。王兄弟热心助人是好事，可有些东西王兄弟你并不太清楚了解。‘三合会’并入我内地‘洪门’，并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非是我们不近人情，而是这里边牵涉到一定的风险与利益划分。”
  沉思半晌之后，洪青山方才向王明等人沉声说道。
  洪青山的话音落下，客厅内的众人都静了下来，整个气氛也有些冷淡几分。
  王明与陈太冲兄弟对视一眼，而后又看了看身旁的洪江云兄妹二人。
  洪青山的话的确让王明考虑了一些问题，‘三合会’想要并入内地‘洪门’的确不像表面上这样简单。
  人生逐利，万事万物究其根源都带有一定的目的姓。
  眼前也是如此，可处在这其中，王明也想要找准自己所推演的角色。
  低头思索了好一会，王明方才抬头看着洪青山问道：“其他的事我们暂且放在一边不谈，这件事怎么和我有些关系呢？洪堂主不妨说来听听。”
  说着这些话的同时，王明向一旁的洪江云兄妹二人打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少安毋躁等待片刻。
  而此时洪江云兄妹也知道他们的事情多少与王明有一些关联，所以便也按住姓子静观其变，准备看一下‘洪门’到底有什么样的原因。
  “听说王兄弟的医术惊人，我们这里有一个重要的病人需要救治，不知道可否请你出手诊治一番？”
  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洪青山也不再遮掩几分，当下直言说道。
  早在请王明来的时候，他们便事先对王明做过一些调查。
  如果说最初时注意到王明是因为他的身手非常，那随后则是因为他的医术才让‘洪门’一众人物对他另眼相看。
  原本请王明施手医治并不需要费这么多功夫，但这里边有一些特殊原因，此时正好打探到台港市‘三合会’派来的人和王明有很深的关系，所以‘洪门’才特意要让王明一同前来好双管其下请王明出手医治。
  “治病救人本是份内的事，不知道现在这位病人在什么地方？又是什么病症？但身为医生有该救之人与不救之人，能救之人与不能救之人，具体的情况我需要见了病人之后才能给你们一个答复。这一点，也希望你们提前有一个心理准备。毕竟我只是个人不是神，并不能保证任何病都能医好。”
  看到洪青山直言提出了这样的条件来，王明考虑过后沉声说道。
  此刻，他也揣摩出‘洪门’的用意如何。那便是借着洪江云等人的事情来让他出手救治那个重要的病人。
  知晓‘洪门’的用意之后，王明心中也生起了几分疑惑。
  如果只是简单的治病救人，那‘洪门’大可以直言提出来，也用不着绕这么多弯子。
  可此刻竟然采用这种方式让他出手，这里边或许有一些特殊的原因担心他不肯出手医治。
  想通此点之后，王明与洪青山接触之时说话也有所保留。
  “只要王兄弟肯出手，那这件事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其他的事情，我们都可以互相再商量。”
  看到王明松口了，洪青山面露喜色的说道。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坐在一旁的洪江云兄妹两人也是跟着松了口气。
  看来，他们这次内地之行已经有些眉目了，有可能完成家中长辈的托付。
  “什么时间可以见到那位病人？”
  很是干脆利落的，王明直接将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想要早一点帮洪江云兄妹处理完这件事，同时也想抽出身来去处理那‘血婴盘’的事，所以王明并不准备太过耽搁时间。
  “如果王兄弟方便的话，现在就请你去看一下那位病人，如何？”
  强自按下心中的激动，洪青山向王明低声征询道。
  “好。”
  点了点头，王明站起身来说道。
  看到王明要跟着洪青山等人去诊视病人，陈太冲兄弟和洪江云兄妹也都跟着站了起来，要陪着王明一同前往。
  “陈兄弟你们先在这里休息片刻，我陪着王兄弟去后堂。”
  哪知洪青山却是伸了下手，示意众人不用跟着王明一同前往。
  因为这位病人身份情况太过特殊的缘故，所以‘洪门’也不想让太多人见到那位病人。
  见洪青山这位说道，王明冲陈太冲等人打了个手势，而后便跟着洪青山一同向院落中的内屋走去。
  ……跟着洪青山向里走去，穿过两个院落之后，方才来到一处墨色阁楼前。
  “砰！”
  “砰！砰！”
  还未走到那处阁楼前时，便听到里边时不时的响起一些沉闷的响声来。
  待走到近前时，王明方才看到在这阁楼下边还站了几位灰衣老人。
  “这几位都是我们帮内的老人，这位是陈老，这位是徐老……”
  带着王明走到近前时，洪青山向王明介绍着身前的几位老者。
  这几位老人便是刚才坐在后堂那几位老者，在王明答应下来之后他们便提前来到这处地方等待王明的到来。
  随着洪青山的介绍，王明与这些老人们一一见礼。
  这几位老人虽然已显老态，可却精神抖擞，身上那股精气血神不同常人。
  只是远远看了一眼，王明便看出这几位老者都是有武在身的厉害人物。
  所以与这些人们见礼之间，王明颇显恭谨。
  至此，王明方才对这‘洪门’的力量有了一个重新认识。
  “王医生不必多礼，这次请你来实属冒昧唐突，还请见谅。”
  将王明向阁楼内让去的同时，一位徐姓老人向王明笑着说道。
  “能来到‘洪门’做客也是我的荣幸，您几位太见外了。”
  向这几位老人说话的同时，王明也观察着阁楼入口处那两名彪形大汉。
  这两名彪形大汉看到洪青山陪着几位老人前来，两人赶忙见礼。
  在洪青山的吩咐之下，这两人打开阁楼门前的两把大锁，而后奋力推开两扇墨色大门这才恭立两旁请众人向里走去。
  看到这两名彪形大汉全力推门那股态势，王明方才察觉到这外表看似普通的墨色大门竟然全是精铁所制？！
  待大门打开之后，里边的声音轰然传来，让人感觉到这阁楼之内似是关了一头绝世凶兽一般！
  “王医生请放心，有我们这几个老头陪着，您不会出什么问题。这里边关的非是旁人，而是我们的老帮主。”
  见王明站在门口处有些犹豫的样子，那位徐姓老人叹了口气低声解释道。
  “请前边带路，我看一下他的症状如何。”
  被旁边这位老人提醒，王明整理了下思绪开口说道。
  说话的同时，王明便跟着众人向里走去。
  在走进阁楼之后，又通过一道铁门方才来到阁楼下的一间地下室内。
  这间依照古代监狱所制的地下室内由几道儿臂粗细的铁笼在四周围成了一个小空间，而铁笼之内却是一个身着黑衣披头散发的老人！
  “砰！”
  看到王明等人进来，被关在里边老人发出一声怪吼向入口处的几人扑来！
  但他还未冲出几步，便被身上那连在铁墙上拇指粗细的铁链强拽回去！
  那拇指粗细的铁链瞬间绷直发出的轰然巨响也似是引得这整间地下室都颤了几分似的，可想而知这老人的力道何其强大！
  “王兄弟别担心，罗帮主虽然已经发狂，可他被牢牢锁在这里，不会冲出来的。”
  看到王明有些震惊一般，陪在一旁的洪青山出言解释道。
  听到洪青山的话，王明点了点头没有说些什么。
  当即，他便在那关在其中老人的愤怒暴吼与巨力挣扎之间向前靠去。
  观察过那儿臂粗细的铁笼完全安全之后，王明方才靠近过去仔细观察着被关在里边那位老人的情况。
  若不是从他那披头白发之中，王明丝毫看不出眼前这巨力挣扎之人竟是一位老者。
  待走到近处细细观察过后，王明方才打量出眼前这位老者足足有七十高龄！
  一头白发，皮肤满是折皱，再加上那微有佝偻的干瘦身子，无不彰显着眼前这位老人的实际情况。
  可那暴戾的腥红血目，再加上那股狂猛暴力，却又让人怀疑眼前所看是否真实。
  “王医生，我们罗帮主数年之前曾遭人暗算，而后便暴戾……”
  看王明站在铁笼前皱眉沉思，那位姓徐的老者上前来为王明低声解释道。
  哪知王明却是摇了摇头，伸手打断了他向下继续介绍病人的病情。
  “恕我直言，这位老人我救治不了。但我想知道，他当时服下了什么药物，又是什么人给他的药？”
  摇头之间，王明转身向回走去。
  望闻问切，观诊四法。
  随着年龄阅历的增长，王明此时只是仔细观察这老者许久心中便已有定断。
  眼前之人，救不了，也不能救！
  但事出之因，王明却想了解一番。因为，这位老人情形很可能与那‘血婴盘’有一些关联。
  “王兄弟，你这是做什么？你的医术人尽皆知，哪怕是在北方也是响有大名。罗帮主的情况并非无可救药，你为什么只看了一眼就走？”
  看到王明转身就走，洪青山赶忙拦在前边急声说道。
  “王医生，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一句话不说就走呢？”
  “是呀，我们以前也曾请过一些医生前来医治。不管怎样，您总得说句话吧？”
  ……同样，站在一旁的几位老人也拉着王明连声说道。
  王明突然转变的态度让众人一时摸不着头脑，更不知王明究竟为什么事方才有这样的反应。
  “众位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我之前也说过，我们医生有该救之人，也有不该救之人。各位老前辈请恕小子我直言，您们这位帮主手下染过多少血？身上又有多少命债？黑道之争本就是刀口上过活，这一点我理解，可他，却是失了本姓。不知我说的对不对？”
  说到后来，王明的语气已经冷了下来。
  别人或许不知，可他只是细看一会便已看出被关在里边这位老人身上的暴戾之气。
  这种气息王明也曾拥有，所以对他更是十分了解。如若不是身上沾染太多命血的话，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王明的话让洪青山和那几位老人同时愣在当场，他们谁也想不到王明竟然只是初来此地短短一会时间便已看出这些东西来。
  虽是心中惊愕，但这却更加增添了他们对王明的期望之心。
  王明既然能够看出这些，那便一定有办法救治！
  “这……罗帮主他当年的确是杀了不少人，可走我们这条路的哪一个身上不上背了几条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些事也是情非得已。至于他其后被人下药，突然病变的事……那是他自己也不想去做的啊。”
  犹豫了一下，那位徐姓老者有些为难的向王明低声解释道。
  “人有‘精、气、血、神’之分，你们别看他眼前精力充沛一身蛮力，可待一定的时间过后，他一定自废当场。如果不是那些药在支撑着，他恐怕早就死了。那些药，是谁给他的？你们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搞清楚这些，或许我可以想想办法帮他从这种痛苦之中解脱出来。”
  眼前的老人早已耗尽了生命潜力，他能够支撑到现在完全是靠了一定的药物与大补之物支撑。
  这些，是王明最为愤怒的几个原因之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