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龙的异样
阴气来得突然,雷神符来得更是猛烈。
好在我在画符的时候对雷电的气息更为敏感,赶在雷神符炸开时就逃进拍卖大会的大厅之中。
一时间响雷滚滚,电闪雷鸣,连展台上的柱子都给震塌了一截。
鬼奴们还以为又有大妖来犯,急忙向这个方向聚拢,可是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去触碰雷电的威严……
等雷鸣声散去之后,老钱的颤巍巍的从后院转角处摸了出来,一身焦黑,阴气孱弱。
“都过来做什么?”老钱一脸怒色,说话的时候嘴里还喷着黑烟,跟个柴油发动机一样……
鬼奴们都被吓了不由自主的后退一步。
“钱老……您这是?”
“没看出来吗?渡雷劫呗!”老钱皱眉环视了一圈,又怒道:“还愣着做什么?手里的活都忙完了?”
鬼奴们这才纷纷散去。
“钱老,没事吧?”虽然这老头看似狼狈,但是以魂魄来硬抗三张上品雷神符,这已经强悍到一种匪夷所思的地步了,要是单论防御力,可能那千年树精都不是他的对手。
“没事,我好得很……”老钱眼角眯了起来,看样子恨不得直接把我生吃了一般。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心虚的笑了笑,说完就独自上了二楼,准备找将邪他们商量一下前往上古遗迹的方案,可是没想到等我上二楼的时候,二号雅间中却没有他身影,倒是桃夭夭还在三号雅间等着我。
“回来啦?”桃夭夭微微一笑,然后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我道:“将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放心我没有看。”
可能是出于之前我帮了她的缘故,此时看我的眼神也干净了不少,没了之前那种不自觉流露出的魅色。
“看了又没什么。”我不以为意的笑了笑,然后将纸条打开。
纸条上的内容很简单,就说两个星期之后,之前约定的一行人在昆仑山脚集合,字写得歪歪扭扭的,跟鬼画符差不多。
“那我们也回去吧!”说着我就准备起身。
“等一下。”桃夭夭却叫住了我,随即从一旁的桌子上将一个木盒子递给了我。
我将其打开,一时间整个雅间中顿时充斥了浓烈的阴气,盒子里面装的赫然是之前被千年树精消耗了一半的妖丹。
“鬼主还真把它给你了啊?”
“是啊!我也没想到,拿着吧!要是没有你,我可能都活不下来。”桃夭夭苦涩笑道。
我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这东西虽然能帮我恢复大量的修为,不过看着上面还残留的一丝绿色的液体就感觉实在下不了口,于是就把盒子推了回去。
“还是你自己留着吧,你更需要它。”
桃夭夭眉头微颦,也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当我们回到万顺宾馆的时候,依旧没有看见黄十二。
顾正阳原本一脸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见我和桃夭夭在一起时,眉头又皱了起来。
“你走的时候叫我。”桃夭夭也没理他,对我说了一句话之后就独自上楼去了。
“黄十二没有回来吗?”
“前面就回来过了,不过跟我打了个招呼就急忙离开了,那家伙怎么了?感觉像是逃命一样。”顾正阳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
“你感觉是真的准。”我苦笑着摇了摇头,黄十二这天这一步完全是把自己也逼上了绝路,可能现在真的已经在逃命的路上了。
听我讲了说了今晚发生的事后,顾正阳也不由惋惜。
“阳哥,我等下也得走了,这些天就多谢你照顾了。”虽然此时天色已晚,但是见李佳颖跟我说了一些事后,我还是决定先行回去。
倒不是说临江那边出了什么事,而是关于朱江龙的。
在得知朱江龙把自己父亲的死记在我头上之后,二叔就一直叫人暗中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据说这家伙把所有家产都变卖之后,就独自一人去了西域。
在外人看来,很有可能是他内心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之后去西域旅游放松一下心情什么的。
乍一看没什么问题,可是联系着燕子告诉我的另一件事看就没那么简单了。
西域青霞市郊一处农场中蓄养的上前牛羊一夜之间全部死亡,死状怪异,就像是被抽干了血肉一般,只剩皮包着骨头,同时那个农场的主人也不见了踪影。
而且事发地就离埋葬何邱残肢的地方不足五里。
我离开临江不过几天的时间,只愿这一切都是巧合,不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闹出那么大动静的话,这个朱江龙绝对不简单了。
朱江龙之前就是一个典型的二世祖,本来生活无忧无虑,只要他爸妈还活着,他就可以继续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他的父母都纷纷死于意外,这也让他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走上邪路。
再想到他之前那种怨毒的眼神,不得让人不防。
“那么急做什么?你我兄弟一见如故,就当留下来陪下老哥都不行?”顾正阳听了我要走之后,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
我笑道:“家里有事,不然我倒是想多住一段时间的,对了,阳哥,嫂子和小宝的问题,其实也是有办法解决的。”
“你说的是用太岁吧?这个我也想过,不瞒你说,我在这里一直呆着,也是想给你嫂子和小宝弄到那长生太岁……”顾正阳脸上顿时苦涩不已,随即又看向我的脑门说道:“这事后面再说吧!不过你就算要走,也等明天吧!我看你的印堂,似乎劫数并没有化解。”
我也为之一愣,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我还以为是在被鬼主威胁那下就应验了,不过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不了,命数这种东西躲也躲不掉的。”
“你这家伙……行吧,你上楼去收拾一下,二妞那丫头一直见不到你都哭了一场了,等下我送你们一段,不然大晚上的,你们也不方便。”顾正阳见我执意要走,也没有再多做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