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市蜃楼
卿烟皱眉看着夏碧雪道“不可以杀生,我不是叮嘱过你吗?心一定要清净,吃素可以养着你的心。”
夏碧雪低着头吃着碗里的米饭,沉默着只顾吃着碗里的米饭。卿烟夹着青菜放到夏碧雪碗里道“吃些菜,”夏碧雪点点头然后不吱声的吃着面前的食物,正当夏碧雪准备接受卿烟给的残酷规定时,只见卿烟将碗筷放下看着还是孩子的夏碧雪道:“若是以后你煮饭你可煮你爱吃的,若是我做饭菜便由我来做主可好?”夏碧雪看着师傅因为自己而做出的退让笑了。而后将面前的食物一扫而空。
有时候卿烟觉得自己真的是对于夏碧雪的要求毫无招架之力,甚时有时会一再达到那个可人的要求。
这样不知是太过娇惯还是苍霞之处的一抹绿意,可以容许破戒。相似的饭食,不同的人相坐而食,滋味仿佛是不一样的感觉。有时是纯属近精神的给予,更多的则是一番毫发未伤的感慨。夏碧雪看着卿烟在院子里翻晒自己不久前在山上采回的草药,卿烟一边忙活着手里的事情,一边问道:“怎么了雪儿,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与我道?”夏碧雪摇摇头的同时却是问道:“师傅,你道我会不会还有家人啊。昨日我在山上看到了一位老爷爷带着自己的孙子在打猎,看上去他们好像是一家人。而我似乎从来都不曾自己从哪里来,”
卿烟听着夏碧雪儿一个人在不远处碎碎念,心中想到的不是别处,而是在担心夏碧雪是不是容忍不了在山上的日子。夏碧雪见自己的师傅没有理会自己反而仍旧在忙活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幽怨情怀。夏碧雪本想要走回书房,温习书籍,奈何卿烟道道:“其实雪儿应该是有家人的,只是现在还不是重逢的时候,想来雪儿的父母是希望雪儿修炼好再下山寻回他们吧。”
夏碧雪对着这样的答案显然是不满意的,可是一时又不知道哪出有端倪。卿烟继续道道:“若是雪儿有天想要下山了,定要与师傅道,师傅会允许的。”夏碧雪此刻并没有意会到卿烟略带失落的话语藏着多少心思和一语双关。夏碧雪走近卿烟,帮着卿烟着手手里的活。待到俩人的双手向碰撞,一时间愣神的不仅仅只有夏碧雪,卿烟抬眼看着这样的可人儿,心中未免顿觉烦恼。
夏碧雪看着自己的师傅,笑着道道:“师傅,你怎么将白芷和薄荷放在一处了,”卿烟回过神见着夏碧雪在挑拣草药进行分类,一时间倒是道不出什么话语来。卿烟继续做着同样的工序,夏碧雪似乎早已熟悉这样的状态,细心的做着翻晒活计。
两个人在幽静的院落中,做着同样的事情,远处看来倒是觉得两人有几分默契。远处的林间偶尔传来几声鸟雀之音,自然万物皆有规律,就如早起日落之际的烟灰。想要几分像模像样的规章制度,倒是觉得无人问津的孰是孰非更能让人觉得轻松洋溢。卿烟总是会在潜意识里将无忧的心思揭底,那慕名而至的包揽又置于何地,倒是显得有些不清不楚。夏碧雪看着面前的草药,似乎想到什么一般,道道:“师傅,不如我们将这些草药制成药泥,那样可以随身携带在身,以备不时之需。”卿烟听着这样的建议,只是淡淡的道道:“若是雪儿需要,只可去做便好。”道完继续手中的活,夏碧雪见着今日师傅似乎对着自己的言语终究是淡淡的,感觉是个很是梦幻的东西,诱导着不知名的情愫与紧张让人总是自以为是在状况内。
夏碧雪想要问问师傅哪里不开心了,可是似乎总觉得这样问话,会有哪里不搭调。卿烟见着旁边的人儿终于不再道话,莫名觉得耳边清净许多。院外的景色眺望的橱窗像是雕模一般,追着不必要的风景线让人会以为自己眼睛总在局内,任谁都要多光顾着这吵杂的世界,是否是无与伦比的素妖计,怎会多怪不怪容忍继续。
夏碧雪走进竹苑将竹篮放在地上,便向房间走去,看着关着的房门不由得笑起来。只听一个宛若天籁的声音,将夏碧雪笑着的表情瞬间石化,卿烟清冷不夹任何情绪的道:“我让你采药用攀爬而你却用轻功,你道我该怎么罚你。”
夏碧雪停住脚步道:“师傅想怎么罚,雪儿都受之。”夏碧雪看着竹门没有任何浮动便知师傅是真的生气了。夏碧雪犹豫了会,于是只见一个飘逸的身影闪进屋内,紧接着便是夏碧雪的声音:“师傅雪儿知错了,你就原谅雪儿吧。雪儿这就去做饭烧水打扫院子。”卿烟看着眼前这个身高到自己鼻子的可人不由得恼怒起来,夏碧雪看着卿烟生气便把头低下去道:“雪儿觉得轻功不会把衣服刮伤,雪儿每次看到师傅为雪儿做新衣服,雪儿既开心又心疼,所以雪儿总会把师傅为雪儿做的衣服倍加珍惜。”卿烟看着夏碧雪道:“那雪儿是不是要自己学着做衣服呢。”夏碧雪不可相信的看着卿烟道:“这个雪儿也要学。”卿烟笑着道:“雪儿莫非不想学,”夏碧雪哭笑不得的道:“那我学就是了。”卿烟只是笑笑道:“师傅让你采的药,你都采回来了么?”夏碧雪道:“师傅吩咐的雪儿哪能倦怠,”卿烟看着近在咫尺的夏碧雪,内心有道不出的陈杂。
夏碧雪和卿烟所在的地方乃是语策国的一个玉琼峰,这里地处偏寒但也只是表面,如若真的走进这里便会看到四季如春的锦绣画卷。在世人看来玉琼峰是个传道,更是种不被谈资的话题。
传道当年语策国皇后在生大公主之前,没人看到玉琼峰的山貌和知道在哪,但随着大公主的出生,在语策国西南便出现一座仙境迷蒙般的山峰,当时世人只当作海市蜃楼来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