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几许
当陆卿凌感受到怀里的孩子慢慢的恢复了心跳,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
整个身子都靠在了墙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来救我做什么?”
“我这样一个人,应当被千刀万剐的死在你面前,才能为你赎罪,不是吗?”
陆卿凌抬起眼眸,看着面前的男人,楚行烈能忽然出现救她,这让她感到很意外,也很诧异。
但魔纹已经出现在额头上了,归元术她也掌控不住了。
若是归元术反噬,她怕自己会不受控制的杀了楚行烈。
所以只能说这些恶毒的话,让楚行烈自己识趣能够早点离开。
这里很黑,也很暗,陆卿凌根本就看不见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愤怒。
但她知道,自己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已经彻底松懈下来了。
剩下的只有归元术在狠狠地折磨着她的身体。
他忽然靠近了陆卿凌,长袍落在她身上,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坏掉了。
紧接着那双手,桎梏住了她的下巴猛地上抬,那汹涌而来的炽烈气息将她包裹。
陆卿凌心脏狂跳如雷,那一瞬间竭力的屏住了呼吸。
仿佛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她咬紧牙关,不让他越了雷池半步。
她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情绪,许是压抑了很久,终于找到了发泄的时候,他狠狠地咬了陆卿凌,咬出了血,口腔里都是腥甜的血液味道。
陆卿凌不甘示弱的咬了回去,原本狂风骤雨般的吻忽然就变成了互相的撕咬追逐。
他浑身紧绷,额头紧紧地抵着陆卿凌的。
她身上是密集的冷汗,全身都在发抖,忽然就用力的推开了他。
魔纹颜色更深了。
楚行烈依旧不言语,只是上前伸手落在了她被咬出血的唇上。
但陆卿凌头一歪,躲过了。
并且十分嘲笑的看着他讥讽道:“晋王殿下可是即将要有妻室的人了。”
“如今却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暧昧,就不怕你的阿银姑娘知道了,会伤心欲绝么?”
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中,而后缓缓垂下。
他们隔得很近,连彼此间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她感到楚行烈身上发出来的狠厉气息,让她觉得很难受。
他怎么还不走?
自己已经快要压不住这该死的归元术了!
“你说完了?”他终于开口了。
陆卿凌诧异的看向他。
还不等陆卿凌反应,他们就已经出现在另外一个地方了。
晋王府。
孩子被结界隔离开来,他很焦躁,也很急促凶狠。
不由分说的车开了她的衣裳,带着伤痕的身体暴露在他面前,他只是愣了片刻,随后欺身而上,来势汹汹!
没有了灵力的陆卿凌,在他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
他的吻如同一片湿羽毛一样落在她脸上,身上。
她愣愣的看着,忘记了抵抗和反应。
他又凶又急,等到醒来时,归元术已经安静下去了。
听说昨夜发生了命案,东边儿箱子里死了人,好在妻子和孩子还活着。
陆卿凌松了口气,屋子里有送进来的新衣服,今天难得有了太阳。
但当她推开门出去的时候,他正拉着阿银的手,似乎是要出门。
阿银听见开门声,回头笑意盎然的看着她。
“姑娘,我们要出门,姑娘要一起吗?”
陆卿凌拢了拢身上的衣服,摇头拒绝:“不去了。”
她还想去看看小宝。
转眸再看向那个男人,他淡漠的很,似乎连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陆卿凌在心里狠狠唾骂了声,可真是个只管做不管负责的混球啊。
她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他了。
不过腹诽当腹诽,心里可不是这么想的。
“叫她去作甚?”楚行烈很不满。
阿银却是满脸娇羞的说:“毕竟是你我大婚,我又初次来上京,不懂得上京女子婚嫁时,应当配什么样的首饰头面。”
他们今日出门,便是要出去找人打造头面的。
以往这些事情,只需要吩咐一声便是了,但现在楚行烈却要亲力亲为的带着人去。
“晋王殿下说的是,我一个外人去,不合适。”
陆卿凌懒洋洋的伸了个拦腰,一派惬意慵懒的说:“在下还要去照顾小郡主殿下,就不打扰二位了。”
“等等!”
正要走,却又忽然被人拉住。
转头的一瞬间,对上的是那双阴沉如墨的眸子,好看,幽深,她总是不敢和他直接对视。
尤其是昨天晚上的荒唐,陆卿凌根本不知道楚行烈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之后,自己体内的归元术似乎安静了不少。
“你就这么不想去?”陆卿凌挑眉,不可置否。
“阿银说的是,王府没有多的姑娘家,想来姑娘应该要比本王更加懂得如何挑选这些东西。”
陆卿凌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隐隐作痛。
好个楚行烈,简直夺笋呐!
陆卿凌皮笑肉不笑,索性顺着他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假装跌倒在他怀里。
脸上的笑容挑衅而嚣张。
“难得晋王殿下这般看中在下,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哼,想要给她难堪,想要她吃瘪,楚行烈,你还嫩着呢!
他低头盯着怀里那装腔作势的女人,一旁的阿银脸色微微扭曲了些。
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表现的像个乖乖女似得。
楚行烈神情淡漠的推开了她,重新拉上了阿银的手,陆卿凌撇撇嘴。
还真是个傲娇的男人。
陆卿凌叹了口气,哀伤道:“殿下还真是冷漠。”
“昨天晚上对在下那般无礼,还以为殿下对我情深几许呢!”
这番话倒是让阿银一时间浮想联翩了。
既然要让她跟着去,那他们就别想安生。
若是没有昨天晚上的事情,陆卿凌也许还会安安静静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既然碰了她,那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当然,除了胸口那个地方被楚行烈一掌击飞时,还残留的疼痛,陆卿凌也是很想还回去的。
两人在前头的马车,陆卿凌的在后头。
但她偏不,直接挤上了他们的马车。
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这人胆小,一个人坐在后面,怕有人杀我。”
阿银:“……”
大白天的,有谁会杀你。
也不瞧瞧自个儿什么身份,寻常人能杀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