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金光
“不必了,我只需要拿回母亲生前最爱的两样东西。”
手镯和鸾钗,那便是殷雪生前最喜爱的两样东西,自陆卿凌记事以来,她便一直戴着,很是宝贝,谁也不让碰。
“母亲,这些东西你不必给她!”
“我就不信,不给这个东西这个逆女还能上天了不成!”
陆卿凌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唇角轻轻上扬,眉眼低垂,静静的听着陆庚年在那儿发怒。
“你母亲已经亡故,这些东西你就算要去又能如何,房契地契尚且能给你。”
“但这些东西,是你母亲生前就送给你祖母的,如今你要回去,成何体统!”
“但凡是要点儿脸面的,也不该找你祖母要。”
他语气很是强硬,老太太受了惊吓,一副险些要晕厥过去的样子,陆庚年让人拿了房契地契过来,虽然肉痛,但为了陆明瑞的命,也只得舍弃这些东西了。
况且他现在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威武大将军了,此次回京,光是皇帝的赏赐都让人眼红。
陆卿凌默默将东西收了起来,房契地契一应俱全,铺子一共有八家,还算可以。
陆庚年的话,她彻底当成了放屁,他以为至少能听见她说一两句。
她倒是说了,然而却将他气了个半死:“父亲说的也是,祖母如今一把年纪了,能有个喜欢的东西也不容易。”
“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戴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委实是太可惜了些。”
“所以女儿拿去,不也是为了延续祖母的喜好么?”
“逆女!”
陆庚年顿时一口怒火往喉咙上蹿,扬起一巴掌就朝陆卿凌扇了下去。
陆卿凌轻而易举的接住他的手腕,抬脚一踹,砰的一声巨响,陆庚年魁梧的身子瞬间砸碎了老太太屋子里的红木卓。
“啧!”
陆卿凌微微侧目,下巴轻抬,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倒在一堆木屑里起不来的陆庚年。
眼神越发的不屑和鄙夷。
“父亲怕不是觉得女儿还是以前的陆卿凌了。”
“父亲可别忘了,女儿早就在五年前死了,五年后的这个陆卿凌,是殷雪的女儿,不是你的。”
“我要回我母亲的东西,怎的就成了不要脸了?”
这陆庚年好歹也是皇城的威武大将军,如今却被陆卿凌一脚踹的起不来。
老太太面色苍白,想要上前去扶起自己的儿子,奈何自己是个瘸子,根本就起不来。
她也没想到陆卿凌会是这么个性子,一言不合,连自己的生父也打。
“卿丫头,你这是做什么,他是你父亲啊!”
老太太眼泪纵横,往日看陆卿凌是个老实本分的,在府中也不曾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你要的那些东西,祖母都给你!”
“但他是你父亲,就算你心中再怎么恨怎么怨,也不该对他动手啊!”
她实在是太可怕了,一双眼睛里全是杀意,不见半点温情。
老太太还以为,她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多少能捂热一点儿她的心。
却没想到陆卿凌居然是个没心的,根本就捂不热!
老太太心灰意冷,抓着陆卿凌的手,颤抖着嘴唇说道:“你父亲和明瑞是将军府所有人的希望。”
“卿丫头,就看在这些日子,祖母尽心照顾三个孩子的份儿上,就饶了明瑞这一次吧!”
那门外的人听到动静,慌忙冲了进来。
却看见他们的大将军倒在一堆木屑里起不来,老太太慌忙擦了眼泪怒喝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将军扶起来,找个大夫好生看看!”
陆卿凌这一脚踹的狠了,又正好撞到了腰椎上,消息一下子传到了长公主耳朵里。
陆庚年抖着唇,目光死死的盯着她,好半天都没能说出一个字来,一吸气,便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炸了。
“逆女!逆女啊!”他终于缓过了气,在下人的搀扶下怒视着她。
长公主闻讯而来,瞧见屋子里的狼藉和受了伤的陆庚年,以及那被她拿在手里的产契,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陆卿凌!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自己的生父下手!”
“来人呐,把我给我抓起来关进柴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她出来!”
长公主盛怒,自然是没人敢上前反驳,饶是害怕陆卿凌的功夫,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
陆卿凌眼眸一扫,淡淡道:“不用,我自己走。”
她拿了东西,目的自然也就达到了。
老太太望着陆卿凌,欲言又止。
说是往柴房里关,可陆卿凌却自顾自的去了清竹轩,小丫头趴在窗口,拨弄着小白团子额间的毛发。
奶声奶气的问:“娘亲,这镯子和钗子有什么用吗?”
小宝见娘亲都拿它们看了很久了,到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也不说话。
陆卿凌眉头紧锁,这镯子和发钗是一对的,成色很好,即便是戴了那么多年,竟然也不见丝毫磨损的痕迹。
质地冰凉,她拿到手时,竟然会有一种莫名的熟悉之感。
“没什么用,但却是我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物件儿。”
这东西,殷雪宝贝的很,平日里她砰都不让她砰,如今弄到手了,却怎么也没看出特殊来。
小宝觉得无趣,便自个儿抱着小白团子跑开了。
晚上时间,三个孩子会坐在一起念书写字,小小年纪,却写了一手好字,一横一撇,清秀端正。
研究了半天无果,陆卿凌也懒得去研究了,便随手放在了一旁,起身时却被衣角不小心拂落在地。
叮的一声脆响,陆卿凌的心瞬间便提了起来。
金色的镯子顿时一分为二,陆卿凌连忙伸手去见,指腹传来一阵刺痛,猩红的血珠子渗透而出,却瞬间被那金色的镯子贪婪的吸食了去。
就在陆卿凌诧异时,那碎裂的镯子忽然爆发出一阵强烈而刺眼的金色光柱。
光柱冲破屋顶,直奔云霄之上,在这漆黑的夜晚,显得十分震撼惊骇!
一时间,上京城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这束从将军府从天而起的金色光束,神圣庄严,肃穆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