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进城购物
昨夜喝了很多酒，直到把苦行帮众长老全都喝到了桌子下面，李楚才回房休息。虽说他年轻豪饮，可也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昨日听武帮主介绍，各门派青年弟子的擂台赛明日才举行，共分两日，最终决出魁首。这魁首不但能够得到铁鹰山庄庄主寒老爷子亲手颁发的一块刻有‘天育英才’的铜牌，还可以参加晚上各门派掌门参加的晚宴，最主要的是，从此一鸣惊人名声将迅速传遍整个武林。
李楚可没想那么多，虽然他答应了苦行帮作为代表参加武林大会的青年弟子擂台，却也没想一定非要拿第一，尽力而为就好。
反正还有一天的空闲，李楚决定好好逛一逛这天下最繁华的城市，大老远来一趟，好歹也要长长见识。
于是吃过饭便出了宅子，武帮主本还要派两个弟子随从也都被李楚拒绝了，他又不是什么名门子弟，走在路上根本没人会多看一眼，更不需要摆什么架子。
走在大街上李楚真的感觉自己的眼睛不够用了，恨不得像苍蝇一样生出好多眼睛。这街道上不仅是人多，各种货摊吃食杂耍卖艺应有尽有，酒楼饭馆客栈商铺比比皆是，两边楼台戏院也都开门迎客，宾客络绎不觉，还有许多风雅娱乐之所更加生意兴隆。
李楚大开眼界，不过令他印象最深的还要数这里的人。街上人很多，可与亳州城民风却不相同，这里的人大都穿着体面，好一些的绸缎差一些的棉麻全都剪裁的款式新颖时尚，烘托着这里的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而最让人称赞的还得是这里的风景。这座城市就像修建在水上，随处可见水渠纵横贯穿市区，碧波池塘点缀在楼阁脚下，还有那数不清看不够的石桥倒影，垂柳拂波，轻桨荡漾，白鸭结队，宛如画卷一般。
李楚一路惊呼感叹不断，不知是醉酒未醒脑海里的想象，还是这座城又将他灌醉。
看过了许多新奇好玩的事物，大饱眼福的李楚来到了一家胭脂店铺，他早就想着来到苏州城后要给钱小妹买点礼物，便想到了胭脂水粉，还是那一次在坐船时，听见隔壁桌的几个美妇在谈论一种可以散发香气的神气药水，凡是女人没有不喜欢的，是西洋物件儿，据说这苏州城里有卖，李楚那时便决定也买一瓶送给钱小妹，她一定会开心的不得了。
几经打听，李楚寻到的这家胭脂店铺据说是城里最大的，李楚站在门前，有些惊讶，没想到一个卖胭脂水粉的店铺居然也可以开的这么大，门面足足有四扇门宽，店内香气扑鼻，别说站在门口，就是站在街口都能闻得见。
店铺生意红火，有不少姑娘少妇在店里挑选物品，李楚在门口犹豫半天，终于鼓起勇气走进店铺。
“老板，你这里有没有一种香料，是可以喷在身上散发出香味的，据说是从西洋来的？”李楚红着脸语速奇快的描述自己要购买的东西，一旁的姑娘听见也忍不住掩口轻笑，想不到这个高大威猛的少年羞涩起来竟是这样的憨厚可爱。
“小伙子，你不用难为情，每日来我们店里的也有不少男子，或是买些胭脂水粉送给内人或是送给心仪的姑娘，再正常不过。”听声音掌柜的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可见他皮肤白皙满面光泽，看着可要比那声音年轻许多。
李楚害羞的摸摸脑袋，一想掌柜的说的也对，自己只是买来送人，又不是自己用，害羞个什么劲儿。
“掌柜我想要买一种喷在身上有香味的水粉！”
“你说的是香水吧，邦外来的紧俏货！”掌柜的推测到。
“我也没见过，只是听人说起过，据说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价格不便宜。”李楚尽量描述希望掌柜的知晓。
“哈哈小伙子，你说的那个东西叫做香水，那东西可金贵着呢，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买到的，城里的名门小姐富家太太喜欢的不得了，我店里的货早就都预定出去了，你要是想要最好现在提前预定，等三个月以后下一批货送到便给你留下一瓶。”
“什么，要这么久，可我在这里也呆不了几日，掌柜的您能不能想想办法匀我一些！”李楚哪里知道这香水这么畅销，要等三个月才能买到，他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来这里。
掌柜呵呵轻笑，看出眼前这小伙子是个外地来的，也不知从哪里听来，还当香水是按斤卖的，见他仪表不俗，说话客气，耐心跟他说道：“小伙子你可说笑了，这香水金贵的很，拇指大的一小瓶就要二十两银子，哪里有那许多匀你一些。”
李楚下巴差点吓掉在地上，难以想象这香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宝贝居然卖的这么贵。
掌柜的知道自己的话震惊到了眼前的青年，进门便是客，于是说道：“我家店里胭脂水粉也很齐全，没有那香水，咱就买些上好的胭脂水粉也是很好的。”
李楚怔怔出神，似没有听见掌柜的与他说的话，脑海里还在琢磨要不要再去别的店铺问问，算了算自己的银两，也还富余。
店铺顾客很多，掌柜的也没空再去招呼他，任由他走出店铺，忙着招呼又一位刚刚走进店铺的小姐。
“客官，客官！”
李楚站在店门口，忽然有人再拉自己的袖子，扭头看去是一个不知什么店铺的伙计正呼唤着自己。
“这位小哥，你找我有事吗？”李楚客气回答道。
“这位公子，我刚刚听见你想买香水是不是？”那伙计问道，眼睛里透着精明。
“是啊，可是老板说那香水是紧俏货，需要提前预订才能有，还要等上三个月。”李楚如实说道。
“那是当然，那东西是从邦外来的，每三个月才能驾大船来苏州城一次，当然紧俏了。这城里也只有两家铺子有卖。”伙计跟李楚详细讲到。
“是嘛，我正要再寻别的店铺问问呢，小哥你知道另一家店在哪里吗？”李楚听说还有店铺有卖香水，忙打听着要去看看。
“公子我劝你还是别浪费力气了，那家店一个月前就已经断货了，你去了也只能是预定下一批登上几个月才能到手。”
“唉，怎么会这么难买，看来送香水是泡汤了，我还是想想送些别的吧。”李楚无奈，只好放弃，转身就要离开。
“公子请留步！”伙计见李楚要走，忙拉住他，说道：“公子别急着走，若公子出得起价钱，我倒能帮公子想象办法！”
“想办法？想什么办法？”李楚好奇问道。
“当然是想办法帮公子搞到一瓶香水了。”伙计发觉李楚有些迟钝，可越迟钝他却越喜欢，自信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有货？”峰回路转，想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伙计居然有香水。
“那么金贵的东西我怎么会有，不过我家掌柜的今早刚刚收了一瓶，是林家七奶奶拿来当的，所以我家掌柜派我来这里逛逛，看看有没有好的主顾愿意收购。”原来这伙计是当铺的，知道香水紧俏，便先收了再派伙计出来寻找买主，卖个好价钱，掌柜的倒是精明得很。
“你有货！”忽然从胭脂铺走出一个小姐，朝伙计问道。
“这位姐姐，你也要买香水吗？”伙计见又来了生意连忙回话道。“不错，刚刚掌柜的说现在没有货，就算预订也要等三个月，我们家小姐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原来这姑娘是一个丫鬟，可长得却比好多小姐还要漂亮得多，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大户人家才能有这般天仙一样的丫鬟。
“姑娘来的真是巧了，我这儿刚好有一瓶，今天若不是遇见您，我都不舍得声张，你也知道，这东西紧俏的很，一出世面便有多了去的小姐夫人抢着买！”伙计一见是个漂亮小姐更加殷勤，哪有功夫再理李楚，将他晾在一旁。
“你若有，那便拿出来，我家小姐要了。”漂亮丫鬟也不问价钱，伙计眉开眼笑知道这事儿八九成了。
“实话告诉小姐姐，这香水在我家铺子里，没在小的身上，那么金贵的东西小的可不敢带着。”
“那你就带我去你家铺子，我们这就去。”丫鬟说道。
“这个……我家铺子路远，姐姐不如在这里等候，我去给你取来可好？”伙计心中早有算计，想着借机自己也能捞上一笔。
“哼。”漂亮丫鬟也心思敏捷，一听伙计这话就知道他肚子里那点花花肠子，也不挑破，说道：“那好，你取给我取来便是，银子一分不少你的。”
“马上就去，马上就去，不过姐姐能不能先付十两银子做订金，我也好跟掌柜的交代！”
“还要交订金？我连东西的影儿都没看到，还要我交订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子，拿了钱便逃走了，我去哪里找你！”漂亮丫鬟说的也很有道理，的确那伙计的行为有些让人不大放心。“本姑娘多少钱都花的起，可想从我这骗去一文钱也不可能！”
“这位姐姐，你看你说的，我可真没骗你。”伙计被数落的又冤枉又尴尬，他不过是想从中揩油赚个差价，所以才不敢带她去店铺，可被她这么一说，自己倒成了骗子，眼看这买卖就要砸在手里，只好退让一步。
“这样吧，我只先收五两银子，我这就立刻给你去取来。”五两已是最低了，就是掌柜的收来的价格，少于这个价钱掌柜的才不放心将宝贝交给一个伙计。
“不成，一两都不成，就在这里等你，保证不走，你把东西拿来一文钱也不会少你！”漂亮丫鬟态度坚决。
伙计大感为难，他费尽心思想的就是从中赚点，没有订金就拿不来货，难道真的要带他们去店里吗？那这笔生意可真跟自己没啥关系了，银子进了掌柜的口袋一文钱也别想再掏出来！
“小哥，我给你五两银子，劳烦你将香水取来吧，我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