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卖身为奴
李楚打定主意无论什么条件都先应承下来，绝不多说废话，绝不问东问西。
红衣少女格格笑着，笑的李楚心中发毛，听她说道：“既然你掉进了我的陷阱，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猎物了，你归我了！”
“什么！”李楚敢要反驳，马上咬舌止住，‘什么’两个字拌血吞下。
“好，我答应你了，这回能放我下来吧。”
“好啊！”红衣少女高兴的格格欢笑，笑声如山间泉水叮咚悦耳。“你可不许反悔。”少女又补充一句。
说罢，走到旁边的一棵大叔下，接开了吊网的绳索。
扑通一声，李楚摔落在地，好在他皮糙肉厚倒也无碍，从吊网里钻出来，掸了掸衣服上的泥土，才发现自己这件本就破旧的道袍已经被鞭打的四处开口，布料都碎成了一条一条挂在身上，许多地方都已经露出了肌肤。
李楚大羞，赶忙遮掩，这下动作一大，布条更是抖动飞舞，十分滑稽，看的红衣少女捧腹娇笑，花枝乱颤。
李楚遮遮掩掩走到红衣少女面前，脸都羞得红透了大半边，他心想赶快离开此地，于是深深一辑，道：“多谢小姐姐解救，小道还有些事情未办，这就与你……”
咔嚓！
李楚话还没说完，一把铁项圈套在了李楚的脖子上。
“你干什么！”李楚大惊，用手去拽脖子上的铁项圈，发现拽不开，项圈已经合十锁死，一条拇指粗的铁链连在项圈头上，另一头正攥在红衣少女的手上。
“你是我的猎物，我当然要把你拴好，不然你跑了怎么办！”红衣少女昂头说道。
“我是小道士不是猎物，你怎么能把我栓起来！”李楚急了，遇到了生平最棘手的麻烦。
啪！啪！
红衣少女扬眉甩鞭，又是两下子，都抽在了李楚的屁股上，道袍裤子立刻被扯开两个口子，露出小半边屁股。
“不教训教训你看来你是不会听话的。”红衣少女美目含怒，娇诧道。
李楚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好软语哀求：“小姐姐，你放过我吧，我真的还有要紧事去办呢。”
红衣少女把头一瞥，道：“我又没有强迫你做我的猎物，是你自己答应的，既然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至于你的那些要紧事，都罢了把，你现在是我的猎物，最要紧的事就是听我的话！”
李楚脸色通红，却并不是因为羞涩，而是被红衣少女给气的。
“可是……”
红衣少女鞭子一抬，怒斥道：“是不是还想吃鞭子！”
李楚立刻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伸手摸了摸此刻凉飕飕的屁股，对眼前这个少女敬畏到了极点。
看着李楚狼狈的模样，尤其是双手盖在屁股上的滑稽样子，红衣少女扑哧乐出了声，情绪来了个急转弯，鞭梢指点着李楚，笑道：“这就对了，乖乖的听话，姐姐就不用鞭子打你！”
李楚彻底无语，偏偏还是自己亲口答应之事，无法辩驳，后悔刚刚在吊网里实在太草率了，本以为少女的玩笑花，想着收回承诺就此离开，可现在已然身不由己，想到自己还要赶路，可偏偏无法摆脱这个魔头，十分着恼。
“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你就是我的奴隶，我到哪里你就要跟到哪里，我让你往东你不准往西，我让你站着你不准坐着，听明白了吗？”
李楚极不情愿的闷哼一声，完全是碍于晃来晃去的鞭子的威慑，才不得不应承着少女。
“我叫红灵儿，以后呢你就叫我灵儿姐姐，听见了么？叫一声我听听。”
李楚嘎巴嘎巴嘴，极别扭的叫道：“灵儿姐姐！”
“嗯，真乖！姐姐会好好对你的。”说着红灵儿竟轻轻摸了摸李楚的头顶，像是在爱抚萌宠。
李楚被牵制着脖子，根本无法躲避，只好逆来顺受。心中琢磨：“李楚啊李楚，你先忍耐一下，陪这个小姑娘玩一玩，等她闹够了，找个机会再逃跑就是。”
“我们走！”红灵儿扽了扽手中的铁锁链，转身迈步。
“我们要去哪里？”李楚问道。
红灵儿身体仍朝前，转过小脑袋，露出一小片洁白的脖颈，不屑地道：“主人要去哪难道还要跟奴隶说吗？”
李楚吃了个鳖，怕挨鞭子，不敢再问，只好默默的跟在红灵儿身后随她前行。
红灵儿心情看上去不错，牵着李楚走在林间小路上，拉扯着铁链琅琅轻响，李楚一脸愁苦，踉踉跄跄跟在后面。
“姐姐给你想一个顺口的名字，让你也威风威风。你说叫什么好呢？”
“你这么笨，竟然自己跳进我的陷阱里，那就叫……大笨猪？大笨羊？大笨熊？嗯，就叫大笨熊吧！大笨熊你有名字了！”
红灵儿欢快的转身对李楚说道。
李楚十分不悦：“我明明有名字，我叫李楚，不叫大笨熊。”
“你的名字不好听，还是大笨熊好听一些，你后你就叫大笨熊！”红灵儿拍手称赞，觉得自己起的这个名字实在太棒了。
李楚心中郁闷，也不敢拂逆她的意思，今天的鞭子吃的够多了。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这就对了，大笨熊！大笨熊！大笨熊！你听你的名字多威风！”红灵儿连叫几声大猴子，越叫越觉得顺口好听。
“这名字有什么威风的。”李楚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红灵儿耳朵凑近，想听清内容。
“没什么，没什么！”李楚不敢再多说半句，生怕又惹怒了这个小魔女。
红灵儿甩了甩铁链，继续带路，“大笨熊，跟住了，可别要再踩进陷阱里，我可不救你！”
听着琅琅脆响的铁链声，还有红灵儿清脆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像是一段欢快的小曲，可听在李楚耳中却是阵阵魔音。
李楚跟在后面，正用医书里最恶毒的词儿去诅咒红灵儿，忽然看见前方红灵儿曼妙的身材，不由的一呆。虽然一身红裙遮住了她的全身，但她纤细的腰肢，玲珑的肩膀，乌黑的秀发，还有偶尔露出的一小块羊脂般的脖颈，看得李楚脸色瞬间绯红，他以前除了钱小妹见到的都是贩卖木耳的乡民商贩，哪里见过其他妙龄女子，尤其是红灵儿走起路时律动的节奏，洋溢着着一种活泼可爱的青春靓丽，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似是从她身体上飘出，扰乱了李楚的心神，脚下都忘记了前进。
忽然脖子上一勒，身体不由得猛地前倾，李楚一个踉跄的同时也被从恍惚中拉回。
红灵儿突然转过身，板起脸色，质问道：“大笨熊，你怎么不走了？你在想什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没没没！我没有骂你。”被红灵儿戳中心思，心脏跳的都快了几拍，心虚的不敢正视红灵儿的眼睛。心中嘀咕：“他是神仙不成，怎么我心里想的她竟都知晓。”
红灵儿眼尖，看到李楚目光躲避，而且脸蛋通红，似是已知晓了缘由，自己竟然也脸色一红，连忙转过身去，开口道：“大笨熊，你到我前面带路！”
李楚怏怏的走到前面，沿路而行，铁链也随着项圈转了半圈，李楚心头升起一片阴影，觉得自己像一头牲口。
红灵儿放下心来，抻着铁链，刚走两步，两团肉丘赫然闯进视线，脸颊霎那绯红，二话不说，一鞭子抽在了肉球之上。
“啊呜！”李楚猛地窜起，像一匹受惊的马儿，被人狠狠一鞭子抽在了屁股上，疼得双手连忙揉着自己的屁股。
这一摸，才发现自己屁股上的布料已经四碎，大半个屁股都暴露在冷风中，不知何时臀瓣上被蚊虫叮咬了一个脓包，又是疼痛又是奇痒，可最难为情的是李楚猜到这一鞭子的缘由，一定是红灵儿看到了自己的屁股，羞的刷的一下，脖子往上全部通红，恨不得找个石缝赶快钻进去。
“登徒浪子！”红灵儿连忙以手掩面，羞叱道。
“不不，我不是……”李楚委屈啊，“这还不是你鞭子抽的，不然能露肉吗，我就这么一件还能穿的道袍现在也被你弄烂了。”
这些话也只敢在心里说一说。
“你赶快想想办法！”红灵儿命令道。
李楚无奈，从路边折了一些枝条编制成了一个围裙，套在腰上，勉强能遮挡一些雅俗。
“弄好了吗？”红灵儿催促道。
“弄好了。”李楚整理了一番道袍跟枝条围裙，觉得还能将就着穿。
红灵儿也不敢多看，快走两步，与李楚并排，道：“大笨熊，你就跟在我的身边走吧。”
“哦！”李楚也不敢多言，跟在红灵儿身侧一步。
二人并肩而行，终于化解了尴尬。但小路狭窄，二人又近在咫尺，难免脚下生绊，指臂摩擦。
李楚倒是不以为意，但红灵儿怎能甘愿，顶着粉雕玉琢的脖颈，喝道：“大笨熊，把你的大笨手吊在铁链上，我没允许不准放下！”
李楚似是适应了角色，乖乖的将两手搭在铁链上。
红灵儿这下满意了，终于解决了所有问题，哼着小调，继续前进。
李楚跟在后面，更清晰的闻到红灵儿身上飘来的芳香，是一种特别的味道，不似任何草药，也不似钱小妹身上的味道，她的身上虽然也有些香味，可她家开药铺的，所以总会掺着一些草药的味道。李楚长期参研药道，对一些特殊的味道十分好奇，不自觉多闻了几下，仔细明辨，脑海中翻阅着各类医术与一些药材进行对比。
好在他动作不大，没有发出异响，倒也没有被红灵儿发觉，安静的跟着红灵儿缓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