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背叛
女人和男人的关系很微妙,男人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女人,而看似娇柔的女人,其实也在无时无刻的保护着男人,只不过这种保护,是从内心出发的。绝大多数情况下,男人在外面刚硬无比,但是回到家里,在面对自己女人的时候,便会露出自己‘男孩子’的狐狸尾巴。 无论是老婆、母亲、女儿,在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面前,男人都永远是孩子而已。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话自古以来早有论调。就算是活了千年,见证了无数的人与事,对时间早已麻木的苏靖,也无法改变这则铁律。
而且与苏靖的一番对话,让我止不住在心里感慨。
男人终归是男人,一旦结了婚,性情或多或少都会发生些许变化。以前的苏靖,对我几乎已经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而现在,他竟然在跟我谈条件。虽然这些条件都是‘无害’的,但是开了这个口子,总不是什么好兆头。
“你先走,我随后就出来。”苏靖的嗓音再次传来。
十米的距离,让我们永远都无法拉近到感受彼此的距离,比肩也成了奢望。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而去,我没有回刘刚的住处,而是花钱住进了酒店里,至少这里面没有那种带着些许潮湿的香水味,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起来。
我静静地感受着,直到感受到了苏靖的阴气,我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
我无法去看他,因此也无法知道他伤的有多重,心里总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着。而就在我心里惴惴不安之际,忽然,一股‘熟悉且陌生’的阴气,自远方席卷而来。这股阴气我之前与兄弟会的人马僵持之际,体会过。
是‘七星邪尸,背叛’!
我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心里警惕无比,赶紧冲出房间。当我到达走廊时,发现苏靖也身处走廊之中,不过与我保持着一段距离。
看到我,苏靖眼神中闪过一抹无奈,声音虽不大,却足够我听清楚了:“我早就说过,他在追踪我,我跟你回来,就必然会把他也带回来!”
期初我还有些担忧,不过听到苏靖这话,我心里的担忧立刻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自信。若是连我自己都不自信,苏靖恐怕会为了保护我,再次离我远去,而我不能让这种事儿发生。
“既然他已经知道我们来了,那么躲是躲不过的,迟早要面对。”
苏靖看着我,语气严肃:“难道你忘了刚才你答应过我什么?”
苏靖要单独面对!我虽然担忧,可是接触到苏靖毋庸置疑的眼神,我又不禁打了退堂鼓。苏靖不是莽撞的人,他既然敢于面对背叛,那么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只能在心里如此安慰自己。
在苏靖的注视下,我只能退回房间里。
几乎是我刚把房门关上,我就感知到那股强烈的阴气到达了走廊里。周围死一样寂静,就在我的心脏已经快要提到嗓子眼时,一阵对话声这才透过门板,传入到我的耳朵里。我趴在门后仔细倾听着,心脏随着对话语气的起伏而跳动着。
“她知道了吗?”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从走廊里传来,有些苍老,更多的是透着一种充满男性磁性的韵味,估计年纪已经有五十岁的样子了。四是男人一朵花,那五十岁的男人是什么呢?这个荒唐的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
“暂时还不知道,我很感谢你没有直接出现在她的面前。”苏靖的声音随之传来,语气竟然有些柔和。很难想象,他是在和一个刚刚重伤了他,并且是他老婆命里死对头的七星邪尸在对话。
“这是我应该做的,至少在这一层关系上,我们还算能够达成共识。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我还能够分得清。”
“呵呵呵,好一个公事是公事,私事是私事,在允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徇私枉法,如此的气定神闲。”
“徇私枉法?我可不这么认为,至少之前在那栋楼里,我可没有放水。要不是你的实力还没有削弱到被碾压的地步,那个时候,你们都死了,而且是死在我的手里。”说到这,神秘的七星邪尸背叛,嗓音变得更低了,我需要非常认真仔细,才能隐约听到他的声音,似乎在故意躲避我的耳朵。
“她的六感已经觉醒,我们在这谈话,估计会被她听到,不如换个地方?”
“不必多此一举,她对我的了解,就像了解她自己,我一走,我的阴气也跟着散了,她会立刻有所察觉。与其让她当一个小尾巴,倒不如光明正大的在这里谈,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在苏靖说这番话的时候,我心里莫名一阵温暖。
“都一千年了,你们俩的关系还真是一点都没冷下去,都说七年之痒,五十年的金婚,你们俩这算什么?痒了一百多次,光金婚都过二十次了,看着真叫人羡慕呐,哈哈。”
这谈话,这论调,哪里像是仇人,分明是多年不见的好友!我心里止不住纳闷,这个苏靖到底在搞什么花样,怎么又和七星邪尸扯到一块了?还有,这些七星邪尸,怎么老是阴魂不散,好像我每走一步,都会有一具七星邪尸在前面挡着我。
“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也看见了,我们俩现在连最起码的面对面都做不到,只能隔空遥望,就像大西北山沟里的村花和寸草,隔着大山互唱山歌,隔靴搔痒而已。这种感觉,你应该了解啊。”
在苏靖说到这的时候,走廊里明显寂静了一阵儿。
当神秘的七星邪尸再次开口时,语气明显变了变,冷了几分:“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再次见面,还没聊几句,你就提以前的破事儿,有什么好提的?过都过去了,连我都不在意了,你该不会心里那个坎儿还没过去吧?”
“你觉得我能过去吗?”
“是啊,过不去,我了解你,我也了解她。所以我才来找你,做最后的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