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倒始祖的人类

  伊丽莎白观察着站在不远处的秦毅,同时大脑飞速运转着。
  “德尔文,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我……我刚才看到他瞬间移动了一个身位。”德尔文一脸惊讶道。
  看来不仅仅只能操纵一个人,对方或许能让两个人的大脑死机。
  秦毅望着对方,淡淡道:“为什么一定要开打呢?就因为我曾经是麦斯特的替代品吗?”
  “光这一点你就该死了!”
  真想杀了他啊!
  让人感到恶心!
  此时此刻,伊丽莎白体验到了一种描述不清的负面情绪,此刻她只想要杀掉眼前这个男人,结束这次无意义的旅行。
  秦毅从十字架下方拖出了一个长条状包袱,他蹲下身拉开拉链,里面是装满了刀剑的圆筒,他将这个圆筒别在自己腰后,反手从里面抽出一把长剑。
  “德尔文,你不是我的对手,走开吧。”秦毅轻描淡写道。
  德尔文听了显得有些犹豫,伊丽莎白接着说道:“照他说的做,这家伙交给我。”
  “是。”
  这个老管家乖乖转身离开了教堂,他走出教堂大门时,刚好有大量的民众自发往这边聚集,于是开口高呼:“这里什么都没有发生,各自回家吧。”
  在德尔文不断重复的催眠下,人群逐渐被驱散,他转身看了眼教堂,神色严峻,表情复杂。
  教堂中,伊丽莎白和秦毅互相发起了对冲,伊丽莎白再一次挥舞血刀,眼前的秦毅凭空消失,同时,伊丽莎白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
  刚才消失的秦毅,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将长刀刺进她的后背。
  秦毅一脚踢在对方的膝盖窝,迫使伊丽莎白单膝下跪,等对方失去平衡跪下之后,秦毅抬脚踩在对方背上,同时用力推进刺入对方身体的长刀,下压对方的身体,迫使伊丽莎白趴在地上。
  他的力量超乎伊丽莎白的想象,身后的长刀穿透她的身体钉入了地面,把她固定在了地上,就像一只被老鼠黏板粘住的老鼠。
  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一个人类踩着趴在地上,居然如此狼狈。
  哼,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双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但却没能做到,就仿佛压在身后的不是对方的脚,而是一座山!
  不,用山来形容并不贴切,现在的感觉就像自己卡入了一个狭窄的空间,能活动的地方就这么大,她根本无法站起来!
  此时此刻,伊丽莎白内心的震惊已经无可复加,她确定眼前这个人绝不是血族,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能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人类是弱小的生物,这个群体中99.999%的个体,都无法和她这种级别的血族对抗,除非对方是罗巴尔那种级别的强者。
  但即使是罗巴尔,也得依靠神术才能压制他们这些始祖,单靠肉体,是绝无可能压制他们的。
  始祖和人类的肉体差距几乎可以用蝼蚁与人类来类比,不管是力量还是速度、亦或是反应力和耐受性,血族都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但现在,这个常识居然要被颠覆了?
  伊丽莎白几乎趴在地上,对方在她身后用膝盖顶着她的脊柱,压住她的身体,让她无法从地上爬起来。
  对方拥有让自己暂时失去意识的神术,这一点伊丽莎白已经确定,但他那么大的力气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太不正常了。
  这现象已经不能用力气大来解释了。
  任何一个生物,维持一个固定的姿势,能施加出来的最大力量都是有限,这个上限差不多就是施力者的体重。
  比如说,拳王泰森使用右拳一拳能打出八百公斤的力道,这个力道实际上是泰森挥拳那一瞬间测试出来的动能。
  泰森一拳的瞬时动能能达到八百公斤,但如果让他缩短挥拳距离,这个数值就会下降,挥拳距离越短,数值越低。
  如果让泰森踩住一个趴在地上的人,那他绝不可能对那个人造成八百公斤的压力,他最多站在对方身上,用全身的重量压住对方。
  如果泰森想要对对方造成更大的压力,只有踩在对方背后上下跳跃。
  伊丽莎白不是普通人,没有人能踩在她背上,就算是一台运行的液压机在她头上来回砸压,她也能硬扛着站起来,但是……她现在居然动不了!
  该死!必须想个办法!
  这家伙压制了她既不进攻也不说话,摆明了是在愚弄自己。
  干脆用异能把身后这个混蛋吹飞好了,伊丽莎白心里如此想道。
  她正打算发动异能,忽然身后压力一轻……嗯?什么状况?
  秦毅挪开了脚。
  “稍微冷静一点吧,姐姐,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
  秦毅走到一边,从身后的圆筒中抽出了第二把刀。
  伊丽莎白疑惑地盯着对方,大脑高速运转着。
  这个人在压制自己之后,并没有急着进攻,他不但没有没有进攻,反而放弃了压制。
  现在他静静等在一旁,像是在等自己重整旗鼓,这是自信?还是别有目的?
  伊丽莎白重整思绪,抛开杂念,她继续思考脑子就要宕机了,先别想这么多,现在要先站起来!
  她一手撑地,另一只手握住穿过胸膛的长刀,猛地用力一折,但在她发力之后,居然没能将刀直接握断!
  什么金属,居然这么坚硬?
  伊丽莎白皱眉。
  在握刀失败后,她转而想要从地上将这把刀拔起,但这一次还是失败了,那把刀就好像是从地里长出来一般,仿佛和整块地面融为一体了,纹丝不动。
  这种现象已经不能用常理解释了,这绝对也是对方神术的效果之一。
  既然无法移动这把刀,那就移动自己好了。
  伊丽莎白强行站了起来。
  刀刃从胸口朝肩膀移动,慢慢切开了她的身体,她也因此得到了自由。
  大片大片的鲜血洒落在地上,伊丽莎白脱离了长刀的束缚,胸口到肩膀的位置被割出一条前后贯通的巨大伤口,像被凶恶的斧子劈了数下。
  几乎裂成两半的上半身重新拼合复原,浸饱鲜血的破衣服从她的肩膀滑落,雪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中,上面沾着一片暗红色的血迹。
  伊丽莎白隔着五米的距离观察着秦毅,不敢再冒然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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