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高人胆大
李相拱手说道:“李相!”
老人扫了一眼梅山兄弟等人,当即拱手说道:“打扰了,老夫等人这就离开!”
一个声音突然就不合时宜地响起,说道:“向来跋扈的战部龙牙战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软弱了?我倒是要看看,一个元力九级的小娃娃怎么就有资格让龙九大人转了性子!”
忽然,密林中突然刮起了风来。
一行人顿时冲着来人拱手说道:“原来是主教大人亲临,我等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无妨!”
来人挥了挥手,说道:“都说龙九眼力厉害,今日看来确实如此,能够看出那小子气元双修,看来你离神将之位不远矣,去吧!那小子你们战部拿不住,我教廷可是绝对不会错失。”
龙九等人当即拱手离开,李相突然就觉得眼前一花,黑袍人和自己已经近在咫尺。
守在外围一直全神戒备的梅山兄弟顿时大惊,就待冲过来,李相当即挥手说道:“无妨,这位前辈不过想要和我聊聊天,说几句话而已,用不着紧张。”
梅山兄弟当即站住脚步,可是一个个却面色苍白,神情紧张。
以三人三阶战将的实力,竟然连对方是怎么闯入阵中的都不知道,对方如果当真有心取自己几人性命,恐怕自己等人早已身死魂消,哪里还能听老大说话。
可是几人随即就在心中赞叹起来,老大不愧就是老大,强敌在前竟然面不改色,果然是艺高人胆大。
事实上,此刻李相后背衣衫早已湿透,先且不说对方潜伏身边已经许久,自己哪怕拥有全知领域都一无所知。就是刚刚对方瞬间出现在自己身边的手段,就绝对不是一般神将能够施展出来的。
李相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感受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是如此之近,要不是之前听到龙九那一声主教大人的称呼,恐怕在对方骤然出现在李相身前的时候,李相就要立刻遁入神藏空间了。
原本李相以为神藏空间就是自己最大的安全保障,可是在见识到对方快到极致的身法之后,李相顿时就意识到,在真正的高手面前,自己连遁入神藏空间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对方不是魔族,主教大人这个称呼李相听说过,那是帝国特设机构教廷的实际掌权者,是未来有机会成为教皇的实力派和实权派。
而这个机构是类似锦衣卫的存在,只对帝君本人负责,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没有诞生教皇的前提下,只能有一位人选的主教大人称得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而且教廷成员修炼之路和元修、武修大不相同,主修的是精神力量,按照修为等级不同划分为最基础的冥想师、神念师,以及教廷实质最高掌权者大主教。
其修炼之道是借助特殊的冥想功法,让精神能量得到质的提升。
据传,主教能够晋升大主教的唯一途径就是能够将虚幻的想象力变成现实,而更上一层楼的教皇甚至能够以精神力量,创造出一个活生生的生命体出来。
李相不知道眼前的主教是否就是大主教本人,这在教廷内部就是最高机密,龙九等人虽然身为战部中人,恐怕也不知晓;
如果眼前之人是比主教更为厉害的能够操纵虚幻领域的大主教,那么李相当真是连一丝自救的把握都没有。
李相在默默地打量着对方,对方也在默默地打量着李相。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一尺,如此近的距离之下,李相能够清楚地看到对方脸容之上,似乎覆盖了一层特殊的柔性能量屏障;
整个头脸都被这种时刻都在起伏波动的能量屏障所遮盖,因此看上去更像是罩在脸容之上的一层阴影,极好地遮盖住了脸容,更添神秘感。
不过哪怕有此能量屏障遮掩,李相依旧能够察觉到对方投射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这是一种奇妙却又极为尴尬的体验,让李相有种自己衣衫尽除,身体所有秘密都暴露在对方目光下的羞耻感。
可是李相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似笑非笑,就这样淡然地注视着对方,没有任何的不耐和紧张。
良久之后,对方终于主动开口了,李相顿时在心底暗暗松了口气,这第一轮的心理交战算是自己赢了。
果然,就听对方说道:“小子,你确实很不错,先前我还有些小瞧你,如今看来,如果你投入我教廷门下,未来甚至有可能成为教皇。”
李相笑道:“前辈远来是客,就这么站着不是待客之道,我们坐下一谈如何?”
对方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妥,我有种感觉,一旦让你离开我三尺范围,你小子就有能力逃脱,虽然我很不相信你这个年纪会有如此本事,可是我的直觉到目前为止还从未出现过错误!”
李相尽管心中震惊万分,可是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淡淡笑了笑说道:“前辈还真是看得起在下,既然这样,我李相现在就在这里,不知道前辈有何指教?”
黑袍人突然指着李相胸口的战神指骨,问道:“此物你从何处得来?”
李相说道:“不瞒前辈,半年前一个剑门弟子突然不请自来地跑到了小子婚礼上捣乱,还差点杀了小子,好在小子福大命大,对方反而死在了小子手中,这才意外得到了这截神邸遗骨。”
黑袍人沉默了一会,问道:“这么说来,半年前你还不是剑门弟子?”
李相点头称是。
“既然这样,如今你又是怎么成为剑门弟子的?”
“很简单,随便改个名字,而且成功通过了剑门弟子选拔大赛,这就成了剑门内门弟子。”
见李相毫无隐瞒大大方方地将事情说了出来,对方显然也有些意外,问道:“在这之前,你师父是什么人?”
李相正色说道:“我师父是个世外高人,隐居在沉沦之地某座树岛之上,平日里话很少,连我也不知道师父的名姓,所以对于师父的过往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