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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的是眼镜妹:“呵呵,前辈真是好手腕啊,”她竟如此直接地针锋相对,此时的立场略明显啊。众人心中皆是小吃一惊,只是不知对于眼镜妹这是福是祸了。
“您现在这番说辞,无非想要置身事外地把众矢之的扣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头上。这和贵妇之前的退缩无为有什么区别?要我说,比起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蠢蛋,还是您的身家更惹人垂涎啊。你说是不是呢?我们的天才美少女,音,乐,家,小姐?”
被责问的老绅士听到这里,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大笑起来。虽然已经过了他的陈述轮别人听不到笑声,但光从他大笑时仍然笔挺的身姿,单从他纹丝不动相交叠在大腿一侧的双手,仅从他面对可能引来死亡的指责时那泰然自若的神态,众人还是在这位存在的身上感受到了强大的压迫力。
第三位发言的是小白脸甄辉齐。只见前面眼镜妹发言时他翘着二郎腿不住地抖动,一副难掩心中焦虑的样子。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直到发现轮到自己时狠狠踢在了桌腿上。
他强忍着疼痛道:“你说她是音乐家,我还说你是呢。还有他,我就觉得是施学申,”说着他指了指白领男,“空口无凭,妄加揣摩没有意义的。要我说,还是先处理掉身份明显的家伙实在吧。”
白领男:“小兄弟说得在理啊!”他突然发现大家都在用古怪的目光看自己,赶忙改口:“我不是说我是施学申在理,我是说先处理掉身份明确的家伙在理。水手服上次被那么多人怀疑,你们有没有人试探过他啊?不瞒你们说,在下便联系他试探了一番。而且已经确定,这人的真正身份是:红队的双胞胎哥哥楠雄!”
水手服:“你骗人!大家别听他胡说!他根本就没有联系过我!你……你说的要是真的,为什么不说出判断我是楠雄的理由?而且你们说我身份明显又是凭什么?第一轮大家都想杀白洁时我提出要杀阿泰?
蓝队的,你们想想。如果我真是红队一个新人,有什么道理认定开枪的一定是阿泰而不是白队的人?他们也有用拉马克徽章自己携带武器吧?白队的你们也想想,就算我故意把攻击目标引向阿泰,又怎么就证明我不是你们的人?
我上一轮就和一个人通话过,那就是在发言轮一直表现可疑的贵气女!她的真正身份已经被我套出来了!她是红队的小宇!她说自己是因为不想伤害别人所以才不在发言轮提出意见的。
那个每次不说话投自己的女大学生不是小宇!是别人伪装的!我不知道她是谁,但是明显是借着小宇不会揭穿她的善良性格故意伪装成这个安全的身份。我们现在不是一个人都没有投票给她过吗?”
水手服这一招反击出乎意料地有力啊!谁都没想到,原本几乎要被揭穿的剧情没发展下去,水手服竟然在慌张中来了这么漂亮一个绝地的反击。难道这就是生死关头所爆发的潜力吗?
的确,白领男说得是真是假无从判断。如果认定水手服是红队成员,那么红队一共四人:白洁死了;小宇不是据理力争贪生怕死的性格;剩下一对双胞胎兄弟,稍微有主见点的那个就只能是楠雄了。
这样看来即便这轮杀死了水手服证明他就是楠雄,白领男也很可能是根据以上推理自己认定了楠雄的身份,而不是如他所说经过通讯试探。至于最后对贵气女的指控,同样的道理,众人也无从判断。
至于真假,大概只能从后面贵气女的分辨来判断了。如果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畏缩,那么大概多半人都会相信水手服说的是真的了。
至于普通女大学生的身份问题,还真被水手服说中了。绝大多数人都并不认为脑筋灵光的,本应该对自己的胜出有着不小希望的小宇会每轮弃权自投。
而正是因为这个每轮无言的伪装者丝毫没有泄露出半点马脚,才让任何人都人无法确定她是不是自己的队友而无从下手。
不良少女:“要我说,你们之前对贵气女的指控其实也挺没道理的。谁能确保她不是装出这幅怂样的?如果考虑到她在演戏的可能性,那么此人几乎可能是任何团队的任何人啊。相比之下还是水手服立场更鲜明一些吧?用命来玩的游戏,你们真敢感情用事?”
普通的女大学生依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安静:“……”
壮汉:“水手服和贵气女的身份其实都不算明确吧……比起来,我倒是觉得贵气女更让人想杀一些。不过这都不重要,我现在首先怀疑的是你,眼镜妹。你就是施,学,申!
上半场里,观察,分析,推理,布局……给人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就是你和音乐家两个人了。而老绅士隐藏得那么深,且不说你说得结论是否正确,他是不是音乐家。单是从游戏开始就在全力寻找音乐家身份,并能从老绅士那完美的演技中推断出蛛丝马迹的……这里的人只有你一个,施学申!”
双胞胎姐姐嘴角微挑:“我倒是好奇了,为什么你一直揪着蓝队不放呢?先是甜心,这次又是施学申,下次是否可以给我们一个理由?你说施学申从游戏开始就一直专心于自己最大的敌人音乐家,不如说说为什么你会一直在寻找着施学申吧?。
让我猜猜,瞧你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你大概和此人,和整个蓝队都有仇吧?蓝队没有害死过红白两队任何一位成员,所以有着如此仇恨的你必然来自蓝队内部。我说的对不对呀?中分!”
双胞胎妹妹抓着头叹气:“唉……你们,跑题了啊……一下子揪出来这么多人,会变成永无休止的分票循环吧?要我说啊,还是先把坐收渔利的贵气女排除掉吧。我同意老绅士的意见,这女人即使是自己人,谁知道会不会吓得脑子不清楚最后捅自己一刀呢?”
最后轮到了贵气女,只见她如往常一样略显卑微地佝偻着,身上隐隐可以见到颤抖的痕迹。直到她突然抬起头,整个人的气质瞬间就是一变。
只见她优雅地交叠双腿,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流露出一丝不屑地高傲:“哎呀呀,看来人家是演过头了啊,”她说着看向水手服:“很遗憾啊楠雄,你觉得小宇,会是我这样一个人么?
呵呵,想说你不是楠雄,你可是自己亲口所说,上一轮和我联系过啊,不是么?我从中推断出你的身份,有什么奇怪?
哎呦,还不服啊。那我问你,你说我为了不想伤害别人所以不发表自己意见。那么,如果我真的不想伤害别人,我的票,究竟投给了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