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道令牌
一手摁着僵尸的脑袋,一手捏成金刚指。
随着咒语的念出,金刚指摁在僵尸眉心。
僵尸发狂似的甩开我,还别说我力气真不够它大。
还没来得及镇住僵尸,我整个人被摔倒台下。
颈椎撞到台面,发出沉闷的碰撞声。
我乃是凡人之躯,这一撞哪受得了?
僵尸似乎知道我是个有本事的人,它不愿意跟我纠缠,转身要离开祠堂。
我忍着痛爬起身,一脚把僵尸给踹倒。
接着赶紧把祠堂大门关上。
大门虽紧闭,可僵尸有爬墙的能力。
我怎能让它离开祠堂?
僵尸想从大门离开,被我挡下。
僵尸想爬墙壁离开。被我阻拦。
现在的它无路可走,要么把我给杀了,要么我杀了它。
我点燃一支烟,把烟竖在香炉上。
我对着僵尸竖起食指。
“一支烟时间。解决你!”
僵尸早已被我激怒,它横冲直撞奔向我,我举起太师椅砸在它身上。
“嘭!”
太师椅散架,没能拦住僵尸,它再次把我给撞飞。
我爬上舞台,僵尸也跟着跳了上来。
这一出戏,还没唱完,僵尸“陪我”唱完这段戏。
论打架走位。僵尸斗不过我。
它已经被我转得头晕目眩,无能为怒。
“唰!”
僵尸的手指甲划破我的戏服。
幸好戏服比较厚,帮我抵挡住手指甲的伤害。
戏服烂了,我干脆脱掉戏服。
当然,也露出了阿修罗纹身。
一切邪祟,都惧怕阿修罗。
僵尸也不例外。
趁着僵尸还愣着发呆,我跑过去用身体把它撞倒。
僵尸步伐迷离的往后退,即将倒下之时,我抱住僵尸的肚子,弯腰往后倒。
“嘭!”
僵尸脑袋重重砸在舞台。
我翻过身,双膝压住僵尸胸口。
捡起一旁的桃木剑,一剑刺入僵尸的喉咙。
僵尸双眼突兀,原本僵硬的身体,变得更加僵直。
喉咙,是僵尸的弱点。
相当于人类的心脏。
剑尖越来越深入僵尸的喉咙,只要捅破僵尸的脖子,那它必死无疑。
桃木剑本就存放了很久,已经有腐朽的迹象。
想要捅破僵尸的喉咙,得双手发力。
“再不住手,你朋友就没得救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祠堂门口传来。
扭头一看,这不是捅伤知秋一叶的那个蛇蝎美女吗?
女人和那天晚上的穿着一样,职业装,高跟鞋,化妆鲜艳。
她的穿着打扮。与苗家寨格格不入。
“终于等到你了,苗文芳小姐!”
我眼前的女人,正是落洞女苗文芳。
就猜到她会回来苗家寨。
“认识我还不放了它?”苗文芳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让我放走一只残害人的僵尸?对得起我的身份吗?”我笑道。
“你只是一个风水师,又不是道士,没有对不起和对得起的区别。我再说一句,放了它,我会去医院给你朋友鲜血。”苗文芳说道。
我把桃木剑拔出,僵尸并没有死去。
僵尸把我推到一边,它看了看苗文芳,仓皇逃离祠堂。
香炉上插着的烟,正好已经烧完。
没能履行自己的承诺,实属有些遗憾。
苗文芳的出现。倒是给了我希望。
我跳下舞台,走到苗文芳面前。
“僵尸我已经放走了,往后苗家寨出现人命,这个责任你背。所以,你现在你跟我去医院献血吧,苗文芳小姐姐。”
“我现在还不能跟你走。”
我放走了僵尸,但苗文芳却不愿意跟我去医院。
这不是耍赖吗?
“当年杀你父母的人都已经死了,你还想怎样?你抢走邪神神像且不跟你计较,但我朋友被你捅伤,现在继续你的血救命。仅剩下三天时间,你前一秒答应我,下一秒就反悔。耍我呢?”
“不耍你,你怎么会放走它?”
苗文芳露出得意的笑容,认为我拿她没办法。
我对女人从来不会手下留情,哪怕再怎么漂亮,把我给惹火,我照样打。
苗文芳知道我要动手,她提前拿出匕首捅我。
但我早已看出苗文芳的阴招,抓住她的手腕。逆时针用力扭,苗文芳不得不把匕首掉落,虽然痛,但又不敢喊出来。
我把她推到一边,威胁苗文芳。
“现在你只有一个选择,救人!”
“只要我死,那你朋友就没得救。”
苗文芳还拿这个理由威胁我,我怎么可能会让她死呢?
我往后退了两步,给苗文芳让开一条离开的路。
“你走就是了,我不会拦你。”
苗文芳没问原因,转身离开祠堂。
我朝着苗文芳的背影开口说道:“苗文芳小姐,我虽然是风水师。但也隶属于道教。道教抓鬼除尸是本分,我不敢保证你的那位僵尸亲人能不能活到明天!”
苗文芳头也不回,它并不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
僵尸被重伤,也许能活得过今天。明天,后天。
但僵尸不吸人血,顶多一个星期它必死无疑。
我连夜离开苗家寨,回到粤州医院。
昏迷的知秋一叶。脸色苍白,已经进入危险期。
我守在医院,慢慢等待。
一天、两天、三天。
今天是第三天的最后一天,医生递给我一张死亡通知单,表示知秋一叶已经没希望了。
我并没有签字,另一边护士跑过来,告诉我和医生,说是有适配的血型。
医生感到很惊讶,但也很失望。
惊讶是因为这种稀有血型竟然主动出现。
失望是因为已经过了抢救期,如果动手术输血,成功率很低。
然而我让医生试一下,反正知秋一叶也是等死,既然有适配血型,那就大胆去干吧。
我是知秋一叶唯一的“亲人”,毕竟这么久他只跟我混的熟。
医生同意输血手术。
“按照规定,我们不能让家属见到献血人。见谅。”
不用医生提示,我都知道献血人是谁。
知秋一叶被推入手术室。
最后六个小时,手术完成。
医生满脸笑容的走出手术室,对我说道。
“手术很成功,患者有活下来的希望!”
我就知道,知秋一叶命不该绝。
现在看来,阎罗王都不愿意收留他。
知秋一叶需要进一步的治疗,才能让他身体好转。我悬挂的心也放松下来。
晚上,我收到一个陌生人的短信。
“按照约定,我已经鲜血给你的朋友,他能不能活下来与我无关。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别再缠着我,也别再踏入苗家寨半步!”
一个人,在没有坏透的情况下,始终还是有良知。
知秋一叶是被苗文芳捅伤的,按理来说,就应该由她负责知秋一叶的命。
苗文芳和苗家寨的渊源到底是好是坏,这个轮不到我管。
贪婪之神玛门神像被抢走,我还有机会再拿回来。
这事,还是等知秋一叶醒来再做定夺吧。
住院一个月,知秋一叶有了明显的好转,脸色也恢复过来。
虽然还处于昏迷状态,但医生说他情况乐观不少,再过一个星期,应该就能睁开双眼可以正常说话。
与此同时,我去往纯阳观,会见太武道长。
希望能通过太武道长,把毛亦凡的身份令牌交归还茅山。
人死总得有个碑,毛亦凡生前应该是个赶尸道长,在湘西遭遇不测,死后未能归位茅山,的确有些悲惨。
好人做到底,顺便还能让茅山欠我一个人情。
太武道长接过茅山令牌,他大概大量了一下,皱眉道:“这应该是清朝的产物,距今也有一百多年了。”
这不是1912年吗?
我怎么突然之间想到了父亲!
1912年,父亲曾经出现过在这个年代。
但我并没有把这事告诉太武道长,只是让他转交给茅山。
“这块令牌,你从哪得来的?”太武道长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