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猛的温义芳
这只手出现得太过突然,也出现得太过及时,让我几乎沉到谷底的心再次活跃起来,侧脸看去,竟然是温义芳。
此时的他虽然依然木讷,但是,在我眼中却无异于天降神兵一般,几乎有种跪地朝拜的冲动。
而且,最让我吃惊的是,这要命的哭丧棍对我而言无异于终极大杀器,那刚才极寒入髓的感觉还让我记忆犹新,可是,这哭丧棍到了温义芳手中却完全好似一棍普通棍子一般,完全没了任何效用。
非旦如此,只见温义芳手掌猛的一扭,只听得“啪”的一声,那哭丧棍竟然如同一根腐朽的树枝一般,断了!
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想这温义芳就算是吃了伟哥,打了鸡血也不应该这么猛啊!
我顿时惊呆了,大张着嘴看向温义芳,像做梦似的。
而且,不止于此,一把折断了那哭丧棍的温义芳竟然再次出手,猛然一拳朝这白无常脑袋轰了过去。
他这一拳没有任何技巧,而普通人打架并无二样。
也正因为这样,我以为他这一拳应该不会有太大效用的。
但是,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一拳的强大一般,只听得“啪”的一声再次响起,之前还凶猛无比如同瘟神一般的白无常在他这一拳之下脑袋霎时间四分五裂,如同被踢飞的足球一般离开了脖子,还未落地便与身体一道同时化为一团黑雾,持续了数秒钟之后完完全全消失在我面前,最后仅剩一张黄符纸悠悠然的飘落下来,还未落地便呼的一声串出一道火苗,竟然烧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二话不说猛的一个起身,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不过,因为我半边身子还僵着的原因,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一下子扑倒在了这烧了一半的黄符纸上,生生将这燃起的火给灭了。
我长喘口气,趴在地上休息了好半天,最后才被七幽和温义芳扶了起来,有些惊悸不定的看着地上仅剩一角的黄符纸,细细看了一眼,只见上面以赤红线条画着几笔古怪图纹,像爬虫似的,不用说,肯定是什么符来着。
也直到这个时候,七幽才又重新开口幽幽的说了句话,脸上写满了愧疚和不安:“马缺,对不起!”
我洒然一笑,看了她一眼,摸了摸她的脸说:“没什么对不起的,我知道,你看不到这东西。”
七幽将头一低,轻轻点了点头,如同一个做错事的小姑娘一般。
其实,这一点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便有所察觉了,虽然我不清楚原因所在,但是,也正因为这样,我几乎就能明白这对我下手的人是谁了。
一定是孙传贵的那个哥哥!
只是,我没想到这才家伙竟然动手这么快,难道,他不怕我真对孙传贵下手么?
而除此之外,最让我感到好奇的是,这温义芳怎么会这么强大,他这一拳的威力,甚至比之我金刚降魔杵和兽印加持之下的杀伤力还要大上不少。
想到这里,我一来是为了转移话题,免得七幽太过内疚,二来也是我确实太好奇这一点,于是开口问温义芳:“老哥,你这是变形金刚啊,怎么这么猛?”
温义芳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或许是他们太弱了些吧。”
我撇了撇嘴,心中腹诽不已,这话不同样也是说我更弱么?
倒是七幽被我这话点醒了似的,抬起头来细细打量了温义芳好久,最后才有些疑惑的说:“或许,这就是他的慧根之所在吧!”
“力量型战士?”这是我听到七幽这话之后的第一感觉。
我还读书的时候,会时不时的溜出学校上网打游戏,感觉这七幽口中的慧根不就是游戏中每个职业的属性点么?有的主属性是力道,有的主属性是智力等等。
我越想越觉得这比方太贴切,越想越觉得这温义芳真是块宝,简直牛逼得不行了,于是不由得嘿嘿乐了起来。
但是也正为因这样,一下子牵动了我身上的伤口,刚才腰间被那白无常抽了一抽,之前是麻了,感觉并不算疼,但是现在这僵麻之感消失之后那股痛意却也随之更为明显,这刚才一动,更是疼得不行,于是一把掀开衣服看了起来,哪知这才看了一眼便倒抽了口冷气,不过,这次却不是被痛的,而是被吓的。
只见一条漆黑如墨般的淤痕直贯我整个腰际,如同一条黑蛇一般趴在那里,才这么一会的功夫已然长满了几十个小指头大小的燎泡,因为刚才不小心的缘故,已然弄破了几个,一股股漆黑腥臭的水从伤口那里流了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糟了,龙盘腰!”温义芳看后立马非常紧张的喊了出来,脸色显得非常紧张。
我一听先是一惊,随后便笑了出来。
在我们这地方,有一种毒疮叫龙盘疮,和这非常相像,长在颈上叫龙盘颈,长在腰上叫龙盘腰,传说是因为沾染了某种脏东西后才会染上身的。
这龙盘疮还有个特点,就是只要它最终长得首尾相连之后,长疮之人便会性命不保,因此一旦发现家里有谁中了这疮,家里人便会带着这中疮之人到庙里烧香拜佛,求神灵驱走这附身的脏东西。
但是,随着科学发展,这龙盘疮的真面目也被揭露出来,其实不过是某种病毒感染而已,与那什么脏东西完全没关系。
我咧了咧嘴,看着一脸担忧的温义芳嘿嘿一笑,撑着悠悠站了起来,咧了咧嘴故作轻松的道:“没事,刚才那一棍抽在身上冷得要命,说不定是冻伤了。”
不过,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却根本不敢大意,心里非常清楚要弄明白这倒底是什么鬼东西只有去找一个人,那就是这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孙传贵的哥哥!
想到这里,二是我便对七幽和温义芳说:“先扶我回房吧!”
等我到了胡凯文宿舍之后,发现他还没回来,于是便给他打了个电话问他在哪。
胡凯文沙哑着声音说还在加班呢,问我有什么事。
于是我嘿嘿一笑故作轻松说没事,又问他将孙传贵的哥哥怎么处理了。
胡凯文听后一愣说:“你是说孙传富吧?那老头和这案子无关,所以我们便将他给放了!”
“放了?”我听后心里直骂娘,心想着这老家伙比之孙传贵来还要坏上好几倍,这一放可不得了,估且不说他会不会再作恶,单单只是我这边就有得受了,甚至我还可以猜测,刚才我遇到的袭击就有可是因为那老家伙被放了的原因。
“我来找你”,在电话里说这事不太方便,于是我直接跟胡凯文说了这么一句话后便又让七幽他们扶我到了胡凯文那里。
推开胡凯文办公室的门,看到他正不停的翻找着资料,一面又在小本本上写写画画着什么。
我没心情理会这些,而且,现在感觉伤口越发的疼了,一瘸一拐的坐了下来。
“马缺,你怎么了?”胡凯文一见我这样,立马迎了过来,颇为关切的问我。
我没好气的看了这家伙一眼,二话不说一把将衣服给捋了开来。
胡凯文一看,顿时又做出了一个和之前温义芳一样的表情。
“孙传富那老伙家什么时候放的?”我心情很不好,于是直接问胡凯文这事。
胡凯文显得有些无辜的说:“我不过是个小警察,而且那孙传富与这案子无关,我也不能将他多留啊!”
虽然我很理解胡凯文的苦衷,但是,现在我身上沾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哪里还有心情跟他磨叽啊,于是只好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于是转而又问他:“孙传贵还在吧?”
“恩,明天等手续到位了就要将他往上级部门送了”,胡凯文伸过手来又要看我的伤口,却被我焦躁不安的一把将他手给打开,没好气的说:“不用看了,没用,这伤是孙传富弄的。”
“他弄的?他怎么弄的?”一听我这话胡凯文顿时倒吸了口冷气,一脸懵逼的看着我问。
我没理会他,现在思绪有乱成了一锅粥,不管怎么说,这东西沾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不解决的话,后果可真不好说。
我细细想了半天,最后想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同样也是作为把柄在我手上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极有可能知道这沾在我身上的倒底是什么玩意。
想到这里,于是我沉声对胡凯文说:“我想见孙传贵!”
“又要见他?”胡凯文听了一惊,沉默了半天后才说:“跟我来吧,不过你得抓紧了!”
我轻叹口气,于是又跟着胡凯文来到了关着孙传贵的那里。
此时孙传贵已经被移到了一个临时关押犯人的号子里,正悠闲的睡觉呢,我一看更是心头火起,于是二话不说重重的敲了敲号子上的铁栅栏,没好气的喊道:“起来了,以后有得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