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是坏人
苏栀手上的枪是她好不容易弄来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制的,准头射程之类的都不能保证,估计还会随时卡壳,和他们在国外用的货色不能比,毕竟那边基本上不禁这个,很多都是军用的货色,可是那黑衣人不知道啊。
他们神教一直在做的就是低调,然后默默发展一些忠心的信徒以及积累财富,但是枪炮这些东西他们是一概不沾的,因为他们都知道,不管哪个地方每年都要进行几次缉枪缉炮的严打,他们就算是手段再厉害也有失手的时候,所以他们根本就没有研究过枪炮。
以至于现在枪声一想,这黑衣人的反应和普通人一模一样,一下子就被吓住了,根本不敢反抗。
看见黑衣人停下,苏栀得意的笑了笑,还好唬住了,要不然以这把枪的质量她可打不准了,再说了,以大陆这边的社会环境,动枪那可是很严重的事情啊。
我让苏栀去把黑衣人押过来,而我则是把那女道姑给绑起来,这女道姑也是个高手,内息修为比我高多了,所以根本不敢以常人相待,那样的麻药普通人能放倒半小时,但是她能有十分钟就不错了,所以自然不敢想看。
“无耻之徒,不要碰我”女道姑脸色涨得通红,大吼道。
我一脸黑线,我这又是变成色狼了吗,你虽然漂亮,但我也不会饥不择食向道姑下手好吧,都是在绑你,自然得有一些肢体接触。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挖个坑把他们埋了”苏栀把人押了过来,开玩笑的说道。
但是那女道姑还是脸色惨白,大吼道“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魔道,要是让我出去,肯定杀了你们”
“闭嘴,别咋咋呼呼了”我用力拍了一下女道姑的头,这脑子不清楚的到底哪里找来的,我已经非常的服她了。
“把他帽子摘下来”我对苏栀说道。
苏栀一把将黑衣人的帽子摘了下来,露出一张英俊年轻的脸出来,竟然还是一个帅哥。
“长的还不错,就是心肠黑了点,如果你和我好好合作,我就放了你,我说过,和你们没仇,要是不合作,那特么仇就大了,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脚,划花你的脸,再阉了你,但是却不杀你”我冷冷的说道。
“你....”黑衣人打了个寒颤,一想到那种情况,那他绝对愿意马上死掉。
“绑着,带走”我对苏栀说道。
然后提着女道姑就走,苏栀也连忙跟上,这次我来开车,苏栀在后面盯着他们,一手拿枪,一手还有手弩。
但是去哪,我就有些迟疑了,绑着这两个人,城镇都去不了了,农村也是一样,索性就到了附近的山里,找了一个方圆数里都没有人家的地方,然后停下车来。
“你们想干什么”如此荒野,让女道姑想到了抛尸两个字,在这里一扔可是几个月都不一定有人发现呢。
“我想干什么,就得看你的表现了,解药,人在哪”我对着黑衣人说道。
废了那么大的劲才抓到他们,现在可没这么好解决,这件事不得出一个结果来,谁也不会好过。
黑衣人一开始还想硬气来着,冷哼一声就扭过头去不说话,我对苏栀使个眼神,苏栀立马领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钳子来,夹住了黑衣人的手指甲,这种逼问手段苏栀算是弱项,可是在国外的一些虎狼之地,怎么也培训过一点,别的刑具是没有,但是钳子这种简单的却随时拿得出来。
结果这黑衣人也是个草包,苏栀还没开始用力就一脸的冷汗,招了,因为他也知道,即使自己能扛下这波严刑,下一波呢,所以索性就免了这个皮肉之苦。
“我说,我说,解药我给,但是你说的那孙咏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才刚上任不到三个月”黑衣人大叫道。
“不到三个月,什么意思”我立马问道。
“真的,上任的特使才死了不久,我只是刚上任的,上任的时候总教有人交代,让我监督你们,如果你们安安分分就不理你们,要是你们要追究到底,就视情况而定,最高权限是可以击杀你们”黑衣人立马说道。
“总教,特使,先把你们内部的消息说一遍”我也一时间没搞清楚。
黑衣人有点躲躲闪闪,这时候他又想起,神教内部也是规矩森严,这把内部消息透露出去也是个死,一时间后悔莫及,所以说话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见到这个情况,苏栀闭上眼睛,然后用力一扯,钳子一下子扯出黑衣人的一根手指甲来,所谓十指连心,硬拔一根手指甲的痛苦可想而知。
“啊......”黑衣人惨叫一声,不断的挣扎,可是苏栀却死死的按住了他。
“别动,再动一下,先杀了你”我把苏栀的那边战刀搭在女道姑脖子上,恶狠狠的对她说道,然后找来一团布塞进她嘴里,堵住她的话。
“再来,十根手指甲先拔掉,再敲断手脚,不行再阉了,我就不信他真能一直忍着”我冷冷的说道。
“好”苏栀眼中闪过不忍的神色,但依旧答应下来,然后伸手去拔第二个手指。
“啊.....”又是一声惨叫,黑衣人浑身都在颤抖,眼神怨毒的看着我。
“啪”我一巴掌甩了过去,我们早就不死不休了,他多次想弄死我,我又一直在搞死他,早就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事情做绝好了。
“啊....”第三根。
女道姑挣扎得厉害,连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怕了,一副大义凛然,要慷慨就义的表情,这让我有些为难,对于黑衣人我可以用出最恶毒的手段,但是对她我却狠不下这个心肠来,因为谁都看得出,这女道姑虽然脑子有点不清楚,却也是那种纯粹的人,这种人,不会是坏人。
最后还是苏栀又找来一针管麻药,打到她身上,把她给放倒了。
“再来割断脚筋,别让人以为我们是在跟他开玩笑”我森然的对黑衣人说道。
苏栀拿过战刀就要去割,黑衣人眼神之中爆出精芒,但马上就泄气了,连忙道“别,我说,我招了”
到了这个时候,却是什么教规都给忘记了,教规再严,也比不上现在的痛苦来得刻苦铭心,几十年前有人可以为了自己的信仰在敌人的严刑拷打下坚持下来,那些手段比现在狠上不知道多少倍,可是现代的年轻人,有多少人能承受住这个痛苦。
所以黑衣人很快就把自己知道的招了,他叫胡泉盛,是神教从小培养的弟子,从孤儿院收来的,寄养于一个富商家里,是神教全力栽培出来的,只不过他没有选择道术之类的,而是选择了蛊术,他去年才出来给神教做事,但因为是内部人员,所以就直接授予了特使的身份,统辖一下外部人员。
而他们神教也分内外,内部神秘无比,没人知道有多人,总部在哪,因为采取的都是从上而下的垂直管理方式,只有上面的人要联系他们时,他们才能接到消息的。
而外部人员就简单得多,比如那刘半仙之类的,都是得到神教的帮助,在某个地方立足,然后什么都不用干,只要给总部敛财就行了,每年定期给总部缴纳多少供奉,到了年底由他们这些特使去收。
但总部也会派出一些任务给他们,再由他们临时的去办,比如去年明江镇的事情,都是有总部的人先注意到了,知道那边杀猪刀是个好东西,搜罗了情报,再交给他们,让他们夺过来,而且总部也会派人来协助监督之类的,组织结构其实非常的松散。
去年的事情他也知道的不多,只知道上面有行动,然后成功了,但是死了不少人,包括这个地区的特使,然后他就想办法钻营了一下,搞到了这个肥差,现在他公开的身份,是某个公司的年轻老板,其实公司的架子都是总部弄好的,他平时连管理都不怎么需要,只管收钱管理好那些外部的人就行了。
黑衣人胡泉盛的供词让我和苏栀面面相觑,本以为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没想到还是这个结果,这个神教不仅对外面的人保持着神秘,对自己人也是一样,他这个内部的人都不知道情况,更何况那些外部的人了。
再问下这个女道姑的情况,胡泉盛也交代了,他说神教内部和这些佛道两门的人都很熟悉,这女道姑是他师傅一个朋友的弟子,从小在山里长大,心思单纯,所以他用花言巧语骗出来帮忙的。
随后我们又逼他拿出江大头他们中蛊的解药和问清了他师傅的一些情况后,苏栀用药翻他,我这次拔掉了塞在女道姑嘴里的布。
“听清楚了就起来,现在知道谁是坏人了吧”我淡淡的说道。
原本倒地的女道姑顿时坐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十分的怪异,呢喃道“神教,神教,这,简直其心可诛”
这女道姑虽然单纯纯粹,但绝不是傻子,都听到这个份上了,她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呢。
“放开我,这些歹人图谋甚大,我得回去禀报师父”女道姑说道。
我对苏栀点点头,这家伙总算是明白了,不用再浪费我的口舌了,于是苏栀给她松绑了。
“此人师父我和师父交好十几年,没想到却是包藏祸心,我怀疑他们是冲着我师父修行秘法而去的,我得马上回去”女道姑指着黑衣人胡泉盛说道,说完就要走。
我连忙拦下了她,告诉她,我们愿意帮助她,然后和苏栀商量,先找地方把解药寄给江大头他们,然后一路上留下地址给他们,让他们伤好之后赶来,而我们则和女道姑一起回她那边,最好趁机把这胡泉盛的师父给绑了,这家伙也就是个新人,他师父估计有点地位,肯定知道的更多。
苏栀自然同意,于是我们把胡泉盛的那些瓶瓶罐罐除了解药之后全埋了,然后走到一个镇子里寄快递,电话联系了江大头他们之后就开车直奔女道姑的道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