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
一直到天色差不多，张泉、张路、叶娴雯等一行人从原路返回，张泉虽然偶尔用精神扫描，也并没有发现这一路上有人类生存的痕迹。
这让张路和叶娴雯等人都有些失落，之前张泉给他们说了两月的计划之后，他们士气高昂，恨不能立刻就抓到那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结果一天下来什么也没有发现。
当他们带着这失落的情绪回到泉林市，天已经完全黑下去。
因为天黑的缘故，门口的哨兵难免要多加验证一下确保安全，众人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哨兵的手电筒照耀下，排着队通过铁门。
营救队队员集合的地方还有火光，哨兵也特意说明：“杜市长以及各位领导、各位队长都等着你们回来。”
显然，张泉这个实力强大的外人终究不能让人完全放心，他说的话无人能验证，他的实力却是真的很强，杜仲子、王小龙等人肯定多少有些担心。
来到营救队驻扎地，王小龙正在门口等着，见到张泉、张路一行人回来连忙上前迎接，同时眼睛借着火光打量队员。
队员似乎一个没少？
“今天的外出还顺利吗？”王小龙一边说着话，一边和众人一起走进院子里面，杜市长和几位市委领导、几个小队长也都闻声从屋内走出来。
见他们都有疑问，张泉又不可能像是他们手下一样一五一十乖乖交待，张路连忙站出来，开口说道：“今天外出还算顺利，我们虽然并未找到凶手，但是在张泉……先生的帮助下，有三个人升了一级。”
提起张泉的时候，出于敬重和感激，张路不好直呼其名，停顿一下加上了先生两个字。
“没有折损人手吗？”有一名市委领导忍不住开口问道。
张路连连点头：“对，没有一个伤亡，张泉先生实力强大，而且也特意留出来怪物的最后一击交给我们杀死，让我们升级。”
听到这话，王小龙、杜市长等人全都有些呆了。
还有这种人？这简直太好了吧？
几名小队长顿时都心思活泛起来，带着热切看向张泉：再过几天就轮到张泉带领他们小队外出战斗，这岂不是说他们也能享受这种不必担忧性命，只需要安心升级的待遇？
杜市长心中不太相信张泉竟会这样道德高尚，无私无欲无求，不过至少表面就是这样。
他作为一个熟稔两面三刀的政客，也不会当面和张泉辩驳，只是把张泉这莫名其妙的无私助人放在心里当根刺，面上却是热情洋溢对张泉道谢：“张泉，真是多谢你了！我们泉林市营救队的队员们多少能力都有些不足，每次外出的时候我都是提心吊胆，生怕他们中的某一个遭遇不测。”
“一个人遇难，我作为泉林市的负责人，总是无法面对遇难者的家人眼泪、不愿见到那些队员好友们的失落难受神情。”
说到这里，他神色郑重地对张泉说道：“张泉，你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多谢！”
“也不必客气，毕竟我们都是为了人类的存续。”张泉微笑着说道，“时候不早了，我回去休息，明天第三小队集合好，我们就直接出发。”
王小龙连忙挺直身体，说道：“是，我知道了。”
等张泉走后，杜市长将张路叫道屋内，连同市委领导、各小队长一起商议起来。
“他到底有什么目的？怎么会帮助我们升级？”
“他到底是人，还是游戏人物？”
众人议论纷纷，有的说张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的说张泉恐怕不是游戏人物这么简单，要是游戏人物，怎么会主动帮助人类？应该也没有这样强的目的性。
说来说去，张路把张泉的规划也告诉众人：花两个月时间，带领六支小队巡查当初事发地点方圆二十公里，确保当初凶手无论死活都要有一个结果。
杜市长不由地喃喃说道：“大手笔啊……他竟然这样强大，有足够的自信带领你们一个不伤亡地升级，还能巡视周围方圆二十公里。”
一名市委领导说道：“这样一来，当初的那件事也总算是有个结果，不至于营救队再有什么心结。”
“是啊。”杜市长说道，“可惜我们人口少，维持现如今的规模是最佳选择，要不然借此机会将清扫过怪物的区域都给变成可居住、可开垦的区域，我们泉林市就能获得进一步发展的机会。”
这样的机会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有，而且毁灭游戏的框架下，每隔两个月左右的新怪物降临，注定人类的数量绝不会增长太快，甚至有可能越来越少，泉林市的幸存者们也只能依托如今的区域获得安全，根本不能好高骛远。
“张泉的规划要求，还有今天他的举动，他回来后说的话，让我对他的身份重新有了怀疑。”杜市长又说道，“你们说，他到底是一个人类还是一个游戏人物？无论是他别有用心，还是真的品德高尚，这总不是游戏人物应有的行为举止吧？”
“但是他还委托我们寻找所谓的‘英雄’，他还自称‘流浪者’。”有人提起这个观点，又让众人陷入苦思。
一片议论纷纷后，杜市长终于还是有了决定，抬起手来说道：“他要我们找‘英雄’，我们还是要尽可能帮助他来寻找，至于其他的，我们就暂时当他是一个好心人吧。”
众人都明白了，时候也已经不早，杜市长让众人回去休息，自己也回到家中。
他的考虑一开始很复杂，后来却突然简单起来：无论张泉有什么目的，现在他愿意当好人就让他当，就凭他那夸张到不像话的力量，泉林市也机会没有办法对付他，还不如顺水推舟。
不过，睡觉之前，他的脑海中还是不期然地想起张泉今晚最后说的那句话。
“都是为了人类的存续。”
是真的吗？
假若是真的，那一切似乎也能够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