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她心里有鬼
爱芳大姐这样说,偏偏却让我觉得她有些故意激将我的意思。
总之我就是说破天,她也不让把老太太身上盖着的红布给取下来,若是我多提一遍,她的脸色便会难看一分。
罢了,反正也不影响什么。
我心里默默的想着,手中也拿出了一直装在一附中的墨斗来。
把墨斗线拉开后,一头递给了爱芳大姐,另一头我拿着。
“大姐,你把线和我一起拉直,然后咱们把这线弹到棺材上来!”
她点点头,很配合的和我在棺材上弹上了这墨斗线,横竖交叉着把暗红色的棺材弹了个遍。
不知是因为眼花还是因为什么,我总觉得这老太太脖子处有一条线,虽然她是平躺着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她似乎有一口气没有咽下去的感觉,脖子和胸口处凸起来老高,所以就算是盖着红布,只要自己看,还是能从凸起的的缝隙处看到脖子上那条线。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儿,等弹好了墨斗线,我又拿出刚才画的一张蓝纸的“杀鬼符”来,还有一张是黄纸的“丁已巨卿护体符”。
这张蓝纸的“杀鬼符”被我贴在了棺材的底部,就算发生什么意外的话,那老太太也不会从棺材中跳出来的。
但是本来应该是用黑狗血的,现在换成了鸡血加鸡冠,我觉得效果也应该会大打折扣的,虽然用法是一样的,毕竟这‘杀鬼符’又要比一般的符纸稍稍的难些,希望今晚可以镇压的住吧,千万不要发生什么意外才好。
而且本来‘杀鬼符’是我留着用来以防不测的,若是今天中午那会儿弹上了墨斗线,我现在就不用贴这张符纸了,可我偏偏在那样一个关键时刻晕了过去,谁叫我这么点儿背呢,反正现在手中还剩下一张符纸,只能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它身上了。
“爱芳!马上要开始烧香了,烧完香就开始要吃饭了,你快来吧!”门外进来一个中年大妈,她亲切的喊着爱芳大姐的名字。
我也扭头看向了爱芳大姐,她似乎没有听到门口的人正在喊她,她就像是魔怔了一样,傻乎乎的愣在原地盯着棺材中老太太的尸体一直不放,眼睛也有些发直了,浑身都在颤抖着,我就站在这儿,都能听见她牙齿在“咯噔咯噔”抖动的声音。
莫不是这爱芳大姐心里有鬼?不然也不会被一具尸体吓成这样吧,还是说她就是这么胆小。
“大姐!”我声音稍稍提高了一些。
“啊!”她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差点吓破了胆,就快要跳起来了,还伴随着一声尖叫。
我露出一抹不经意的笑容来:“大姐,你怎么了?有人喊你呢,喊你好几声了!你没听到?”
“啊。没有没有,不好意思啊,我这就去!”
在她临出门前,我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是这个音调她刚好可以听到,幽幽开口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要是做了亏心事那,就怕今晚活不成呦!”
我笑眯眯的望着门口正要出门的大姐,她浑身一哆嗦,扭头惊恐的望了一眼那棺材,才不安的离开了。
别的不用多说了,从这大姐的言行举止中,我已经猜出来了,老太太的死,绝对和她有关,看来,小美们,又有的忙了呀!
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见时间还早些,便想着既然这边暂时没有啥事儿,我也该去办正事儿了,要是我再不去的话,那田老太估计就得要猖狂死了。
不过我的手机倒是收到了不少的信息,就连微信上都收到了几十条。
随便翻看一看,不是我爸妈发来的,就是曲潇潇和小美发来的, 无非就是一些问我去哪儿了的问题,还有曲潇潇那个小妞,一直在问我那个女孩儿是谁,和我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
我无奈的笑了笑,这小妞,还真的是十万个为什么,问题也忒多了,但我总不能说鱼玄机是千年魅灵吧,其实也就是女鬼的意思,只不过比女鬼高级了许多而已。
没有心思回复他们,但还是给清虚道长打了个电话,刚响了一声儿那边就已经接通了。
“喂,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一走就是一天啊!连话都不会给我为师回一个,我还以为你挂了呢!”
清虚道长还是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和我开着玩笑,但是我却感觉亲切的不得了。
“师父,别提了,我在这边儿啊,又遇上了一些事儿,总之三言两语和你电话里说不清楚,不过师父,今天我身体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咋的,你怀孕了?”清虚道长没正形的继续说着,我已经停到了那边护士的笑声。
接着我便把今天中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等到说完以后,电话那头忽然没人说话了。
我连喊了好几声师父,都没人应答,直到我正准备挂电话时,猛然间电话那头发出了一声尖利的“我草!”来!
“师父!你是不是觉得你徒弟我被你吓死是一件很光荣的事儿?”
清虚道长忽然一惊一乍的在电话那头惊喜道:“徒弟,不是我说你啊,你他妈真是一个宝贝啊!你知道不知道你这已经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就叫做蜕凡!你这样的速度,是无人能比的知道么?在这样下去,为师感觉你很快就能超越为师了!你太给为师,太给咱们茅山长脸了!”
“师父,你说的这么邪乎,真的假的啊!我明明就是一个屌丝......”我嘴里虽然这样说着,但是被清虚道长夸了,心里还是开心的要命,在这边都已经不知道笑了几次了。
“别他妈废话,你办完事赶紧回来!为师可不想把这个宝贝徒弟给弄丢了,记住,千万要自保明白吗?一低昂还要保护好自己!行了,今晚的值班护士换班了,那个最漂亮的又来了,为师前去找她玩耍一番,先挂了!”
“喂!师......”
父字还没出口,电话那边早就压断了。
我愤愤的嘀咕着:“真是老不正经了,重色轻徒的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