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
“它呀,碰瓷我!”
“碰瓷?”
“对呀!就上周,糖果组合出道那天。我在公园散步,与它擦肩而过,然后倒在我面前,可坏了!”
“哦!那还真有趣…”
现在,我自作主张,以你的名义收养它了呀。
然而,她磨了好久,沐歌才答应将它留下,取名:碰碰!
进屋后,她才看清沐歌微红的脸颊,倒了杯水递给他,问道:“墨鱼家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坐在沙发上,碰碰乖乖地躺在大腿上,享受来自主人的抚摸。
接过水杯贴近唇边一饮而尽,说:“资金已经恢复,现在应该在整顿中了。”
“但愿能逢凶化吉!”她说。
“你不好奇吗?”他放下水杯,盯着她的眼睛试问道。
即使是明星,短时间内也不可能一下子赚到那么多钱。
“你会告诉我吗?”
“当然!”他说:“我接了部电影…”
“你是说…”陆漫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复出了?”
“太好了!”她语气十分激动,吓的碰碰蹦下沙发,离他而去。
所以,每个人都像你那样期待我的复出吗?
答案,显而易见。
可你又知不知道呢,在帮助诚林这件事上,其实你才是头功。
有个男孩,在偷偷的,爱着你。
确切地说,是两个…
你明明那么好,却不属于我。
沐歌站起身,双手插袋,看看窗外飞舞的萤火虫,扑朔迷离。
“你能帮我个忙吗?”
“嗯嗯,你说。”她沉浸在他复出的消息中,喜不胜收。
“帮我约沐光出来,我想请她来家里看电影…”
“好,没问题!”她爽快地答应着,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我可能,会试着,追求她…”
……
笑容渐渐消失,短暂的怔默,接着,爆发出一阵被呛到的咳嗽声。
“你会赞成的吧?毕竟,她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boss…”陆漫漫打断他,“阿凌有男朋友!”
“我知道啊!”淡淡的语气。
陆漫漫一脸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仿佛在说:那你还说出那样的话?
“不介意公平竟争!”他不以为然。
“阿凌是个体,她有自己的选择权,不是你们用来竟争的吉祥物!”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选择我?她曾为我做的那些事,如果不是因为喜欢,难道是闲的吗?”
“那你喜欢她吗?”
“这个不用你管!”
脸色难看到极点,转身,夺门而出。
碰碰跟在她背后,隔着一扇门,被锁在里面,无辜地叫了几声。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那些我以为你需要我的瞬间,都是假象吗?
至始自终,你都喜欢雅婷姐那样的,还说出追求阿凌这种话。
你是想把阿凌当成雅婷姐的替身吗?
沐歌,你可以不喜欢我,我也能接受你终有一天会恋爱,会结婚成家的事实。
但是你选择的那个人,为什么是阿凌呢?
她是我在这个城市里最好的朋友啊,好朋友是什么都可以共享的,唯独你,不可以拱让。
陆漫漫跑在路边,思绪里一片混乱,想着想着,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
你我之间,终究存在差异。出了大事我什么都帮不上忙,以至于你毫不留情的就想要踹开我!
而现在,我在黑夜里转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来电,哪怕一条关心的信息,都没有。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我居然对你有了期望,并且落空!
不知不觉来到大庭广场,上一次,他也是在这里,用语言伤害了她。
夜市的嘈杂似乎都在嘲笑她一败涂地的下场。
烤玉米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蹲在喷泉池边,哽咽了好一会儿。
大晚上的,过客匆匆,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失落,又能矫情给谁看呢?收拾好情绪,往回走。
清晨,阿凌的来电响彻整座洋房,比闹钟还准时!
陆漫漫不耐烦地接起来,“大清早的,干嘛啊?”
阿凌刚下飞机,打车的空档顺手拨通了陆漫漫手机。
听她的语气似乎还没起床,蹙眉问道:“大姐,你是猪吗?都什么时间了你还在睡?”
“嗯,昨夜睡的晚!”她打了个哈欠,上眼皮继续下沉。
“你别是傻子!亏我还特意赶回来给你加油,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忘了吗?”阿凌伸手招了招来往的出租车,恨铁不成钢地说。
“什么日子?”
“你要气死我?灵动女声首录,比赛,比赛啊!”
一秒、两秒,洋房里爆发出一阵强烈的尖叫声。
是的,她忘了,忘的一干二净。
“你等着,我马上到你公寓楼下。”阿凌扔下一句,把行李箱抬到出租车的后备箱,挂了电话。
很快,阿凌到了。
在此之前,陆漫漫有尝试过打扮一下,让阿凌知道她每天过的其实都很精致。
可惜她失败了,无论再怎么上妆,在阿凌面前,她都显示那样暗淡无色。
阿凌似乎料到她会在紧要关头手忙脚乱,屡屡出错。
在她进门看到她笨拙地往脸上打粉底的时候,惨白的脸色吓了她一大跳,“你行不行啊?”
“阿凌!”她哀嚎。
“你这是要去唱戏呢?快去卸掉!”阿凌嫌弃地瞅了她一眼,到底还要要自己亲自动手。
“比赛几点开始啊,别迟到了!”阿凌给她化了自然的淡裸妆,跟没化一样,只是气色看起来好些。
挑选出一套白蓝色制服,走的是少女风的路线。
“应该快开始了,但我是58号,应该来的及!”
“好了快走吧!”
时间滴滴答答流逝,陆漫漫抱着吉他等候在后台。她甚至能透过舞台上的幔子依稀看见他认真给前面唱完的选手严谨点评的样子。
这还是她第一次亲临他工作的现场,专业,一丝不苟。
大部分的参赛者,都想选他的战队,从台上下来的女生脸上就能看出。
那我呢?你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倘若我能晋级,你,会选我吗?
还是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把我推的远远的。
“快轮到你了,我先去观众席。漫漫,别紧张,你要加油!”阿凌握住她的手,给她打气道。
“嗯!”她点点头,早已有不知名的心情更迭了紧张。
《灵声》的舞台很大,站在位中央,银白色灯光照下来,四面八方的摄像头都对着她。
就像是剧中的女主角一般主宰着整个舞台,可惜,她没有光。